鬼才煉器師,第二十七章一箭!
這一路快馬加鞭,從小道很快轉至官道,一行而來,還算順利,頭頂是碧海藍天、艷陽高漲,讓烈如火的心情格外地好!
耳旁風聲呼嘯,前方山崖,有一座涼亭,烈如火持鞭于頭頂一旋,忍不住側頭瞧向身後靜坐不動的赤鐮︰「小鐮,你說西嶼那老家伙是會選擇寶貝還是保住自己的、皇座?」
赤鐮抬頭瞧著烈如火眼角的鮮活生氣,默然不語。ai愨鵡
這答案這麼明顯,這廝還多此一舉問他作甚?
城固若金湯,不僅是西戎最難攻破的一座城池,還是邊關一處要塞之地,不過也正因它的牢不可摧,城後方連續幾座大城的防御皆有所怠慢,可以說,若城攻破,也就意味著它後方連續數城的淪陷。
在這個關鍵點兒上,西嶼應該做什麼選擇?有了寶貝沒了寶座,那拿著寶貝有何用?
「嘿嘿。」烈如火回過頭陰測測一笑,怪不得西嶼那老東西听不進他的威脅,還要在這個點兒上派兵來犯,更出兵連水雲也一塊招惹了,原來是想轉移注意力,若非千一等人帶兵前去,指不定被這老家伙擺了一道,獨吞了寶貝。
有寶貝,她烈如火能閑著麼?自然得不顧一切撲上前去,再將寶貝全數吞入月復中,這才高興!
正笑容滿面,一陣冷風卻突然刮來,頭頂明媚的天空陡然暗沉,那明媚的太陽被如鱗的雲層慢慢遮蓋,竟是瞬間由晴轉陰了?
烈如火一勒馬韁,仰頭看去,就見那深沉的雲中,一片片夾雜著水滴的六稜狀的雪花就這麼飄零而下,落于她的鼻端,又清清涼隨水的化開……
《奇觀之九州》上有記載︰九州天氣,以方位為界限,九州以東,四季常溫,多為春夏;九州以北,小雨反復,濕氣較重;九州以西,風向以西至東,四季如秋;九州以北,四季飛雪,白雪皚皚。九州氣節多以此定,可每隔七年,臨至八月,九州之上總有一日,雲若魚鱗,焚輪風起,上天彤雲,雨雪霧霧……臨至十二月,又有一日白雪飛霜,滿天陰沉……此等異象,也算九州一大奇觀!
烈如火不由得皺了皺眉,突然感覺,那迎面而來的冷風驟然一停,連帶著天空中的雨夾雪都頓了片刻,然後,一股猛烈的風至上而下從頭頂刮來!
緊接著,那黑壓壓的天空,厚厚的雲層慢慢朝著兩側三開,露出里面的艷陽,將這世界再度照得明亮,可那溫度卻無論如何也射不下來,更驚異的是,在光芒照射下,頭頂的雲朵竟慢慢透出了驚異的微紅色。
「雲若魚鱗、焚輪風、彤雲、雨雪霧霧……」烈如火微微眯眼瞧著頭頂,瞳孔一縮。
焚輪風,是指至上而下吹的風,彤雲是指色彩微帶紅色的雲層。
七年一次,臨至八月……
烈如火聲音微沉︰「赤鐮,你回去一趟,去尋藍辭……之後我們于城匯合即可!」
赤鐮靜靜想了想,點了點頭,拿著長長的鐮刀騰身而起,朝著初來的方向幾個飛躍便失去了蹤影!
頭頂,雨夾雪越發大了,烈如火再次一揚馬鞭,朝著最初的目標,快速前進!
