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慕容燁將路 抱回臥室床上,然後把丫丫也抱了進來,給她們蓋上被子,這才下樓,「你就照實說吧,她還能治好嗎?」
歐陽醫師摘掉眼鏡,「按道理說要到醫院去做了詳細的腦波檢查才能知道結果,但我相信你這也不是第一次打算給她治療,她的情況,你很清楚,想要治愈非常困難。」
「……」慕容燁緊緊抿著唇,對,結果他是知道的,而且不是第一次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正是因為無論嘗試幾次,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結果,他才更恨。
「麻煩你了,歐陽醫師,你也知道,這種事情,總是要多死心幾次……」
「為什麼要死心?」路 站在樓梯口,看著樓下的兩個人問道。
她是眯了一會兒,但他把她抱到床上後,她就醒了,丫丫倒是睡得很熟,她站在這里,听著歐陽醫師的結論。
慕容燁抬起頭,看向一臉嚴肅認真並且不解的路 ,她走到他們面前,「我分明听到歐陽醫師說治愈非常困難,但卻沒有說不能治愈。」
「……」是,他是這麼說,可是慕容燁感覺不到這兩種說法的差別在哪,只是一個委婉些,一個絕對些罷了……
「歐陽醫師,您說治愈非常困難,也就是說是可以治愈的。」
歐陽醫師看向路 ,他點頭,「話是沒錯。」
「那你就告訴我,該怎樣做,不去嘗試,不盡全力怎麼知道行不行?」路 問著歐陽醫師,也問著慕容燁。
「丫丫小姐是因為精神和柔體受到強烈的刺激而被逼瘋,她的精神雖然錯亂,但從她下棋的過程來看,她的思路還是很清晰,這種情況,就是典型的抗拒治療,抗拒恢復。」
路 知道,這點慕容燁和她說過。
「經過醫院精密儀器的檢查過後,我會給她配藥,丫丫小姐的情況,服用藥物是必須的,其次,患者需要解決社會和人際交流方面的問題,這就需要家人的陪伴,一周至少要帶她出門一次,什麼樣的活動都可以,只要她的反應不強烈。不僅如此,還要花時間和耐心,每天不間斷的去啟發她。」
「還有嗎?」
「像丫丫小姐這種情況,可以讓她接觸一點藝術,比如書法,音樂之類的。」
「我懂了。」
「但是夫人,您花費了時間和精力,但丫丫小姐卻不一定能被治愈,這點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如果數字化,她被治愈的可能性是多少?」
「百分之一。」
「呵,這數字給的可真吝嗇。」
「慕容先生早就知道這個數字了不是嗎?」
慕容燁點頭。
「雖然吝嗇,但不是零。如果是零,那才是絕望。」路 淡淡道,「我們會配合治療,百分之一百二的配合,所以希望歐陽先生您也不要放棄我們家丫丫,她是個可憐的孩子……」
「說實話,如果你不說這句話,我可能真的沒什麼耐心在她身上……」
「歐陽醫師,您在學術界應該也認識許多這方面的專家吧?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如果有什麼新的可能,請務必要告訴我們。」路 一臉誠懇。
「少夫人都這樣說了,我如果再不放在心上,就是我的不稱職了。」
慕容燁沒再說一句話,他看著路 的側臉,听著她和歐陽醫師說的每一句話,他承認,她比他來的堅定。
「那麼慕容先生,少夫人,我就先走了。」
「歐陽醫師慢走。」路 起身,和慕容燁一起將歐陽醫師送出門。
路 深深吸了口氣,她轉過頭對上慕容燁打探的眸子,「答應起來是很容易,想要真正的做到——」
「我們是不是說過要治好丫丫?」路 問道。
「是。」
「那我們就去做,如果一年不行,我們就兩年,兩年不行,我們就三年……」
「如果三年還不行呢?」
「就用一輩子的時間。」路 認真的看著他。
「你舍得用你的一輩子?」
「不是舍得,而是我覺得劃算,她二十歲都不到,我每每想到都覺得心疼。而且算起來,我也是被強.暴過得人,我不也一樣活的好好的,為什麼丫丫不行?」
她說的是事實沒錯,但是她這樣毫不在意的說出來,讓慕容燁听著怪刺耳的……
他摟過她的肩膀,往花園走去,土鱉從籠子里懶洋洋的爬了出來。
坐在秋千上的路 朝它伸手,「阿土。」
土鱉蹭著路 的身體,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讓人越看越喜歡!
