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下班後,林葭把阮煜南的西裝拿去干洗店。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掏褲袋時,她從里面掏出了一個b孕套的袋子。封口被撕開,剩下一大半。她心里罵了句「種馬」,剛要把這「髒東西」扔掉,突然定住了。
這是結婚紀念日那晚,她給他的!
這枚b孕套,是她拜托醫學院的同學特別定制,所以袋子的圖案和市面上的不同。
它有催情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她同學在上面扎了幾個小洞,以求懷孕。
因為和陸擎一夜青,她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才猛然想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阮煜南用了這枚b孕套,那麼……和他做的女人,很有可能懷孕!
她必須查出那個女人是誰!
林葭匆匆忙忙把袋子往包里一塞,找尹霜幫忙查阮煜南當晚的通話記錄,無奈查不出來,只好給阮煜南打電話。打了足足一個小時,阮煜南才接,顯然是抵不住她太煩。她想盡辦法讓他回家,卻被他拒絕。情急之下,只能以離婚為「誘餌」,騙他回家。
……
不到一個小時,阮煜南就回到了別墅。嘴角上揚,看上去心情頗佳。慢條斯理地月兌了西裝,把手機放到茶幾上。直奔主題,「離婚協議在哪?」
林葭的目光緊盯著手機,吸了吸氣,「你過來這邊!」
阮煜南難得有耐心,走過去坐到她對面,吊兒郎當地勾勾手指。「離婚協議?」
此刻他就像是即將月兌離牢籠,重獲自由的雲雀。一臉春風得意,迫不及待的樣子,刺得林葭心里難受。他們的婚姻,對他而言是一種折磨吧?他就這麼痛苦?
「還杵著干什麼?不是離婚嗎?」
林葭心里一痛,明知自取其辱,卻還是忍不住問︰「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眷戀嗎?」
「眷戀?」尋味這個詞,阮煜南突然大笑起來,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林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他笑得喘不過氣,「眷戀?對你?眷戀你厚顏無恥嫁給我?眷戀你這麼多年的死纏爛打?還是眷戀你趕走我最心愛的女人?」
「這麼久以來,我每天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每天忍受著痛苦。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他以一種再平緩不過的語氣訴說,眼里的恨意以及沉痛卻濃烈得驚人。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恐怕林葭早已萬箭穿心。
「但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今天是這幾年來,我唯一沒那麼恨你的一天,謝謝你放過我……」
林葭何嘗不知道,這些年他在恨她。可他親口說出來,還是讓她痛得窒息。唯有告訴自己,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才勉強沒痛得落淚。「我去洗手間,出來再談!」
經過茶幾時,她不動聲色將手機偷偷裝進口袋。一進浴室,急忙掏出翻查他的記錄。
好在阮煜南沒有刪,她找到了那晚的通話記錄,他只打了一個電話,很可能就是那個女人。她默默把號碼記熟,剛要平復心情準備出去,門突然開了。
林葭驚慌失措地回頭,阮煜南頎長的身影堵在門口,臉色如冰,眼神如利刃。
心髒劇烈跳起來,她手足無措。「我、我……」
阮煜南朝她走了過來,嚇得她往後縮,直到踫到洗漱台,無處可躲。身體,一陣陣冷顫,就像被獵人逼入絕境的獵物。
她以為他會大發雷霆,但他並沒有,只是劈手將手機奪回,以一種冷漠、嘲弄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她慌張的臉。「原來……這只是個圈套!」他輕蔑冷笑,「林葭,你真讓我惡心!」
說完這句話,奪門而去。
林葭靠在洗漱台上,怔怔地……面如死灰!
她,讓他惡心?
……
紅色蓮花跑車在街道上風馳電掣。
尹霜邊開車邊遞給林葭一份資料。「號碼我已經查出來了,那女人叫陳萍,是個女敕模,和阮煜南有過一段,後來被他甩了,接受不了,鬧了幾次自殺。」
林葭認出照片上的人,就是「天鶴」晚宴那晚,潑她酒的瘋女人。
「她現在怎麼樣了?」
「發瘋了,在精神病院療養!」尹霜是個急性子,一連串追問。「你讓我查她干什麼?該不會要殺人滅口吧?你趕緊說,不然我下次可不幫你!」
林葭自知瞞不過,只好將一切坦白。當然,她沒有透露和陸擎的事。
「什麼?你、你在b孕套上扎孔?我還以為你只是想和阮煜南上床而已。現在事情搞成這樣,看你怎麼收場!」尹霜又惱又心疼,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林葭,你遲早死在那王八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