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鴻天見她眼中沒露出失望之色,出于好奇,便開口說道︰「小丫頭,有沒有覺得很失望?」
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言柒柒環顧四周,撇嘴道︰「有什麼好失望的,這里肯定別有洞天。」
雙眼不停地在這里看著,這時,她眼楮一亮,將眸光鎖住牆的角落處,抬腳走了上去。
彎腰在一塊顏色比周圍的稍淺些的那塊石頭上模了模,唇角便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來。
就知道這里別有洞天,原來真的有。
「舅舅,怎麼樣,阿柒還不錯吧。」尹天絕頓時也傲嬌起來,挑眉很得瑟地說道。
那表情就好像是他發現的一樣,充滿著自豪感。
「嗯,還不錯。」司徒鴻天眸光微微一閃,點頭贊道。
不消片刻,言柒柒便模索出門道來。
只听「轟隆——」一聲,小石屋挨著後牆的地面裂開了,露出一個正方形大黑洞來。
司徒鴻天眸光移向言柒柒,別有深意地說道︰「小丫頭,敢不敢進這里。」
真想看看她到底能耐如何,這里可是設了不少精密機關,稍不留神便會斃命再此。
只是,還沒等言柒柒開口,尹天絕便皺眉說道︰「舅舅,不行,里面太危險,我們在這里沒必要讓阿柒冒著個險。」
讓她找密室到沒什麼,但若讓她闖密室,那就不行了,萬一出個好歹或者傷到哪里,都不是他希望見到的。
他的話,頓時讓司徒鴻天不滿了,瞪眼呵斥,「男子大丈夫,怎麼這麼沒膽量。」
隨又轉向言柒柒,說道︰「丫頭,舅舅知道你膽識過人,還是進去闖闖吧,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言柒柒眸子朝那黑壓壓的石洞瞄了一眼,然後,酷酷地說道︰「我也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只是以夫為天,我自然听相公的。」
開玩笑,這里又沒什麼寶藏之類的,犯不著去冒這個險,更何況有知道機關的人在這里,她還傻不愣登的去闖,那豈不是她腦子出問題了。
她的話,頓時讓尹天絕甜美到心底,忙柔聲道︰「阿柒,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危險。」
他的女人自然要用心呵護才是,怎麼能讓她去涉險呢。
這赤luo果的話語,讓言柒柒心中不覺又是一暖,點了點頭,嬉笑道︰「嗯,所以的危險你都要擋著,我待在你後面便是。」
「好,我替你擋下所有的危險。」尹天絕拉住她的小手,深情地望著她。
他黝黑如神深潭般的眸子溫柔地注視著她,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她微小的身影。
眸光柔情似水,如絲綢般緩緩圍繞著她,讓她慢慢陷了進去,想要溺死在他的溫柔里。
見兩人屏蔽了在場所有的人,深情地對望著,司徒鴻天頓時有些尷尬無語。
抬手放在嘴邊輕咳了一下,示意這里還有他這個老頭子在呢,想要增溫也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去。
兩人這才驟然清醒了過來,言柒柒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小臉瞬間飛上一抹紅暈,心跳也跟著慢慢加速。
「走了,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司徒鴻天斜眸看了他們一眼,微嘆了一聲,抬手在密室道牆壁上按了下機關,頓時里面豁然亮堂起來。
設計的跟現代的電燈開關一樣,只不過發光的不是燈泡,而是夜明珠。
石道壁兩邊各有一排的夜明珠,直通底下,夜明珠只是被黑色的板子遮擋著,打開機關便亮起來。
順著石道進了密室里,發現這里依舊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不用想,在這里肯定還有密室。
這次沒讓言柒柒去找,司徒鴻天直按在牆壁的凸起上,模索幾下,一邊牆壁便緩緩打開。
頓時感到一股寒流從剛打開的密室里傳了出來,讓言柒柒不覺顫抖了一下,本能的抬手搓著兩條手臂。
其實她體內鎖著深厚的內力,完全可以釋放出來,用來取暖。
只是那樣便會被尹天絕和司徒鴻天發現,不知為什麼不想讓別人知道她體內其實有很深的內力。
不然,到時又要開始一頓狂轟濫炸,她還要想一些應對的謊言,來圓這個謊。
為了少說謊話,還是忍著吧,真的忍到不行再說。
更何況,她相信身邊的男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會出手給她取暖。
果真,被她猜對了。
尹天絕見她凍成這副模樣,握住她的小手,微微運功,一股暖流緩緩地從手掌處朝著全身流去。
溫暖了她整個人,還包括她的心。
走進去一看,言柒柒頓時瞪大了雙眼。
她還以為這里藏了什麼奇珍異寶呢,原來藏了一位男人!