慕容燁靠在一邊,看著關系頗為不錯的一人一狗,曬著午後陽光。
「土鱉今年多大啦?」路 問道。
「算來也有十歲了吧。」慕容燁淡淡道。
「十歲的狗,應該算是很老咯……」
「一般來說,雪獒的壽命比一般的狗略長一點,有的能活到十八歲。」
她撫著雪獒柔順的白色毛發,「土鱉這個名字是誰取的?這麼有才!」
「我母親。」
「……」路 的手只是微微頓了一下,繼續撫著它的毛發,只見土鱉兩只三角眼緊緊垂涎著路 ,嘴巴張著,口水往下滴,一臉「爽翻了」的慵懶神情。
「爺爺說你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
「她是。」慕容燁靠子啊秋千上,淡淡應道,只是目光已經死死瞪在土鱉身上,這死狗,盯著誰家的老婆在看?
「爺爺說他很喜歡你母親,很感謝你母親為慕容家生了個好孫子。」
「呵呵!」慕容燁冷笑兩聲,「你確定這是我爺爺說的話?」
「恩,你爺爺說的。覺得可笑嗎?」
「稍微有一點。」
「我覺得一點都不可笑,打一個人並不代表不喜歡這個人,寵一個人也不代表有多愛這個人。事情和人都不能只看表面。」
「又是爺爺說的?」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不過後來爺爺確實說了一句很可笑的話。」
「什麼?」
「他說慕容燁是個溫柔細膩的人,我呸!」
「……」
慕容燁一張臉黑了下來,「那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恩,至少和溫柔細膩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吧?粗暴狡狐比較符合……」路 說道。
慕容燁順手把她往懷里一撈,「在你心里,我就沒有一點好?」
「恩……不完全沒有,雖然很偶爾,但,做的飯還不錯。」
慕容燁揚起眉頭,「那是當然,本少爺下廚,一般人能比的了嗎?」
路 淺笑,土鱉的下巴靠在路 的大腿上,雖然路 穿著牛仔褲,但慕容燁依舊很不爽……
秋千輕輕晃著,慕容燁抱著路 輕輕晃著,而土鱉的下巴擱在路 腿上,同樣輕輕晃著。
太陽曬著曬著,路 就舒服的打起了盹兒,自然土鱉也不例外。
慕容燁看著懷里的女人,她就像陽光,但不是會刺疼眼楮的那種,而是和煦暖洋洋的那種,一開始察覺不到她的好,時間久了,她就會開始溫暖你,讓你曬著曬著……有點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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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星一直認為自己一口氣當了五年多和尚已經夠悲催了,卻沒有想到在靳妍初回來之後,都把她扛進了酒店,他竟然還得繼續當和尚!
靳妍初靠在床頭,慕容星坐在床尾,他重重的嘆著氣,「能別哭了麼?我記得你不喜歡掉眼淚。」
「誰喜歡掉眼淚?」靳妍初問道,「如果不是被欺負了,我哭什麼?」
「我還沒欺負你呢,小初兒……」慕容星再次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現在很抓狂,非常抓狂!像他這麼懶的人,能在心里暗自費盡抓狂這麼久已經是個奇跡了!
「你不是已經準備要欺負了麼?」靳妍初指著他的鼻子就控訴道。
慕容星深吸口氣,看著自己實在是……不忍直視的胯下!
