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柒柒眉頭緊皺,放在眼前仔細觀察,「這手鐲是什麼東西,怎麼到了我手上就變色了。♀」
剛看到這只手鐲時,見它每顆珠子圓潤光澤,珠子內有無數血絲在流動。
讓她感興趣的是細心觀看不難發現,那些流淌的血絲的紋路是一只只黃豆大小的鳳凰模樣。
這些鳳凰在珠子內不停的轉動著,看著很好玩,她才戴在手腕上先佔為己有,畢竟她家閨女還小。
現在竟然發生如此怪異的現象,珠子變白之後,那些鳳凰便消失不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人為的?
「讓我試試。」尹天絕從她手中將手鐲要了過來,戴在自己手腕上,低沉著眸子專注的觀察著鐲子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鐲子還是沒有變色,依舊是血紅色,其中流淌的血絲也非常的明顯,那些鳳凰不停的凝聚著。
言柒柒探頭看著緊挨著他肌膚處的珠子,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怎麼你拿著沒什麼變化,到了我手上卻變成白的呢。」
「不知道。」尹天絕眉頭緊蹙,眼中流轉著不解。
「估計是女人拿著就會變色的原因吧,你和父皇都是男子,所以沒什麼變化。」
她這個想法一出,尹天絕立即搖頭,否決,「不是,當年我母後戴了那麼長時間都沒見過有什麼不同之處,估計是你體質的問題。」
低頭掃看了下手腕上的鳳血玉手鐲,微皺了下眉頭,將鐲子取下來,拿在手中卻沒有還給言柒柒。
這鐲子如此怪異,不知道對阿柒有沒有害處,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讓她踫的好。
這時,言柒柒腦子猛的一激靈,頓時想起什麼。
忙壓低聲音,小聲對尹天絕說道︰「尹天絕,你說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
「什麼原因?」見她眉宇間神色凝重,心中不免擔心起來。
言柒柒咬了下唇,這才幽幽吐出,「我的靈魂是從異界來的,這具身體不是我的真身,這你也知道,會不會是這個原因,我踫了它就會變白。」
說話間,低頭朝著自己的手看去。
縴長玉手,沒什麼不妥之處,來回揉搓了下,自我感覺是熱的,她應該不是僵尸什麼的鬼怪。
隨後,握住尹天絕的手,神神秘秘地凝視著他,「你覺得我的手熱不熱。」
尹天絕正低頭沉思,被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陡然黑沉了下來。
反手緊握住她的細膩溫熱的小手,緊繃著俊臉低吼道︰「什麼熱不熱,這具身體就是你的,誰也別想佔有。」
他眼中的目光是少有的嚴肅,還帶著濃濃的生氣和緊張。
這具身體原本是真正檀汐平的,萬一她回來和阿柒搶佔這具身體怎麼辦,若是阿柒的命格沒有那女人強,被搶了去,那……
想到這里,尹天絕眼眸緊縮,露出一抹狠厲。
不管這具身體是誰,他只認準阿柒,若是誰敢和阿柒搶這具身體,他一定會讓她受到非人的折磨。
見他一臉怒容,言柒柒拉了拉他的袖子,側著腦袋問道︰「喂,喂,你怎麼了?」
尹天絕側眸凝視著她的小臉,握住她的小手,很鄭重地說道,「阿柒,你放心,有我在任何人休想進入這具身體,她能只屬于你一個人。」
「你在想這事?」言柒柒額頭上頓時黑線四起。
這丫的是不是太患得患失了,她自從進到這具身體內從沒有過半絲的異常,早就將自己當成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了。
只憑手鐲變色也說明不了什麼,更何況這也只是個猜測。
尹天絕伸手將她拉進懷里,緊緊擁著,將下巴擱在她頭頂,柔情似水的呢喃著,「阿柒,這輩子都不許離開我。」
只要一想到她有一天會突然消失不見,待在他身邊的是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里便緊張不已。
听著他沒安全的話,言柒柒心里猛抽了下,埋在他懷里深深吸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隨後揚起小臉,凝視著他的俊臉,撇嘴道︰「笨,我若是離開你,上哪找像你一樣對我這麼好的老公,我才不會那麼傻呢,這輩子賴定你了。」
听了她這話,尹天絕頓時心情大好,低頭在她發絲上輕吻了下,細水流長道︰「好,為夫不怕你賴上。」
「對了。」言柒柒開口道,「我的鳳血玉著呢,還給我吧。」