同一時間,焱城。
臨著床,元容靜靜地朝外看去,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深沉難料,終于,他輕輕道︰「流放之門竟提前開啟了……是因為你麼?」
門口,青朝推門而入,恭敬道︰「主子,未離去的隱世家族各位家主求見,總共十一家!」
元容未有偏頭,靜靜答道︰「不見。」一頓,「發出號令,讓西北之眾立刻前往黑天崖,消息一日一報,不得耽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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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後,豐城。
戈壁灘烈焰軍隊同西戎軍隊干上了的事情一點也沒有讓處在邊城的人民心驚膽戰,反而是整日熱血沸騰,加上自家最最崇拜的大元帥烈如火不久便將登基為帝,實在是讓他們各個心中歡騰!
城門口,負責守衛的守城兵正一邊盤查,一邊和進進出出的老百姓閑聊。
「哎軍大爺,我們的大元帥可要做帝皇啦!這簡直是多好的事兒啊!老頭子我啊,和我家老板啊,這些日都高興得睡不著覺,簡直比自家孩子
有了出息還要高興!您說,大元帥簡直就是我們豐城的福星,您說是吧?!」
城門口一大爺有些駝背,顫顫巍巍杵著根拐杖,頭上稀疏的發也已經完全白了,每說一句話都要頓一頓來緩緩,可即便是這樣,也阻止不了他激昂的內心。
兩位守城軍官,左邊的一位笑笑,這幾日,這些個話題是一遍一遍不斷灌入腦子里,可他呢听著也不覺得煩,如今守城軍也歸烈焰狂軍管,總體來說,他們也是一家,也就是大元帥的人,大元帥如今要做帝皇了,他們也覺得自己跟著無比風光。
一想,臉上不自覺地就春風得意,給大爺意思意思檢查了一下,也就擺手讓過了︰「那是自然,我家大元帥那是天神之姿!」他神神秘秘地掩著嘴,將聲音放小了些,「不是我說,其實啊我早就覺得,我家大元帥做這烈焰帝皇,那才是實至名歸滴……」
老大爺耳朵不好,沒听明白︰「啊?小伙子……你說什麼來著?啊?」
另一邊的守城軍哈哈一笑,便听見那老大爺眯著個眼瞧著眼前興奮地道︰「大元帥啊!您回來啦?!」
微微一愣,旁邊的守城軍也是一愣,轉頭看去,身後除了零稀幾個來來往往的行人和硬石地板之外,哪里有什麼大元帥?
而那老大爺此刻也正抬起手,揉著眼,哦,八成是眼花了,對視一眼,明白的一笑。
卻下一刻,那原本空曠的地面,一團巨大的影子陡然出現,像是從空氣里冒出來一樣!
「踫!」地一聲,有什麼砸落在了地上。
「啊!有敵人來襲!」守城兵大叫了起來,抄起家伙就朝內沖去!
烈如火趴在地上,感受到身上火雲的重量,听著身後兵器踫撞的動靜,無比郁悶。
坑爹,陰溝里翻船了!她堂堂一聚魂鏡高鏡的修煉者,竟然因那老大爺一句話而漏了氣,腳步不穩……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跌倒了。
頭頂,幾把冷光閃爍的長劍指了過來,一人沉沉道︰「你被包圍了!還不立地投降!這樣,我等還會饒你一命!」
烈如火還沒說話呢,層層環繞的官兵身後,那老大爺揉著眼楮嚷起來了︰「哎哎……你們瞧清楚 ,那可是大元帥哈!快點兒拿開你們的家伙……勿要傷了咱家大元帥!」
「老大爺,您這是老眼昏花了!」
「哎……老大爺雖然老了,認誰都可能出錯,可卻惟獨認咱家大元帥絕不會有錯……」他指著眼前官兵所站的縫隙處,「你們睜大你們的眼楮好好瞧著,這種體態,這種身形,如此威武龐大……除了大元帥還有誰有如此氣魄?」
蒼老的手指所指之處……漆黑的,龐大的,結實的……
「嘶嘶——」火雲愉快地揚天一陣長嘶,正是本大爺!
