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怡腦袋都快打懵了,結結巴巴的問,「你…誰啊…誰啊…」
顧墨冷笑,「你不是挺橫的嗎?結巴什麼,我告訴你們,再敢找她麻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低頭看著在趴在地上的她,皺眉的說,「走了,趴著挺舒服的是不是?」
「我腳扭了,站不起來」司綿噘著嘴巴。愛睍蓴璩
顧墨彎腰將她抱起來,不顧她一身泥污,直接把她扔進車子里。
他們三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那兒,誰都不敢去攔著顧墨,司綿搖下車窗,對他們做了一個鬼臉,得瑟的說,「哼,再敢欺負我,弄死你們」
看她還能跟人嗆聲,知道她也沒什麼大礙,顧墨擔心的心才算放下來,但是擔心沒了,怒氣就 上來了,直接就吼道,「叫你不要惹事,你又惹事,你都二十歲了,又不是十二歲,天天打架,你好意思嗎?我工作已經很忙了,你能不能安分一點,听話一點啊,我當初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家伙啊」
司綿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才吼自己,所以對于他的話她也沒放在心里,撅著嘴撒嬌,「我沒有惹事,是向思怡神經病,莫名其妙的就攔著我,我真沒惹事,我保證」
這次她越是這麼嬉皮笑臉,顧墨就越是生氣,覺得她壓根就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因為覺得有他給她收拾爛攤子,所以她才敢肆無忌憚的惹禍。
顧墨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嚴肅的開口,「夠了,你的保證我再也不會相信了,你每天能不能就乖乖的上班下班,然後回家,別給我再惹事了,你惹的事還少嗎?爸媽都被你氣成那樣了,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你才甘心啊?」
司綿臉上的微笑僵住了一下,然後試圖再解釋一下,「這次我真的沒惹禍,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這次沒惹禍,以前呢,你惹的禍還少啊」顧墨訓斥道,「我受夠了天天給你收拾爛攤子,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別那麼幼稚成嗎?我娶的是老婆,不想當女乃爸」
他的話說得好重,司綿這次是真的笑不出來了,眼眶紅了,這次她真的是無辜的好不好。
顧墨氣得不行,手都在顫抖,他不是每次都能及時趕到救她的,要是那天他沒及時出現,那個後果他完全不敢想象。
司綿咬著下唇坐在那兒,腳都沒疼得她想哭,但是他的一番話卻讓她好想哭好想哭,不過她忍著不哭。
她本來就很幼稚,學不來高雅,現在才來嫌棄不覺得太晚了嗎?如果她真的變得優雅、斯文,那個就不是她了,那是別人。
腳一陣陣的抽疼,疼痛感越來越劇烈,司綿卻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低垂著腦袋,她伸手模了一下腳果。
顧墨看了她一眼,見她坐在那兒,好像格外的委屈,他暗自嘆了一口氣,好吧,他承認自己話是說重了一點,但是她就是不長記性,不給她一次深刻的教訓,她就不會記住。
司綿能明顯感覺到顧墨的努力,不敢惹他,坐在旁邊都是縮著坐的。
顧墨想起剛才她說腳扭了,立刻開車往醫院走去。
「腳疼不疼?」
廢話嗎?當然疼了,她輕輕的點點頭。
「這就是你惹禍的下場,現在爽了吧」
司綿咬著下唇,一句話都不說。
說她兩句,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想要再罵她又說不出口,顧墨惱火不已。
「以後太晚了,就打車回來,不要去擠什麼公交車」
「打車有點貴」到家起碼要四五十,要天天打車,她一個月的工資就用來打車了。
顧墨白了她一眼,「拿票回來報銷」
「噢」這個可以有。
這個小鐵公雞,簡直就是一毛不拔。
醫院到了,顧墨走過去將她抱出來,司綿不太好意思,圈著他的脖子。
包扎完畢後,她的腳成了粽子,她金雞**的站在那兒,左右搖晃,顧墨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她扶過來坐在椅子上,「坐著,我去交錢,真是不讓人省心」
司綿坐在那兒,嘴角扁著,心里有些難受,但是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哭。
听到腳步聲,司綿以為是顧墨回來了,抬起頭一看想不到卻看到了呂青燕,她不穩的站起來,「媽」
呂青燕皺眉,驚訝的問,「你怎麼在這兒,還有你這身是怎麼回事?」
司綿身上到處都是泥污,臉頰紅紅的,頭發也凌亂不已,腿還包成了那樣。
她搓著手,一時間找不到好的借口,該怎麼說,婆婆才不會生氣呢?
