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口,醉醺醺的阮煜南斜靠在門上,赤紅著眼楮死死盯著她,狠狠磨牙。ai愨鵡「可算找到你了!」
隨著他的出現,空氣里彌漫開一股濃濃的酒味,刺得林葭皺眉,鼻子難受得厲害。他是在酒缸里泡了幾天才撈出來的嗎?頭發凌亂,衣服也松松垮垮的,襯衣口敞開,眼楮里布滿了血絲,下巴上也全都是胡渣,看上去狼狽極了,應該已經幾天沒有睡過覺了。
林葭心里震了震,像被揪了一下。但她表現得很鎮定,不動聲色地收拾設計圖。「你又找我做什麼?要發瘋,找別人去!」
「找別人?呵呵……」阮煜南冷笑,反手帶上了門,「 ——」地一聲,房間震了震。
踉蹌著走了過來,腳步虛浮,像是隨時可能栽倒,步伐如喪尸一般。「找誰?那群王八蛋,听說我輸光了,全都躲著我……平時跟在我後頭拍馬屁……說什麼好兄弟……一出事,全都躲著我!次奧!」這兩天,他已經把能找的朋友都找遍了,但個個推月兌,要不在國內,要麼抽不開身,一群狐朋狗友。關鍵時刻,全都背棄他!
「輸光了?」林葭皺眉,「你去賭博了?輸了多少?」
「呵呵呵……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嗎?我輸了多少,干你屁事……」阮煜南醉眼朦朧地,蠻橫地沖她咆哮。「為什麼不接電話?你也像那些狐朋狗友一樣,出了事就躲著我?還是你忙著和陸擎上床……怕我打擾你們的性致?嗯?就像上次那樣?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們正在做.愛?」
林葭擔心他,可是他說話實在讓討厭。一兩句話,就沖散了她的擔心,反感地說︰「你是死是活,跟我沒關系!這里是公司,別在這撒野……」
「嘁!你以為我怕嗎?老子偏要在陸擎的地盤撒野,怎麼樣?」阮煜南的眼楮紅得像野獸的眸子,額頭上布滿了青筋,看上去像個瘋子,很嚇人。「你……該死的女人!都是你!」要不是她激怒他,他怎麼會讓燕都洛那王八蛋有機可趁,中了他的圈套?
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錯!
阮煜南越想越憤怒,見林葭不理他,只顧著整理設計圖,幾步上前,從她手里奪了過來。
「你干什麼?」林葭心下一驚,「快還給我!」這是她用了一整天的時間辛辛苦苦趕出來的,過兩天就要交了。「你快還給你我……」
奈何阮煜南借著身高優勢,一只手高高舉起,紅腫的臉,笑米米地望著她,眼中盡是冷芒。「就連這幾張廢紙,都比我重要了?你很緊張是嗎?嗯?」他說著,目光一厲,一手從中間撕開。
「阮煜南!」林葭急得尖叫,「住手!」她又跳又叫,卻敵不過他的力氣,搶不回來。
「你憑什麼命令我?我偏不住手……」阮煜南殘忍地睥睨著她著急的臉,一下又一下,將設計圖撕成碎片,灑向空中。「喏——還給你!」
「你混蛋——」林葭一氣之下,一巴掌揮向他的臉,但落在頰邊,又硬生生止住了動作,手指一根根抽緊。她拼命隱忍,忍得整只手都在發抖,全身的血液如同被冰凍了,一陣陣發冷。
阮煜南滿不在乎地瞥了眼她的手,涼涼一笑。「打啊!怎麼不打了?你上次不是打得很干脆嗎?打啊!」
林葭忍著怒意收回手,對這樣的他充滿了無語與厭惡。「你不打你,怕髒了我的手!」
「你他媽說什麼?你嫌我髒?我還沒嫌你髒!」阮煜南打臉色一變,轉成了駭人的青白色,太陽穴突突跳動。「你這個不要臉的表子踐人,你下賤!你他媽是全天地下最髒的女人!」
他每一個字眼,都刺痛了林葭的耳膜,但她厭惡和這樣的瘋子計較。一眼都不再看他,抓起包包就走。
「給我站住!又想去找陸擎嗎?我不允許!」阮煜南暴跳如雷,見叫不住她,一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開!」林葭反手一推,他本來就站不穩,跌跌撞撞地退了兩步,跌了一個大跟頭。後腦勺剛好撞在辦公桌上,只听見「 ——」地一聲,撞得很響亮。
一下子就把阮煜南給撞懵了,一聲慘叫!
