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豪門,億萬總裁惹不得 101°愛

作者 ︰ 唐輕

你們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我進去看了就知道!」

門口,阮煜南和陸擎僵持,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仿佛整條走廊的空氣都凝固了。ai愨鵡

幾秒鐘後,陸擎神秘莫測地笑了,那笑容蘊含著危險,「你是指,你懷疑我和她有染,專程來抓殲?」

阮煜南冷哼一聲,沒說話。

「別說她不在里面,就算在,又能說明什麼?」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你說能說明什麼?」

「所以你是打算硬闖?」

「如果三叔沒做虧心事,還怕我進去?」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任你胡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佷女婿大老遠趕來找你,于情于理,也該讓我進去不是嗎?除非里面藏著見不得人的秘密!」阮煜南故意刺激他,與他爭鋒相對。「怎麼?三叔怕了?」

「里面確實藏著見不得人的秘密!」陸擎高深一笑,「但未必是你想的那種!」

阮煜南確定他是在拖時間,給林葭制造逃跑的機會,急不可耐。「就別繞彎子了,就去就知道!」說著推開陸擎的手,沖進房間。里面空無一人,但凌亂的床單,以及地上灑落的女人內衣褲,都引人遐思。

他打開衣櫃門,床底、窗簾後、廚房,一個角落都不放過,正惱火,浴室里傳出一陣水聲。

阮煜南眼里閃現一道亮光,往浴室沖,卻被陸擎攔住了。濃眉微蹙,眉宇微微顯現出一絲不悅與譏諷。「你父母沒教過你,禮義廉恥?」

阮煜南心想,不知禮義廉恥的人是他,憑什麼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偽君子!

「林葭是我老婆,我想看就看!」他蠻橫地說。

「里面確實是我的女人,但你就這麼肯定是林葭?」陸擎皺皺眉,言語間覺得他可憐。「這倒奇怪了,你既然知道林葭是你老婆,一大早來我這大吵大鬧,向我要人,算什麼?難道你連管住自己女人的本事都沒有?」

「少扯那麼多!是不是看了就知道!」

「你有什麼資格?」

「我是林葭的老公!我沒資格?」

「你的資格是建立在里面是林葭的基礎上,如果不是,你認為我會任由你胡鬧?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很清楚!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你若是讓我有一絲不高興……」他頓了頓,危險。「我百倍奉還。你自己掂量,後果承擔得起?」

他以一種再平常不過的口吻道來,眯了眯眼,眼里浮現一抹殺機,令阮煜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正是因為知道陸擎不好惹,所以他一直壓抑著怒火,忍氣吞聲,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窩囊過。

而且,換句話說,就算這里面真是林葭,他也沒證據!因為,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該死的血緣關系!

可他就是忍不下這口氣!

對林葭,他再怎麼厭惡也罷,她始終是他老婆。她和陸擎苟且,就是往他臉上扇耳光。他要再忍,就真他媽是縮頭烏龜。

氣焰稍微降了一些,他踟躕了。

「里面的人,我可以讓你見。但如果不是林葭,你要怎麼向我交代?」

他的挑釁,刺痛了阮煜南的神經。他的個性,最經不起別人刺激。暗自忖度,陸擎是否故意嚇他,想讓他知難而退。

監控視頻他看得很清楚,他把林葭抱進房間後,她就沒再出來過。這里是四樓,她不可能爬下去。所以,里面的女人,一定是林葭。

阮煜南雙目一沉,下了決心。「好!如果不是林葭,我任由你處置。但如果是,你必須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半句謊話都不能說!而且,是當著陸阮兩家的面,向我道歉!」

當然,到時候還不止這些,他會把他和林葭之前那些見不得光的關系,統統曝光。他要狠狠錯他的銳氣,讓他再也抬不起頭!

陸擎勾勾嘴角,「一言為定!」

阮煜南緊盯著浴室的門,一分一面對他而言都是煎熬。

終于,水聲停止了。

一個裹著浴巾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但那個女人,不是林葭,而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女郎。

阮煜南大驚失色。

陸擎瞥了他一眼,自若地走上前,攬住她的腰。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著你們進來……」阮煜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臉一陣白一陣青,惱羞成怒地沖進浴室。身後傳來陸擎的嘲弄,「每個角落,仔仔細細檢查清楚了!」