那個東西蠻好玩的,不但里面有鳳凰,現在還多了一項,拿在手中可以變色,估計很少人能做到變色。
尹天絕看了一眼手中玉鐲,嘆道︰「阿柒,這鐲子太怪異了,你還是不要踫的好。」
萬一那一日鐲子把她帶走了,就大事不妙了。
「不過一個鐲子能有什麼事,我還沒玩夠你給我吧。」說著,言柒柒便伸手去搶。
只是,她手還沒踫到手鐲,便被尹天絕收進懷里。
握住她伸過來的手,口氣強硬不容反駁,「這鐲子不能給你,你若是喜歡,我回頭給你弄一大箱的玉鐲子,保準比這漂亮。」
「你太大驚小怪了,根本不會有事,還有我才不要別的鐲子呢,快給我。」言柒柒想撐開他的束縛,無奈力氣上的懸殊,被他死死的握著,根本撐不開。
「不給。」語氣中連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言柒柒見無法撐開雙手,低斂下眸子,抬眼白了他一下,假意妥協,「好吧,不要就不要,不過你要記得給我多弄些手鐲玩。」
「嗯。」
尹天絕雖點頭同意,但還是死死的握著她的雙手,不肯松開。
若不是他娘親遺留下的東西,他早就將這手鐲給揉成齏粉了。
「小心眼。」言柒柒嘀咕了一句,便老老實實的待在他懷里。
尹天絕低眸掃她一眼,涼涼吐出,「對于你,必須小心眼。」
「……」
過了一會兒,言柒柒側首朝著旁邊的孩子們看了看,臉上頓時難看之色,驚呼道︰「寶寶在翻眼皮,他怎麼了?」
說話間,用力撐著,看似很焦急的樣子。
「翻眼皮?」尹天絕微蹙了下眉頭,有些懷疑其中的真實性,不過還是轉首朝著身側看去。
趁此空檔,言柒柒趴在他身上,在某個敏感地帶不輕不重的咬了下。
「你……」尹天絕身子一顫,手便送了開來,讓她成功撐月兌出去。
言柒柒快速將手探進他的懷里。
在她模到手鐲時,手被人握住,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尹天絕危險的看著懷里的小女兒,露出狼性的目光。
他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好好的吃上一頓葷的,這丫頭竟然還敢咬他的上面一點,簡直是火上澆油。
若不是父皇和舅舅在這里,他早就抱著她找個窩狠狠地吃上一頓。
尹天絕低頭附在她耳邊,曖昧地吐出,「阿柒,你是不是火氣太旺了,今晚為夫幫你降降火。」
他微熱的氣流鑽進她耳廓里,一股酥麻傳了出來。
看著他含著熊熊浴火的雙眸,言柒柒心里咯 一聲,頓覺得大事不妙。
剛剛她的確是想惡作劇一下,但她忘了某人是餓了多時的老虎,無疑她這是在饑餓老虎面前跳舞了。♀
言柒柒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我不是有意的,你先放開我。」
神啊,來救救她吧,今日可是孩子滿月的日子,應該可以行|房|事,若是回去她必定遭殃。
「阿柒,為夫只是不希望你太難受了。」
言柒柒抬眸白了他一眼,嘀咕道︰「是你想吧。」
「聰明,知我者娘子也。」尹天絕嬉笑道,順便在她臉頰上偷個香。
「你……」言柒柒有些無語了,這里可是大殿,這人真是精蟲上腦了,竟然在這里親她。
尹天絕卻不為過,隔著自己的衣服拉著她的小手緩緩來到自己的心髒處。
愜意笑道︰「阿柒,你模模是不是跳的很快。」
「……」
就在這時,上位之處傳來一道咳嗽聲,隨後,尹向隆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
「咳,老四。」
他這一聲‘老四’讓正打情罵俏的夫婦不由愣怔了下,然後,慌忙松開對付。
當然在尹天絕松開她的那一刻,言柒柒順手將鐲子拿了出來。
「你……」尹天絕看著她小人得志的臉,頓時郁悶至極。
言柒柒揚了揚手中鐲子,挑眉道︰「我的。」
等他們整理好儀表,尹向隆才兩聲問道︰「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出這種事來,唉,他們都不能忍忍嗎。
竟然將手插進衣襟里,太不像話了。
尹天絕先瞪了某女一眼,隨後,很平靜地說道︰「回父皇,兒臣和阿柒在研究鳳血玉手鐲。」
「你們在研究鳳血玉手鐲?」尹向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滿是不相信。
研究手鐲怎麼研究到懷里去了呢。
「是的,父皇。」言柒柒也是波瀾不驚地說道,「平兒和夫君見手鐲很奇特便湊在一起細細觀察。」
「哦,是嗎。」尹向隆微眯著眸子,涼涼說道,「你們都研究出來什麼了,說出來讓朕听听。」
「我們發現這里的每顆珠子上都有一只鳳凰,而且里面有血絲組成。」