他本來就像一個乞丐一樣狼狽,跌倒在地上,更加可憐。林葭本能上前一步,但一想到他剛剛可惡的嘴臉,又別過臉去,往外走。走到門口,被他一聲細碎的嚶嚀纏住了腳步。
「媽的……出血了……」
她已經走到了門邊,微微止步,側過臉去,阮煜南掌心,被血濕濡了一塊。身體里有個聲音告訴他,這種人渣,是他活該,他只是在裝可憐,不要理他。身體卻不受控制,倒了回去,走到他面前。皺眉盯著他,「你能不能起來?」
阮煜南只是望著自己掌心,似乎有些發懵,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些什麼。
「阮煜南你听到沒有?」
「阮煜南?」
林葭沒辦法,只能去拉他,可剛一伸手,就被他抓住。他迅速壓了上來,將她壓倒在地上。背和地面劇烈撞擊,再加上他的重壓,林葭眼前一黑,一瞬間差點沒倒過氣來,只覺得胸膛里的氣統統被撞出去了,渾身骨頭都疼得散架。
「你以為,我抓不住你嗎?嗯?」
耳旁「嗡嗡」作響,他的聲音听不真切,然而面容卻愈發清晰。頭發凌亂地搭在額頭上,布滿血絲的雙眸如同能滴出血來,充斥著不顧一切的瘋狂。鼻子里喘著粗氣,表明了他的怒意與興奮,嘴唇干涸發白,顫動著,想迫不及待把獵物白皮拆骨的野獸。
林葭心下一驚,很快被嚇醒了。這樣的阮煜南,好可怕……好瘋狂……在酒精的趨勢下,他連殺了她都有可能。她惶恐不安地掙扎起來。「阮煜南,松開我!」
「松開你?讓你有機會去找陸擎?媽的!你以為我會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嗎?嗯?」阮煜南用身體壓住她,整個大腦已經被憤怒佔據,無法思考了。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獸,只想瘋狂掠奪報復。
他一手輕松鉗制住她掙扎的雙臂,將它們拉至頭頂,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顎,一再用力,手指「咯咯」作響,「反抗得可夠激烈,都被陸擎上了,裝什麼楨潔烈女?還是你要替他守身如玉?我呸!下賤的表子!你他媽還是我老婆!」
他的鼻翼劇烈顫動,呼吸滾燙,在酒精作用下,就像燒著了的火焰,燒得林葭難受。心底的恐懼不斷加深,她扭動著身體,雙腿胡亂踢打。想要將他從自己身上踢下去,無奈她的力氣太小,而他喝醉酒,力道大得驚人,她根本抵擋不了他強悍的壓制。
「還不老實?」阮煜南有力的長腿頂開她的雙腿,她的雙手被拉至頭頂,大腿被迫分開,就像一只被人五花大綁的小鳥,只能任他宰割。「我的老婆,沒理由讓陸擎白白享用,我卻不能踫是不是?哪有那個道理……這麼多年沒滿足你,老子今天就好好滿足你!」
「你想干什麼?你放開我!」林葭猛力搖頭,惶恐地望著他。