「小初兒,五年,你真的是變了,至少以前你還知道用手幫我——」
「你給我閉嘴!」靳妍初拿起一旁的枕頭就砸向慕容星,「誰讓你有反應的?誰讓你心術不正的?」
他側首看著她,「如果不是你,我能有反應嗎?」
靳妍初臉一燙,隨即就板起了面孔,「又開始花言巧語了是吧?對別人,你也有反應的!」
慕容星的往靳妍初這邊挪了挪,「當初我也年輕啊,我沒有自控能力,但現在不一樣了,這絕對是我自己控制的。除了你,它對誰都沒反應。」
「我說了,你不解除婚約,我們沒有繼續的可能。」
慕容星突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小初兒,其實我一直在想,你跟我玩的游戲是不是叫做欲擒故縱?」
「誰有空和你玩這個游戲?」
慕容星重新翻身上床,再次將靳妍初抱進懷里。
「慕容星,你放開我!」
「不放,你別動,我不踫你,你就讓我抱著睡,就和以前一樣,恩?」
「……」
「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我看你過得挺好的呀。」靳妍初悶悶道,過得不好的人只有她而已。
「我每天都在想著,我的初兒是不是該回來了,氣應該消了吧,在大街上看著長得像你的,體型像你的,我的心就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可每每發現不是你,那種失望又把我我打入地獄……是不是念著,初兒,初兒,我念著念著說不定你也能听到,然後就回來了……」
靳妍初抿著唇,閉上眼楮,「你騙人……」
「你問我為什麼和顧覓言訂婚,我只能說有我自己的原因,但我絕對不會踫她,時機成熟了,你就會知道了。」
「你就是個騙子,我才不相信你說的話……」
「是,我是個騙子,可初兒,你是強盜啊!」
「……」靳妍初抿著唇,怎麼這麼說她……
「你搶走了我的感情,然後就一走了之,你可真是……」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怪只能怪你自己……」靳妍初嘀咕道,她悶在他胸口,不得不承認,這個胸膛,她眷戀了整整五年,她沒有一天不想回到他身邊,然後嘻嘻笑著說一句,我原諒你了,下不為例哦!
但終究是做不到,那幕太刺眼,刺得她痛得說不出話來,而她又太年輕,幾乎所有額純真和愛戀都給了他,她受不了被背叛的那種感覺……
可五年了,她卻也不斷地說服自己,該回來了,再不回來,他一定會被別人搶走……
回來了,看著他,她還不是不肯前進,是怕了……
「好,我依舊等你,等你肯相信,我說的不是假話……」
「你最好有點耐心。」靳妍初淡淡道,他胯下直挺挺的某物隔著褲子蹭著她,讓她皺眉,「你夠了沒?」
慕容星只是笑,是誰說死皮賴臉是不可能讓她回頭的?他的小初兒偏偏就吃這一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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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天氣晴朗適合外出的雙休日。
銀色的法拉利上,除了穿著休閑的慕容燁和路 之外,還有兩只小的,一個是丫丫,一個便是路鈴。
這兩個禮拜以來,路 幾乎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丫丫身上,早晨,慕容燁去公司會順路把路 送到燁華居,晚上再接她回來。
雖然丫丫的病情沒什麼變化,但慕容燁看得出來,丫丫比之前更加開朗了。
