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停住,好看的劍眉微蹙,看著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記性很好的他,記得這個女生,可不認為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糾葛。
「有什麼事嗎?」他語氣里有淡淡的不悅。
「謝……謝謝……」她結巴著,為剛才他的挺身而出道謝。
「不客氣,我只是手癢了而已。」面無表情的轉身,毫不禮貌的將門關上。
可秦可馨沒有生氣,只是站在那里傻樂,起碼她知道了他會在這個店里出現。
她回家了,想著第二天能繼續來找他。
但她在去店里的路上,就看到了令她心驚膽戰的一幕。
昨天那幾個被打跑的流氓,再一次圍住了祁夜,看樣子是做好準備,要給他點教訓。
祁夜很淡定,他不介意再給這些人一通拳頭,昨天是因為怕謝女乃女乃擔心,也不想砸了點,才對這些人手下留情,今天既然找上門,他不會客氣。
拳拳到肉,把人當沙袋一樣打,是個什麼場景?
秦可馨此刻看到的就是這樣,祁夜像瘋了一樣,將那些人打的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看出了不對勁,再打下去,可能會出人命,她很擔心祁夜,所以拿出手機報了警。
然後趕緊上前,攔住他繼續發瘋。
發狂的祁夜對于突然出現的小女生,差點收不住手,脾氣自然也不好。
「你跑出來干什麼?吃飽了撐的嗎?想挨揍?」
「不要……再打了……會死人,會坐牢的……我不想你坐牢……我已經報警了,讓警察抓他們吧。」她很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勸他,
可她不知道,這也會連累祁夜。
「你腦子有病吧?誰要你報警的。」
他也動了手,警察來了,他不也會被抓走?
真受不了這個笨蛋,可來不及跟她算賬,就听到遠處的鳴笛聲,他二話不說,撿起路邊的板磚,砸向自己的額前,頓時血流滿面。
「啊——」秦可馨捂住嘴,不敢驚呼,可她嚇壞了。
「待會兒什麼也別說,你給我乖乖閉嘴,听見了嗎?」祁夜壓抑著不快,低吼的警告她。
她愣愣的點頭,看著警察來到現場,然後盤問唯一意識清醒的他。
她才清楚自己闖禍了,連累祁夜也被帶回了警察局,她的救命恩人差點被她害的坐牢。
哭的六神無主,她只好找管家求救。
今天管家來接她,她卻先走了,肯定要挨訓,可是她寧願被訓,也要求著管家救人。
秦家的律師來了,很快,祁夜就被放了出來。
她默默等在警局外,都快半夜了,連管家都拉不住她。
「你還好嗎?」她看到他出來,沖著迎上去。
這樣一而再的突然冒出來,祁夜已經見怪不怪,冷著臉跟她說︰「你離我遠點,遇到你總沒好事。」
是啊,他們才見面兩天,她就看到他動了三次手。
可她依然固執的跟在他身後,「我帶你去醫院吧,你的頭還在留血,這樣會生病的。」
「不用。」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可是你這樣子也回不了家,你女乃女乃會擔心的。」她想到那位老人,他似乎很在意那老人,只能拿出這個理由來勸他,她不忍心的看著他頭上已經干了的血漬。
果然,這個理由很管用,祁夜很痛快的上了車,跟她一起去醫院。
然後跟她回了家,她說的對,這樣回去讓謝女乃女乃看到了,確實會擔心。
她還說過,他救了她,她報答他,是應該的,所以他理所當然的住進了秦家的小屋。
就是那幾天的「同居」生活,他們對彼此有了認識,也才開始在彼此的生活中留下痕跡。
他們相愛了,愛的很深,很純真。
他說過要娶她,要給謝女乃女乃更好的生活,他不會一輩子這樣辛苦。
她信他,因為這麼久的相處下來,他很聰明,又有本事,她從不懷疑他將來的成就,況且他還是一無所有,她也會嫁給他。
他們一定會克服艱難,過上想要的完美生活。
可世事難料,說的就是她和祁夜。
誰能知道,在他們相愛一年多之後,祁夜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相見時,她只看到他的尸體……
……。回憶終止的分割線……。
那些日子,即使回想起來,都覺得疼。
得到了祁夜去世的確切消息,她再也沒了開口說話,甚至活下來的**。
她變得很頹廢,很麻木。
管家到底是發現了她的異常,通知了她的父母,雖然不知道她跟祁夜發展到什麼程度,可是這樣要死不活的樣子,讓本就不討喜的秦可馨更加被父母嫌棄。
如果不是當時秦氏出現了點麻煩,而柏文遠能力超凡,秦博文想用辦法套牢他,估計秦博文都不會想到她這個女兒。
他們夫妻總認為為女兒找了個最好的依靠,可哪兒知道,自從婚後,他們二人基本過著互不干涉的陌生人生活。
秦可馨後悔過嗎?也不能說完全沒有。
但是一想到要給笑笑一個完整的家,她不得不這麼做。
她沒有猶豫過嗎?當然有。
生活有些自閉的秦可馨,除了白小可,基本沒什麼朋友,而白小可也好當個狗頭軍師,總喜歡給她出主意,逗她開心,日子也就不那麼無聊。
可她這種生活狀態,還是讓白小可擔心。
「可馨,祁夜已經走了,你這樣惦記著,完全不能開始新生活,無法重新愛上別人,這樣會很辛苦的,對你丈夫也不公平啊。」
她始終認為,兩個人生活,沒有一點感情的支撐,會過的很辛苦的。
而可馨,不該只能這樣生活。
這些話,秦可馨不是沒想過,可是哪兒能那麼容易騰出心里的位置給別人?
「只要你把心放寬點,努力的接納你丈夫,你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向往愛情,可沒有了愛情,難道就不能認真過日子嗎?何況是可馨這樣死心眼的,真怕她鑽牛角尖,她是親眼見過可馨萬念俱灰的樣子,真的很令她擔心。
接納柏文遠嗎?她還真不敢想。
就算她真的放下了,願意接受他,他也未必肯將就她啊。
別說他那麼優秀,就她給他帶來的恥辱,就更不可能讓他們有什麼發展的可能。
「孩子到底是誰的?你該不會認為,我剛跟你上了床,你就能懷上了嗎?」
新婚之夜,他無比諷刺的盯著她,神色凝重。
從那之後,他就一直冷眼對待她,除了在她父母面前。
直到確診了之後,她哭著求他。
「我想生下孩子,求求你,幫我瞞下去,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她的厚顏無恥,讓她自己都羞愧,她想著沒有哪個男人會接受這種恥辱,可他沉寂了一天,居然答應了,條件先欠著,以後會讓她一次性補償。
她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反正她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她必須保住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