烈如火已經悔得腸子都清了,早知如此……她倒不如暫時將火雲擱置在城門外,等她將東西裝入空間戒指,再多跑一趟……大不了,繞個遠路又如何?干啥要做這種……丟臉到姥姥家的事兒。
火雲這一抬頭,周圍有人開始議論了。
「這馬……是挺眼熟的。有些像……」
一雙雙眼對視,心中有個答案豁然開朗,可瞧著那被火雲壓在身下,只露出半個腦袋和一節雪白袍子的人,又不敢相信。
烈如火一咬牙,從火雲身下翻身而起,站立當中……
一瞬間,空氣凝結了,周圍安靜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半張了嘴,瞧著那起身屹立、白袍不整、黑發凌亂的人。
待她打理好之後……又一陣歡喜沸騰︰「啊!大元帥!大元帥您回來啦!」
原本劍尖相向的守城兵已經收回了長劍,圍繞著烈如火形成了一圈嚴密的保護圈,以免周圍這些瘋狂的群眾擠了進來。
烈如火點點頭,瞧著周圍眾人興奮又疑惑的眼神,她恬不知恥地淡淡道︰「此次交戰,本王有要事要辦,所以便想尋了捷徑入城……不過,此次本王的進入和失策,也給了眾位一個教訓,那便是守城要專心,以及做任何事都不得貪圖便宜。」本是自身失誤,卻偏偏被她胡謅成教育他人的道理。
饒是烈如火臉皮經過兩世鍛煉,此刻也微微一紅,尷尬一咳,躲開了
周圍一雙雙崇拜至極的目光。
拍了拍火雲的馬背,火雲仰著頭站起身子,烈如火翻身而上,周圍的群眾自動讓開一條道路,瞧著她袖袍一揚,速度而去……
城門口的群眾還沉浸在方才那驚鴻之中。
「啊,大元帥不愧是大元帥,說的話都這麼有道理有內涵……」
「是啊,大元帥真正是老夫一身最崇拜之人,如此淡定穩重,讓人佩服……」
……
守城士兵卻瞧著那遠去的背影,對視一眼,他們雖不算太專心致志,可也是用了七八分的心了,確實沒瞧見任何可疑人影進入啊?
這大元帥是如何……不動神色,從空氣中跑出來的?
……
身份已經暴露,坐于馬上,烈如火再度感受了一次豐城人民對自己那種極致的熱烈和崇拜,這種尊崇甚至有些盲目,可這種盲目,于這些樸實無華的臉上盛開卻是如此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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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之後,一線天。
一線天位于戈壁灘偏西北的地帶,兩側有兩座鬼斧神工的兩排高石柱屹立,形成一片天然陡峭之地,筆直而上,站于內部朝上看,天成一線,所以名為一線天。
此時此刻,一線天內,兩方軍隊正處于僵持之勢。
一方,是一大片的銀灰鎧甲,尾部還有著暗灰鎧甲的隊伍,正是屬于烈焰的部分烈焰狂軍、烈焰軍及之後趕來此處的焚天大軍、驃騎大軍,數量之多,總共近十五萬人馬。
一方,是西戎特調兩城守軍于此,接近三十萬的大軍。
兩軍對峙已有月余,這些時間內,摩擦不斷,可真正的大斗還沒有開始。畢竟,雖然西戎一方人數多出一半,可烈焰這邊,拿著強悍武器的烈焰狂軍在此,總體實力也可扯個平手!所以兩邊都不敢輕舉妄動!
但,僵持至如今,兩方軍隊皆已到極限,不僅如此,若是再拖下去,水雲趕來,那他們任何一方都佔不了便宜。
西戎軍隊為首,是一名身著鎧甲的彪悍大將,名榮澤,他是在西嶼上位之後,被重用的一名新晉大將,實力已至紫玄,力大無窮,用兵也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能力極為不錯。
瞧著眼前的烈焰軍,榮澤沉聲道︰「烈焰狂軍幾位隊長!這一線天是我西戎軍隊先進入駐扎的!並非有同你們戰斗的打算!各位也賣我西戎國主一個面子,便退了去,有何不好?如今攝政王即將登基,求一盟友,何樂而不為?」
為首,千仞冷冷道︰「榮澤,既如此,倒不如你退兵百里,我們也不是必須同你們交戰,只要你們可退,我們便不會追擊!」
為了這一線天的寶貝,他西戎做的事情還少麼?挑釁引開周邊小國注意力不說,還在這里因烈焰的攙和苦苦等待了這麼久!