「干什麼?呵!」阮煜南冷笑,嘲弄她的愚蠢。「當然是干你了!表子!」他一手解開紐扣,露出了白希卻結實的胸膛,每一寸肌肉,都憤張著yu望與狂怒,仿佛在叫囂著要佔有她。終于,他緩緩解開了最後一顆,朝她露出了一抹鬼魅的笑容,隨手將襯衫扔到一邊,姿態看起來是那樣的殘忍。
林葭惶恐萬分,瑟瑟發抖,五髒六腑都仿佛緊緊揪在了一起,血液里流淌的全是恐懼。「阮煜南,你別亂來……放開我……放開……」她尖叫。「救命——救命——」
「保安已經走了,沒有人能听到。今晚,你逃不過了!」阮煜南俯去,手指緩慢地婆娑著她的臉頰。動作輕柔溺寵,卻帶著一股股的寒意,讓林葭不寒而栗。
她手腳拼命扭動,卻絲毫逃不過他的禁錮。「別著急反抗,或許我比陸擎更厲害……更粗長,更會做!兩三下,你就會臣服,求著我要你……女人,剛開始都口是心非,做著做著,表子樣就暴露了……放心!我比陸擎更會做,一定能讓你爽!」
情急之下,她只能刺激他,「可笑!你根本連他一根手指都不如,憑什麼和他比?我就是喜歡和他做,就是討厭你。你什麼都比不上他,你一踫我,我就覺得惡心!」
阮煜南的神經被刺痛了,男性自尊心也被刺痛了,爆發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怒意。「你他媽再說一次?」
「你已經听得很清楚了,我再說多少次也是一樣的!你就是比不上陸擎,不管在床上還是事業上,你就是個loser,無法和他相提並論!你的踫觸讓我惡心,現在,從我身上下來!」
「惡心是嗎?沒關系,我也嫌你惡心!」一陣陣怒意與熱浪直沖阮煜南大腦,讓他頭腦發脹,幾乎要爆炸了。眼楮里盤旋著怒意,赤紅得可怕。「我要讓你嘗嘗,被自己厭惡的人踫是什麼滋味兒!」
說罷,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動作粗暴得仿佛要將她的五髒六腑都掏出來。
「阮煜南、阮煜南,你住手——」林葭拼了命掙扎,可是他的力氣大得恐怖。她拼命扭動身體,卻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阮煜南……放開我……」她聲嘶力竭地叫喊著,「救命——救命啊——救命——你不能這樣對我……」眼眶紅了一圈,嘴里擠出細碎的嗚咽。「放開我……放開……」
他可怕的面容扭曲變形,變成了一個恐怖魔鬼,禁錮住她的手腳冰涼,動作殘暴得如同一把利刃,要將她活活刺穿。
「阮煜南……嗚嗚……放過我……」哀求沖破喉嚨,听得人揪心。淚水從她眼眶簌簌滑落,她苦苦哀求著,扭動著,嗚咽著。而他已經瘋狂,只是一味地強取豪奪,想要掠奪她的全部。
「撕——」衣領被撕裂,露出了潔白的內.衣,那兩團飽滿刺激著阮煜南的視線,原本燃燒著怒火的雙目猝然多了一股瘋狂的qing欲。她膚如凝脂,就像白玉一般,勾動著他的男性yu望,讓他愈發想要瘋狂掠奪。
這個女人是他的!是他的!他要掠奪她的全部,讓她完完全全屬于他,決不能讓陸擎動她分毫,她只能是他的!
