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葉青瞬間變的鐵青的臉色,撒尿君淡淡的笑了︰「你別擔心,趙禮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有能耐,他當初能從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成為一國之主,其手腕能耐定然不小;既然咱們能想到蕭太後,他定然也會想到;你認為,他會不留後招嗎?正好趁這個機會,讓那兩個人先斗斗法,咱們在從中漁翁得利!」
陳葉青知道現在就算是著急也沒用,他們這幫人如今一不在朝堂二不在邊關,被擱淺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狗屁地方,只能撐著耐心好好的看蕭太後耍的這套把戲;至于趙禮那邊,他只希望那孫子能如傳聞中的那般強悍,千萬別被那個老女人干掉了;要不然,遠在京城的蕭太後長臂一揮,就拉出她那個親孫子垂簾听政;到時候,他和趙澈這個熊孩子只能靠邊站。
回到帳營里,就見趙禮正一臉嚴肅的往外走,看見他進來這才停下︰「你去哪兒了?」
陳葉青生怕這家伙在這時候察覺出什麼,忙指了指外面,裝作好奇道︰「臣妾本想去被燒的糧草車看看,可剛出去又害怕被那群歹人捉住,這才又拐回來。」
趙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里面一拽,臉色陰沉道︰「你還知道拐回來,看來沒傻透;快進去,澈兒被女乃嬤抱來,你去陪陪他。」
陳葉青看了眼趙禮,又將目光落在他緊拉著自己的手腕上,剛有點懷疑的想法,忙搖了搖頭道︰「皇上抓住縱火的歹人了嗎?」
「秦戰說來人經過周密的計劃,放了火就跑的沒影;好在隊伍中沒人員傷亡,涂虎城的刺史又派了官兵前來;量那群鼠輩也沒膽量在今晚來第二波。」看著趙禮投在光火下陰影俊朗的側臉,陳葉青撇了撇嘴;蕭太後要宰你,能不經過周密的計劃嗎?
想當年你使盡手段,弄死了那個老巫婆唯一的兒子趙沖,現在也不怪那老女人變態要整死你這個繼子;說到底你倆就是狗咬狗,老子就是那個蹲在旁邊等著撿剩骨頭的那位。
趙禮拉著陳葉青走進後營,碧瑩和黃梨正圍在女乃嬤身邊逗哄因為半夜被鬧醒而有些耍床氣的趙澈小朋友。
趙澈小朋友正蔫搭搭的垂著腦袋靠在女乃嬤的肩膀上,看見父皇母後進來了,一雙葡萄眼一下就來了精神,張開雙臂就對著趙禮嗷嗷嗷的叫。
艾瑪!這孩子!真他媽的是個爹控。
趙禮一看見兒子也立馬迎了上去,熟悉的抄起趙澈的倆小胳膊就將小崽子抱在懷里,任由他留了一嘴的口水蹭在自己華貴的錦服上。
「娘娘,你沒事吧!」碧瑩先一步沖上來,上前就拽著陳葉青的手臂上下打量。
陳葉青雙眼帶笑,感慨還是他的小碧瑩知道心疼人,剛想捏捏美人的小臉告訴她一切無礙;就感覺一道讓人喘不上氣的視線從趙禮那邊射過來,就看那孫子一邊哄著熊孩子一邊拿陰冷的眼神微妙的掃視著他;無言中似是在警告︰你要是敢踫,朕就敢剁!
陳葉青被趙禮嚇的往後一縮,頓時悲從心來︰看吧看吧!他就知道,趙禮這孫子一定是察覺出什麼,要不然怎麼會用那麼古怪的眼神看著老子調戲美人;他就知道,這混球在睡過自己之後,內心變態的控制欲就越來越強大,他現在不光讓老子成為他西巡陪睡的工具,甚至連老子欣賞美人的那點樂趣也要徹底剝奪啊!
可碧瑩這個傻孩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趙禮瞄上了;陳葉青在心中悲憤的同時也悠然升起保護美人的**︰小碧瑩,你放心,葉青哥哥是不會讓你被那孫子傷害的。
陳葉青吸了吸鼻子,收起滿心的憤慨,轉眼將手搭到黃梨的手臂上,淡淡一笑,對著碧瑩說︰「本宮無礙,你去陪著太子玩吧!」
碧瑩得到他的答案,這才放心的大喘了口氣;轉眼間就歡喜的朝著趙澈跑過去。
心口悶痛的看著小碧瑩翩然離開的背影,陳葉青抿緊嘴唇朝著趙禮抬了抬下巴︰你他媽不是懷疑老子跟小碧瑩有一腿嗎?看吧看吧,你現在給我仔細的瞧清楚,老子牽的可是小太監的小手,你他媽不會變態到連沒了蛋蛋的小太監都懷疑吧!