讓他們退?如何可能?!
榮澤低低道︰「看來……我等是協商不好了,既然如此……有什麼可說的——兄弟們!給我殺!」
兩軍交戰,皆是氣勢如虹,兩方隊伍,同時一拉馬韁,朝著前方便奔騰而去!
刀槍相撞,陸陸續續有軍人跌下馬來,淡淡的血腥味不出片刻就在這一線天內慢慢蔓延開來!不過片刻,戰事便已如火如荼,直至高峰!
突然,天空之中,三只靈鳩先後打了一個旋,朝著一線天兩側飛下。
兩只,準確落于榮澤手臂之上,一只,落于千一箭頭。
靈鳩腿上,都綁著各自千里傳來的訊息。
同時打開一瞧,榮澤臉色大變!而千一等人則面露喜色!
眼前的白紙之上,那洋洋灑灑的筆墨是如此熟悉,筆鋒之間獨樹一幟的韻味他人難以模仿!那字中透出來的口氣,天下間,于他們心中,只有一人可能!
上寫著︰「給本王淋灕盡致地打!爽快地搶!干脆地殺!本王瞧瞧,他們跑不跑!」
一字一字,透出的訊息讓周圍湊過來瞧的幾人都是眼楮發紅,這里面,還有一個含義——那就是,他們的後方,
已有他的支援!
他們的大帥!來了!
一手揚起,千葉的聲音整耳欲聾︰「弟兄們!殺了這些狗娘養的!同我們搶東西?沒門!」
另一方,榮澤臉色沉了下來。
這兩只靈鳩帶來的消息都不過簡單的一句,第一個消息是︰‘烈如火帶上萬軍臨城’。並沒有多說其他,榮澤略做思量,城此處固若金湯,周邊最近城池的兵力大半已被他調集于此,他需要立刻掉頭去支援麼?答案當然是不需要。
第二個消息是︰‘雲水六大將江方、李冉、趙峰、陳述、干兆榮帶兵分別帶六軍攻打沽城、卓城、榕城。’這三大城池,在西戎的分量皆是不小,除了沽城之外,卓城涸榕城的守軍皆沒有調動……
可,榮澤有些心頭凌亂了,六大軍?六大軍攻打三城?這里面還有一城基本軍力已空?
他可不相信這是六大將擅自做的決定,水雲水千澈在水雲的地位可是相當之高,水雲全數的兵力更基本是握于他的手中,除了他,誰還會做這種事情?
可是,誰來告訴他,水千澈是發了什麼羊癲瘋,竟然派出這麼多兵力來攻打他西戎?
榮澤有些凌亂了,瞧著眼前的戰斗激烈,他狠了狠心,一咬牙︰「給本將殺!速戰速決!」
可,面前的人不是普通的劫匪莽夫,是經受嚴格訓練的不敗之師……他們,真的能速戰速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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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這座堅不可摧的城池整個坐落在一座巨山之上,遙遙望去,可以看到一座座于山上砌壘朝上的屋檐,在山崖的周邊,是厚厚高高的城牆,城牆最前端有一大大的城門,此刻正緊緊閉著。
方雲海站在城牆之上,厚厚的鎧甲包裹住他,卻隱藏不住他身上的渾厚霸道,他臉上幾乎遮擋半張臉的胡須讓他看上去極有野性,此時此刻,他一雙目光正死死盯視著遠處。
兩千米開外,銀灰色的鎧甲一片一片,那張揚的‘狂’字旗幟于空中飄蕩,無一不在顯示他們的挑釁。
若換成他人前來,方雲海必定不屑一顧,可這人不是別人,是烈如火!擁有硝石礦的烈如火!讓玄天弓認主的烈如火!即便他城固若金湯,他也不會妄自菲薄,小看他人!
