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聊得很激動,有時候司綿笑得樂不可支,說到激動處,聲音就拔高了,要是以前,蘇建豪肯定會不太高興說她幾句,但是現在蘇建豪哪還敢說啊。愛睍蓴璩時什有兩。
看見顧墨坐在那兒,臉上沒什麼表情,那強大的氣場讓蘇建豪這活了半輩子都有點怵。
蘇建豪努力跟他攀談,「最近工作忙不忙」
「還好」顧墨一臉酷樣,淡淡的說。
「綿綿年紀還小,可能會使些小性子,還請你多多包涵一下」
「她很好」依舊是簡單的回答。
「呵呵」見似乎聊不上什麼共同話題,蘇建豪心里干著急。
蘇頌坐在旁邊一直盯著司綿,一直在心里不停的問,這還是跟著後媽嫁進來的小拖油瓶嗎?
司綿真有一種翻身做地主的感覺,這種滋味真是棒,難怪那些飛黃騰達的人都會回曾經落魄的地方走一圈。
看見蘇頌一臉屎樣,她就覺得特滿足。
……
吃完飯,司綿跟劉紫蘭在臥室談話,「媽,我走了之後,你過的好不好」
「好,很好,你別擔心,你看我還胖了呢」劉紫蘭拍拍她的手,「我怎麼說也是你後爸的妻子,而你後爸又那麼愛面子,他不會在下人面前為難我的,該給的面子他還是會給」
司綿仔細看了劉紫蘭一圈,發生的確沒有什麼不妥,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劉紫蘭其實一直覺得愧對這個女兒,對她的關心遠遠不夠,但是她的精力只有那麼多,蘇建豪叮囑她要多用心在蘇頌的身上,以後他是家里的主心骨,為了這個兒子,劉紫蘭付出了很多心血,所以忽略了自己親生女兒。
但是現在看她嫁得這麼好,她的心稍微舒服了一些,老天替她補償了你這個可憐的女兒。
「咚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劉紫蘭去開門,見顧墨站在外面,「是顧墨啊,快進來」
「媽,不用了,十點了,明天她還要上班,我們要先回去了」
听到顧墨的聲音,司綿走到門邊,「都十點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恩,回家了」顧墨牽著她的手,然後看著劉紫蘭說,「媽,有空就去我們那里坐坐」
「好」劉紫蘭點點頭。2610636
「等等,我去拿點東西」司綿松開他的手,往角落的房間跑去,顧墨說,「我去看看她」說完就跟上去。
推開住了這麼七年的房間,司綿看見房間雖小,但是桌子上一點灰塵都沒有,心里一暖,肯定是媽媽定期在打掃。
從櫃子里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里面是幾張泛黃的照片,司綿拿起第一張,是一家三口的照片,那個時候她騎在司大偉的肩膀上,他們都笑得好開心。
拿著,當是一個念想。
顧墨推開虛掩的門,當看見房間的布局時,頓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這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一間房,以前應該是一個儲物室,格局很小,里面只放了一張單人床,書桌和書櫃,剩下的空地方連轉身都困難。
司綿听見聲音偏頭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你就住這兒?」顧墨擰眉,越看越不滿意。
蘇家不是豪門嗎?蘇建豪對外不是對她挺好的嗎?為什麼實際情況根本就不是這樣。
「是啊,小雖小,但是五髒俱全,哈哈」司綿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剛才他一路走過來,蘇家明明就還有其他的空房,有空的房間為什麼不給她住,偏偏給她住在這麼狹小的房間里。
「窗戶怎麼那麼小,腦袋都伸不出去」陽光都照射不進來,跟監獄有什麼區別。
司綿把照片放進盒子里,不緊不慢的說,「小好啊,這樣我即使再生氣,也不會沖動的跳樓自殺」
「走了」突然,顧墨很煩躁,他知道拖油瓶的日子不好過,但是沒料到會這樣困難,像生活在夾縫中的小草,活得那般卑微。
他很想生氣,很想,心里也憋著一股子怒火,但是看到她苦中作樂,依舊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他又生氣不起來。
總之就是在這種糾結當中,他十分的難受。
感覺到他的情緒變了,抬起頭就看見他似乎有些生氣,司綿不解,直到他眼里流露出的心疼,她才明白。
她走到他的跟前,昂起頭說,「這個房間是我選的,雖然狹小,雖然在角落,但是起碼有自己的空間」
看見她這樣,他還能說什麼,顧墨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回家吧」
「恩」司綿抱著盒子,跟他並肩往樓下走去,當看見蘇建豪的那一刻,顧墨心里的怒火還是憋不住,為司綿叫屈,改了口,「蘇伯伯,我跟她先走了」
