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後在家膩歪了兩天,新婚的林葭回到工作崗位,心情明朗得不得了。舒愨鵡就連看堆積如山的設計圖,都變成了粉色的,開窗透氣,空氣里也飄蕩著粉色的泡泡,甜蜜得快暈了。
只是這種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中途叫梁倩進來幫忙的時候,看到一大群高管董事魚貫走入會議室,個個面色緊繃著,看上去很嚴肅。
陸擎也在余森跟隨下走出辦公室,臉色也與其他人一般嚴肅,沒看她一眼,直接走進了會議室。
她意識到氣氛不對,忙把梁倩叫進辦公司。「怎麼回事?那些平時不出現的大董事都來了,有什麼緊急任務嗎?」
「出大事了!」梁倩表情夸張,「你請了兩天假,不知道,現在可以說是風雲色變吶!程氏,就龍頭老大的程氏,聯合了很多大企業在打壓咱公司!」
「什麼?」她急得揪心,「目前情況怎麼樣?論實力,程氏不如‘君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論實力當然不行,但有句話不是叫‘強龍難壓地頭蛇’嗎?程氏是老企業了,程天山更是這一行的泰山北斗,說話很有分量。這不,才幾天時間,他就聯合了十幾家大公司一起圍剿咱公司,好想非要把咱們逼上絕路不可!還好有陸總撐著,不然早就垮了。現在,勝負真的難判斷。我听說,已經有很多高管被程氏以十幾倍高薪挖走了。」
「你想想,要只是商業競爭,至于這麼狠嗎?我看是凶殘的打擊報復,非把咱們整死!說來也奇怪,‘君臨’進京都的時候,還是程天山牽線搭橋,要不然也沒那麼順利。現在,竟然反咬一口,這對程氏也沒什麼好處啊,他是打算來個魚死網破怎麼著?業界人都等著看兩家廝殺,然後漁翁得力。」
一向沒心沒肺的梁倩,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現在是生死關頭,‘君臨’挺不挺得住,就看這一個月了。反正我是下了決心,要與‘君臨’共存亡,多高的薪水都挖不走我。你呢?還是趁現在沒出更大的亂子,好好給自己籌劃吧!我先去忙了!」
林葭憂心忡忡地坐回椅子上,想到陸擎方才嚴肅的表情,不由得愈發擔憂。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不怕程天山對她怎麼樣,就怕他朝‘君臨’下手。十幾家企業聯合打擊圍剿,局面有多困難可想而知,縱是陸擎實力再強,恐怕也……
她在原地呆坐了兩個多小時,等會議結束,才走進總裁辦公室。
陸擎仰靠在皮椅上,閉目養神,看上去略有些疲倦,罕見地露出了一絲愁容。但一听見她的腳步聲,還是一掃疲憊,從容淡定地朝她笑了笑,「有事嗎?」
「我……我進來看看……」林葭抽了抽手指,「剛剛是不是開會了?」
「嗯!」
「討論什麼重要事情?」
「沒有,只是例會罷了!」他說得雲淡風輕,無謂地聳了聳肩。
「你別瞞我了,我都听梁倩說了,程氏聯合了十幾家大企業在打壓‘君臨’。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又是她?」陸擎揶揄,笑笑地說︰「我早就說了,該把她調到飯堂去!免得到處傳播假消息,唯恐天下不亂。」
「陸擎,你別開玩笑了!」林葭幾步上前,嚴肅而認真地看著他。「我知道很嚴重,情況到底怎麼樣?」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程天山聯合當年和他一起打江山的老狐狸對我施壓,搶我的工程罷了。難纏了些,但對付他們,‘君臨’的實力還是綽綽有余。」
「如果真像你說的輕松,今天他們就不會一個個表情那麼嚴肅,好像公司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他越是平靜,林葭就越急躁。「你對我說實話好不好?我們現在是夫妻,我應該替你分擔。即便我什麼都做不了,至少可以當你的聆听者,替你分憂!」
陸擎從深陷的皮椅中站了起來,緩步走過去,模了模她的頭發。「傻丫頭,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你幫不上忙,我也不想你攪進來。有些事情,就必須由男人去應戰,這是我身為你的男人,義不容辭的責任!我想你知道,我是你可以信賴的人,是你支柱。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擔心!」
他以一種溫柔和緩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然而每一個字眼都有不可撼動的力量。「我說過,任何的風浪,你敢掀,我就會替你抵擋。更何況,這一次是我的選擇,而不