至于這小路鈴,在同齡孩子中,那絕對是屬于奇葩中的戰斗葩。
如果不是那天路 「關心」了一下慕容燁的手機,她還真沒發現路鈴這小丫頭竟每天都準時和「大野狼」聊天,而這匹大野狼,顯然也是樂在其中。
「姐姐,我們去游樂場,先玩海盜船好不好?」
「恩,好。」
慕容燁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裝,戴著棒球帽,「小丫頭,你倒是什麼都不怕啊!」
「那當然,我和我姐姐一樣,天不怕地不怕。」
慕容燁眉頭微揚,看向路 ,「你看你把孩子教的?」
「我教的怎麼了?」
「女孩子就應該有點女孩子的樣子。」
「姐姐說了,這個時代已經不流行女孩子了,都流行女漢子!」
「……」
「不過像丫丫姐姐這樣的女孩子還是很討人喜歡的!」路鈴轉過頭看向丫丫,丫丫嘻嘻笑著,「對啊對啊,丫丫也很討人喜歡!」
路鈴握著丫丫的手,「丫丫姐姐真可愛!我也想像丫丫姐姐長得這麼漂亮。」
兩個丫頭在後座都玩得很開心,路 沒再去管,她看向慕容燁,「听爺爺說這幾天星燁大廈出了點事情?」
「恩,幾個員工破壞公司的規章制度,把商廈庫存的剩余產品拿到外面高價銷售,被我開了。因為覺得我太不近人情,在商廈門哭了幾天,不現在已經沒事了。」
「一定要用開除的方式嗎?」
「公司的規章制度在那里,沒有其他選擇。」慕容燁淡淡道。
路 了然的點了點頭。
到了游樂場,只見人山人海,小孩子的嬉鬧聲以及站在游樂場門口就能听到的刺耳尖叫聲,讓人還沒有進去,就已經感受到歡樂的氣氛。
慕容燁看著這偌大的游樂場,嘆了口氣,上次帶丫丫來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年頭轉的可真快。
路鈴伸手拽了拽慕容燁,「大野狼,你蹲下來。我要騎大野狼!」
「騎……大野狼?」慕容燁的表情有些僵硬,如果他沒記錯,這個騎應該就是騎在脖子上的騎吧?
路 掩嘴偷樂,她只管將丫丫給緊緊牽住。
慕容燁沒有辦法,只得蹲了下來,讓路鈴騎在自己的脖子上,拽著她的兩只小手。
四個人走進游樂場,不得不說,這男的帥,女的靚,兩個丫頭又天真可愛的這樣一種組合,確實夠扎眼的。
「姐姐,我想要那個。」丫丫還沒走兩步,就停在了商店門口,買了個充氣大榔頭。
「大野狼,我要這個要這個!」
路鈴一激動起來,就不分輕重,雙手直揪著慕容燁的頭發。
路 見慕容燁挺能忍的,心下倒也升出幾分敬意。
從海盜船到過山車,再從旋轉木馬到空中飛椅,其他項目都還好,就是這個過山車把路 折磨的不輕,靠在一邊虛月兌了好長一段時間。
「玲兒,吃這個!」丫丫手上拿著串超大的草莓味棉花糖遞到路鈴嘴邊,路鈴張嘴便咬了一口,丫丫湊在另一邊也開始吃起來,兩張小嘴就在一根棉花糖上磨啊磨,路 趕忙拿出手機就拍了兩張,滿意的收起來,這才嘗著手里的棉花糖。
誰知下一刻,慕容燁的腦袋就湊了過來,咬了一口。
路 嚇了一跳,「你是小孩子嘛?」
慕容燁砸吧砸吧抿了抿唇,見路 嘴邊還粘著棉花糖,想也不想就湊上去舌忝了一口。
「慕容燁!」
偷吻成功的某人自然是洋洋得意。
這時候路鈴牽著丫丫的手走了過來,路鈴拽了拽慕容燁的衣服,「又想干什麼?」
路鈴指著街對面的抓女圭女圭機,「大野狼,我要那個!」
「你這個也要那個也要,小丫頭,你給我什麼好處,我把這些都給你?」
路鈴手臂一移,「姐姐!」
路 不明所以。
「大野狼你忘了,我姐姐會嫁給你當新娘是我做的媒人嘛!」
我去……
慕容燁算是真的認識到這小丫頭的厲害了……
他們走到路對面,慕容燁不是沒玩過這個,但據說這個只能靠運氣,毫無章法可循,而且還是騙人的!
