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吃飯?簡單可不相信那個眉里眼里都對自己帶著嫌惡的鄒大小姐會有這麼好心。
女人的狠毒起來,王小莉那種既打雷又下雨的只能說是小兒科,最最下等的辦法。像人家鄒家小姐的這種能將笑里藏刀運用的爐火純青的也只能算的上是比較級,強中自有強中手,簡單期望這輩子自己都不要踫見那個最高級。
為了讓自己難堪,鄒小姐竟然屈尊降貴,簡單不得不佩服起你這些大小姐的‘能屈能伸’。轉念,簡單突然想到什麼,眼角的余光一縷,探向鄒蕊身邊的郁勁。
大爺還真就是大爺,他們這邊的幾番過招,對那位郁大爺好像沒有影響到分毫。郁勁仍舊面無表情的立在那里,任由鄒蕊挎著自己的手臂,將那份事不關己明明白白的擺在了臉上。
面對鄒家人的邀請,簡單是一百二十分的不情願,不自在是一方面,簡單覺得憑自己的腦子想對付那個鄒小姐甚至鄒家的‘棍棒夾擊’必然是死路一條。
簡單憋了口氣,讓自己紅了紅臉,輕輕的拉了拉樊旭東的手,要樊旭東低下頭听她的悄悄話。
簡單的模樣本來就俏加上樊旭東在一邊兒陪襯對比著,縱使簡單穿的正式了很多,也難掩她眉眼間的孩氣。
小情侶們紅著臉兒的悄悄話,總會讓長輩們想起自己的年少時光,不由莞爾。同樣,在此刻大庭廣眾之下,就算鄒克韌對面前女孩的行為相當不滿,但也必須保持者長輩應有的姿態。
鄒克韌在與樊樹輝見面時也問起過樊旭東小女朋友的事情,通過自己姐夫樊樹輝的描述,鄒克韌對簡單這種女孩子簡直可以說是厭惡到了極點。
鄒克韌除了鄒蕊之外還有一個兒子,比鄒蕊小兩歲。那小子憑借家里良好的遺傳和優越的家境,女朋友跟衣服似的,鄒克韌開始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男孩子嘛,反正也不吃虧。可時間一久,鄒家少爺在外的都花名遠播了,鄒克韌這才把自己的兒子給拎了回來,好生一番教育。
誰都有個青春年少,鄒克韌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不比自己家的小子好哪里去,為了女生打架,鬧到家長那里。雖然,自己和那姑娘最終還是被家里拆散,姑娘下鄉,一去不復返,而他也最終順了家里的意思,跟一個素昧謀面的女人結了婚。雖然妻子郭麗蓉知書達理,性情溫馴,但同樣作為男人的鄒克韌,依舊對那個青澀時光里的女孩耿耿于懷。
鄒克韌以前不想管,是因為覺得小孩子單純,沒踏入社會,心地善良,在一起不過是你陪陪我,我陪陪你,消磨一下讀書的枯燥時光,和自己那個時候一樣,也許在一起不過是突然生出的幾分愛慕。可鄒克韌發現現在的孩子變了,那些個跟在自己兒子後面飛的小女孩,各個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而自己兒子的‘好’名聲,正來自于自己兒子特別中意的一個女孩!
從那時起,鄒克韌對靠近自己兒子身邊的女孩兒都多了一份心,會私下里派人把這些姑娘的底細模個透。而這一次,面對姐夫樊樹輝口中的所說的樊旭東的情況,鄒克韌覺得這樊旭東就是要走自己兒子的老路啊。
在鄒克韌眼里,樊家的兩個兒子哪個都比自己家的強不少。老大穩重有城府,老二能干又有才,從沒讓家里擔心過。可到現在了,這樊家老二怎麼犯起自己兒子以前犯的錯了,這日子,難道都是倒著過的不成?