是你的責任,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你要相信你的男人,不是嗎?」
她握緊他覆在她臉上的手,目光急切。「我當然相信你,可是眼下的局面,實在是太糟糕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這麼多人……」
「那又怎麼樣?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君臨’倒閉而已,我還輸得起。想再建立一個帝國,對我而言並非難事。剛好趁這個機會給自己放個假,好好學學怎麼當女乃爸,不也很好?」
見她的神情立即變得更加慌張,陸擎又揚唇一笑,安撫道︰「傻丫頭,我開玩笑的!‘君臨’是我的心血,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摧毀我的心血。更何況,將來我還把打算把它當禮物送給我們的孩子,我得替它守住。」
「‘君臨’這一路走來並不容易,如果隨便能被擊垮,也不會有現在的規模。眼下,是遇到了困難,但也只是困難而已,是可以解決的,而不是毀滅性的打擊。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你現在懷孕了,心情會影響到胎兒,你也不想現在太操心,以後生出來一個小老頭,臉皺巴巴的吧?」
林葭被逗樂了,松了口氣,然而心里還是不能完全輕松。但他說得對,即便公司面臨再大的困境,她也幫不上忙。與其繼續追問,再給他增添煩惱,倒不如把心態放寬,至少不用他他擔心她和寶寶的情緒。
于是展露了一絲笑容,乖乖點頭。「嗯!我相信你!我的男人,可是最棒的,再大的困難對他來說都不是個事兒!」
「有這種信念就對了。太平的日子我過太多了,偶爾來個風浪折騰折騰,倒也有意思。那幾個老狐狸,雖說是拜把兄弟,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金錢面前,再深的友誼都會分崩離析。」
陸擎眯了眯瞳孔,透出一股銳利與睿智。「他們現在聯手,當然不好對付。但一個個擊破,對我而言易如反掌。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撐多久!」
……
前一晚借著酒精撒瘋,玩「妖精打架」到凌晨四點,五次玩命的「進攻」,徹底把蘇遠游給累垮了。一「運動」完,連後戲都沒力氣做,閉著眼楮就沉沉睡著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太陽曬**。
他嚶嚀了幾聲,就一個感覺,累,連手指都抬不起。可是這種累,*得累得相當爽,相當舒服。把憋了幾個月的yu望通通發泄出來,能不舒服嗎?那叫一神清氣爽,七筋八脈都被打通了,爽得不得了。
閉著眼楮回味著昨晚噬入骨髓的極致歡愉,想到昨晚一次次的律動,小妖精在他身下輾轉承歡,嫵媚難耐的模樣。感覺就跟攀上了天堂似的,每一根神經都是爽的,舒暢無比,回味無窮。
他眯著眼楮,下意識伸手去攬右手邊的人,卻是空的,枕頭也是涼的。猛地一下睜開眼楮,身邊的美人已經不在了。
她走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上起來,急急忙忙要沖去找人,突然听見廚房傳來一聲響動。怔了一下,走過去。尹霜背對著他,正在煮粥。她身上罩著他的男士白襯衫,露出兩條長腿,頭發凌亂地披散著,慵懶又風情,是最最性感的打扮。
拿著勺子轉過頭來,歪著腦袋,用漂亮的眼楮珠子笑米米地打量他,來了句,「蘇遠游,你是暴露狂麼?」
「嗯?」
她的下巴朝他努了努,他低下頭,才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腿.間的綿軟也「不知羞恥」地掛在那兒晃來晃去。但他沒表現出一點不好意思,反倒似笑非笑,泰然無比。「都看過了,何必遮掩?更何況,我對它很有信心!」
「嘁!」她又忍不住唾他,「你臉皮能再厚一點嗎?」
「在你面前,我一向沒皮沒臉!」他一雙桃花眼里含著笑,滿滿的都是暖意,走過去從身後攬住她,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你特地早起給我煮粥嗎?對我真好!」
「第一,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不是早起,而是你睡的太晚。第二,我是煮給自己喝的,沒你的份!」
蘇遠游咬了口她的耳朵,「小妖精,什麼時候能對我溫柔點?」
「你不是說就喜歡被我虐,我一天不虐你都不舒坦?」她皮笑肉不笑,雞賊雞賊的。「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理由溫柔呢?」