「這個真的是騙人的。」慕容燁篤定的說道,在他n次都抓不到女圭女圭,而路鈴和丫丫的表情越來越苦的時候。
路 倒是不介意這時候來個火上澆油,「可是你看別人都抓到了。」
慕容燁的表情僵掉了,確實,他也看到了……
「誒,算了,抓不到就抓不到,玲兒,丫丫,哥哥也是有自尊心的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們不能太為難他。」
慕容燁閉了閉眼,這女人……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走吧,我們去玩別的。」路 左手牽著丫丫,右手牽著路鈴就往前走。
慕容燁也沒辦法啊,那抓女圭女圭的爪子那麼松,他怎麼抓?
「不就是幾個毛絨女圭女圭,店里到處都有的賣!我買給你們總行了吧?」慕容燁說道。
「大野狼,你都不懂,用女圭女圭機抓出來的怎麼能和買到的一樣?」
明明他在替她著想,結果還被數落了一頓……這孩子該是有多……
「玲兒,都說了別為難別人。你這習慣不好,得改。」偏偏這路 一直站在一邊煽風點火。
「你看著這兩個丫頭,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慕容燁就掉頭往回走。
路 也沒做他想,帶著兩個丫頭在一旁的冰激凌店吃起了冰激凌。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容燁卻還沒回來,掉坑了麼?
「那邊那個男人是不是瘋了?他都扔下去好幾十個幣了!」
「哈哈,執著的人才可愛!」
「被那種女圭女圭機騙,感覺好幼稚,虧他人長得那麼帥!」
「而且還有氣質!誒,我應該去要個手機號,或者美女救英雄的替他抓出一個來!」
路 听著路人的碎言碎語,心想,不會是……慕容燁吧?
剛這麼想著,慕容燁就走了過來,他手上拿著三只小豬,黑著臉往她們三個懷里一人塞了一個!
路 盯著這紛女敕紛女敕的小豬良久,而後吃驚的看向慕容燁。
「怎麼了?」慕容燁一臉得意,就等著路 夸了。
「廁所里撿的?」
噗——
這之後,慕容燁就徹底沉默了,無論路 怎麼道歉,他都不接受!
想他堂堂慕容二少爺,什麼時候會幼稚的和個騙人的女圭女圭機過不去?好不容易抓出來三個,竟然……
「鬼屋,鬼屋!」路鈴抱著紛女敕小豬,笑的合不攏嘴。
走進鬼屋,路 對慕容燁說道,「看好玲兒。」
而她則是提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看著丫丫,畢竟丫丫和正常人不一樣——
恩,果然不一樣,當一只慘白慘白的手伸到她們面前的時候,丫丫竟是一副驚喜的表情,還伸手去模了那只慘白的手!
路 隱約听見「工作人員」被嚇到驚叫的聲音。
「哇——啊!」路 突然踩到一灘軟綿綿的東西,驚得一蹦三尺高,慕容燁騰出一只手便將路 圈進懷里,「怎麼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擔憂的聲音,卻讓她心頭掀起漣漪。
「沒,沒事。」
路 依舊牽著丫丫,但另一邊,慕容燁卻緊緊摟著她不放。
這種感覺……很奇妙。
從鬼屋出來後,路 看著躍躍欲試著想再來一次的丫丫,想起第一次見丫丫,就把她當成了孤山野鬼,現在想來,說不定她真的和這些東西是親戚也說不定……
游樂園的最後一個項目經常是摩天輪,他們也沒有例外。
被這些刺激的項目折騰了一天,最後乘著摩天輪到最高點,欣賞一下美麗的城市夜景也是種相當不錯的享受,可這種享受卻被兩個丫頭徹底毀了。
「姐姐,這上面寫著,情侶要在最高點打啵啵!」
「阿燁,啵啵姐姐!」丫丫竟也跟著路鈴湊起了熱鬧。
慕容燁看向路 ,路 忙將頭撇開,「都是小孩子,你別亂來。」
「啵啵!啵啵!」路鈴和丫丫一邊喊著一邊鼓起了掌。
密閉的空間此刻更是呼吸困難。
「最高點了最高點了!」路鈴歡呼起來,他們的小箱子也跟著晃動起來,驚得路 說不出話來!
