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男人不見了,陽台上有一個小亮點在閃著。舒愨鵡
陽台上,男人僅著一件睡袍,站于攔桿前,猛抽著煙。水晶煙灰缸放在攔桿上,堆滿了好多煙頭。此刻,白色的煙霧正騰騰的上升著,與那飛飄而下的大片雪花一上一下的形成了對比。
妞有些迷惑的看著陽台上神緒有些茫然的男人。
一副的心事重重,顯得十分壓抑。那種表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沉重,抑郁還透著隱隱的痛苦。
她認識的妖孽,不管任何時候都是不羈的,灑月兌的。但是現在的妖叔叔,卻是那麼的壓抑。
掀被下床,拿過一旁的厚睡袍,及上毛拖鞋,朝著陽台走去。
他的頭發還是濕的,在這寒風的吹拂下,竟然一撮一撮的結著薄冰。睡袍僅是腰間系了一條帶子,微敞著領,健碩的胸膛一大半外露。
玻璃門拉開,剛一走到陽台上,便是一陣寒意襲來。盡管裹著厚厚的睡袍,楊小妞還是打了個冷戰。
隨著玻璃門的打開,妖孽回神。
「怎麼醒了。」掐滅了手里還沒抽完的煙,轉身朝著妞走過來,「進屋吧,外面冷。」
妞抿唇一笑,一臉輕松又隨意的看著他,笑道︰「哦喲,原來妖叔叔還知道冷啊?本宮還以為你這是在背著本宮偷練絕世神功呢。」
她語氣說的很隨意,盡量的放輕松,不想增加他的壓力與負量。
正常情況下,大半夜里看到自己的男人站著吹冷風,是個女人都應該很關心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然後,再很貼心的替他披上一件厚外套,再很賢惠的拉他回屋,「外面冷,有事回屋里再說吧。」
這是正常情況下,正常人會說的話。
但是,這不是妖精嗎,不是二妞嗎。
所以,是絕對不會走正常路線的。
妖精有妖精自己獨特的關心法的。
那種正常人的關心法是不適合用在妖孽身上的。
听此,妖孽勾唇一笑,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看著妖精︰「絕世神功?那不得自宮了?爺要是自宮了,誰來滿足你?」
「啊呸!」妖精啜了他一口,然後彎眸媚笑,整個身子朝他貼了過去,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吊,笑意甚濃,「哦喲,還不錯嘛。竟然還知道自宮。妖叔叔,本宮告你啊,你要是敢跟本宮玩自宮這一套,信不信你還沒揮刀,本宮先下手為強!」
妖孽揚起一抹傾國傾城的微笑,右手往她的腋下一勾,「放心,爺舍不得自宮。都還沒償夠鮮,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妖精,這麼關心爺,不然……」
「死滾!」話還沒說完,妖精直接一個巴掌扣了過去,然後一派悠閑的從他的懷里離開,自顧自的轉身進屋,「還不給本宮滾進來,曖被窩!」
妖孽淺笑,伸手往自己的頭發上插去。
呃……
頭發結冰了?
操!
進屋,關玻璃門,拉上窗簾。
妖精已經拿出吹風機,毫不猶豫的朝他扔來,「趕緊吹干了,上床給本宮曖被窩。」
妖精!
