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公的頑皮老婆 (七十八)她的驕傲

作者 ︰ 艾叮

樊旭東的語氣一軟,簡單要在強硬著就顯得有些不懂事兒了,更何況還有兩個老人跟著他倆在人群里挨擠。簡單不言不語的點了點頭,就當是給樊旭東個台階下。畢竟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由不得她較真,更由不得她真的在意什麼。

樊旭東心情無比忐忑的扣住了簡單的手,對著那兩位老人致謝後就拉著簡單離開了,在擁擠的人群里,他步步小心,想要與簡單並肩,可簡小妞好像並沒有什麼興致,在熙鬧與歡笑中顯得格外落寞。

「剛才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樊旭東壓低了脖子,貼在簡單的耳邊。「我以為你一直跟在後面,可一回頭卻找不到你的人了……」

雖然听著簡單嘴里說這不去那不去的,但看見她一下車那表情樊旭東就知道他們來對了。一路上她都很高興,模模這,踫踫那,他每每回頭都能看見她,她一直沒離了他的視線。但是自信過度的結果往往都會出現比較悲劇的結局,當樊旭東回頭看不到簡單的時候,那種茫茫人海卻難得一人的感覺剎那涌上了心頭。他像一個無頭的蒼蠅亂找,高大的身軀被一個接一個涌來的人撞上……

打手機沒人接,找人又找不到,樊旭東知道簡單不會出什麼事,可他就是心里像被螞蟻撓著一樣的煎熬。

「我一直在看面塑,再找你也是沒看到人影,然後我就往前走了,想著你如果在前面等我,可能馬上就會踫見吧。」簡單僵硬的笑了笑,不咸不淡的回應著樊旭東的道歉。

下面,簡單默默的從樊旭東的指間里抽自己的手,在僅有他們兩人的場合,他們並不需要做如此親密的舉動。

「這樣吧,這里人這麼多大家一會兒就會走散了,這麼亂,打手機又听不見,再你找我我找你的太麻煩。不如您先回去,我自己逛逛,然後叫個車回家就行了。」

閃入花壇間的隔斷,勉強可以听到正常分貝的交談。簡單有些不好意思的沖樊旭東笑笑,提了一個自己覺得還不錯的建議。

「這麼晚了,我還是跟你一起吧,要不你媽那里,我不好交代。」樊旭東皺了皺眉頭,用的並不是跟簡單商量的語氣。

「我媽那里我可以應付,我只是想走走,不會太久。我會盡快回去的。」這樣能引發美好回憶的夜晚,簡單不想就這麼失去。這種熱鬧,這種氛圍實在是讓她想念,她也曾像那些小朋友一樣坐在爸爸的肩頭,看著自以為別人都看不到的世界。

「哥哥,買花嗎?要不要給身邊的女朋友姐姐買支花?」一個穿著某初中校服的小男孩捧著一桶的花出現在了簡單和樊旭東的面前,滿眼期待的看著樊旭東。「姐姐,喜歡花嗎?它很漂亮,很陪你的!」小男孩嘴巴很甜,沖著簡單一個勁兒的放電。

「又不是情人節,怎麼出來賣花?」簡單故意板起臉沖著小男孩。「我看你這一桶要買到過春節了!」

小男孩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天,那天和朋友們玩真心話大冒險,結果真心話不成就只能大冒險了……」

「所以?你就跨年夜晚上賣玫瑰花?」看著那小男孩的窘迫,簡單喜不自禁,完全把樊旭東晾在了一邊。

「是啊,一百一十一枝,不賣完不能走,我這兒還沒吃晚飯呢,好姐姐,支援我一下唄。」

正處青春期的男孩子有一種散不盡的活力,而正好,男孩子又是那種長的很招女孩子喜歡的類型,帥氣,眉目間還有點兒小壞,讓簡單越看越喜歡。

「哈,你還剩多少枝?姐姐我看看現金夠不夠,要是夠就都支援你了!」簡單掃了一眼男孩子桶里的花,好像賣出去的不多呀。

「不夠不還有哥哥麼。」男孩子人精一樣的立馬看著樊旭東,「哥,不是我說,咱追女孩子可不能這麼小氣。」小男孩煞有介事的說道,簡單瞥了眼樊旭東越來越僵硬的臉,差點兒一口噴出來。

