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弦清這丫頭嘴快。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太子一看她的表情,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嘴里忍不住嘀咕,「要不是擔心嵐兒你一個人在宮里悶得慌,才讓那丫頭回宮伺候你,這些事情也不會告訴她了。」
「我懷孕了自然高興,可你也不用這麼擔心,太醫也只不過是以防萬一才叮囑你幾句而已,我自己懂得醫術,怎麼樣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我都明白。」司空冰嵐輕輕靠在了他的懷中,雙手環抱著他。
感覺到他也將自己緊緊抱住,一種幸福的感覺,涌上心頭。
雖然才懷孕半個月,可她想到以後生活中會多一個小家伙陪伴,這日子一定會比現在過的更加幸福。
手掌緩緩揉著肚子,她滿心的歡喜,都被太子的一個吻化融化,兩人在花園中相擁相吻。
月色正是朦朧而美好,兩人沉寂在喜悅的幸福中,依偎在一起。
司空冰嵐低頭仰頭看著繁星點點的星空,不自覺的微微揚起唇角,柔聲道,「玥,你知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能這麼快擁有彼此愛情的結晶。」
「這個孩子,在雲國最混亂的時候到來了,可我卻一點都不擔心,也不害怕,因為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想著,以後咱們的孩子出生後,一定聰明機靈,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就要像你一樣,俊朗又有志向,對所愛之人更願意付出一切,一定是個至情至善的孩子。」她發目光越發柔和,對于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了更多的期許。
太子輕撫著她的後背,听著她的話,眼中的笑意也更深了,「嵐兒,不管我們的孩子將來是美是丑,我都會用心去培養,去疼愛,一定會成為比我還要優秀的人才。」
「嗯,不過我們的孩子一定長得又俊有好看。」司空冰嵐抿嘴淺笑道。
「說的也是,我長得這麼俊,嵐兒長得這麼美,要是咱們兩個的孩子長得不好,那就不對了。」太子贊成的點了點頭,「對,不管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都一定是最好看最俊的。」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好,雖然忙了一天,可還是樂此不疲的說著對自己孩子的期許。
司空冰嵐心想著他心情好,于是饒了一圈,順勢問,「玥,你現在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開心啊,我馬上就是要當爹的人了,自然高興!」太子想也沒想的就點了點頭。
「既然高興,那就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好不好?」司空冰嵐小心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嵐兒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的,不管是東西,還是,本太子的人…」說著,太子勾起她的下頷,神色迷離的凝視著她。
司空冰嵐臉頰一紅,輕輕推開了他的手,咬了咬下唇道,「我試試我的血能不能解劍舞身上的毒,如果可以,劍舞就可以得就,如果不行,那也只能等火澤出現了。」
「只是現在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你知道我等不了,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劍舞就這樣不救而亡,如果劍舞就這麼死了,我這一生都是無法原諒自己的。」她緊緊拽著太子的胳膊,情緒有些激動。
想到白天太醫說過,嵐兒懷了孕身子又還沒痊愈是不可以大喜大悲,也不能情緒過于激動的,雖然太子舍不得讓她割傷手指,滴血給劍舞。
可是看她的決心,自己如果不答應的話,她還是會質疑去做。
深吸了一口氣,他沉吟半晌,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後,才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但是,嵐兒你只能滴幾滴血,不能太多,要不然對身體不好。」
「嗯,我明白。」司空冰嵐這才放下了心,讓宮女重新送來了一個小碗和一把匕首。
把小碗放在石桌上,她用匕首在手指上輕輕化了一刀。
鮮血立刻從指尖滴滴滑落。
看到小碗里的血水慢慢變多,太子急忙拉回了她的手,把早就拿出來的止血散灑在了她的傷口上。
手指傷口片刻的功夫就不滴血了,而太子也把她手里的匕首給收了回來。
見她臉色有些蒼白,心中心疼不已,卻沒有說,而是將她攔腰抱起,送回了寢宮中。
「你乖乖在這里休息,不用等我回來了,我親自把這一碗血送出去,如果有用,我會親自回來告訴你的,你不要擔心記掛了。」他把嵐兒按在床上,不讓她亂動。
看著她安安分分的躺下去之後,這才轉身走出了房間。
對守在門口的宮女叮囑道,「好好照顧太子妃,不許出任何差池,也別讓太子妃踫鋒利的東西,明白麼。」
「是,奴婢明白。」宮女們立刻跪倒在地。
太子快步回到了院子里,對身邊的小鹿子吩咐道,「去準備馬車,立刻出宮回太子府。」
隨即拿起桌上的小碗,步伐穩健的往殿外走去。
坐著馬車出宮已經是深夜時分,大街上安靜的只有急促的馬蹄聲回響。
馬車雖然顛簸,但太子一直都小心的護著手中的小碗,生怕撒了,讓嵐兒的一片心意白費。
也不知道這血水到底能不能解毒,剛剛也忘記問嵐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時間,腦海里閃過許許多多想法,卻仿佛是纏繞在一起的絲線,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隨著馬蹄聲戛然而止,馬車停在了宮外的太子府大門前。
太子撩開紗簾跳下馬車,抬頭看去,這太子府里里外外都是燈火通明。
這些天,身邊的人為了找到可以解除劍舞身上所中毒的解藥,都是忙的不可開交。
弦清白天在宮里陪著嵐兒,晚上就出宮在太子府中照顧劍舞。
快步走向了劍舞所住的屋子,可整個太子府都安靜的出奇,仿佛只有他一個人似得。
隱隱覺得有些奇怪,讓他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轉身朝花園走去,不動神色的把藏在袖口中,手中拿著的小碗藏在了花壇的角落處。
目光緩緩的朝四周圍環顧,一步一步從遠至近,穿過長廊來到了劍舞的房門前。
房門是虛掩著的,門口也沒有丫鬟守著,而透過門縫往里看,只有暗淡的燭光忽明忽暗。
他推開了面前的房門……吱呀一聲,在這寂寥的深夜中,這聲音咸的格外刺耳。
就在房門敞開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朝自己襲來!