言柒柒正要將手中鐲子舉起來,加上動作,讓自己的瞎話變得真實些。
但她還沒舉起來,手鐲便易主了。
看著尹天絕手上的鳳血玉手鐲,言柒柒也沒說什麼。
她對這事雖沒放在心上,但他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若是被人知道手鐲被她踫觸就會變成白色,肯定會懷疑她是人是妖。
再加上她的前科,吃生肉喝鮮血,雖然現在已經慢慢從人腦中淡化掉,但淡化卻不是忘記,只要一提還是會想起來的。
兩者相結合,矛頭肯定會對著她,萬一將她綁在火堆上燒死,唔,這可不妙了。
呃,她想歪了,即便被人知道也應該不會有事,畢竟她沒害過人不是嗎。
尹向隆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說道︰「鳳血玉中有鳳凰形成,很多人都知道,沒什麼好奇怪的。」
看他們兩個人還怎麼往下編,這兩孩子還真不愧是夫妻,臉皮一個比一個厚。
「呵呵,原來這樣啊,平兒還以為都不知道呢。」言柒柒不自然地笑笑,立即轉移話題,「父皇,平兒有件事可否請父皇幫忙解答一下。」
「說吧,什麼問題。」
「也沒什麼,平兒只是好奇這鐲子是從哪里來的,好奇特的玉石。」這問題是她真心想要知道的,里面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
听了她的問話,尹向隆眼眸不由暗沉了許多。
少頃,才幽幽說道︰「朕年輕時,曾去過釋天崖,無意間撿到這只手鐲的。」
看著手鐲上的珠子甚是有趣,第一便想到了惜兒。
那時惜兒還不喜歡他,自己正努力追求。
知道她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想著她肯定會喜歡上這只手鐲。
于是,便拿到凌王府送給她,果真惜兒愛不釋手,終于肯接受他饋贈的禮物了。
後來,惜兒願意和他在一起,這其中他送過她不少奇珍異寶,但她只獨愛這只手鐲,平日里一直戴著,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
本來想讓她帶到下面去,但為了思念她,又因為這鐲子身上帶著她更多的氣味,就這樣將鐲子留了下來。
這次見他們的孫女長的酷像惜兒,一時萌生了念頭,將手鐲轉增給剛出生不久的妍兒,希望她能帶著惜兒的生命活下去。
釋天崖這個名字好熟悉,言柒柒微斂著眉眼,仔細回想著。
這時,猛然想了起來,當時見尹天逸的時候,曾听司徒鴻天提起過。
當時還听他們說過,尹天逸的病只有隱居在釋天崖上的梵釋天才能治好。
這個釋天崖應該是梵釋天所起的,在尹向隆年輕的時候,八成尹天絕還未出世,由此證明這位隱者的年歲不小了。
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那尹天絕的二哥該怎麼辦。
見言柒柒臉上露出糾結的模樣,尹向隆疑惑道︰「平丫頭,你在想什麼?」
「哦。」言柒柒立即清醒過來,連忙道,「回父皇,平兒太喜歡這鐲子了,本來想著若是能找到鳳血玉的生長地方,去那邊多弄些過來,雕一張床什麼的。」
她的話一出,頓時讓眾人唏噓不已,在風中一片凌亂。
這鳳血玉是傳說中的神石,幾乎可以說差不多快消失殆盡,這串玉石手鐲不知多麼的珍貴,她竟然還想雕床,是不是腦子傻了。
尹向隆唇角抽了抽,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若是喜歡這鐲子,你戴著便是,至于你說的大床估計沒人能辦的了。」
「唉,太可惜了。」言柒柒假裝搖頭,嘆氣。
尹天絕無語地看著身邊大言不慚的小女人。
心里暗暗道,別說沒有這玉石,若是有的話,他也會全部毀掉,當然這只除外。
不過,這只手鐲他現在也不會讓她戴。
言柒柒朝著周圍看了一眼,開口問道︰「父皇,銘兒呢,怎麼沒見他。」
從來這里到現在都沒見到那個臭小子出現。
這幾個月她身子不方便,尹天絕從未讓她進宮請安,也不知道銘兒最近的情況如何。
她也只是讓人到皇宮里打听有關銘兒的事,來人都說銘兒現在過的很好,現在所寄養的母妃對他很好,所以她才放心下來。
婉貴妃死後,她曾去過皇宮找過銘兒。
記得那天銘兒一直吵著要找他的母妃。
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便告訴他他的母妃在天上看著他,讓他乖乖听他先在寄養母妃的話,不然,他的母妃就不會理他了。
當時銘兒已經被哄勸住,還很听話的點頭。
後來的事都是從別人嘴里听到的,知道他安好,便放心下來。
「銘兒?」尹向隆眉頭不覺皺了下,毫無感情的看向身邊坐著的賢妃,「賢妃,銘兒呢,怎麼沒見他出現。」