「姐,你別笑,真的!要我是你,連枝花都不舍得給買的一準兒不跟他!」男孩子邊貧嘴邊數花。

「可見你不少給小姑娘送花呀,業務很熟練嘛!」簡單揉了揉自己笑的抽筋的兩腮,催促道,「快點兒數,姐姐還要去前面兒玩玩呢,你這樣不趕緊回家吃飯,爹媽想了吧!」

「想了,能不想嘛,咱那是親媽!十幾個電話了這會兒,可誰讓咱讓那幫孫子整了呢,願賭就的服輸。」

听著賣花男孩的話,本來一臉嫌棄的樊旭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這些孩子,可真是……

「行了行了,你別數了,你說多少錢一枝,我按一百一十一枝花的錢給你!」樊旭東踢了踢塑料桶,故意凶道。誰料那男孩子竟然不領情,「誰要你的買!說你小氣你就買了?我還不賣給你呢!我就看姐漂亮,我就賣給姐!」

小男孩往簡單那邊湊了湊,簡單滿臉笑容的抹了抹他的頭。

「你快數吧,數好了告訴我要給你多少錢,不夠的我去找atm給你取去。」簡單難得踫見個投緣的小孩兒,倒也認了真,站在那里耐心的等起了小男孩。

樊旭東不樂意了,自己這一晚上的還不如一個小男孩功勞大。

看著簡單一邊樂此不疲的跟小男孩斗嘴一邊滿眼愛憐的笑著,樊旭東憋屈了半天的氣兒還是跑沒了。

樊旭東悄悄的拿了幾百塊錢塞到了簡單的手心里,簡單的手就在口袋里抄著,感覺有手伸進來,嚇了一跳,看到是樊旭東就沒再反應。

小男孩的花果然沒賣出去多少,還剩下了九十九枝,他兩塊五一支從花圃里收的準備賣十塊,既然簡單包圓了他就成本價拋售。簡單為了好算錢就按三塊一支收購的,錢倒也不多,她錢包里的足夠了。

跟小男孩揮手告別,簡單抱著一捧玫瑰,滿臉幸福。樊旭東看這此情此景卻心頭一澀,努了努唇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

「喏,還你,沒用上。」簡單攤開手,里面是樊旭東塞給她的錢。

「拿著吧,就當是,我買了送你的。」樊旭東把簡單的手掌合上,握成了拳頭。樊旭東也沒想到自己被那麼個小孩子弄了個沒臉。

簡單笑了笑,仍舊把錢遞了回去。「玫瑰這種花,如果不是心甘情願送的我又怎麼能收呢?」

听著簡單的話,樊旭東怔了怔,一瞬不瞬的看著簡單,她眼中的光芒,竟令他目中的其他全部消失。

他懂她的意思了,不是嗎?

樊旭東默默的攥起自己的掌心,那幾張紅色的紙幣,如他送出去的時候一樣靜靜的躺在他的手里。

其實,他從來都只當她是個小女孩兒罷了,畢竟她比他小了十歲,就像剛才那樣,他一時失手抓疼了她她都要紅紅眼眶,跟他鬧鬧別扭,整個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可是,這一刻刻,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玫瑰,她要一個心甘情願,那麼愛情那朵花呢?

她並不需要誰的施舍誰的可憐,她完全有能力開開心心的生活。她不是他給顆糖她就能高興半天的小孩子,她有她的驕傲。

她心里沒有過別人卻並不代表著自己就可以輕易在她的心里扎根,她沒經歷過愛情卻不能說明她會傻傻的期待愛情。愛情這種東西對一個家庭生活無比圓滿私人生活無比歡樂的她來說沒大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性,可有可無,甚至完全的時候她過的也一點兒不差。她不需要一個逗她開心的戀人,因為她自己會調節的很好。她更不需要那些生硬的噓寒問暖,因為她的家庭給予了她更多……

對于她,他了解的其實太過表面,遠遠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又真的需要些什麼。

樊旭東回神,簡單早已不見人影。樊旭東望向熙熙攘攘的人流,就算小丫頭抱著一大捧火紅的玫瑰,他卻依舊找不到她的位置。

他們再一次走散了,他卻沒有那個沖動再去找她。找到她又怎麼樣呢,他在她眼里除了一個‘男友’角色以外還有什麼呢?