他腦子很亂,想不出究竟是怎麼回事。失魂落魄地從浴室走出來,面如死灰。在陸擎挑釁而冷傲的目光中,他羞赧萬分,非常難堪。忍著胸口亂撞的怒意,冷冷抽氣。「你想怎麼樣,說!」

陸擎望著他不甘屈辱的臉,心里唯有不恥與不屑。和他這種人斗氣,他嫌失了自己的身份。「不著急!等我想到了,再處置!」

……

林葭正在二樓的房間睡覺,門「 ——」地一聲被踹開,緊接著暴跳如雷的阮煜南沖了進來,用力甩上房門。

她先是一驚,爾後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厭惡他這種行為。「你怎麼來了?」

「林、葭!」阮煜南惡狠狠叫她的名字,額頭上青筋亂跳,整個人像一只暴怒的野獸,雙目燃燒著火光,頭頂也似乎能看到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你他媽敢耍我!」

她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勉強鎮定,「大清早,撒什麼瘋!」

「還他媽給我裝!你這個不要臉的踐貨,竟敢背著我偷.人!」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他媽裝蒜!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陸擎躲來島上偷/情?你他媽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就這麼急不可耐?一刻都缺不了男人,連自己親三叔的床都爬!你就是我見過,最最下賤的女人!」

他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刺得林葭耳膜都疼,也刺痛了她的心。她固然對不起他,可是他有必要用所有最惡毒的語言攻擊她嗎?吸了吸氣,鼻子酸酸的。開口,嗓音略沙啞。「我和尹霜一間房,司徒斐和陸擎一間房,不是你想的那樣!來之前,我也不知道有三叔!」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阮煜南恨她恨得牙癢癢。但最讓他恨的是,在此之前,他竟然還有那麼一刻相信過她,對自己的猜測有過動搖。

可結果呢?她拋下工作,故意避開他和陸擎來島上偷/情,惡心得令他發指。他在陸擎面前憋了一肚子火無從發泄,這會兒統統爆發了。

「我不踫你,就是因為你惡心下賤。怎麼?兩年獨守空房,耐不住寂寞,連自己三叔都饑不擇食?還有蘇遠游,你也和他尚過床了吧?表面上扮清高,背地里卻盡做些偷雞模狗的事情,比技女還要骯髒!表子!」

兩年的愛,卻換來他極盡所能的羞辱,林葭臉上火辣辣,心里像被插進了無數把匕首,疼得直流血,五髒六腑都緊緊抽在了一起。

嘴唇,失去了血色。身體,也失去了力氣,搖搖欲墜。

她以一種絕望的,嘲弄的眼神望著阮煜南。「你只知道指責我,那你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你睡過多少女人,你自己都記不清了吧?我沒嫌你髒,你憑什麼指責我不干淨?你那兒在其他女人身體里出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已經是一個結過婚的男人?」

那麼多個夜晚,她在守著空蕩蕩的房間,等待他回來。哪怕,只是回來看一眼。

稍微有一點聲響,她就急忙跑下床,以為是他回來了,結果只換來一次次的失望。就是因為這樣,她睡眠很淺,稍有一點聲音都會被驚醒。

她真的受夠了一個人,受夠了冰冷的床,她冷……心冷。

「是你非要嫁給我,你活該!」

「是我活該,我認了,我沒有怪過你!我只是認為你在責難我之前,該先看看自己做過些什麼,再來判定自己值不值得別人對你死心塌地。是,我曾經很愛你,但等待是可怕的利刃,正一點點消磨我對你的愛,終究會只剩下絕望!」林葭苦笑,搖搖了頭。「人心是肉做的,會痛,痛了之後,會慢慢變冷,最終……絕望!」

听到她的話,阮煜南的臉色由青轉白,眼中的怒火凝固了,轉而滲出一股更為深層銳利的恨意。

他想嘲弄他不稀罕她的愛,注意力卻牢牢定格在「曾經」兩個字上,那令心髒滋生出難以遏制的寒意。

「曾經?」兩個字從齒縫里擠出,「你的意思是,你不再愛我?你愛的人是陸擎?」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認知會讓他如此憤怒,總之那讓他有撕裂她,將她扒皮拆骨的沖動。拳頭緊握,手臂上突出了青筋。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支撐?看來你愛我愛得很痛苦!」他的臉已經扭曲得變了形,喘氣很重。「千萬別勉強,我他媽不稀罕你骯髒的愛!嘴上愛我,卻和陸擎上床,更加下賤!」