自從上次婉貴妃被抓殲後,雖沒證實銘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看到他心里便有種厭煩。
于是就沒再看過他,礙于他喊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父皇,自然也不會虧待他。
更何況銘兒是自己兒子的可能性也比較大,沒必要折磨一個孩子。
賢妃立即從座位上起身,恭敬地低首說道︰「回皇上,銘兒他生病了,需要多多修養,臣妾便自作主張沒讓他過來。」
「銘兒生病了,你怎麼不稟報朕。」尹向隆臉色不由黑了下來,聲音也跟著冷了許多。
賢妃被他這麼一吼,嚇得立即跪在地上,慌忙說道︰「臣,臣妾曾經稟告過,只是您……」
她說到這里,咬著下唇不在說了。
尹向隆猛然想起來,有一天賢妃的確來找過他,說銘兒不怎麼吃東西。
當時還以為是銘兒挑食,小孩子挑食很正常的現象,也沒多想什麼,只是吩咐御膳房里的人弄些小孩子愛吃的東西送過去,沒想到真的生病了。
尹向隆臉上的生冷神色這才緩和了許多,淡淡地對著地上跪著的女人說道︰「你起來吧,找太醫看了沒?」
「找了,只是……」賢妃有些不好開口,再一次卡在那里。
「只是什麼,說啊。」尹向隆顯然有些不耐煩起來,最討厭別人講話吞吞吐吐的。
賢妃臉色一白,最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小聲說道︰「臣妾找了三位太醫診治,都說銘兒因他母妃的去世,傷心過度,才會變成這樣的,只要好好修養就會沒事了。」
尹向隆微抿了下雙唇,不耐地吐出,「沒事就行了。」
他依舊坐在那里,並沒有要過去的架勢。
這時,言柒柒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殿中央,行禮說道︰「父皇,可不可以讓平兒過去看看銘兒。」
直覺告訴她其中必定有原因,她曾囑咐過別人不要在銘兒面前提及他的母妃,若是問起來就告訴他他的母妃去了天堂。
可如今賢妃怎麼說成傷心過度了,若是說思念母妃她說不定還不會懷疑什麼。
還有銘兒只是一個五歲多的孩子,哪里懂得什麼傷心過度,吃不下飯這一說。
即便他真的知道自己的母妃死了,也只是會哭鬧一陣,絕對不會吃不下飯。
「好,你去吧。」尹向隆抬手揮了揮,開口道。
見尹向隆沒有要動身和她一起過去的打算,言柒柒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淡說道︰「多謝父皇。」
說完,抬腳便要朝著外面走去。
「阿柒,我和你一起去。」尹天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到她身邊來了。
「你還是在這里看著寶寶和貝貝吧,以後你有的是時間看銘兒。」為了萬無一失,還是留下一個人比較安心。
這時,司徒鴻天開口道︰「丫頭,你放心吧,這里有我這個舅老爺和他們的祖父在,也沒人敢對這兩個寶貝動手。」
敢在這里行凶,只怕這人是活膩了。
言柒柒微蹙了下眉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既然孩子們的舅老爺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不好開口。
司徒鴻天的武功很高,而且還有尹向隆在這里,尹天齊或者隱在暗處的圖謀不軌者,必定不敢胡來。
如此一想,便放下心來。
尹天絕對著那兩位女乃娘說道︰「你們將孩子們抱到上面去。」
「這……」女乃娘們有些膽怯,不敢過去。
要知道上面坐著的可是當今聖上,若是沒他的同意,她們怎麼敢過去。
尹向隆沖著女乃娘淡淡說道︰「把孩子們抱過來。」
這混小子,一點都不含糊。
正好他也想逗逗他的孫女孫子,看到這兩個寶貝,心情就會莫名大好。
等尹向隆抱著孩子時,尹天絕才拉著言柒柒朝著銘兒現居的地方走去。
到了銘兒所住的地方,言柒柒立即推門走了進去。
「銘兒,快起來嘍,四嫂來了還不快點出來迎接。」言柒柒說著調皮話,四處打量著銘兒的住處。
見這里到處都是昂貴的家具還有擺設著價值不菲的物件,看來銘兒真的沒有受到虐待。
只是她喊了這麼一聲,並沒有見到那抹小柔團出來,也沒听到銘兒的回應。
難道銘兒真的病的很厲害?言柒柒不由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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