這場戲里,入戲的只有他自己,而她一直徘徊在門外,隨時做好了抽身的準備。想起前幾日簡單問起何茹時的神情,樊旭東突然失落感倍增。她其實一直想月兌離他的關系,不在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樊旭東一直覺得自己這個‘二少爺’就算不怎麼讓她喜歡,可也不至于讓她討厭,但從他們公開關系之後她的一切反應,都沒有顯示出半點兒她對這個身份的好感。在京里,多少女人恨不得跟他沾上點兒邊兒,可人家呢,被公開了,擺到明面兒上了反倒高興不起來了。

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樊旭東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不斷問著自己這是怎麼了!

季銘義說的對,他不僅僅是喜歡上那個小丫頭,而是已經到了愛戀的地步了。

當簡單抱著一大捧玫瑰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她走的不晚,就是路上打不到車,害的她走了很大段路,最終選擇了公交。看著簡單拿著一大捧玫瑰進門,秦露露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問道,「樊旭東給你買的?」

秦露露問完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心道她也真是笨,不是樊旭東買的還能是誰?這樊首長可算是開竅了!

听見秦露露問,簡單眨了眨眼楮,高高興興的勁兒一下子掉了一半,似是而非的回了一句,「是,是的吧。」

簡單當然知道花扎眼,可她並不知道秦露露和蔣淑琴也剛回來沒多久也都沒有睡。簡單怕把蔣淑琴再招來,問東問西的,就趕緊把話放到了自己的臥室里。

「和小樊去哪里了?」蔣淑琴梳著頭發推開屋門走到客廳,溫柔的看著自己女兒。

「也沒去哪里,就中心廣場附近轉了轉,人太多,就回來了。」簡單含糊道。「我去洗洗了,困死了!」

「去吧,早點兒睡。小樊明天幾點來接你?別讓人家等!」

「什麼幾點接?去哪兒?」簡單一臉不知所謂的迷茫。

「不是去見他戰友嗎?不是99999他帶你出去玩順便見戰友嗎?怎麼,他忘記囑咐你了?」

經蔣淑琴這麼一說簡單才想起來樊旭東吃飯的時候提到過去什麼療養院的事兒,不知道這是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

看見簡單不說話,蔣淑琴就以為自己的女兒把這事兒給忘了,而那小樊可能也玩累了不記得了。

「要不要我給小樊打個電話說一聲,再問問?」蔣淑琴好心。簡單卻直接攔了下來,「哎,媽,不用了。」

看見蔣淑琴一愣,簡單趕緊緩了緩語氣道,「媽,不用了,那個,那個一會兒我自己給他打就行,這會兒估計正在開車呢。」

樊旭東根本沒送她回來,簡單怎麼能知道樊旭東現在在做什麼。但看見蔣淑琴這個激動勁兒,要是不攔著早就聯系上了。

蔣淑琴遲疑著放下了座機,簡單拎著換洗衣服就趕緊跑去了洗手間。眼不見為淨啊還是!

簡單說要聯系樊旭東什麼的不過是緩兵之計,簡單相信,如果樊旭東真的有事需要她去做戲一定會提前給她支會一聲,畢竟她新手上路,難保演著演著戲忘個詞兒什麼的。

簡單滿意的倒在自己的床上,鼻尖隱隱略過角落玫瑰的暗香,簡單天真的在想如果自己長得漂亮點兒就好了,也不用到現在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更不會像這樣悲催的自己掏錢買花。簡單想起樊旭東那張不情不願的臉就覺得好笑,什麼叫就當是我送你的?樊首長,我簡單再怎麼不行、不行到二十多年沒有一個人追也還不至于沒出息到這種地步。我自己能給得起的,又怎麼會要你的可憐?當你送我的?那我還能當你愛我嗎?