「行!我說不過你!只要你陪著我,怎麼虐我都行,怎
麼虐,我都喜歡!」蘇遠游嬉皮笑臉地說著甜言蜜語。抱著她的感覺,整個心髒都是滿滿的,被幸福包圍著。就想和她這麼在一起,一輩子,想以後每天早晨起*都能看到她,能抱著她。
「剛才,我以為你丟下我走了!」他嘆了口氣,「嚇了我一跳!」
「怎麼?你很擔心被我拋棄?」尹霜一邊小幅度地攪著粥,一邊享受他的擁抱,「**後一聲不響地離開,比較像你的作風吧?一向不是你完事後拍拍**走人,什麼時候輪到成擔心的那一方了?」
「那都是以前了,現在不一樣。你就是我的命,你要是丟下我,我會心碎的!」
「是麼?」尹霜轉過身去面對他,靠在灶台上,與他面對面貼得很近。她笑得像只精明的狐狸,又像個無情無愛的妖精,有著叫男人又愛又恨,欲罷不能,為之瘋狂的魅力。「可是你覺得,我是那種玩不起,*之後會落荒而逃的女人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怕你不想面對我!我怕你怪我趁人之危,在你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如果是,我向你道歉!」
從蘇遠游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她胸口,襯衫解開三顆扣子,一直延伸到她雙鋒之間,若隱若現。她的胸並不是特別大,但飽滿而集中,肌膚細膩柔女敕,就像上好的玉石。
讓他眼前忍不住浮現昨晚揉捏它們,舌忝舐的旖旎畫面。忍不住又有些口干舌燥,心猿意馬起來,一點也沒有道歉人的自覺。
「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至于那麼幼稚嗎?*.情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各取所需罷了。你爽,我也爽,不就好了嗎?有什麼不想面對的……」
蘇遠游皺眉,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難道昨晚對你而言,只是*.情?」
「是又怎麼樣?很稀奇嗎?像你這樣的公子,這樣的*韻事還少?至于這麼意外嗎?」
「那是她們,而不是你!」蘇遠游一掃方才的輕佻,變得嚴肅而急躁,「你是我第一個認真的女人,是我的女朋友。我和你之間,絕不只是*.情而已,你想和你一輩子。如果只是為了一晚上,我不會在你身上浪費那麼多心血。不是想過一輩子的女人,我剛才會緊張到連心跳都停止了嗎?」
她無所謂的笑容在他看來極為刺眼,他想要狠狠撕裂她那副無所謂的表情,讓她正視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一副露水情緣,飲食男女無所謂的姿態,他不要她這樣。
空氣中彌漫開硝煙味,蘇遠游緊盯著她,按捺著怒意。胸膛急速起伏,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胸膛里沖撞出來,刺破他的心髒。
面對這樣的他,尹霜始終一副招人恨的,漫不經心的姿態。就這麼對峙了幾秒鐘,她突然「噗哧」一聲笑出來,「哈哈哈……蘇遠游,你、你也太好騙了吧……逗你玩的……瞧你那麼認真……」她笑米米地模他的臉,「放松點,你板起臉是要嚇唬誰呢……」
她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蘇遠游一頭霧水,有些反應不過來,眉頭還保持緊皺的狀態,卻又一絲莫名。「逗我玩?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隨口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還當真了。我是那種能隨隨便便跟人*.情的女人嗎?你這是侮辱我呢,還是你智商低,什麼話都信?」
「你怎麼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蘇遠游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有些發惱,「你知道我會當真,還……」忍不住在她臉上狠狠掐了一把,「小妖精,別再用那些話嚇我,我受不了!」
「那樣就算嚇你了?那你也太不經嚇了。」
「還不是因為太在乎你?」蘇遠游惱火地瞪著她,瞧她那得意的模樣,就恨不得把她壓到*上,再狠狠折騰一番,直到她道歉求饒。「你昨晚喝醉了,意識不清醒,我真怕你把那當作*.情,或者認為我卑鄙,佔你便宜的。」