林葭意識到自己無論說什麼,在他看來都是狡辯,不過是加重她的罪孽,索性選擇了緘默。「我很累,請你出去!」

「你以為我會讓你留下來,放任你偷.人?跟我走!」

林葭倦極,「我不走,你自己走!」

「我讓你跟我走!」

她受夠了,和他杠上。「我說了,不走!」

「我還治不了你了?今天,你不走也得走……」阮煜南火了,大步上前直接去扯她的手臂。

「放手!放開我!」

「你弄疼了我了……阮煜南!」她惱羞成怒,小臉煞白,「王八蛋!松手!我不走!」

「還敢罵我!回去再收拾你!」阮煜南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獸,將她從床上拖下來,她跌倒在地,「 ——」地一聲,那一撞幾乎撞飛了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氣。全身的骨頭像被拆散了,眼前一黑,疼痛在四肢蔓延,疼,疼得好可怕……

阮煜南知道她摔疼了,眼里閃過一抹不忍,但還是硬起心腸把她往外拽。「不識好歹的女人……」

「放開我……放手……」她腳底受傷,站不起來,幾乎是被他在地上拖著走。她扭動著,抗爭著,可是他的力氣那麼大,凶殘暴戾,幾乎要將她置于死地。她就像一個破舊的女圭女圭,被迫接受他殘忍的折磨。

陸擎,幫幫我……

眼見著要被他拖出去,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呵斥。「住手!」

轉頭見尹霜沖了過來,狠狠推了自己一把,推得他踉蹌了兩步。

尹霜一看到地上的林葭,簡直要氣炸了,撲上去推他的手,「放開!畜生!我讓你放手,听到沒有?」

阮煜南紋絲不動,拽住尹霜的手臂往後一推,她跌入司徒斐懷里,他眼里掠過一抹寒芒,壓低嗓音警告。「阿南,你夠了!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女人!」

阮煜南怒極反笑,「她是我老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好自己的女人,再背著我出一些陰損招,別怪我不客氣!」

尹霜炸了毛,推開司徒斐,沖到他面前,「我出什麼陰損招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林葭!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老婆,可你有把她當老婆看待嗎?憑什麼只許你在外面玩女人,她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你睜大眼楮看看,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們的爭吵像雷在林葭耳旁炸響,心,在滴血。她低下頭,咬唇,沉默不語,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阮煜南握了握拳頭,忽視心底一抹不忍,依舊故我。「我想怎麼對她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讓開!」

「你今天不把人放了,休想走出房門!」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攔住我!」

雙方正僵持不下,門口突然傳來低沉的一聲。「今天,人,你帶不走!」

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絲毫警告與挑釁的張狂,很低的聲音,卻說不出地沉有力,帶著難以抗拒的力量。

像一股暖流,注入林葭心里。她沒有抬頭,心,卻因此安定了許多,仿佛是可以依靠的。

尹霜立即激動地跳起來,「三叔,你來的正好!你看看阮煜南這畜生是怎麼對林葭的,趕緊把他從這兒攆出去,我看著他惡心!」

阮煜南眼中閃過一抹懼意,卻不由自主地將林葭的手拉得更緊,強自鎮定。「這是我們夫妻的事,三叔最好不要插手!」

「她是我們陸家的人!你想帶走她,先問過我!」

阮煜南不甘心,對陸擎恨之入骨,卻敢怒而不敢言。他知道陸擎的厲害,和他作對,他沒有贏的把握,反倒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就像之前捉殲,反被他耍了一道。

陸擎看了眼林葭,一步步走過來,像一只危險的狼,渾身散發著寒氣與怒意。雖然並沒有發怒,可是眼神已經足以說明一切。熾熱的呼吸,沉靜的語氣,蘊含著難以估量的狂熱和危險。

他停在阮煜南面前,氣息炙熱,面容卻冷得像冰。阮煜南不自覺瑟瑟發抖,這氣氛令他忐忑不安。

「早上的局,你輸了,記得答應過什麼?」他在他耳旁,以一種緩慢的,低沉的語氣道來。像是鋒利的的刀刃,抵在阮煜南後頸,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顫了顫,「你想我怎麼樣?」

「向林葭道歉,然後,滾!」

阮煜南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抗拒地瞪著陸擎,他一定要這麼羞辱他?

