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管不管嘛,人家就要你叫我的名字!」太子不依不饒道,「不叫,不叫我就…」
「就什麼?」司空冰嵐挑眉。
「月兌給你看!」
話音剛落,太子二話不說,利索的就把外衣月兌褪去了一半。
這家伙!還真是沒節操,說月兌就月兌。
一點都不顧忌坐在他面前的是個女人。
臭不要臉的。
司空冰嵐卻沒有開口制止,而是面帶微笑,欣賞著他胸前凹凸有致,緊實而光滑的胸肌。
說實話,太子雖然看上去長得十分妖孽,卻從不給人陰柔的美感,而是另外一種充滿男性魅力,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陽剛之感。
他的膚質如玉脂般白皙剔透,卻因為司空冰嵐從小鍛煉他習武,而使得身體十分健美,卻也不是那種大塊肌的粗糙感。
簡單來說,太子的身體,即便像現在這樣隔著一層薄薄的單衣,也能夠感覺到美感。
司空冰嵐向來就喜歡欣賞美的東西,所以太子甘心情願的月兌,她也不介意今天養養眼。
這孩子自己從小看著長大,雖然看到他偶爾光膀子練武,渾身大汗淋灕的場景已經不下百次,不過像現在,這樣單獨兩個人處在一個馬車里,這麼近距離的,倒是第一次。
馬車依舊在顛簸,只是車里卻格外安靜。
昏暗的光線下,太子的臉頰上,依稀可見一抹緋紅。
他的耳朵紅的發燙,身子卻離司空冰嵐越來越近。
直到鼻尖踫到她的鼻尖,這才單手撐著座位,俯身凝視著她。
「嵐兒。」粗重的呼吸,伴隨著口中輕吐出的熱氣。
太子神色迷離的看著他,眼神中飽含曖昧,就連聲音都沙啞了幾分。
緩緩的抬起手,勾住她的下頷,心中有些忐忑的與她鎮定自若的眸子直視,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哼,「我覺得有點熱。」
司空冰嵐挑眉,帶著梨渦淺笑淡淡道,「太子這就熱了,也不怕玩火**?」
「不要叫我太子,我想听你喚我的名字…」太子歪著腦袋移到她的耳邊,唇瓣幾近貼上她的耳垂。
「這麼想听我叫你的名字麼?」司空冰嵐這一次沒有用敬語,眼神游移,停在了他的胸前。
「嗯,嵐兒,叫我的名字…」她的話仿佛是鼓勵一般,讓太子的臉頰更白里透紅了幾分。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從秀發間傳入他的鼻尖,不由得讓他身子一震,又靠近了幾分。
司空冰嵐勾起一抹揶揄的淺笑,抬起頭,反手勾住了他的下頷。
輕輕用力,就將他的腦袋移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著那雙滿含期待的眸子,三個字從她的口中輕吐而出,「閻瀚玥…」
當听到她親口喚出自己的名字,太子竟激動的一把將她摟緊懷中。
那力度,比從小到大任何一次都要緊,都要顫抖的厲害。
「哭了麼?」司空冰嵐任由他抱著,眼神溫柔如水。
感覺到他趴在自己肩膀上的身子顫抖的厲害,心里不禁有些抽痛。
「沒有哭,我都這麼大了,在還會哭呢。」太子急急的狡辯,聲音卻有些哽咽。
只是他仍舊處在萬分的喜悅之中無法自拔。
從他懂事以來,除了他那跟母親一樣和藹的女乃娘會在沒有人的時候,慈愛的叫他的姓名,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直呼他的名字。
即便是他的親爹,當今帝君,看到他的時候,也只會叫他太子。
太子、太子、太子!
不管是誰,都只會稱呼他為太子,誰讓他身在帝王之家呢?
他心里寂寞,卻從不會跟別人說,即便是司空冰嵐。
即便不說,內心也是渴望的。
當六弟閻星辰叫自己一聲大哥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手足親情,所以心里當真是把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當作是兄弟。
看著外表永遠那麼鎮定自若的司空冰嵐,卻也能夠感受到她內心深處,永遠不會提及的寂寞,所以才會在剛剛看到她眼角落寞的一瞬間,想要將她好好寵溺,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保護著她。
就算是司空良要欺負她,也不行!
「太子殿下,咱們到了。」馬車停下,弦清拉開車簾。
一不小心就看到兩個人這樣摟抱著。
嚇得她驚呼了一聲媽呀之後,險些從馬車上摔下去。
還好劍舞在身後托著她,「你一驚一乍的干什麼?」
「沒,沒干什麼。」弦清紅著臉,趕忙搖了搖頭。
「小姐不在車里麼?」劍舞疑惑的皺眉問道。
「噓噓噓!」弦清見她問,趕忙捂住了她的嘴,神秘兮兮的說,「別出聲,太子殿下總算對咱家小姐有所行動了,可不許你去破壞啊!」
「什麼樣的行動,能讓你把臉紅成這樣?」劍舞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
「哎,就是這樣!」說著,弦清干脆把剛剛太子摟抱著司空冰嵐的樣子做給她看。
還沒等她回味完,就看見劍舞整張臉色都變了。
下一刻,一只手輕輕搭在了弦清的肩上。
嚇得她屁滾尿流的掉下了馬車。
十分難看的摔了個狗吃屎。
「小,小姐…」當她看到司空冰嵐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的時候,簡直有想死的沖動!
怎麼每次自己都能被抓個現行啊。
也忒倒霉了吧。
「看來弦清覺得在宮里日子太過寂寞清閑了,所以連劍舞都不放過。」司空冰嵐微微蹙眉道,「為了不讓你禍害劍舞,所以快點幫你找個合適的夫君嫁了,是極好的,對不對?」
剛剛她坐在馬車里的時候,就听到了這丫頭又在八卦。
拉開車簾正巧看見這丫頭正學著太子的姿勢,摟著劍舞樂呵。
這小丫頭片子,這時候不好好整整她,恐怕她真的要翻天了。
「小姐,我真的錯了!真的真的,求你千萬別把我趕走。」弦清真的是怕了,趕忙爬起來,拽著她的衣袖央求道,「大不了奴婢保證,以後肯定你不在您的面前說這些~。」
好你個小丫頭!
不在我面前說,打算去打出散播是吧。
怪不得司空冰嵐總覺得最近太子殿的那些宮女看自己的眼神奇怪。
感情是這丫頭嘴不緊啊。
「你還怕主子我不給你找戶好人家麼?」司空冰嵐微笑著說道。
那笑意,卻讓弦清差點嚇尿。
別啊!
「主子你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好的人,怎麼忍心把你可愛貼心的小婢女往火坑里推呢,您于心何忍啊~奴婢願意伺候您一輩子呢。」弦清狗腿的湊到她跟前,討好的說道,「不管您同不同意,反正奴婢我同意了,若是您不答應,奴婢可是會寧死不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