想起樊旭東,簡單頓感無奈。她不知道這樣的相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雖然說關系是假的,可有一個人就這樣活生生的擋在自己面前,總覺得說什麼做什麼都得多想一些。

很累……簡單不得不承認跟樊旭東扮情侶扮的很不輕松,她缺筋少細胞的腦子除了應付那些個突發事件有難度以外還有樊旭東的忽冷忽熱。簡單其實並沒有奢望樊旭東能對她多好,畢竟是假的,平平常常的就行了,畢竟他們兩個也是介紹相親認識的。有些時候,樊旭東真的很好,好到簡單都覺得受之有愧,但有時候,樊旭東又讓她捉模不透,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為了他的一點兒情緒勞神費力。說不在意,又哪里有這麼容易。

簡單瞪著天花板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何茹那小丫頭現在怎麼樣了。樊旭東沒回話,簡單也不敢叫秦露露托人私下去查,心里就一直那麼顛顛著,像坐過山車一樣的難受。

事情一多簡單就發現自己的腦子明顯的不夠用了,不但轉速下降,就連工作強度也不行了,沒多久她就大腦缺氧的哈氣連連了,淺淺的睡去。

第二天簡單醒來家里已經空了,蔣淑琴值班,秦露露奔去了店里,而她們兩人都十分好心的沒有一個通知她天亮了。

簡單揉了揉凌亂的頭發踩著拖鞋東倒西歪的推開了洗手間的門,然後面對著里面那個出乎她意料的黑影發出了有生以來最淒厲的尖叫。

「啊!」

簡單整個人差點趴在洗手間的門板上,而里面的‘放水’聲也由流暢變成了淅淅瀝瀝。

簡單捂著眼楮砰的甩上了門,受驚過度的她連最最基本的生理問題都給嚇回去了。

「上廁所難道不知道要鎖門嗎?」簡單氣急敗壞的踢了自家的沙發一腳,頭也不回的溜進了自己的房間。

簡單覺得自家是曾經端屎端尿的伺候過樊旭東但不能代表她一推開自家洗手間的門看見正在方便的樊旭東可以依舊淡定。

簡單靠著自家我臥室的門,攥了攥拳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壓下了自家心里的狂怒。

這是她的家唉!怎麼那人能比她這個主人還自在呢?

「砰砰砰。」是樊旭東在拍門。「小簡,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來!」樊旭東語氣不佳,帶著很明顯的不耐煩。

「我才不出去,你這個變態狂!你上廁所從來不關門的嗎?」簡單背靠著門,任樊旭東把門拍的  響。

「好吧,如果你想憋死在里面,我也沒意見!」樊旭東不在拍門,而是貼近了門板仔細的听著里面的動靜。「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用完衛生間了,如果你要用,可以去了~」

樊旭東說完話還沒站直身子簡單的房門就給拉開了,他一個不注意,差點磕在簡單身上。

「首長大人,我麻煩你,你不要有事兒沒事兒一大早跑來我家好不好!」簡單瞪了樊旭東一眼,「而且,我媽和秦露露都不在家,你卻在這里不聲不響,你覺得合適嗎?」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孤男寡女,蔣淑琴在家樊旭東是客,蔣淑琴不在家呢?這算怎麼回事兒?

簡單邊說邊下意識的系上自己睡衣領口的扣子,端起桌邊的杯子痛快的喝了一大口。

「我打你電話你關機我才到你家里來的。而且,你在睡覺,阿姨要叫你也是我讓阿姨不要打擾你休息的,難道這也有錯了?」被簡單這麼一說,樊旭東也起了無名火。他昨天擔心她回不了家,就給她打電話,可是一直沒有打通,最後在秦露露處得到她已安全回家的消息後他才踏踏實實的開車回了自己的住處。當時秦露露還好奇的問他,「你不是送她回來了嗎,怎麼又問她回沒回來?不太對勁啊樊旭東!今天給簡單買花的那個人是你嗎?」