「你,听清楚了?」

他握緊拳頭,內心激烈地交戰。明明是他們兩個苟且狼狽,卻還要他向林葭道歉?那比殺了他還難受。可是,他輸了,他沒有選擇。

阮煜南閉了閉眼,強壓下心中那如毒龍般咆哮的憤怒,松開了林葭的手,飛快地說了一聲,「對不起!」撞開陸擎,奪門而出,身後尹霜的歡呼,凌虐著他的自尊。

他一路沖出酒店,氣得猛踹欄桿,嘴里一邊叫罵。「該死!該死!次奧!」

其他游客被他暴怒的樣子嚇壞了,經理試圖阻止他。

「滾——」他一聲怒吼,他們紛紛作鳥獸散。

他活了二十六年,一直順風順水,周圍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從來只有他給其他人氣受,還沒有被這般羞辱過,羞辱得徹底!

陸擎,他簡直是他的克星。不但搶他的女人,還一再羞辱他,他恨不得他去死!可偏偏他手段厲害,人狡猾像魔鬼,連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一步步被他逼入了死路。

但,他阮煜南也不是好惹的,不會任由無情羞辱。他一定要想辦法反擊,把今天承受的羞辱,千萬倍還給他。

眼下阮煜南余怒難消,殺人的心都有了,門口的凳椅被他踢翻了一地。

「阮煜南……」

身後突然傳來林葭的聲音,他沒想到她會追上來,立即轉頭,用那雙燃燒著怒火眼楮瞪向她,笑容殘酷諷刺。「難道剛才的羞辱還不夠?你想怎麼嘲笑我?」

「相信你我現在都有同一種感覺,就是累!與其彼此折磨,不如離婚,結束這一切!每天爭吵,我真的受不了。」她的語氣很平靜,但眼神很堅定,顯然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阮煜南瞠目結舌地望著她,一時分不清心里什麼滋味。離婚兩個字,是她第二次提,但和第一次的感覺截然不同。上一次她這麼說,給他的感覺多少帶了些賭氣的成分,像是被逼無奈,一時沖動做的決定。

然而現在,她以這般平靜無瀾的口吻,不動心性地說出「離婚」兩個字,卻是說不出的堅定。好像絕望到了頂點,不可挽回。甚至乎,沒有一絲猶豫,反而對她是一種解月兌。

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簡直讓阮煜南忍無可忍,讓他抓狂。此刻的憤怒,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就像是有爪子在狠狠撓他的心,他焦躁得想要掐死她,逼她收回「離婚」兩個字。

他無暇分辨這種焦躁從何而來,齒縫里擠出兩個字。「休想!」

「何必呢?三天兩頭抓殲,三天兩頭吵,你也很累不是嗎?既然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何不離婚給彼此一個痛快?拖著,都累!反正,你也不愛我,離婚對你是解月兌!」

「你倒是會推卸責任!」阮煜南笑得諷刺,牙齒像尖銳的獠牙,「現在想要解月兌,想甩掉負擔的,貌似是你!就這麼亟不可待,想名正言順地爬上陸擎的床?」

林葭不想再和他爭論陸擎的話題,那是個死局,只會越陷越深,到頭來也不過是無止境的言語羞辱讓她遍體鱗傷。

如果說阮煜南和許佳陌出軌,給了她致命的一擊。之後拖著沒有離婚,不過是苟延殘喘,一絲一毫的不舍勉強維持著。她,仍沒有完全下定和他離婚的決心。

那麼,剛才阮煜南像對犯人一樣將她強行在地上拖走的粗暴行徑,已經徹底讓她死心。

是!她仍愛著他,盡管不及從前,但至少是愛著的!可是,她不想再那麼卑微地乞求、等待他的愛。又或者說,她不再奢望。

有些人的心,一旦封閉,就不可能再敞開。他的世界,她永遠進不去。哪怕他對她仍有一絲憐憫,都不會那般羞辱她,不會那般對待她。

而且,她和陸擎的關系一天比一天難以控制,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所以,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不說話,默認了?」她越不做聲,阮煜南就越惱火。「想離婚,也得看看我給不給你機會!只要一天不離,你和陸擎就是偷情的狗男女,我就有資格管你。我勢必讓你們,為你們的無恥行徑付出代價!」

他惱羞成怒地上船離開了,林葭一個人站在原地,吹了很久的海風。

轉頭,陸擎就站在她幾米開外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一直在她身後,默默等他,像童話里忠誠的騎士。

她淡淡地笑了笑,走過去,額頭抵在他胸膛上,不完全依靠的姿勢,卻顯現出對他的依賴。「人生好奇怪……」她莞爾,喃喃。「為什麼等我想結束了,他卻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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