目光慢慢掃去,那龐大的軍隊之中並沒有明顯的貨運車輛,那硝石礦,烈如火怕是並未帶來的,微松了一口氣,方雲海沉聲問道︰「攝政王,如今我西戎同烈焰也算是進水不犯河水,如此大兵前來,怕是沒有這個必要吧?」
方雲海也是紫玄之境,西戎少有的強者,這聲音傳出,輕而易舉響徹千米開外!
余音未散,烈如火的聲音便慢隨之傳來︰「方雲海,本王只給你兩個選擇,一︰想辦法讓榮澤退兵!二︰本王逼得你令榮澤退兵!」
方雲海並未答話,可那高高的城牆之上,被封閉的牆身處,突然多出上千個方形洞口,下一刻,一個個閃爍著暗芒的箭頭從內穿出。
這是城一方的弓箭手已經開始蓄勢以待!方雲海的答案顯而易見!
烈如火一招手,她身後的隊伍極有秩序的快速朝著兩側散開,形成圓弧之勢頭朝著兩方成對,第一排,厚厚的盾牌拿出,置于身前,第二排,弓箭手準備,上萬的隊伍不過片刻便完成隊形。
烈如火于中央高坐于火雲之上,腳猛地一蹬地面,輕巧騰空,改坐為站,一身火紅鎧甲在烈焰下閃爍出耀眼的光澤,她身後的黑色披風迎風而動。隨機,她手臂一抖,手中,陡然多出了一把巨大的黑色弓箭,再是手一動,變戲法似的,手中又多了一只黑色長箭,箭頭之上,綁著一個黑色的全球狀東西。
正是火雷。不過,雖然烈如火有古鼎在手,可越是制作這些需要更加精細的武器,烈如火便越是發現,她制作的速度和效率也就慢了不少,火雷雖然威力巨大,可她的手中也不過十個,加上第一次試威用掉的一個,如今還有九枚。
拉開長弓,長箭箭頭瞄準于城門最中央,然後,她的手豁然一放!
「嗖——」長箭在空中劃出一道漆黑的光影,破空而來!烈如火的聲音在天地間響徹︰「再見了,城。」
她的話音落下,「踫」地一聲!
巨大的聲響傳遍天地之間,帶動城都似乎整個顫了顫!
那城門前方,塵埃漫步,砂石漫天!
「咳咳咳咳咳……」無數的軍人被這近在咫尺的震耳欲聾震地雙眼發昏、雙耳震蕩,咳嗽不斷……
等那灰塵散去,城前方的景色再度映入人眼!
那巨大的城門口,寫著‘城’二字的巨大牌匾已經化為灰燼,不可追尋!那巨大的城門更是空空蕩蕩,帶著周圍的城牆一片碎裂,那固若金湯的城前方,就這麼直接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塵埃之中,方雲海艱難地爬起來,他望了望周圍的情況,自己的人倒了一大片,可一眼看去重傷的成員卻也沒幾個,這城牆之內軍人何其多,如此傷數,也算極小。
他站起身,看向不遠處的那紅色身影,眼中不由得也染上了一絲敬重之色,在方雲海的心中,戰無不勝的將軍並不能讓他最最佩服,計謀多變的大將也不能讓他佩服,實力超群的領導者也不能讓他真正佩服,讓他真正佩服的是,擁有足夠的實力,擁有足夠的能力,擁有足夠的戰力,還能心存生命、不濫制殺戮的強者。
這一箭,並未帶殺招,那人挑選了一處死角,雖能制造出巨大的響動和陣仗,可是卻竭盡他的能力少了傷亡。
他只是在警告他。
烈如火之名,果真名不虛傳!他,擔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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