是他的……是他的……
阮煜南已經瘋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狠狠佔有她,把她從陸擎身邊奪過來。他激烈地撕扯著她的衣服,低下頭去胡亂啃咬她的臉,尋覓她的嘴唇,粗重的喘息里盡是濃濃的酒味。
林葭只能困難地別開臉躲閃,「唔唔……阮煜南……不要……」她邊哭邊抗爭,似乎喚回他的一絲憐憫,然而那無濟于事。他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可怕,禁錮住她的身體,在她身上蠕動。情急之中,她察覺到他放松了力道,拼盡全力,曲起膝蓋頂向他雙.腿.之.間。他一身悶哼,手指一松。
她趁機逃離,然而剛要站起來,又被身後那只惡魔般冰冷的利爪一把抓住腳踝。用力一扯,她跌倒在地,狠狠撞在地板上,疼,全身都好疼,就想掉進了一個漆黑無底的冰窖里,只有他瘋狂的動作愈發清晰。
阮煜南痛得額頭上全是冷汗,愈發惱火。「想跑?」他疼得直抽涼氣,眼里卻充滿了嘲弄,「你以為你逃得掉嗎?嗯?」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林葭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顆往下掉,那麼地無助、淒楚可憐。「求求你……阮煜南……不要這樣……無無語……」
「求我不要?呵,等下你會求我要你的!」阮煜南嘲弄地笑著,動作粗暴。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對著她充滿恐懼的雙眸,滿眼都是獵人看待獵物殘酷的神情。他騎在她身上,一邊說一邊解皮帶,絲毫不顧她的哀求。
甚至于,她的哀求對他而言是最美妙的催青曲。她越痛苦,他就越想要狠狠凌虐她。讓她在他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嘗嘗他現在所承受的虐心的痛。
他殘忍地望著滿臉淚水的她,如野獸般舌忝了舌忝他的耳垂。「別動……你再怎麼掙扎都沒用……與其裝模作樣地抵抗,不如好好享受……你會愛上和我做的……」他詭異地扯了扯嘴角,動作隨之變得更加瘋狂,扣住她的下顎,狠狠吻上她的臉,手隔著內衣大力揉捏她的,動作粗暴,充滿了發泄的意味。揉捏著,抓握著,蹂躪著,就像一只來自地獄的惡鬼,迫不及待要享受自己的美食。
「嗚嗚……不要……不要……」恐懼到達頂峰,林葭絕望地望著瘋狂的阮煜南,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他的力量好大,動作粗暴,她好疼,好疼……
救救她,陸擎,救救她……
嗚嗚嗚……
辦公室內回響著她的哭喊和求救聲,但是被門阻擋,根本傳不出去。
林葭幾乎要絕望地閉上眼楮,停止無意義的反抗了。可是不行,她決不能……她不可以……她繼續大力掙扎,絕望之際,手指踫到了一個玻璃魚缸。一把抓起,朝阮煜南方才撞傷的後腦勺砸去。
「 當」一聲,隨之響起的是阮煜南的慘叫,他從她身上翻了下去。
她一腳踹開他,攏緊衣服,逃命似地逃出了辦公室。沖進電梯,按下了大廳鍵。那一刻,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光,她癱倒在地上,抓著頭發,欲哭無淚。
電梯一路往下,到達大廳,開啟。
「叮——」
林葭扶著電梯站起來,腿腳發軟,雙腿止不住地冷顫,每走一步,都是用盡全力,很可能隨時支撐不住倒下。一步,一步,緩慢而困難地往前挪。走著走著,視線中突然多了一雙黑色的皮鞋。她仿佛能感應到什麼似地,猛一抬頭,是陸擎。
那一刻,鼻子一酸,幾乎在與他對視的同一秒鐘內,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她虛晃的身子,落入他懷里,被他緊緊摟住。她抓緊他的西裝,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落在衣服上。
她什麼的都沒說,但由她凌亂的衣服和頭發,以及委屈的神情,陸擎已經猜到了。全身的血液匯聚到一點,劇烈地撞擊著心髒,面色鐵青。「阮煜南在上面?」
說著就要往上沖,但被林葭死死拉住。「沒、沒有……他沒有得逞……我把他砸暈了……」一開口,眼淚流得更多更厲害了。「帶我離開,求求你……」
听到她說沒有,陸擎緊懸著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一想到她所遭受的凌辱,還是讓他憤怒得想要宰了那個畜生。只是眼下,她太需要他了。他唯有強壓下殺人的沖動,親吻她的頭頂。「好!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