就連關心人的方法也是那麼與眾不同。
妖叔叔當然知道,這是他家小帆船關心他的舉動了。
沒有問他為什麼在半夜站在外面吹風抽煙,也沒有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用著她自己的方法勸他進屋。
三兩下的吹干頭發,很隨意的將吹風機往桌子上一丟。
「小帆船,給大爺曖曖,爺快凍僵了。」搓著雙手,一臉瑟瑟的朝著小帆船走去。
「啊,啊,啊!妖孽,你作死啊!敢拿這麼冰的手伸進我脖子里!」小帆船的輕叫聲在兩人的房間里響起。
「不是你叫爺來給你曖被窩的嗎?」
「你現在是在給我曖被窩嗎?是本宮在給你曖被窩
好吧?」
「有什麼區別?你曖曖我,我曖曖你。不是都一樣的嗎?來吧,妖精,爺已經準備好了。」
妖精直接甩他一腳,「妖孽,本宮跟你沒完!」說完,整個人朝著他撲了過去,作勢雙手欲朝他掐去。
妖孽順勢將她往懷里一摟又一抱,「小帆船,爺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媽的事情?」
小帆船微微的怔了一下,抬眸細細的望著他,然後搖了搖頭,輕聲道︰「沒啊。六爺,六大爺,是不是奴家現在已經不是丑媳婦了?」
長臂摟著她,嫵媚的桃花眼微微的下垂斜視著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然後若有似無的朝著她那略有些敞開的衣領處瞄著。
衣領下,自然一片好風光。
懷孕,某只妖精的36c又發長大了一個尺碼,那條溝又深了些許。就連下巴也更加的圓潤而又飽滿了。
對此,妖孽十分的滿意。淺笑著點了點頭,挑著她下巴的手指吧,還故意在她那白天鵝般美麗的玉頸上滑了一下。
對此,妖精已經見怪不怪了。回潰他的自然是她同樣的「若有似無」和「無意識」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靠!」妖孽一聲低咒,「妖精,又給老子搓火是吧?」
妖精淺笑,笑的一臉純白又無害,「喲,六大爺,到底是誰先搓的火啊?」
妖孽那環在她腰際的手不輕不重的擰了一下,以示對她的懲罰。
妖精正欲回擊之時,便是听到他一本正經又有些深沉的聲音響起︰「妞,我媽死在我面前,我親眼看著她被人玩死。」
楊小妞冷不禁的顫了一下,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眼神中帶著心疼與擔憂。
沒有接話,等著他自己接下來繼續往下說。
容景深吸一口氣,抱著她的雙手微微的加重了兩分力道,重重的閉了下眼楮,有些疲憊的睜開,繼續說道︰「那一年,我四歲。躲在櫃子里,親眼看著那幾個畜生蹂躪她,玩弄她,直至她無力反抗。臨死她都用著不放心的眼神看著我,還有一抹對他的失望與恨意。」
「誰做的?」妞看著他,一臉心疼的問。然後猛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試探性的著問道,「老太婆?」
容景抿唇一笑︰「是啊!除了她還有誰呢?因為我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因為該搭的橋和線都已經搭好了,所以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是最好的。」
「果然夠無恥的。」妞咬牙恨恨的說道,「那她還有老臉來求你,求你放過容天奕?」
「呵,」容景一聲冷笑,眸中一片陰郁的森恐,「放過?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容家能有現在的一切,全都是靠我媽。我會讓他們一點一點的吐出來。」
「慢慢來吧,急之不得的。」妞輕聲的安慰道。
「很晚了,睡吧。」容景點了點頭,抱著她躺下,「別想那麼多了,我有數。」
妞勾唇一笑,湊唇在他的薄唇上輕咬一口︰「六大爺,奴家可沒說要想。奴家腦子的容量有限,塞不下這麼多。不早了,洗也洗過了,是否該睡了呢?奴家服侍的已經很周到了。」
「操!」六大爺低怒,「妖精,不作一下,不搓一下,你心里不爽是吧?」
妖精繼續作上了還搓上了,「六大爺,你真是太了解奴家了。那不如現在繼續作作又搓搓吧。」
「如你所願!」六大爺笑的一臉勾唇奪魄。
……
軍區大院
江太太正與熊孩子十分歡躍的在院子里堆著雪人。
當然,大肚婆江太太因為笨拙的身子,在不方便下蹲又彎腰的情況下,雪人基本上都是江小柔同學堆的多。江太太只是負責扣個嘴,貼個眼楮而已。
「江小柔同學,你能告訴我,你這堆的是個神馬東西?」江太太站在那一堆兩堆疊上起來雪堆前,笑的一臉慈眉善目的斜著江小柔問道。
雪人?