這里依舊被夜明珠照的通亮,對里面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
那男子身下躺的是一張玉質的床,他肌膚白希,沒有一絲的血色,一雙似遠山的眉飛入雲鬢,卷曲的長睫毛貼在他緊閉著的眼簾上。
好看有型的雙唇微微合著,顯得蒼白無色,眉頭稍稍蹙著,有種西施捧月復病態的美。
修長的玉手放在小月復上,相握著。
他和尹天絕有五成相似,有著不一樣的俊美。
若是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是尹天絕的兄弟才是。
看他的樣子像是睡著了,也好像死去了一般,沒有一絲的生機。
他們放一個死人在這里做什麼,真的很費解,還有這人是誰呢。
尹天絕像是看出她心中的疑惑,慢慢和她解釋道︰「這位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尹天逸。」
華眸看著寒玉床上的人,眼中的眸光變得復雜起來。
「尹天逸?」言柒柒不由皺起眉頭來,「他不是去游山玩水了嗎,怎麼會在這里?」
美人娘在她嫁給尹天絕之前,給她惡補了下有關皇室的事情,其中也提及二皇子尹天逸。
這才了解到,原來尹天絕還有位同父同母的哥哥。
只是這位獻王在七年前便游玩去了,一去便是七年,也不曾回來過,對于他的下落,也無人知曉,沒想到他竟然在睿王府。
還被冷藏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是尹天絕為了皇位起了殺兄之意,便將他殺了放在這里的?
這個念頭只是在言柒柒腦子閃現了一下,立即便消失不見。
若真如此,尹天絕也不會將他放在這里,直接燒了,豈不更好嗎。
「沒有,那只是騙世人的話。」司徒鴻天微微嘆了一聲,走了上前,拉起尹天逸的手,仔細查看了一下,便將他的手放回原處。
尹天絕慌忙問道︰「舅舅,二哥怎樣了?」
「他還活著!?」言柒柒不覺失聲呼道。
還以為這人死了呢,沒想到還活著。
這四個字頓時引來司徒鴻天和尹天絕的不滿,兩雙眸子齊齊瞪向她。
尹天絕懲罰性地捏了一下她的小手,咬牙說道︰「阿柒,怎麼說話呢,二哥當然還沒死,他只是受了重傷,一直處于昏迷狀態。」
「哦,我剛剛誤錯意了。」言柒柒不好意思地模模鼻子,說人家活的人死了還真是大不敬,不過,她不是不知道嘛。
瞥眼朝那散發著冷氣的玉床上瞄了一眼,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既然他還活著,那你們為什麼要把他放在這里,這個地方好冷,難道不怕凍壞他嗎。」
「笨,阿柒。」尹天絕無奈地解釋道,「這是深譚冰玉造出來的床,常年躺在上面有助于內力的提升,還有它能護住心脈,讓其一直跳動下去。」
說到這里,他眼眸中的光芒黯淡下來,「不過,也只能維持十年,等過了十年之後,心脈就會停住跳動……」
後面的話他停住不說了,相信別人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十年?言柒柒立即看向這張寶床,竟然可以將一個即將垂死的人護住心脈十年,真是個好東西。
「那是不是,人快死的時候,只要躺到上面,便能續命呢。」這不是和閻王強生意嗎。
尹天絕頓時被她的話給打敗了,「當然不是,二哥是因為他的心髒沒有受損,而且他還很年輕,所以才能維持十年。」
「哦,明白了。」言柒柒這才知道了其中的緣由。
若是一位即將駕鶴西歸的老者或者心髒受損之人躺到上面就沒什麼用了。
尹天絕猛然想起剛剛的問話,被言柒柒這麼一攪合竟然把他二哥的事都給忘了。
于是,連忙又問道︰「舅舅,二哥他現在的身體有點起色沒有?」
這五年里找了無數的奇藥,但二哥依舊毫無起色。
