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一幢兩層的小樓,一層是休息室,廚房,餐廳,浴室,還有兩間不大的臥室,一間是阿爾弗雷德母親睡的,一間是艾爾莎和另一個妹妹蓋爾語睡的,廚房還有一條通道,連著地下一個小小的酒窖。
二樓還有另外的四個房間,平時用來租給游客,阿爾弗雷德或者他的姐姐們回來就當客房用。
在上樓梯的時候,簫小杞輕輕拉一下阿爾弗雷德的衣袖,小聲問道︰「我該如何稱呼你母親?」
她以上帝之名發誓,她真的說得很小聲,不料一直走在前面的阿爾弗雷德母親笑呵呵地回過頭,聲音輕快︰「簫可以直接稱呼我可來恩夫人,咯咯咯,這是我本來的姓。」
「額,好的,可來恩夫人。」
可來恩夫人顯然為了迎接他們的到來,重新布置了房間,雙人大床換上了嶄新的鵝黃色的被套和床單,房間里鋪著淡藍色的羊毛毯還有一套考究的巴洛克風格的桌椅,窗戶外面直對著內卡河,甚至能在青山綠水中看見隱藏在其中的紅褐色的古堡,這的確是個很不錯的房間。
「我們不住一個房間。」阿爾弗雷德無語地看著裝飾精美的房門前掛著的木牌︰阿爾弗雷德和簫愛的小屋,顯然剛才艾爾莎在樓上弄的就是這個。
「阿爾……你們,性生活不愉快嗎?」可來恩夫人擔憂問道。
阿爾弗雷德面有尷尬︰「母親,我們還沒。」
「那你得抓緊啊,到時人家小姑娘跑得沒影了。」可來恩夫人眉頭緊皺,一番思索後慎重建議︰「需要我今晚提供一些酒給你嗎?」
簫小杞幾番想舉起爪子示意,那個,我還在的,你們能別在我面前討論如何把我吃了麼。
阿爾弗雷德走進房間,把簫小杞的行李箱放下,轉頭直接無視自己母親的前一句話︰「母親,能給我另一個房間嗎?」
可來恩夫人站在門前聳肩,笑咪咪道︰「沒了,我以為你們住一塊,現在的房間都滿人了,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充分的計劃的重要性。」
「母親,別鬧了。」
「真沒鬧,聖誕節,來了好多亞洲的游客。」
「那我怎麼沒看見他們!」
「我沒說他們住我這。」看見阿爾弗雷德露出熟悉的郁悶的表情,可來恩夫人咯咯咯地笑起來。
「抱歉阿爾,其余的三間房我真的都租給別人了。」見阿爾弗雷德不信,可來恩夫人開始掰著指頭開始數︰「一間租給了一個波蘭的小伙子,他是海德堡大學的學生,不過還沒申請到學生宿舍,一間租給一對情侶,忘了是哪里來的了?美國還是加拿大,反正他們都長一個樣,還有一間租給了一個驢友,他來的時候還和我講了老半天的價呢,真沒騙你。」
「那我去賽爾那里住。」阿爾弗雷德無力扶額,走過來傾身對一直呆呆站著的簫小杞道︰「你住這,我去別的地方睡,你現在先去洗個澡休息一下,一個小時候後我回來找你好嗎?」
「……」簫小杞扁嘴眼神憂郁楚楚可憐看著對方,就差去抱阿爾弗雷德的大腿了,別丟下我啊,你媽笑眯眯看起來好恐怖,還有,你妹看起來也不像個正常的。
于是為求自保,簫小杞抬起軟軟的手爪輕輕拉住阿爾弗雷德的手腕,然後小心翼翼的抬頭去望他︰「……阿爾?」這是她第一次直呼阿爾弗雷德的名字,「阿爾不願意和我一個房間嗎?」
阿爾弗雷德只覺手腕一麻,這種「一麻」他從未有過,手腕上的皮膚像是失去知覺,他一陣恍惚,等他回過神來,回頭去看簫小杞的時候,愕然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哭的兩眼一包淚了!