然而就在這時,慕容燁摟過她的脖子,吻上她的嘴唇。
「啵啵!」丫丫驚喜的叫道,而後小路鈴便拿手機拍了下來。
路 看著近在咫尺,眉眼帶笑的慕容燁,有些羞惱。
吮.吸了一口嬌女敕的唇瓣,他松開她,「不能讓兩個丫頭失望,對不對?」
路 不自在的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看向窗外,只是不自覺的抿了抿唇……
摩天輪還在軌道上轉著圈,但有人的心已經不在原本的軌道上了,只是不知道當事人能否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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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在男人與女人的原始欲.望里,是沒有愛情這一成分的,也有人說,一個人的身體和感情是可以完全分開的……
路 不知道自己屬于哪一種。
只是當慕容燁抱著她回到臥室,將她壓在門上就開始瘋狂的索吻時,她心頭蕩漾著的不明情緒燒的她既是緊張又是發慌。
他的吻從她的唇瓣,深入進她的口腔,霸道而又纏綿。
一雙大手,每一根指尖都仿佛帶著火,燙的她四肢發軟,他吻她的頭發,吻她的臉頰,吻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
她沒有拒絕,她答應過他會和他生孩子,所以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自然……
「唔……」路 迷.蒙著閉上眼楮,任他將她的身體抬起,褪下她的衣服,露出她雪白的肌.膚。
她的皮膚上還有著很淺淡的鞭痕,和他身上一樣……
肌膚與肌膚的相觸,就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而不可收拾。
粗糙的大手將她最柔軟的地方握在手心,薄唇含住紛女敕的草莓……
路 被這陌生的情緒激的眼淚滑到眼角,她攀住她的肩膀,感受著他堅硬如鐵的火.燙蹭著她最為敏感的地帶。
輕蹭一下……兩下……再一下,又一下……
「唔……」路 張嘴咬著他的肩胛,「輕點……」
慕容燁勁腰一挺,貫穿她的身體,她的緊致逼出他一層薄汗,「哦, ……」
別叫她的名字……她快想鑽到地縫里去了……
慕容燁一次一次的深入,重重的撞進她的靈魂深處……
躺在床上,路 依舊緊緊攀著慕容燁的肩膀,跟著他的呼吸而呼吸,跟著他竄動而竄動……
「唔……」路 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她不敢直視慕容燁,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羞人了……
和第一次被他在車里強要的感覺差別太大了……
慕容燁低頭含住她的耳珠子,「別遮,看著我,恩?」
她的雙手被人帶到他們緊密接觸的地方,她無助驚恐的看著他,「不要……」
慕容燁吻住她的唇,「感受它,恩?」
「……」路 羞的眼淚直往外面冒,她嘴里叫著不要,卻被他一波一波的激.情沖的頭昏腦漲,體內積累的興奮越來越多最終在他的一聲低吼下爆.發。
她都不敢相信,那叫聲是從自己嘴里發出,原來她也是一個浪.蕩的女人!