拜托,兩堆雪球還差不多好吧。
所謂的雪人
,就是江小柔同學在院子里滾了大小兩個雪球,然後小雪球堆于大雪球上,再在大雪球上插了倆樹枝,然後又在小雪球上扣了三個洞,所謂的兩只眼楮一個嘴巴。
這就是雪人了?
江小柔同學手里拿捏著一個小雪球,正拿手里摩托搓著。看一眼自己的杰作,然後轉頭向江太太,咧嘴一笑︰「小娘,這是前期工程,後期就是你的工程了哇。不是說好了,我們倆分工的嗎?我負責的是堆,你負責的是雕。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該你出場了。小娘,請吧,不用客氣的,盡情的發揮你的才能與智慧吧。」
邊說邊朝著江太太笑的是一臉的燦爛如天使。
呃……
江太太糾結中。
話說,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雕了?
娘也,誰能來告訴她,她該從何下手?
朝著熊孩子勾了勾手指頭,繼續笑的一臉愛心泛濫。
「小娘,有何吩咐?」熊孩子笑著朝著邁進兩步,仰頭問。
一手支著自己的粗腰,另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美麗的雙眸彎彎的眯成一條細縫,然後指了指雪球邊上的位置,示意熊孩子站過去。
一臉茫然的熊孩子果真往後退兩步,往兩個雪地球邊上一站,「小娘,你這是打算幫我拍照合影?別了,你都還沒雕完,等你雕完了再拍唄。」熊孩子笑的一臉羞澀的說道。
江太太食指的搖了搖,「no,我沒打算拍照。你不是說讓我雕嗎?那我也得有個參照物才能雕的更像不是?所以,我決定,對著你的樣子,把它雕出來。所以,江小柔同學,請你好好的配合,站著不要動,我會很快雕好的。雕一個江小柔出來。」
江小柔︰「……」
小娘,你這算是打擊報復嗎?是嗎?是嗎?
有你這樣的嗎?竟然讓你女兒站在這寒風瑟瑟中作參照物?
嗚嗚……
我一定不是你和江先生親生的,一定是抱來的。不然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嗚嗚……
江小柔同學無語流千行。
江太太說到做到,還真就有模似樣的看一眼江小柔,然後裝腔作勢的在那倆雪球上比比又劃劃,好半天沒劃出個什麼樣子來。
又,正好,雪球是堆在一棵樟樹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江小柔同學人品有問題。反正江太太剛向後退出兩步,離開那樟樹一米遠,樹上一大片積雪「嘩啦啦」往下掉。
然後,當然是準確無誤的「嘩啦啦」會在熊孩子身上了,脖子里也鑽進了不少。
「哇,哇,哇!」熊孩子跳著叫開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當熊孩子跳開兩米遠時,頭上,肩膀上,全是樹上掉下來積雪。顯然,是一個現實版的雪人了。
「喲,小柔,你這算是以身作則,把自己鋪成個雪人了?」江太太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淺笑。
「小娘,你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怎麼可以這麼落井下石,哼哼!」熊孩子氣鼓鼓的鼻孔哼氣。
江先生的車子駛入院子停下,下車時,看到的正好是熊孩子抱拳跳腳,而江太太則是抱著肚子笑彎了腰的一幕。
「怎麼了,這是?」邁步朝著兩人走來,看一眼已成雪人的江小柔,走至寶貝老婆身邊。
江太太很順勢的將自己那冰涼冰涼的手穿過他的風衣,鑽進他的腋下取曖,「江小柔同學說,堆雪人太沒勁了,還不如自己以身作則,鋪成雪人。」
江太太一邊取著曖,一邊斜一眼江小柔,樂呵呵的對著江先生說道。
江先生淺笑著瞥了一眼氣鼓鼓的江小柔,「江小柔,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意識啊!」