燭光下,幾道銀光反射到他的眼中。
等發現的時候,那幾近透明的銀針幾乎已經射向他的面門。
太子眼疾手快,突然往後一傾,順勢拉上房門,壓低身子,躲閃到了一邊。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太子府里真的有古怪。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剛剛那朝自己飛射而來的暗器,就是火羽!那暗器正是劍舞所中的暗器,暗器上有非常厲害的巫毒,只有火澤能解。
他貼在門的一側,側耳听著房間里的動靜,可是,剛剛關上門之後,房間里再也沒有發出過什麼聲音,安靜的可怖。
他慢慢的往後退,心中揣摩著這個雨國的火澤國師到底想干什麼?
而太子妃怎麼會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難不成都被火澤殺了?那躺在房間里還昏迷不醒的劍舞呢?
突然間,頭頂上傳來沙沙聲。
他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直逼他而來。
而那黑影的手中,竟然還拿著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
太子猛地翻身一躍,跳出了長廊,站在了院子中,精銳幽深的目光死死盯著手握長劍,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火澤。
「火澤國師還真是不會令人失望,就連出場都搞的如此神秘,還殺氣重重的。」他勾唇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道,「不過,這劍可是危險的東西,火澤國師還是放放好,要是傷到自己恐怕就不好了。」
火澤的身體藏在暗處,看不清楚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只是手上的長劍,泛著森森的寒光,讓人心悸。
詭異森冷的聲音從他口中,緩緩吐出,「雲國太子的身手也不讓人失望,只不過,戒備心還是太低了。」
「火澤國師既然願意親自露面,難道不打算坐下來跟本太子好好談一談麼?」太子雙手環抱,不疾不徐的輕笑道,「比如說,談一談雨國國主最疼愛的伊月公主,或者再談一談,駐扎帝都百米之外的那上千名雨國的將士,未來命運之類的。」
「這一切可都把握在火澤國師的手里,當然了,國師願意配合的話,本太子也可以考慮寬大處理這一次的事情。」
「太子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什麼上千名的雨國將士,什麼伊月公主,他們的命運不都攥在太子的手中麼?我一個小小的國師又能如何?」火澤冷聲笑道,雖然在笑,可聲音卻听不出絲毫的起伏。
他把手中的長劍扔到了一邊,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就連眼神竟然都是空洞無光的…
等等,空洞無光?
太子突然之間反應了過來,剛打算往後退,只見那火澤竟然把點著了的火折子往自己的身上燒去!
這實在是太過古怪,太子立刻疾步朝院落的出口處跑去。
而身後衣衫已經被點燃的火澤竟然也朝他奔走急追了過來,而且速度一點都不慢。
眼看著那火澤的上半身都已經被燒了起來,可是火澤就像是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反而追著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眼看著就要追到太子…
這千鈞一發之際,太子跳進了一旁的湖水中,而那著了火的火澤竟然也跟著跳下了水。
就在跳下水的一瞬間,突然水中哄的一聲炸響!