「為什麼哭?」
簫小杞十分從容,睜開雙眸,定定地看著阿爾弗雷德,心里數著眼淚大概存夠了,開始垂著頭啪嗒啪嗒掉眼淚,半晌才忍著哭腔憋出一句︰「……阿爾,你覺得我不是一個好的女朋友嗎?」
阿爾弗雷德默默地听著,終于抬手把她攏進了懷里︰「怎麼會?如果你希望我當然願意住在這里。」
簫小杞依舊哭著,抬起眸想營造一種「淚水印著她的眸子如同水底黑珍珠一般」的效果,不料一抬頭就撞上了站在門前可來恩夫人的視線,她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發現簫小杞的視線還俏皮地眨了下左眼。
簫小杞覺得喉嚨被哽住了,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移開眼神也沒再演戲干巴巴道︰「唔,那很好,今晚我們一起住這里。」然後胡亂用衣袖擦干眼淚。
「噢,這太好了。」可來恩夫人歡快擊掌,囑咐道︰「你們現在收拾一下行李吧,90分鐘後到樓下餐廳,知道了嗎?」
「好的,母親。」
看著可來恩夫人離去,簫小杞明顯松了一口氣,她媽媽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啊,然後側過臉,就看到阿爾弗雷德靠坐在床邊,準備收拾行李。
簫小杞好奇地湊過去,阿爾弗雷德抬眸看了她一眼,一手攬過她的腰把她拉到身邊坐著,一手打開他的行李箱,就可以看到十幾雙疊得干淨整齊的襪子和十幾條一個顏色的內褲,三件白t恤,三件黑t恤,還有其他襯衫外套牛仔褲等整整齊齊疊成方塊排列在里面。
「你有強迫癥啊?」簫小杞邊說邊彎腰去檢查他行李箱的東西,「在軍隊里養成的習慣嗎?」
簫小杞驚訝地發現,他居然把備用的塑料購物袋也也疊成三角型放在行李箱一角,無語看著他。
「沒有,小時候母親讓養成的習慣。」阿爾弗雷德把她拉回懷里,親了她一下︰「快收拾你的行李箱吧,讓她看到你里面亂糟糟的衣服,她會抓狂的。」
「亂講,我收拾得很整齊的好不好!」簫小杞蹭一下站起來,蹬蹬蹬跑去把自己的大紅色行李箱拖過來,頗有氣勢地「砰」一打開,里面連衣裙與內褲齊飛,襪子與褲子共舞,對噢,昨晚顧著和大衛套近乎,忘了收拾衣服了,簫小杞手忙腳亂想把內褲收起來,不料的鋼扣勾住了內褲的蕾絲邊,然後大力之下,粉紅的劃過一個優美的曲線落在阿爾弗雷德的懷里了。
簫小杞臉紅耳赤,胸口幾經起伏,終于爆發出一句︰「你開車的技術太爛了,把我行李箱里的衣服都弄亂了。」
「呵。」阿爾弗雷德低笑出聲,起初是低沉的笑,笑到後面就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好的好的,作為補償我會幫你收拾的。」
簫小杞愣住,其實簫小杞很少看見阿爾弗雷德笑,很多時候都是面無表情,即使甚少時候臉上掛著笑容,都是得體的笑容,嘴角彎成一個精確的弧度,但他此刻的聲音听起來竟是清朗而舒悅的。
心口一瞬間有一種被包裹著的感覺,很悶,卻無力掙扎。
簫小杞走過去把他拉起來,阿爾弗雷德不解的看著她。
踮起腳尖湊上去吻他的下巴,如果她能再長高三英寸就可以親到他的嘴巴了。
阿爾弗雷德起先愣了一下,接著很快笑著配合地彎腰讓簫小杞吻,簫小杞順勢伸手抱著他,把他拉低,輕輕貼在他的唇上。
阿爾弗雷德兩只手抱著她把她托高,貼著她的唇含糊道︰「是酬勞?」
簫小杞笑著呵了一口氣說︰「不,是懲罰。」
他一怔,笑道︰「……真是,不錯的懲罰。」
他靠上來,舌忝了圈她的唇,簫小杞張開嘴含了他的舌頭一下,他加大力氣親了下,然後把舌頭伸進來,兩人的舌頭絞在一起,柔膩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