買花……要不是那一捧花他還不至于到了看著她離開卻連去追她的勇氣都沒有的地步。

「簡單,你能不能不無理取鬧!」樊旭東閉上眼楮,沉沉的呼了一口氣。他不想看見小丫頭現在的模樣。他知道她生氣,她氣他的輕浮、他的不認真。

他從見到她的第一面就對她頗有好感,後來的幾次接觸他更是對她喜愛有加。他知道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他喜歡她,想要靠近她,卻偏偏怕這些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感情嚇著她。他一次次制造著他們兩人相遇相見的機會,希望能用越來越多的了解讓她也對他有些好感,起碼能接受他的感情。他總覺得時候不到,缺少一個契機讓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他一味的等待卻把事情越弄越糟。如今的他終于知道了她要的是什麼,但偏偏,他卻不知道如何能夠證明自己。

而面對在如今這種尷尬關系下他對她的好她也開始誤解開始扭曲他的善意,越來越刁鑽也越來越不可理喻……

「無理取鬧嗎?樊首長您覺得我要求您對一個女性做出起碼的尊重就是無理取鬧嗎?」簡單也怒了。她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看了他也就算了,但他說的那叫什麼話?怎麼成了她無理取鬧了。

簡單也不顧自己穿著睡衣了,直接挽起了袖子,直挺挺的站在樊旭東的對面,好像一只捍衛自己主權的獅子。

「這是我的家,樊旭東,現在,我請你離開我的家,立刻,馬上!」簡單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膽子,敢對著比自己高那麼多的樊旭東吆五喝六。她就是生氣了,看著他一臉的理所應當她無比的生氣,听著他滿口的大道理她更是火大。

「我才不要跟你這種人裝什麼男女朋友,呸!」

「什麼郁勁,讓他來找我,我給他脖子讓他掐!」

面對郁勁時候的慫勁兒簡單早忘到腦後了,她現在眼里只有煩人的樊旭東,討厭的樊旭東,不要臉的樊旭東。

「你以為他不會嗎?」樊旭東按住不安分的簡單。「別說掐脖子,就是給你一槍子兒你都的白挨著你知道嗎,你這個傻女人!」簡單隨口胡說的話卻讓樊旭東一瞬間繃緊了那根危險神經。多年的訓練讓他天生對于危險有一種迅速靠近、快速鎮壓的特別機能,而對于這個讓他快愁斷了眉毛的小丫頭,他除了凶她,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簡單的那點兒火氣相比于樊旭東來說不過是個紙老虎,人家一燒,她就成灰了,人家再一吹風,她就飛走了。被樊旭東身上突來的戾氣震懾住的簡單,手臂高高被樊旭東壓在頭頂。她的大眼楮無比驚恐的看著樊旭東,他眼中的血紅讓她不由的一抖。

「對不起,嚇到你了……」樊旭東松開簡單,將她的身體輕輕一翻,讓她半面著牆,而他雙臂緊在她的腰間,擁住她,靠在了牆上。

樊旭東沉沉的呼了一口氣,起起伏伏的心跳穿透襯衫粘滯在簡單僅僅一層布料的後背上。

簡單沉默了很久才把手落在了樊旭東的手腕間,輕輕的抓住了他的手背。被樊旭東靠著,簡單的整個脖頸都快麻了,但是她卻不想推開他,因為他的靠近讓簡單有一種很不同的感覺。不同于蔣淑琴與秦露露在身邊時的溫暖,樊旭東的靠近,讓簡單特別的踏實與安心。就好像她在擔心著什麼,而他一靠近,這些擔心的小火苗就全部被壓下去了,所有雜七雜八的念頭也被壓下去了……

簡單記得自己在那件隱蔽病房里看見高燒不退的樊旭東時也是這樣的感覺,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讓她無需記掛。

簡單不相信,所謂的男人氣場有這麼大的效用,可她明明剛才還在生他的氣,準備好好理論一番以後把他攆出去的,現在卻……

簡單扁了扁唇,連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

「小丫頭,無論你現在是否後悔當初踫到我讓我幫你的忙,但是現在你沒得選擇了,我家里已經知道咱倆的事兒了,所以這場戲,你就必須得陪著我演到底了!」

------題外話------

記得昨天有親問我啥時候讓首長對小簡行動,我就說有些事情需要首長明白。首長要知道小簡要的是什麼樣的感情,他才能追的到咱們簡姑娘哇,所以現在首長應該是明白了,至于以後的表現,咱們就靜待吧。特別精彩的必須訂閱的橋段我會備注個必定或者精,當然小艾歡迎大家定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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