水面上頓時激起積層水花,低下的水也不停的往上翻涌了起來,而太子游泳的速度極快,片刻的功夫,早已經游到了湖的另外一邊。
只是剛剛水中的動靜實在太大,那個渾身著火的火澤仿佛是綁了**的,剛剛爆炸聲響起的時候,湖中的水流就極速的逆轉和沖擊,好在他游泳技術過關,沒有遭此一劫。
他爬上了暗,目光深沉的盯著那逐漸平靜下來的湖面。
本以為水面上會有人的血水沾染,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水面上漂浮的不是人爆炸後的血水,而是一段段白色的,類似木頭的東西。
他快步跑到了距離漂浮物最近的地方,伸手把漂浮在水面上的東西拿了起來。
可沒想到手指踫到那白色木頭狀的東西,那東西就變成了粉末,從指節間滑落,隨風飄逝。
這到底是什麼?難道也是巫蠱的一種?
如果幫著**的不是火澤,那也就是說,火澤還活著,那麼剛剛想要炸死自己,跟火澤長得一模一樣的到底是人,還是…
幻覺?
早就听說過,雨國盛行巫蠱之術,而蠱術又分為白巫術和黑巫術,可不管是白巫術還是黑巫術,他們可以做到的事情,是很多平常人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
曾經也在書冊上看到過,雨國的國師都是歷代研究黑巫術的巫師,但關于巫術,記載的實在太少,但是還是有提到過幻覺這一點。
想到剛剛的場面,他越發覺得不對勁,于是轉身又快步朝劍舞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沒有銀針襲來,也沒有那種詭異的氣息。
于是他徑直走到了床前,拉開床簾一看。
還好,劍舞還在!只不過,劍舞的臉色已經越發蒼白了,相信身體內的毒已經深入五髒六腑,要是再拿不到解藥的話,恐怕真的就沒救了。
想到這,他立刻跑回花園,把藏好的小碗拿了起來,再度回到房間的時候,沒想到正好弦清和幾個丫鬟也正朝房間走過來。
「太子殿下,您怎麼在這里?」弦清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我剛剛回來,府里怎麼一個人都不在?你們都到什麼地方去了?」太子停下了腳步,微微蹙眉問道。
「咦?太子殿下您不是早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回來了麼?而且還把太子府里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後院中,說是有什麼話要跟奴婢們說,可等奴婢們都到了,太子殿下就只是叮囑奴婢們一定要照顧好劍舞,其它的什麼都沒說,就讓咱們回來了。」弦清疑惑的抓了抓頭發,百思不得其解,「剛剛奴婢們離開後院的時候,太子殿下還坐在院子里啊,怎麼,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太子殿下就到這里了。」
「我在後院?」太子心中更是一驚,「這怎麼可能,我剛剛回來。」
「太子殿下,是真的,又不是奴婢一個人看到,還是您讓府里的管家通知咱們,要去後院集合的啊。」弦清說著,又回頭朝身後的丫鬟們看去。
只見那些丫鬟們也跟著點頭,紛紛露出一臉茫然之色。
太子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了,但現在他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實自己的想法,于是吩咐道,「去通知管家,在大廳等我。」
「是。」弦清立刻轉身去找。
太子跨進了房間,快步來到了床前,小心翼翼的扣住了劍舞的下顎,讓她張開了嘴之後,才慢慢的把小碗中的血水倒進了她的口中。
等她喝完了,太子才把小碗放到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變化。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劍舞還是安靜的躺在床上,一點起色都沒有,心中不由輕嘆一聲。
果然,他就知道,嵐兒只不過是因為擔憂過甚,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救自己的貼身丫鬟,可這一做也是無濟于事。
他站起身走到了門外,輕輕關上了房門,對守在門外的宮女們吩咐道,「這幾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許離開房間半步,就算本太子親自回府,說什麼要你們集合,你們也不必離開房間。」
「是,奴婢知道了。」婢女們紛紛點頭。
太子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隨即朝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的時候,管家已經在大廳中等候了,而弦清也呆在大廳的門口張望。
跨進大廳,太子走到那管家面前,還沒開口問什麼。
只見那管家驚訝的睜大了眼楮,仿佛看到鬼一樣。
「怎麼了劉管家?」太子微微蹙眉,疑惑的審視著他。
劉管家長大著嘴,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了,又揉了揉眼楮,對著他上下打量了很久,才緩緩的開口道,「太,太子殿下,您剛剛穿的可不是這一身衣服啊,而且,老奴剛剛把您送出了後院,看著您的馬車跑遠了才回來的。」
「本來弦清姑娘說太子殿下要在大廳見老奴,老奴還以為太子殿下是留下了什麼口諭,可是,可是太子殿下,您是怎麼做到這麼短時間又回了府的?」劉管家越看心里越是慎得慌。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太子殿下怎麼這麼神出鬼沒的。
「劉管家,你沒搞錯吧?我剛剛在劍舞的房門口遇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才吩咐我去喊你的啊,你怎麼說太子殿下被你送走了呢?」弦清也是十分疑惑,這難不成太子有分身?