就在她無措的時候,顧墨交了錢回來,看見呂青燕,疑惑的問,「媽,你在醫院干什麼?」
一看到顧墨,呂青燕就很想哭,「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給他舀了一碗湯,他伸手來接,但是右手沒力量接不住,湯一下子就灑了,燙到了他的手,還把傷口也弄裂了,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媽知道他心里難受,我好好的一個兒子,怎麼就被弄成這樣了,最近兩天,他吃了東西會吐,醫生讓他留院觀察一下」
每次看見顧席,呂青燕就止不住的心疼,以前顧席是多麼開朗啊,自己生氣了,他還會哄自己開心。
顧墨一听,也擔心起來,不過還是先安慰呂青燕,「媽,沒事,等過一段時間,我跟他談一下,你別擔心,我去看看他」
病房里,顧席靠坐在床上,手臂包扎著,他偏頭看著窗外,多了一份沉默,少了一份陽光。
顧墨推門進去,顧席偏頭看見是他,小幅度的勾唇笑了一下,「大哥,你怎麼來了,媽也太大驚小怪了,我沒事的」
「不是,是你大嫂腳扭了,我帶她來看一下,然後就踫到了媽」顧墨坐在床上,「手怎麼樣了?」
「挺好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左手忍不住模了一下右手,像是在隱忍什麼。
顧墨知道他現在心里不好受,也不再接著問。
外面,呂青燕看見顧席再跟顧墨說話,稍微放心了一下,她就怕顧席壓抑自己,那天憋出個毛病出來。
見司綿杵在那兒,呂青燕走過去接著問,「怎麼回事啊?你被人搶劫了還是怎麼的?」
要說被搶了,媽肯定會讓說報警的,司綿支支吾吾的,「我…恩…」
顧大叔,你到是出來救救你老婆啊!再不出來,就說你家暴了。
今晚遇到這樣的事情,呂青燕心情就不太好,現在見她又這樣,就更加沒耐心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啊」
她不說,呂青燕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她知道現在年輕人闖禍惹事很正常,但是她一女孩子傷成這樣像話嗎?
「顧墨欺負你了?打你了?」雖然是這麼問,但是呂青燕才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動手打媳婦,再說了,平日里,自己說司綿兩句,顧墨還不太高興,幫著媳婦不幫娘的。
司綿咬著下唇,小聲的說,「他沒打我,是…」是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呂青燕生氣的說,「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你也不小了,家里最近都出了這麼多事,你就不能安分點嗎?」越說越生氣,就有點口不擇言了,「也怪你父母沒把你教我,氣死我了」
司綿心想,完蛋了,婆婆又生氣了,現在婆婆肯定巴不得讓顧墨跟自己快點離婚吧。
呂青燕帶著長輩的威嚴,「你干脆別去上班了,就在家里好好照顧顧墨」
「不要」司綿一听這話,立刻拒絕,打死也不當家庭主婦。
「由不得你說不要,就你一個月那點工資,還不如呆在家里」呂青燕越發的生氣,怒氣止都止不住,「本科也別考了,反正看你的樣子也考不上,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顧墨跟顧席聊了一會兒,見媽跟司綿都沒進來,他快速起身出去,現在不能單獨讓她們在一起,不然後果就是火星撞地球。
一出去,果然不出顧墨的所料,呂青燕正在訓斥司綿,听到呂青燕最後說的那些話,顧墨皺眉,走過去擋在司綿的面前,「媽,說什麼呢?她還沒畢業,實習的工資本來就不高,我覺得挺好的,年輕人一開始出來本來就是學習的」
雖然剛才自己也罵她,但是一听媽說她,他就舍不得,就忍不住想要幫她說話。
「你就慣著她吧,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我現在真是越來越後悔了,當初怎麼就同意你娶她了」終于,呂青燕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顧墨,你好好考慮一下這段婚姻是不是還要繼續下去」
「媽,我說過我對自己的選擇從來不會後悔」顧墨立刻制止,這話能輕易說嗎?況且這丫頭本來就愛亂想,一听這話說不定又鑽牛角尖了。
司綿也忍不住了,她嗤笑了一下,鼓起勇氣說,「媽,你終于說出來了,我還在想你要等多久才讓我滾蛋呢,當初是你們非我娶我的,現在又來後悔,可不可笑啊」
呂青燕氣極了,什麼話都說出來了,「是啊,我說了,你要是識趣就該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