「唉,還是老樣子。」司徒鴻天微微嘆道,「現在只能寄托在梵釋天身上了,只是派了無數人去找都無結果,至于釋天崖上空設有屏障,無人能上的去。」
這些年他一直鑽研陣法,都沒能將釋天崖空中的屏障破掉,每年定時去一次,都失敗而歸。
尹天絕微微握了握手,低眸看著床|上睡著的人,眼底的波光不停地流轉著。
「喂,尹天絕。」言柒柒扯了扯他的手,「你們為什麼不將此事告訴給皇上呢,他是皇帝興許能辦到。」
尹天絕回過神來,幽幽說道︰「此事告訴了父皇也沒用,在整個璇璣大陸里沒人能請的動梵釋天,除非他自願,告訴了父皇只會讓他心傷,還不如不說。」
這個梵釋天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竟然皇帝也請不動,言柒柒不覺好奇心又起。
估計是位鶴發童顏的隱世高人,不屑與凡塵俗世接軌,這才隱居山頂之上,做起半仙來。
呃,她對這些人沒什麼好感。
學了一身的本領,大可以出來救世救人,竟然隱居于山頂,還設了屏障,不讓世人打擾,送他三個字——裝清高。
言柒柒低眸看著床|上的人,輕聲嘆了一下。
多俊美的男子,竟然只能躺在這個陰冷的密室里。
「誰把他傷成這樣的?」言柒柒隨口問道,但也能猜出來必定是為了皇位。
曾听說過,這位獻王可是皇帝尹向隆比較得意的兒子,有意想將皇位傳給他的。
人得了寵,或者太過優秀就會遭人嫉妒,那麼殺身之禍也隨之而來。
听她問起這事,尹天絕眼中出現濃濃的愧疚之意,「其實本該受傷躺在這里的人是我,當年有人想殺我,設了一個陷阱,那是比較年輕做事有些魯莽,只身前往,中了敵人的殲計。
二哥為了救我才冒死闖了進來,當時二哥保護著我出去,自己卻受了重傷,從那起一直昏迷不醒。」
言柒柒听了不覺擰起眉頭來,看向尹天絕,見他眼底滿是自責。
想必他心里一直都很傷心自責吧,畢竟他的親人為了他而受傷昏迷。
不知道為什麼,見他這般,頓時心疼無比,想將他緊皺的眉頭抹平。
于是,也就這樣做了,伸手撫上他的眉間,將那些褶皺抹平。
呃,貌似她的母愛又開始泛濫了。
尹天絕將她的小手從自己額頭上拽下來,握在手里,「阿柒,你做什麼呢。」
「沒什麼。」言柒柒眸光不自然地閃了閃,「我見你緊皺眉頭的樣子太難看了,所以才想抹平,這樣看著比較順眼些。」
尹天絕听了她的話,頓時哭下不得。
這丫頭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他正傷心回憶往事,她竟然往這方面想。
不過,經她這麼一鬧,心里的郁悶也稍散了些。
司徒鴻天拿出藥丸塞進尹天逸的嘴里,在他喉間一抹,藥丸便進了體內,脖間也微微動了幾下。
這些癥狀,無不表明此人還活著。
喂完藥之後,三人便出了小石屋,隨後帶著言柒柒出了樹陣。
司徒鴻天硬是拉著言柒柒問東問西,言柒柒無奈只好天南海北胡編一通,听的司徒鴻天半信半疑。
最後,晚飯也吃過了,天也到了深夜,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才放她回去。
尹天絕听到這句話,頓時松了一口氣,拉著他的女人趕緊走人。
舅舅真是的,他們是新婚夫婦好不好,正是情濃之時,竟然拉著他的新娘聊天聊到大半夜,心里怨懟無比。
兩人回到住處,主殿的房頂已經修好,他們也不用再去側殿住了。
「阿柒,天色不晚了,我們還是上床睡覺吧。」尹天絕柔柔說道。
將她臉上的發絲撥開,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頓時吃了滿嘴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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