而面對樊旭東身邊的這個所謂的女朋友,鄒克韌更是一百個看不上眼。在他的認識里,年輕的簡小妞不過又是一個飛上枝頭想要變鳳凰的姑娘,又是一個長著單純無害的臉卻不顧廉恥私下勾搭的姑娘。
作為父輩的長輩,鄒克韌看著樊旭東,無論從親情還是惜才的角度,他都不會放任樊旭東去犯錯。那是國家的一株好苗,到底不能毀在這些親親我我的兒女私情上。看著樊旭東在公共場合對那個女孩子做出親昵舉動時,鄒克韌就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加上此刻他看到他們二人又旁若無人的悄悄細語,鄒克韌可以認定,如果不把他們兩個人分開,樊旭東身邊的這個小女孩,很有可能成為樊旭東的軟肋。
無論行走政界還是商界,最最要不得的就是軟肋,這規則,在軍界也一樣行得通。鄒克韌扭頭看見那個站在自己女兒身邊的男人,郁勁,郁家的好兒子,這個冷到一定地步的男人,能夠跳出私情之外的男人,才是他鄒克韌真正中意的人。
鄒克韌並不在乎郁勁是否喜歡自己家的鄒蕊,感情越淡漠,才越利于郁勁的發展。能成大事的男人,必然是無欲無求的。鄒克韌不在乎郁勁是否喜歡自己的女兒,但他能肯定的是,自己女兒能過的幸福。有自己一天在,有鄒家一天的勢力在,郁勁再怎樣也得對自己的女兒好。就算是裝的,女人也得要那個哄。一樣都是騙,騙誰不是騙呢?可惜自己的那個傻女兒對郁家的這個兒子一往情深,除了能力以外,郁勁這人並不適合結婚。郁勁的處事風格太過狠辣陰毒,早在他剛剛接管郁家產業的時候就已一種殺雞儆猴式的手段將幾個企圖撅郁家牆角的老人一一剔除。那早已超越起年齡的狠戾讓業內同行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郁勁的登台,勢必要引起一場大換血。
樊家的兒子是好,也許,用不了幾年,都會被自己的女婿給比下去。
想起郁勁,鄒克韌聊表欣慰。他宦海沉浮這麼多年,該解決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能看著小輩兒們有各自有一方領域也就安心了。
鄒克韌對簡單的表現有看法的同時,父女連心的鄒蕊也表現出了一百分對簡單此刻行為的不屑。
她挺了挺腰板,越發挺拔的站在郁勁的身邊,那一股子趾高氣揚的勁兒襯得她無端又高貴了幾分。
鄒蕊知道自己不一樣,她不需要通過在眾人面前耳語來展示自己與男人的關系親密,也不需要被人提醒著,才會有人喊嫂子。她走過的地方,只要有郁家人在,對自己的稱呼都是‘大嫂’或者‘少女乃女乃。’
簡單裝臉紅也不過是為了能方便跟樊旭東說幾句話,內容無他,就是關于是否與鄒家老少同席而坐的問題。
听樊旭東的意思,那麼長時間沒跟人家見面,不一起坐坐顯然不合情理,但自己這又明擺著的一個刺兒讓人挑,送死這事兒簡單明確不想做。
「那個,一會兒我就說我跑肚拉稀,先撤,剩下的,你隨意…」
簡單此話一出,一直恭謙有禮的樊旭東實在憋不住勁兒,臉上蕩漾起了微微笑意。
什麼叫一會兒我跑肚拉稀先撤,你隨意,還剩下的……
小丫頭,你什麼意思,恩?
樊旭東捏了捏簡單的臉蛋,懲罰她隨口說出的‘隨意。’而同時,機敏如樊旭東也已然發現了鄒克韌對自己的失望。
失望就失望吧,往後還會有令你們更失望的事情。樊旭東淺淺的彎了彎嘴角,不顧簡單剛才對他囑托,直接道,「蕊蕊好意邀請我和小簡,我和小簡又怎麼好推辭。」樊旭東說著,只覺得胳膊上一緊,某小妞正被他的信口開河氣的心里炸開了鍋,有氣沒處撒的只能偷偷的拿他的胳膊出氣。
樊旭東招來了值班經理,由值班經理領著鄒家人以及他和簡單去鄒蕊和郁勁之前定下的包廂。那棟全景落地窗,腳下都是透明玻璃的空中包廂,可不是誰想定就能定的到的。但凡是京城的名流貴冑,想要在這個包廂里用餐都是要排號的,一天一位,美其名曰保證質量。
閑庭信步的跨入這個頂級包廂,樊旭東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來是誰定的包廂了。總歸他,是沒有這種耐心來等的。不過,鄒家的這次,想必只是提前問了一下可以,如果沒錯的話,樊旭東記得,這棟大廈,好像就是郁家的產業,而如此高尖精的位置郁家又豈有拱手送人的道理?記得這家餐館的老板曾是某國皇室餐飲的負責人,但他的只佔了十分之三的額度,而據說,那位操持大權的必定是特別有來頭啊。
看著走在自己前面,不緊不慢的郁勁,樊旭東淡淡一笑,心道了句,「好小子!」
簡單被樊旭東牽著,跟在鄒蕊和郁勁的後面。一踏入包廂,看著這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觀景的包廂,簡單的腿都要軟了。
「外,首長,我恐高的!」簡單顫顫的捏著樊旭東的袖子,慌忙往入口處躲。
「不怕!」樊旭東拉過要跑的簡單,雙臂一抱她的腰就把她整個人輕輕地提了起來。「閉眼楮,乖!」
樊旭東命令道,把簡單的小連按在自己胸膛的位置。
樊旭東抱自己進包間……
完了完了,簡單知道自己完了,這個房子,自己就算是想一會兒裝跑肚拉稀的先走人,也得能安安全全的都過去才好啊。而現在,樊旭東又抱著自己,自己這不知羞恥的帽子估計已經被扣上了。
一個輕盈的轉身,樊旭東把簡單放到了餐桌的旁邊,同時借機親密的貼貼臉。
「一會兒別輕舉妄動,我自有辦法……」
------題外話------
今天又貼晚了,過了十二點ms沒有人審核了,這張公布故意要明天早晨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