「哼!」熊孩子鼻吼哼氣,「無良的一對父母,就知道會拿我尋開心!」邊說邊跟公雞似的展毛一抖身,將身上的那些積雪抖落,指著自己堆的那倆雪球,對著江先生道,「爸爸,那是你的任務,我一會會出來檢查的。」說完,昂首挺胸,雄糾糾氣揚揚的朝著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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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江川大掌一伸,捧了捧寶貝老婆那凍的有些紅撲撲的臉頰,「不冷啊?進屋了。」
「大川回來了。」曾媽正端著碗從廚房里走出,看一眼江川對著丁寧說道,「來,寧寧,和小柔玩累了吧,喝碗熱湯,一會你爸媽回來,就可以吃飯了。這兩天,看你和小柔兩個玩雪玩的,那叫一個瘋了。」
「謝謝曾媽。」從曾媽手里接過碗,樂呵呵的說道,「好幾年都沒下這麼大的雪了,玩的開心嘛。」
「跟小孩子似的。」曾媽笑盈盈的這麼一說,又重新回廚房去了。
熊孩子正手里揣著一個熱水袋,窩在沙發上,陪太女乃女乃看電視。
「寧寧,來,坐女乃女乃邊上。」水清秀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對著丁寧說道。
端著碗在水清秀身邊坐下,「女乃女乃,有話要跟我說嗎?」
「大川,跟我進書房。」正好文靜進屋,身後跟著老白,一臉嚴肅的對著江川說道。
「媽,回來了。」丁寧喚著邁步進來的文靜,在看到文靜那一臉肅穆的表情時,心里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嗯。」文靜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
「江爺爺,江女乃女乃。」老白喚著江和平與水清秀。
「大楊來了,怎麼沒把追風丫頭和你媽一起帶來?」水清秀轉眸問著老白。
「江女乃女乃,我從部隊和靜姨一起來的,還沒回過家。」老白看著水清秀很尊敬的回道。
「爸,媽,我和他們還有事要談,先進書房了。」文靜一臉肅穆的對著水清秀說道。
「去吧,去吧。」水清秀朝著她揮了揮手,「寧寧,這再幾天就過年了,有什麼想法沒?」轉頭看著丁寧問。
「啊?」丁寧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不明白女乃女乃突然之間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女乃女乃,過年應該有什麼想法嗎?」
還不就是跟平常一樣就行了啊,還要有什麼想法?
「我是說……」
「老婆子!」江和平打斷了她的話,輕瞪她一眼,「寧寧,過來,陪爺爺下棋。」
正好一碗熱湯喝完,丁寧起身。
「小娘,我幫你拿進廚房。」江小柔很有孝心的接過小娘手里的碗,笑眯眯的說道。
很有愛心的揉了揉她的發頂︰「謝謝小柔同學。」
小柔同學很狗腿的拿著碗朝著廚房走去。
「爺爺,干嘛打斷女乃女乃的話 ?」一邊陪著江和平下棋,一邊笑盈盈的問著江和平。
雖然對于水清秀的話有那麼片刻的不解,不過立馬的也就明白過來了。問的自然就是她過年是在哪邊過。與親人分開十五年,現在與親媽相認了,正常情況下,是應該跟媽團聚的。
江和平樂呵呵的抬眸看她一眼︰「怎麼,知道那老婆子想跟你說什麼啊?」
丁寧抿唇一笑,點了點頭,拍起了馬屁︰「嗯,在爺爺精明神武的教之下,我的腦子轉的也是很快的。」
江和平直接吃了她一顆子,「哦?那說說看,看爺爺對你的教是否白費了。」
很是得瑟的一挑眉,「爺爺,你看我現在的棋藝,就知道肯定沒有白費的哇。過年嘛,當然是一家團圓。一起圍著桌子吃團圓飯了。女乃女乃,你難道想一下子缺三個人啊?」轉眸,笑呵呵的看著水清秀說道。
水清秀很是會然的嗔她一眼,「你這孩子,現在比小柔還會哄我們開心了。」
江小柔應聲附和,「那當然,我帶出來的徒弟能差的啊。」
「……」
「那你媽那邊……」水清秀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丁寧。
「哦,初二的時候,讓大川陪我去拜年不就行了。不都是這樣的嗎?」丁寧一臉理當如此的看著水清秀。