蘇建豪听到他都改口不叫爸了,心一驚,這不是擺明要劃清界限嗎?立刻感覺到事情不妙了。
「顧墨,怎麼叫伯伯了…」
他看著蘇建豪,幽深的眼眸里充滿了極大的憤怒,但是良好的修養還是讓他克制住大發脾氣,只是冷冷的開口,「我原本以為我可以叫你一聲爸,但是我發現我錯了」
司綿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算了,都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至少這個後爸沒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對她又打又罵的,不給她飯吃,起碼她還三餐溫飽,頭頂還有瓦片遮雨。
顧墨深吸了一口氣,但是臉還是又黑又臭的,攬著她的肩膀,「我們走」
「恩」司綿點點頭,然後對蘇建豪說,「爸,我們走了,好好照顧我媽媽」
「綿綿…」蘇建豪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顧墨已經攬著她走了。
被他這樣呵護在懷里,即使外面在吹冷風,她也不覺得寒冷。
一路上,顧墨都不說話,似乎還沒釋懷剛才看見的,司綿做鬼臉逗他開心,但是他還是不笑。
「哎呀,顧大叔,你就笑一下吧,大晚上的,就你這表情,看著慎得慌」
顧墨撇了她一眼,「有什麼好笑的」ax92。
「額,很多啊….比如扣完腳趾頭不洗手就遞東西給你吃啊,看到你毫無防備的吃進去,還說味道不錯,我就很想笑啊」司綿殲詐的一笑。
車子戛然而止,顧墨盯著她嚴肅的問,「司綿,你別告訴我,你真干過這事」
「真干過」司綿重重的點頭。
「你…」顧墨憤怒不已,「我非打你不可,你太胡鬧了」
見他氣得不行,司綿樂不可支,笑彎了腰,「哈哈……」
「你笑什麼?」
「笨蛋,我是真干過,不過是在夢里」說完,司綿背靠著車門,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她嘟著嘴說,「開個玩笑而已嘛」
「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嘿嘿」司綿突然想起好久沒跟夏日她們出去玩了,于是說,「顧大叔,明天晚上我可以跟朋友出去玩一會兒嗎?我保證十一點前回家」
「看你今晚的表現」顧墨上下掃視了她一眼。
司綿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立刻雙手護在前方,戒備的說,「顧大叔,咱是賣藝不賣身的,只唱小曲兒」
「說什麼呢?」顧墨簡直受不了她,「回去把你的臭襪子洗了,扔在鞋子里多久了」
「沒情趣,你應該順勢調/戲一下的」司綿隨口一說。
突然,車子又戛然而止,顧墨又幽深的眼眸盯著她,「真的嗎?」
司綿嚇了一跳,脖子都快搖斷了,「當然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們老夫老妻的,不用什麼情趣」
顧墨一下子就笑了,「膽小鬼,我還以為你膽子真的很大呢」
司綿撇撇嘴,切,你當然敢玩了,男的又不吃虧好不好。
…
翌日下班,本來司綿準備去逛夜市的,好久沒淘寶了,去看看有什麼小玩意可以買,所以她今天特地帶了變裝來換。
結果梵森一來,說最近大家辛苦了,他請客吃飯,然後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夏日跟飛雪給架著走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在酒吧里了,夏日早就嗨起來了。
天恆太子爺請吃飯,整個銷售部的人都很亢奮,服務員送了一箱又一箱的啤酒進來,茶幾上也擺滿了各種紅酒、老白干的,愛喝什麼就整什麼。
司綿端著酒杯走到梵森身邊,坐下笑盈盈的開口,「上次謝謝你鼓勵我,雖然最後還是有點…那個啥,哎呀,不說了,這杯我干了,你隨意」
「你是女孩子都干了,我還能隨意嗎?我也干了」梵森很爽快也一口就喝光了。
夏日她們正在玩游戲,見司綿不見了,立刻拔高聲音喊她,司綿听見了,對梵森說,「我朋友叫我呢,我先過去了」
「好,玩得開心點」
梵森坐在那兒,看見她過去,立刻就撩起袖子一副奉陪的樣子,忍不住笑笑。
方晉是銷售部的小助長,工作上很認真,但是生活里是個很宅的宅男,平日里戴著一副眼鏡,今天玩興奮了,直接把眼鏡給摘了,「再來,我就不信贏不了你」
「組長,再輸就不是喝酒了,上去給大家跳鋼|管舞」司綿一只腳踩在沙發上,袖子撩起來,氣勢很強。
「對,喝酒多沒新意,跳艷|舞——」周圍的人起哄。
「跳就跳,別說艷|舞了,月兌|衣舞都跳」方晉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