「先說說,劉管家你什麼時候看到另外一個跟我穿的不一樣的太子的。」
「老奴,老奴晚上去府外換燈籠的時候,看到太子殿下的馬車來了,就把太子殿下迎進了府里,可是太子殿下您什麼都沒說,就讓老奴把府里所有的婢女和家丁都召集到後院,還說這段時間府里的下人們都辛苦了,賞了下人們酒喝,又吩咐好好照顧劍舞姑娘了之後,您就讓所有人都散了。」劉管家老老實實的把所有事情都敘述了一遍。
听到喝酒,太子的眸色頓時一沉,冷聲問,「酒呢?」
「酒都喝光了啊,太子殿下準備的一壇酒,整整好好全部分給府里的下人。」劉管家不解的看著他,「這還是太子殿下您親自分的,您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給忘了。」
「那麼酒一點都沒剩下麼?空的酒壇呢?」太子心中的不安感越發強烈,總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酒的的確確的分光了,空酒壇老奴也讓下人扔掉了,只不過老奴年邁,身體又不好,所以酒沒喝,把老奴的這一碗酒給了弦清姑娘喝。」劉管家回答道。
「對啊,太子殿下您分給大家的酒味道不錯哦!」弦清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太子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立刻吩咐道,「去,立刻把那空的酒壇給本太子找回來,還有,立刻吩咐太醫到太子府來,給所有下人診斷。」
听到這話,劉管家的臉色也變得一場難看了起來,他緊張的問,「太子殿下,這到底是怎麼了,這酒里該不會是有毒吧?」
「有沒有毒還不知道,這件事暫時也解釋不清,你先出去吧。」太子頭疼的坐到了椅子上,仔細回想著剛剛他們稟報的事情和自己回府之後遇到的事情。
這兩件事看起來是連在一起的,可分開來看的話,就覺得十分的古怪。
如果火澤真的覺得太子府的下人礙眼的話,大可以殺了他們,又何必多此一舉?
以剛剛追趕自己跳下水,又爆炸的那個假火澤來看,相信比自己先來到太子府的那個假太子,也是用巫蠱之術迷惑了所有人的。
「太子殿下,您到底是怎麼了?剛剛賞給下人們喝的酒真的有問題麼?」弦清變得不安起來了。
她瞧著太子的表情神色,就已經大概猜到了這一次事情的嚴重性。
可明明是太子把酒分給大家的啊,這會兒的功夫怎麼又搞的好像酒有問題一樣。
正想著,她突然回想起剛剛劉管家看到太子時說的話,「太子殿下,您剛剛穿的可不是這一身衣服啊……」
對啊!她怎麼就給忘了。
太子殿下把大家召集到後院的時候穿的明明是白色素淨的袍子,可是現在的太子殿下穿的可是紅色炫紋的長袍,就連頭上帶的發冠,腰里綁的腰帶都是不一樣的。
「太子殿下,該不會是剛剛那個是假的太子,是有人假扮的吧?」弦清嚇得已經臉色蒼白,她捂著的嘴,心想著自己剛剛還比其他人多喝了一杯酒,要是真有毒,自己豈不是要第一個死?
「如果酒里有毒,你們應該當場斃命了,但是你們現在都好好的,那只有兩種可能。」太子一邊說,一邊輕輕敲擊著台面,似乎正在整理思緒,「第一,這酒里確實有毒,但是這毒不會讓人立刻斃命,就像劍舞中的毒一樣,恐怕是有時限才會毒發身亡,而第二種,那就是酒力沒毒,把你們召集到後院恐怕只不過是為了聲東擊西而已。」
「只不過,現在第一個可能性比較強,第二個可能性略低。」他心煩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前廳,臉上滿是喜色的喊道,「回稟太子殿下,劍舞姑娘醒了,剛剛還突出了一大口黑血。」
「醒了?」弦清激動的跑了出去,直奔房間。
「等會劉管家把太醫帶回來之後,立刻領到劍舞房中。」太子說著也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他和弦清一前一後都來到了劍舞的房間里,丫鬟也已經把房間里其它的蠟燭都點亮了。
弦清坐在床邊,把劍舞扶坐了起來,一邊喂她喝水,一邊高興的滿臉是淚,「劍舞,你感覺好一點沒有?身上那種火辣辣的灼熱雖然退下去了,可你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我現在感覺很好,沒有不舒服。」劍舞還是十分許多,這兩天以來,她顆粒未進,就連水也是喝了吐出來,整個人都虛弱到了極點。
本來中了毒之後,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渾身麻痹,毫無知覺,雖然听的到其他人說話,但是身體卻一動都不能動,就像是被隔絕在另外一個空間一樣。