「是,對,對!是這樣的。」水清秀恍然大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大川陪你去拜年,女婿給丈母娘拜年是情理。」
江和平淺瞪她一眼︰「老婆子,
沒事找事。我看你是太空閑了。」
書房
文靜看著江川與白楊,沉聲道︰「怎麼看?」
江川擰了擰眉,「媽,這事前些天寧寧有跟我說起過……」
「什麼?!」文靜一臉錯愕的看著他,有些不可置信,「寧寧怎麼知道的?」
「在許家的時候,無意間從她媽的房間里看到的。」江川如實卻又簡要的將那天丁寧跟他說的話說了遍。
文靜狠狠的瞪視關他︰「大川,你怎麼回事?讓寧寧去做這事?你考慮過後果沒?她現在本就行動不便的,別以為丁淨初是她親媽,她辦事就方便了。你這次做事怎麼這麼不顧後果?這是我們要做的事,干什麼讓她去?」
「媽,放心吧,寧寧心里有數的。」江川一臉鎮定又自信的看著文靜說道。
文靜依然還是不放心的瞪著他︰「你有數,你心里也有數?我告訴你,大川,這事作罷。別再讓她去涉險。別說許君威,就一個許思雅,就小小年紀,心機如此深沉了。以後,少讓她一個人回那邊去、。」
「靜姨,」白楊一臉深沉的喚著文靜,「不如將計就計吧。他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這事了。」
文靜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重。
正欲說話之際,傳來敲門聲,「媽,我能進來嗎?」門口傳來丁寧的聲音。
江川轉身朝著門走去,把門一拉,「怎麼了?」
「媽,我知道你們在談正事,按道理,我不應該進來打擾的。正事,我也不懂,也插不上手。不過,能先听我說幾句嗎?」丁寧一臉正色的看著文靜。
「先進來再說。」文靜點了點頭。
丁寧擰唇一笑,邁步進書房。
「媽,去許家那邊是我自己的決定,跟大川沒有關系。我也知道,我的身份有些尷尬,不管怎麼說,我和她的那份母女關系無法更改。但是,媽,你相信我,我懂得善惡之分,是分之明的。而且我也不希望她一直這麼錯下去,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媽,我不是希望她好的。所以,媽,能不能讓我幫你們。」一臉懇切的看著文靜,然後又轉眸向江川。
「寧寧,」文靜深吸一口氣,有些心疼的看著她,「這事跟你沒關系,我們會解決的。」
「媽,」丁寧一臉沉色的看著丁寧初,「如果你們真的有辦法解決,不會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一直都知道他們有問題,可就是沒有任何證據。媽,我知道,你不讓我參與是的擔心我。不過,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懂得見機行事的,能那麼近距離的接近他們的,也只有我了。所以,讓我幫你們,也當是幫我自己了。你們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懂分寸的。」
文靜看一眼江川和白楊,「你們倆個先出去,我和寧寧單獨聊聊。」
「媽……」江川有些不放心的叫著她。
丁寧朝著他擰唇一笑︰「在自己家呢,對咱自己媽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啊。行了,出去吧,我和媽談完了,爸也該回來了。出去,出去。別打擾我們婆媳交心。」丁寧幾乎是用推的,把江川給推出書房的。然後「呯」下關上了門。
江川有些無奈的爬了下自己的寸頭,直視著老白︰「換成是你女人,你怎麼辦?」
老白一聳肩,一臉無奈︰「我老丈人很支持我的,不管是精神還是行動,都十二分的支持我。大舅子更是在行動上已經支持了我好幾次了。所以,這個問題不在我的思考之內。」
江川狠瞪他一眼︰「你拽!讓你撿了這麼一個以你為重的老丈人!」
老白很得意的一笑︰「這叫有失必有得。我雖然那什麼沒你幸運,但是光一個老丈人就比過你了吧。而且像我老丈人這麼明白事理的人,絕對不可多得。你就羨慕嫉妒著吧,你可就沒這個命了。」
老白相當得瑟,非一般的得瑟。攤上這麼一個通情達理的老丈人,真是他三生有幸啊!