激.情過後,慕容燁讓虛軟無力的女人趴在自己身上,「累嗎?」
路 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從游樂場回來本就累了,再加上這陌生到讓她難以駕馭的「運動」,更是累趴了。
「可我還沒有要夠怎麼辦?」
一句話把路 給驚的圓眸大睜,她看著他,應該是要凶他的聲音,最後卻轉成了嬌滴滴,「你別太過分……」
慕容燁微微抬起她嬌俏的臀部,而後慢慢放下……
「唔……」路 皺了皺眉,整個人再次被填的滿滿的。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間,扶著她的身體,上下擺動著。
她的緊.致吞吐著他的巨大,一次一次,最後磨的慕容燁沒了耐心,還是換了個體位,將她壓在身下,好好地愛了一遍又一遍。
「呼呼……」慕容燁的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她的腰不自覺拱起,灼熱的種子燙的她渾身一軟……
終究是昏了過去。
慕容燁借著夜燈愛憐的看著路 潮紅的面容,他親了又親。強佔她和你情我願的感受,實在差別太大了。
慕容燁輕撫著她滾燙的臉頰,下床,打了熱水,用熱毛巾擦著她身上被他愛。撫過得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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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路 才轉醒,轉醒的原因竟是某個男人用她的頭發輕輕搔撓著她的鼻子。
「醒了?」
男人的聲音沙啞中嵌著性感,還有著一抹意味深長。
路 對上他近距離放大的臉,「你干嘛這樣笑?」
慕容燁一個翻身又壓在了她身上,「 ,男人早上起來都比較容易沖動……」
「……」路 睜大眼楮,當他的碩大再次充斥進她體內的時候,路 忍不住爆了髒口,「你是精蟲鑽腦啊!」
慕容燁輕柔撫模著她敏.感的身體,並不覺得被她罵會怎樣。
路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次是被餓醒的。
慕容燁倒是也很識相,早早的做了海鮮炒飯,路 看到遞到嘴邊的食物,抱怨聲也小了下去。
吃完飯,路 這才下床,只是剛觸地,就狼狽的癱軟在地上,這雙腿就像是被人斬斷了黏上去一樣,根本無用!
「你是禽獸啊?」路 完完全全把氣撒在了慕容燁身上,但慕容燁毫無歉意,抱著她就下樓。
「抱我一時可以,難不成你還能抱我一輩子,慕容燁,你再這樣毫不節制,我可反悔了!」
慕容燁低頭便吻住她從醒來開始就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嘴,良久才松開她,「你不喜歡?」
「……」
「你明明也很喜歡……」
「你再說!」
「好好,我不說, ,你真凶……」
路 依舊是瞪了他一眼,抿著唇不再說話。
可慕容燁盯著她水亮的嬌唇,卻總是忍不住親了又親。
「你再來,你今天就別想進房間了!」路 現在的狀態跑也跑不了,就只能威嚴恐嚇了!
「沒事,你和我在一塊就行……」
「慕容燁,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恥?」
「對老婆無恥,又不丟臉!」
就在這時,顧覓言走了進來,她看著窩在客廳里你儂我儂的兩個人,泛紅的眼楮里充斥著眼淚。
「阿燁……」
這一聲可真是叫酥了人的骨頭,帶著一分哀怨兩分乞憐三分苦楚……
慕容燁松開路 ,他看向顧覓言,「你怎麼來了?」
「我……就不能來嗎?」
「大嫂,進門前是不是應該敲個門?」
「是,我應該先敲門!」顧覓言說完便氣的跑了出去。
慕容燁站在原地。
「不去追?」
「……」他低頭看向路 ,「你希望我去追嗎?」
「你應該去追不是嗎?她不是你心愛的女人嗎?」
是,他原本打算去追,可是她開口了,他就放下了這個念頭,去追她又有什麼用?至少現在,她只是他的大嫂而已。
慕容燁重新將她抱進懷里,「這滿屋子的酸味兒真讓人……誒……」
「我沒有吃醋。」
「好了,不說這個,換身衣服,過會兒吳嫂應該要把丫丫送過來了。」
「恩……」路 點了點頭,昨晚他們兩個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把丫丫接過來一起住,這樣方便一些。
況且慕容家的人也都已經知道了丫丫還活著的事情。
「丫丫小姐,二少爺住在這邊。」
「等一下,這邊有蝴蝶!」丫丫走在花園里,原本要往第一別苑走去,卻被蝴蝶吸引住了目光,白色蝴蝶停在了呆在花園里的顧覓言身上。
「蝴蝶……」丫丫只盯準了蝴蝶,卻沒有發現此刻看著她的顧覓言,一雙眸子寫滿了驚慌和錯愕!更多的竟是害怕!
「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