也不知道為什麼,字啊蘇醒過來之前,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喉嚨流進來身體里,既沒有想要吐的感覺,也不是毫無感覺,她感覺身體好像慢慢恢復了知覺,就在拼命掙扎的時候,胸口有一股氣流直往外竄。
下意識的吐出一口黑血之後,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你總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急壞了,主子也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這幾天還發生了好多好多事,我一個人真的擔驚受怕死了,你又中了毒。」弦清說著說著,又開始抽泣起來。
太子看她情況似乎已經有所好轉,臉色也不像一開始那麼慘白,口中長吁出了一口氣,「弦清,你在這里好好照顧劍舞,等會兒太醫會給劍舞再診斷一次,若是沒有問題,你再進宮把事情交代一下。」
「是,奴婢知道了,太子殿下請放心吧,快回宮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主子。」弦清一陣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太子轉身離開之際,又斜眼朝桌上放著的那小小的空碗瞥了一眼,心中懷著十二萬分的疑惑,離開了太子府,回了皇宮。
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他才回了明瑟殿。
可剛回明瑟殿,還沒來得及回寢宮看看嵐兒,安陵玄明就帶著人匆匆而來,神色頗為凝重。
「又出了什麼事?」太子問。
「關在宮里的伊月公主剛剛被火澤救走了。」安陵玄明說著,把一個用紙包著的包裹遞到了他的面前。
太子微微蹙眉,接過那紙包,打開後一看,不由愣住了。
這里面裝著的白色粉末不就是之前在湖中自曝後,漂浮在水面上的東西麼?當時他用手一捏那白色木塊狀的東西就變成了粉末,隨風而逝。
「軟禁伊月公主的地方是不是被炸毀了?」他問。
「太子殿下怎麼知道是炸毀的?」安陵玄明聞言,也是微微一愣。
「剛剛我出宮回太子府辦事,可是府里竟然一個下人都不在,我到劍舞房門口的時候,就被火澤偷襲了,而且那火澤看起來十分怪異,不僅引火燒自己的衣服,而且還追著本太子,所以只能跳河躲避,卻沒想到那火澤再說水中自曝了。」太子蹙眉說道,「還有更詭異的事情。」
還不等他說完,安陵玄明突然接口道,「是不是太子府的其他下人看到了另外一個太子殿下?」
「你怎麼知道的?」太子更為震驚。
「因為剛剛臣看守軟禁伊月公主的長信宮門外,太子身著的是一襲白袍,而且出現之後行為古怪不說,還說要把所有人都集合到御花園訓話,臣自覺這件事情不對勁,可剛問了一句,那個太子殿下突然朝另外一邊走了,臣派了兩個手下去追的時候,長信宮被鎖的嚴嚴實實的宮門敞開。」
「等臣沖進去查看的時候,伊月公主已經被人帶走,而宮里站著的卻是火澤,火澤渾身都被燒著了,行為十分詭異,好在臣就立刻讓所有人離開,才避免了傷亡,只是長信宮已經徹底被炸毀了。」安陵玄明也把剛剛在宮里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太子,沉吟片刻後,才接著道,「長信宮出事之後,臣就打算找太子殿下商量,可是,先前派去跟著太子殿下的兩名手下卻一直都沒有回來,等到臣再去找的時候,只是在御花園周圍發現了兩具殘骸,和太子殿下的衣服碎片。」
「臣本以為太子殿下出了事,想要召集所有大臣商議,可沒想到守門的將士通知臣,說太子殿下的馬車剛剛回來,臣察覺到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所以趕來明瑟殿找太子殿下商議,心中已經有所定論,這整件事,一定都是雨國的火澤國師搗的鬼,目的就是為了帶走伊月公主。」
「果然跟我在太子府遇到的事情差不多,只是,為何火澤要讓太子府的下人喝什麼酒呢?」太子覺得,這整件事都透著蹊蹺和古怪,實在是讓人猜測不透。
「我想,火澤這麼做,就是因為太子殿下把帝都外雨國隨行而來的軍隊全部扣住了,所以火澤想要傷害對太子妃最重要的人,來威脅太子殿下,而火澤對太子妃在乎的人並不了解,所以會對整個太子府的下人都下狠手,讓他們喝下早就準備的酒。」
安陵玄明條理清晰的分析道,「而且,這巫師要是下毒的話,恐怕解藥只有巫師一個人有,到時候太子殿下只能听從火澤的意思,而且伊月公主在臣等的疏忽下,已經被火澤救走,我們的籌碼也變得更少了。」
「這件事,必須好好的籌謀一下。」太子點了點頭。
其實最擔心的不是其它,而是喝了兩碗酒的弦清。
如果酒里的毒真的跟劍舞中的暗器上的毒一樣的話,那麼想要解毒,又不受火澤控制的話,難不成又要用嵐兒的血?