「我說過了,我當時很清醒,我知道跟我做的人是誰!」尹霜笑意未褪,然而眼神認真了許多。「我也是認真想把自己給你!」
他呼吸一窒。「你確定不是因為喝了酒?」
「我承認,酒精是有一點催.情效果,但重要的是,我想給你。」
這是蘇遠游听過最感動的一句話了,習慣了受虐,這一刻突然激動得有點想哭,有一種特別強烈的苦盡甘來的感覺。
「這幾個月,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我不是故意不想和
你做,我是只是覺得,這種事情,一定要感情到某種程度,才能順其自然,做的時候才能真正有靈魂交匯的感覺。昨晚,我感覺到已經到了那個程度,我現在很喜歡你,真的,我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你!」
「小霜……」蘇遠游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了。
「喂!你不會要哭吧?別那麼沒出息行麼?」
他彈了下她的額頭,「我才不會哭!」
「唉……疼……說到底,你得感激我,不然忍了這麼久,你非爆炸不可……我還在想,你能撐多久。要是你管不住下半身,和其他女人那啥了,我絕對和你一刀兩斷!」她凶巴巴的像只張牙舞爪的小狐狸。「不,這還不夠,還要切掉你的小丁丁,看你以後怎麼*!」
在蘇遠游看來,不溫柔的她可愛極了,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臉蛋。「我當然不會!就算忍不住,我不還有自己的右手*嗎?現在,它終于能光榮下崗了。以後,我還有你!」他親昵地去摟她,尹霜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掙扎,扭捏極了。
「嘁!昨晚我是喝醉了,才讓你撿了個大便宜,你當天天都有餡餅掉呢?昨晚是意外,以後,看時機。短則幾個月,長則半年……」
「小妖精,真舍得對我狠心?」
「怎麼不舍得?虐你,我才痛快!」
「可是忍著不做,不也虐你嗎?」蘇遠游又恢復了公子的輕佻浪蕩,笑起來的時候眼楮能勾魂,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了,撩撥得她的小心髒一陣一陣亂跳。
「昨晚你那麼瘋狂,想必對我的技術很滿意。食髓知味,懂不懂?這東西,一旦做開,就會上癮的……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容易上癮……更何況,要找到體力像我這麼好,*五次毫無壓力的男人太難了,你得珍惜……」
「呸!我可沒說想,少為你耍*找借口!我說了,以後做不做,看我心情。你就是我後宮的嬪妃之一,我想什麼時候臨幸,就時候。你只有洗干淨**,乖乖等著我的份!」
「是麼?那你現在有沒有心情?」
他去含她的耳朵,**辣的舌頭在她耳蝸里旋轉,惹得她著了火,直躲。「哎……蘇遠游,你瘋了,昨晚才……你至于這麼*嗎?你那麼狠,我現在還疼呢……禁不起折騰,你別亂來,*!」
「這不叫*,這叫體力好,誰叫我們小霜霜這麼迷人?」他眼里閃動著火星子,「我一天恨不得吃你幾百次……」光是想著,就恨不得干脆死在她身上,做鬼也*。
「你這叫不要臉,叫耍*。閃開點,我這煮粥呢……別鬧……喂……還鬧……唉……粥要灑了啦,混蛋……」男人太難纏了,尹霜簡直要拿他沒辦法了。她後悔了,昨晚不該給他開葷的,以後怎麼辦?
「我不想吃粥,我想吃你,先讓我吃點甜點好不好?嗯?」
「我肚子餓啦……」
「我用別的東西喂飽你……」
「我不要……」
兩人正是糾纏得難舍難分之時,手機突然響了,尹霜趁機抵住他的胸膛,氣喘吁吁。「別鬧,去接電話!」
蘇遠游也是累的滿臉通紅,懊喪地嘆了口氣,一邊埋怨著被壞了好事,一邊不情不願地往客廳走。接完電話,走回廚房。「等下,我要出去一趟!」
「找誰?哪個花妹妹,還是阿貓阿狗?」
「林葭!她找我幫忙!」
……
一個小時後,蘇遠游穿戴整齊,去‘君臨天下’樓下兜了林葭。皺了皺眉頭,「你確定要去?」
「嗯!我很擔心她,想看看她現在的情況!」回到辦公室後,林葭左想右想,還是沒辦法做到不予理會,只能求助于蘇遠游,讓他帶她去找程青桑。
「她現在比之前好一些了,但還是誰也不認,很容易激動。我舅舅還有一個小時回去,時間不多,你抓緊。如果被他發現,恐怕連我也要跟著遭殃,以後沒辦法再見青桑。」
「嗯!我知道!抱歉,讓你為難了。謝謝你幫我!」
「沒事,小霜的姐妹,就是我的朋友,什麼忙我都幫。更何況,我也著急找出幕後黑手,或許你真能從青桑嘴里問出些什麼。」
「希望如此!」林葭眼里多了一份堅定。不管是不是燕都洛,她都必須查清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