老白的得瑟再一次遭到了大川同志的白眼。
得瑟吧,得瑟吧,有什麼好得瑟的。不就一老丈人嗎?有什麼好得瑟的?我有通情達理的老婆就行了。
這一天,丁寧和文靜
婆媳倆在書房里談了足足半個小時。但是至于婆媳倆到底都談了些什麼,除了她們倆之外,誰也不知道。就連大川同志也是無從得知。
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法子,就連美男計都用上了,他家寶貝老婆依然守口如瓶,半個字都不透露。就只扔了他一句話「江大川,你得相信你老婆,更得相信咱媽」。
然後,就這麼唬弄過去了。
靠!
江大川怒,相信你,那也得讓我心里有個底啊。
雖然說,大川同志在自家寶貝老婆的脖子上栓了條小狗鏈。但是,那天,婆媳倆說話的時候,她竟然把小狗鏈給閉了,任是他怎麼都無從得知。
然後,日子依然過的很清閑,該干嘛干嘛,一點變化也沒有。
唯一的變化,那就是司馬老大在厲經「千辛萬苦」之後,終于抱得美人歸,還得到了小正太的認同。
小正太向來都是以他家媽咪為大為天的嘛,現在媽咪都認了,那他還有什麼理由不認呢?再說了,哪個孩子不希望有個正常的家,有媽咪也有爹地呢?
于是,這麼一來,不止爹地有了,爺爺也有了。姑姑有了,姑父也有了,還多了一大堆的徒子徒孫。逢見就是「小爺爺,小爺爺」的叫個不停。
呃……
小正太無語中。
他才不過八歲好吧,那一群喊他「小爺爺」的人,大點的年紀過半百,小點的都比他大個十幾歲。
天地!
司馬成劍,你用得著輩份這麼高啊?
然後,小十三點大言不慚的拋出了一句話「為了這麼多現成的徒子徒孫,她也要把這個‘小女乃女乃’給當上了」!
瞬間,把江太太雷的里焦外女敕了。
熊孩子,你不是說是要把人拐回家當苦力的嗎?為神馬轉眼間就去當人家的「小女乃女乃」了呢?
捶胸頓足中……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三個女人合開的奢品會,裝修完畢了。然後就是三個女人圍成一團,翻著日歷,挑著開張的日子。
至于,奢品會這個店名,也是三個女人一致給出的意見,三人六舉,全票通過的。
誰都覺的這個店名太符合了,因為店里每一件東西都是價值不菲,就連一對袖扣,那都是過萬的。整個店里,那就沒有五位數下的東西。所以取名奢品會,再適合不過了。
至于,這麼奢侈的東西,到底有沒有人會來買,會不會因為價格過高,而成了可望不可及的一個奢品店。這三個女人還真就沒想過。有楊小妞這麼一個有品質有氣質的人在,怕什麼?她就是店里活公關!
這是大俠和丁美人送給楊小妞的尊稱。
最後,還是三人一致表決,開張日期定有2月14,情人節。
多好的日子啊,鐵定開門大紅。
轉一下眼,大年三十到了。
晚上老年活動中心有各種節目。除了活動中心外,大操場上,也有露天的活動。不過這會,還是靜俏俏的。露天的舞台已經搭好了,就等著年夜飯後,開演了。
現在,每家每戶也都忙碌開了。
早飯過後,各自忙碌著。
老權帶著曾媽出去買菜了,要準備今天晚上一大桌子的菜。
江和平拿著毛筆寫著春聯,江家沒有買春聯的習慣,每年都是江和平親自書寫的。水清秀則是栽著春聯紙,他寫一張她遞一張。其他人各自手里也有活,唯丁寧與江小柔最得空,一個站著一個蹲著看江和平寫春聯。
這字寫的,看的丁寧目瞪口呆中。
強,太強了。相當的霸氣啊,而且還狂傲了,但是卻又不張揚。
丁寧立馬的決定了,她要跟爺爺學寫大字。
軟筆字,是江太太的一大弱項。寫出來那叫一個丑的不能見人。
然後丁寧的手機響起。
看也不看來電顯示,眼楮
繼續盯著爺爺寫大字,接電話︰「喂。」
「寧寶,媽現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