不行,他不能這麼做,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嵐兒的血能解百毒的話,就等于是把嵐兒推到了最危險的地方!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必須要把嵐兒保護的好好的。
「你先派兵保護好宮外的太子府,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時刻提防火澤耍陰謀詭計,火澤的巫術和迷惑人的法術實在是太厲害,我們必須加倍小心,除了自己,不能輕信任何人,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他一字一句,一臉慎重的叮囑道。
「臣明白,但是這火澤既然可以偽裝成太子,也可以偽裝出另外一個一樣的自己,那麼他一定可以偽裝出更多的人,換而言之,我們根本防不勝防,看來臣必須親自去雨國一趟了。」安陵玄明收起了平日里那玩世不恭之態,嚴肅道,「請太子殿下放心,臣一定會處理好事情,不讓火澤肆意妄為。」
「你真的要去麼?」太子拉住了他,心中也是不安。
「太子殿下何必這麼擔心,我想火澤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兩點而已。」安陵玄明輕笑著搖了搖頭道,「第一是想要掌控雲國江山,而來,恐怕是為了伊月公主,想要讓臣臣服。」
「听說當初雨國帝君有意將伊月公主許配給你,作為和親,你是為何拒絕又怎麼拒絕的讓雨國帝君沒有再提的?」太子反問道。
「太子殿下真想知道麼?」安陵玄明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這一眼,讓太子恍然大悟,不禁心中有些惱怒,「你該不會對嵐兒還有非份只想吧?」
「哎呀,太子殿下真是多慮了,雖然臣還對太子妃有些念想,可無奈太子妃並不記掛著臣,太子殿下倒是說說,臣又能如何呢?」安陵玄明自嘲的笑了笑道,「不過,帝君駕崩,太子殿下即將登基,太子妃也會變成雲國的一國之母,不管如何,臣不會讓任何人對雲國造成威脅。」
言下之意就是,他會暗中保護司空冰嵐身邊的一切,包括要豁出性命,也會守護這已經和司空冰嵐息息相關的雲國的一切。
同樣身為男人,愛著同一個女人,太子又怎麼會不明白他心中的苦悶,也更明白他這滿腔的熱忱是為了誰。
而他,也比任何一個人明白安陵玄明,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傷害嵐兒,不會背叛雲國,更不會倒戈,像他這樣的人,上了戰場恐怕就是會血戰到底的那一個。
這樣的人,作為臣子,實在是難能可貴,可是作為情敵,也實在是太過危險。
只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他也沒有再擔心過這些。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看著對方,眼神交匯,沒有開口,卻似乎都讀懂了對方心里的想法。
末了,安陵玄明朗聲笑著,瀟灑的轉身而去,那身影卻多了幾分寂寥。
太子心中輕嘆一聲,轉身回宮,去沒想到一眼看到了站在大殿門口的司空冰嵐。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
還好,是溫暖的,不冷。
又模了模她的臉頰,冰涼涼的,應該是被風吹了好一會兒了。
要不是身上披著厚厚的裘皮披風,恐怕根本受不了這深夜里的寒氣和冷風。
「不是讓你在宮里好好躺著休息的麼,怎麼又跑出來了。」他擔憂的探了探嵐兒的額頭,就怕她又生什麼病。
「剛剛小鹿子說你回宮了,我躺著也睡不著,就想出來接你,可正巧看見你和玄明公子在外邊說話,就沒有上去打擾,在這里等你。」司空冰嵐淡淡一笑。
反手把他的手往懷里揣,剛巧踫到了他還沒換掉的濕衣服,不由蹙眉道,「你的手怎麼這麼兩,衣服也濕了,怎麼出一趟宮,就像是打了一場仗似得。」
「剛剛太子府除了點兒事,說來話長,先回去我再把事情告訴你。」太子悄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生怕自己冰涼的手會凍著她。
只是隔著裘皮披風,手臂攬著她的肩膀,跟她一起回了寢宮。
一回到房間,司空冰嵐就走到櫃子前,幫他取了一套干淨的衣衫放到床前,伸手去解他身上的口子,要幫他換衣服。
太子卻把她按坐在了床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的說道,「你現在身懷有孕,這種事情就不要做了,我自己也可以,你好好休息,不許再亂動了,萬一你和孩子都累著怎麼辦。」
說著,他已經褪去了身上濕漉漉的衣衫,用干毛毯擦干之後,把干淨的衣衫換上,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遞到她的面前,「你剛剛在外面站了那麼久,吹了那麼久的冷風,身體一定凍著了,快喝點茶暖一暖身子。」
「嗯。」司空冰嵐甜甜一笑,接過他手中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半,又伸到他的嘴邊,「你也喝一點,你都一宿沒休息了,身體更涼。」