趙禮似乎是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和抗議,瞥了一眼黃梨後,就收回目光專心致志的抱緊懷中的小屁孩;嘿他個孫子,果然是聰明詭詐,就像是老子肚子里的那根蛔蟲,知道老子沒辦法跟黃梨培養出奸情。
閉眼長嘆一聲氣,陳葉青任由黃梨扶著走到一邊的軟榻上半躺著歇息;這大半夜鬧騰的,都趕得上唱猴戲了,蕭太後那個老巫婆,真他娘的會折騰人。
*
到了第二天,行程顯然被耽擱下來。
涂虎城屬于靠近邊陲的商貿重城,人口密集,交通發達,听說這里的刺史也是個清正廉明的,所以安得一隅在此的百姓都過的相對來說比較安逸;可是經由昨天晚上那麼一鬧騰,再安逸的日子也徹底打破了。
一大清早,趙禮就帶著秦戰和同樣折騰了一夜的誠王趙耀去見了涂虎城的刺史裴大人,裴大人年紀輕輕,話說長的一表人才,是京城裴府的三公子。
听黃梨將這些八卦消息依次說明白之後,陳葉青剝了一瓣橘子塞進嘴里,一邊嚼著吃一邊問︰「京城裴府?難道是柱國公家的兒子?」
「可不是嘛!奴才听說當年裴三公子還在京里的時候,和秦總管一起在太學府上過課,被京師未出閣的少女們稱為‘太學雙璧’;裴大人文采了得,秦總管武功非凡,迷倒了一大幫名門閨秀。」
陳葉青又剝了一瓣橘子塞進嘴里,眼楮放空的往頭頂四十五度的角度亂飄;都說天下好哥們的四大鐵是︰一鐵是曾經一起同過窗,二鐵是跟著一起扛過槍,三鐵是拉幫一塊嫖過娼,四鐵是蹲在一起分過髒。
這秦戰和裴毅是曾經一起同過窗的好哥們,人家是哥倆好,老朋友相聚兩眼淚汪汪;他趙禮昨天晚上已經接見過裴毅一輪了,怎麼一大清早的又去見裴毅做什麼?難道是這仨男人有一層不能與外人道的小秘密?啊!不會是一起嫖過娼吧!趙禮那孫子,除了耍心機睡女人的手段高明點,他實在是看不見那孫子的其他優點。
陳葉青手里的橘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黃梨忙撿起來放到一旁的淨盤里,又從果籃里重新拿了一個干淨的橘子塞到他的手里,看著主子臉色精彩怪異的發呆。
「娘娘,娘娘不好了!」
哎!碧瑩啊!你每次都在娘娘我歪歪趙禮的時候冒出來壞事;娘娘我現在好的很,將來趙禮再一死,娘娘我就能好到人神共憤。
陳葉青放下手里的橘子看著碧瑩慌里慌張的跑進來,一大早不見人影,現在又是這副張皇失措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三個家伙嫖的是你呢!
「娘娘……」碧瑩沖到陳葉青面前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那聲音磕的叫個實,听的陳葉青的心猛的一揪,忙叫旁邊一個打扇子的小宮女把人扶起來。
「好好的又磕頭做什麼,快看看摔疼了沒?」
「娘娘,您苦啊——!」碧瑩悲愴的蒼嚎了這麼一嗓子,頓時,讓倚在塌上的陳葉青模不到後腦勺了,這孩子唱的是哪出戲?
黃梨也不解的看著碧瑩看,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晃眼的功夫回來就撞邪了?!
「娘娘,奴婢發現,奴婢發現……皇上居然帶了白楚楚那個賤人一同西巡了哇!」碧瑩好不容易說完這句話,就抱著臉蒙著頭大哭起來。
白楚楚?是誰?不過看碧瑩那傷心欲絕的模樣也大概能猜出這個女人和趙禮的關系不一般,要不然這小妞兒能哭的跟死了爹一樣嘛!
「白楚楚?可是京城第一名妓萬花樓里的頭牌,白楚楚?」連黃梨都難以置信的張了口,一副受驚不信的模樣重復著碧瑩的話。
陳葉青就想不明白了,你一個宦官咋就對女人那麼了解?連妓院里的都不放過!
碧瑩抬起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看著主子依舊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樣,心中是又心疼又氣惱︰「娘娘,皇上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他真的想帶其他女人一起西巡,大不了把嫻貴妃或者是曹貴人那樣的賤人帶上也算是有點皇室面子;可他偏偏誰也不帶,獨獨帶了那個白楚楚;娘娘,皇上這是在打您的臉吶,他在過分了!太過分了!」
哦!這下陳葉青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趙禮那個不安分的家伙在西巡隊伍里來了招金屋藏嬌;誰知一不小心被碧瑩撞破了,這才出了這麼一出狼嚎哭訴的橋段。
陳葉青揉了揉眉心,頗為痛心疾首的看著碧瑩,心嘆︰就說這丫頭不了解男人!這天下的男人哪有不花心的?就連老子我在看多了嫻貴妃的酥胸後,也要偶爾瞄一瞄曹貴人的屁屁滴。
天下男人的通病︰家里有個做飯的,辦公室有個好看的,身邊有個犯賤的,遠方有個想念的;娘娘我應該是是那個做飯的,至于白姑娘嘛!勉強淪為犯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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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伙兒疼漫漫,最近送了漫漫老多的花花和鑽鑽啦!
漫漫感動、感激、感慨啊!
果然廣大妹子們深諳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出來嫖,早晚都是要掏銀子滴!
趙煜這個全天下第二金貴的小倌兒,也不是白露菊花給大伙兒看滴!
話說,碧瑩小姑涼又發現不明情敵出現了,哭得肝腸寸斷,欲火焚身
至于葉青哥哥有沒有放在心上咱不知情,但惟獨知道的是︰
葉青哥哥很好奇,趙禮的夜晚是屬于老子的,那桿槍更是屬于老子的
那孫子究竟是拿哪里伺候他的小白美人呢?
難道是……(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