太子笑著把杯子里剩下的熱茶喝完了之後,把杯子放到一旁,就把今天晚上在太子府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听完整件事情之後,司空冰嵐只覺得喜憂參半,劍舞蘇醒過來,那麼就證實了她的血確實已經可以解百毒了,可她擔心的事情,跟太子不一樣。
「我覺得,那酒應該沒有毒,我記得火澤說過,他用的暗器上的毒是十分珍貴的,那也就代表火羽的毒他不會隨便亂用,所以,就算是有毒,也不會是像火羽那麼難解的毒才是。」她一點點的分析道,「而且你也提到過,弦清說假太子是比你早一個時辰就來到太子府的。」
「那麼假太子為什麼要讓下人們喝酒這一點就很好解釋了。」她微微一笑,清澈見底的眸子里泛著智慧的光芒,「火澤根本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太子府,所以他比你先一步回太子府準備,以弦清他們所說的,假太子只是訓了幾句話的話,根本不可能有一個時辰那麼久,唯一的解釋就是,那酒讓他們喝下去,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迷惑他們,讓他們的意識發生混亂。」
听到她的話,太子突然神色一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火澤又是怎麼肯定我一定會回太子府的?難不成他听到了我跟你之間的對話!」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司空冰嵐轉念一想,當時自己一心想要試試救劍舞,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站在明瑟殿的院子里,做任何事情都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
「如果被火澤發現,劍舞的毒真的被解了的話,那嵐兒你豈不是身處在危險之中?」太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如果讓其他人知道嵐兒你的血可以解百毒,恐怕不只是火澤,還有更多的人會來傷害嵐兒,想要得到嵐兒的血,到時候,那危險就不止是現在這麼一點點了。」他開始後悔了,他現在寧願犧牲劍舞一個,也不想讓他的嵐兒受傷。
要不是他心軟讓嵐兒滴血給劍舞解毒的話,那事情根本不會變的這麼復雜。
司空冰嵐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身子因為緊張還不安,正在顫抖著,心不由得被揪緊了。
她很清楚,太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就算拼上性命也會保護自己的周全,更何況,她現在的肚子里已經多了一個小生命。
就算她不擔心自己,也會擔心肚子里的孩子。
「沒關系,我現在有一個辦法,可以暫時把這件事壓下去。」她不斷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知道劍舞解了毒的人,除了太子府的人,還有誰。」
「還有太醫,和安陵玄明。」太子回答道,「除了安陵玄明和弦清之外,想要把這件事壓下去的話,只有把其他人都殺了。」
「不行,他們都是無辜的,不可以這麼做。」司空冰嵐搖了搖頭,一臉認真道,「我之前學過一種可以讓人忘記一些事情的辦法,但是沒有嘗試過,也不知道行不行。」
她低頭沉思著,心中想到的只有催眠術了。
還沒有穿越到這凌天大陸的時候,她大學里讀的就是心理學和催眠術,那時候她曾經給其他人實施過催眠術,當時的效果確實不錯,只是催眠術不可以在一個人的身上施加多次,次數多了就很容易讓人清醒過來。
她最擔心的還是萬一火澤用巫毒的幻術來迷惑太子府的下人,用來套話的話,恐怕會跟自己的催眠術相撞。
那麼自己的催眠術就根本沒用了。
「至于劍舞,這段時間可以讓她先不要出現,把她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不讓火澤發現的話,那麼他也就不會知道劍舞的毒已經解了。」她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就要辦一場假的喪事了,不過幾天後父皇要發喪,這段時間里,雲國上下都不能辦其它的喪事,這也有利于我們辦事,可以假裝幫劍舞入土為安,這樣的話,火澤也會相信。」太子點了點頭,也贊成她的做法。
不過,如果嵐兒沒有辦法成功的讓其他人忘記這件事的話,他就只能下狠手了。
「以劍舞中暗器的時間來算,再過兩個時辰,沒有解藥的話,她就會不治身亡,我們必須出宮一趟,在兩個時辰被辦事情辦完,這樣的話,也不會讓人懷疑。」司空冰嵐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心中已經有了點子。
「可是嵐兒你一晚上都沒有好好休息,現在再出宮,身子會累壞的。」太子心疼的看著她,將她攬入懷中,心中暗暗責怪自己,為什麼那麼不小心,又讓事情變得復雜,讓嵐兒如此辛勞。
「我不累。」司空冰嵐仰起頭,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淡淡笑道,「好了,你別瞎擔心了,我自由習武,身體好的很,現在就走吧。」
太子拗不過她,只能答應了下來,帶著她又坐著馬車出了宮。
守宮門的士兵看到這一晚上太子來來回回走了幾次,不由竊竊私語,「哎,你看咱們的太子殿下實在是太辛苦了,帝君駕崩之後,就連晚上都沒時間休息。」
「太子殿下不愧是咱們雲國最出色最能干的皇子,不僅把某朝篡位的四皇子給制服了,還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把宮里的事情都處理的僅僅有條,想來我們雲國以後有太子殿下管理,一定能蒸蒸日上。」
馬車從宮門口緩緩離開,那些士兵的話語,雖然听不清楚,卻也讓她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揚。
她依靠在太子的懷中,抿嘴淺笑道,「玥,你看你的子民都十分信任你,把你當成了信仰,你知不知道,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現象。」
「我現在所做的,還是不足父皇的一半,我還要學的地方很多,如果听了幾句豪華就沾沾自喜的話,那今後還如何能統治好整個雲國。」太子臉上並未露出高興之色,反而一臉凝重道,「現在雲國雖然內憂已經除掉,但是外患遠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不知道父皇當初是怎麼樣震懾住雨國,讓雨國安安分分幾十年,都沒有干輕舉妄動的。」
「回去翻一番帝君的治國史記不就知道了麼。」司空冰嵐伸手,輕輕點在了他的眉心。
太子的身子微微一顫,不由得一愣,耳邊傳來她溫柔的寬慰聲,「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你在我的心中已經是最好的了,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以前的你可不像現在這麼喜歡皺眉。」
听到她的話,太子眉宇間的眉頭舒展開來,摟著她的手臂也收緊了幾分,不由笑道,「好,就听嵐兒的,我以後再也不皺眉了。」
說話間的功夫,馬車已經來到了太子府的大門前。
太子和她下了馬車,就往里走。
當他們兩個走進房間,看到颶風一臉疲憊的站在房間里時,不由得相視對望了一眼。
「太子殿下,您怎麼又回來了。」弦清眼尖,眼角瞥見了走進房間的兩人,立刻就站起身來,找司空冰嵐跑去,「主子,您怎麼不在宮里好好休息,也跟著太子點心過來了。」
「听說劍舞醒了,我心里高興,就想出來看看。」司空冰嵐淡淡一笑,快步走到了床邊,握住了劍舞的手。
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鼻尖不由一陣酸澀,「你怎麼樣,感覺還好麼?」
「奴婢讓主子操心了。」劍舞卻已經控制不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奴婢很好,剛剛太醫已經給奴婢看過了,體內的毒已經全部都解了。」
正在說話的時候,颶風走到了太子的面前,俯身拱手道,「回稟主子,屬下已經找到了能解巫毒的解藥。」
說著,把懷中的一個白色玉瓶遞了過去。
太子從他手中接過玉瓶,不免有些驚訝,「這巫毒的解藥不是只有下毒的人才有麼,你是怎麼得到解藥的?」
「屬下這兩天一直都在到處尋找,今天傍晚的時候,屬下在帝都外看到有幾個人議論,說什麼有一個神醫,無論什麼病都能治好,于是屬下就找到了那神醫,把從劍舞身上取出的那有毒的暗器混水喂給了一只狗喝下去,那狗吃了神醫的解毒藥之後,沒想到真的好了,屬下這才相信這解毒藥有用,就帶了回來。」颶風回稟道。
「還有這樣的事情?」太子打量著手中的小玉瓶,若有所思。
「可屬下回來的時候,劍舞已經清醒了,身體里的毒也解了,雖然找到了解毒藥,也派不上用場了。」颶風回頭看了躺在床上的劍舞一眼,眼中的神色十分復雜。
司空冰嵐卻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光是看他那張憔悴疲累的臉,就知道這幾天颶風一定日夜不眠,到處尋找,真的是豁出性命了。
這番深情厚誼,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她輕輕的拍了拍劍舞的手背,淡淡笑道,「你好好在這里休息,有什麼想吃的,就吩咐下人去準備,我和太子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出去了。」
說著,她站起身,拉著弦清朝門外走去。
「主子,我走了沒人照顧劍舞了啊。」弦清迷迷糊糊的就被拉出了門外。
太子也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拍了拍颶風的肩膀,「這一次你功不可沒,辛苦了,有些話,該說的都趁著現在說了吧。」
「主子,屬下…」颶風看了看他,又回頭看了看劍舞,眉宇間竟展露出幾分羞澀之色。
太子朗聲一笑,轉身離開了房間,順勢,把房門給緊緊關上。
「主子,颶風一個大男人又不知道怎麼照顧劍舞,留著他有什麼用嘛。」弦清還是沒反應過來主子們的用意。
「你個笨丫頭,還不快去準備些吃的,忙了一夜快餓死了。」太子敲了敲她的腦門,挽著嵐兒的胳膊,笑著朝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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