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經濟**,除非必要,她絕對不會欠他的錢,用了都立刻補上,以前他就感覺到了,只不過他以為他能留得住她。♀
「對,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我們不適合,要不是你威脅我,我根本就不會同意嫁給你,但是既然你一心想要娶我,為什麼又要讓我那麼難受,以前被蘇頌那樣的欺負,我都覺得無所謂,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我現在難受的恨不得把心給摳出來,我真的受夠了,我不要再過這樣的日子,我怕再過下去我會發瘋的,以前我的生活總是被別人安排,但是現在我想為自己做一把主」
听到她的話,顧墨整個人都在顫抖,手腳冰冷,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給她幸福,但是沒想到原來一直讓她這樣的痛苦,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覺得這樣的備受煎熬。
愛情的酸甜苦辣,司綿總算知道是什麼滋味了,甜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是粉紅色的,但是痛苦起來卻也撕心裂肺。
她可以大方的承認她很愛顧墨,愛得比他深,在這場愛情里,她對得起任何人,包括顧墨。
但是,她有她的驕傲,要她哀求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她做不到,是她的東西她絕對不放手,不是她的,她也不會去踫。
「顧墨,我們到此為止吧,不管以後你會不會跟喬絲在一起,我都祝福你們,至于我呢,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是養活自己還是沒問題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餓死街頭,我呢,沒有富貴命,雜草一根,做不了市長夫人,所以這個位置還是留給其他的女人吧」
其實,連她都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就愛上了這個男人,或許是因為他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輕輕的吻,一個寵溺的眼神,等她發覺的時候已經陷下去了。
司綿想,或許離婚後,她再也不會遇到像顧墨這麼優秀的男人了,也或許不會再有一個男人會讓她愛得這麼深了,但是,她的愛情不容褻瀆,即使活的卑微,她也要留住最後的尊嚴。♀
顧墨怔怔的看著她,雙眼好像都快要冒火一樣,他拼命搖晃她的身體,「離不離婚,我說了算」
司綿被晃得腦袋都暈了,胃里一陣的翻江倒海,她捂著嘴巴,差點忍不住想要吐出來。
終于忍不住推開他,趴在路邊撕心裂肺的嘔出來,「嘔——」
她今天幾乎沒吃什麼飯,所以只能吐出黃膽水。
顧墨蹲在她的身邊,輕輕拍打她的背,看著她吐得臉都紅了,以及難受出來的眼淚,他心里很清楚,要做到對她放手,他真的無法放手。
她說得對,既然當初一心想要娶她,那麼就不應該讓她難過的,雖然現在這個家庭給不了她想要的溫暖,但是起碼還可以成為她的一個後盾,要是他們真的離婚了,恐怕蘇建豪不會給她好臉色,連同劉紫蘭也不會好過,到時候她們母女倆在蘇家絕對不會再有地位,但是只要她還頂著顧太太的頭餃,蘇建豪就不敢冷落劉紫蘭。
而且只要一想到她會被蘇頌嘲笑和奚落,他就無比的憤怒。
以前他可從來不會這樣,但是一遇到她的事情,他內心的保護欲和佔有欲就會被激發出來。
好不容易止住了吐,司綿大口大口的喘氣,現在她真的好狼狽,一點形象都沒有了,感覺稍微好點了,她站起來,擦了一下嘴巴。
「你回去吧」
顧墨不說話,一個勁的盯著她,司綿饒過他往前走去,他寸步不離的跟著。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好不好」司綿怒了,轉身沖他吼道,「你瀟灑一點好不好,大家好聚好散」
顧墨吼回去,「不要,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听見了嗎?」
「做不到也要做,我們都要努力做到」司綿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樣的狼狽,低下頭,擠出一抹微笑,「我們就在這里分開,拜托你饒過我好嗎?」
顧墨胸膛急促起伏,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入懷里,然後不顧一切的說,「司綿,你听清楚了,我真的從沒想過跟她在一起過,我承認,她對他還有一點點的影響,我不是聖人,我暫時沒辦法做到對她不見不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我也會有七情六欲,我也有控制不了的時候,但是我心里很清楚,誰才是我的妻子,誰才值得我去珍惜」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司綿捶打著他的胸膛,拼命的掙扎,但是他不放,他怕只要他一放手,她就會不見了,他害怕。
司綿掙月兌不開,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膀,血腥味一下子就充滿了口腔,
「嗯…」顧墨悶哼了一聲,但是還是沒有放開她,仍由她發泄,只要她能消氣,她就算捅他兩刀,他都不會閃躲的。
再怎麼咬,他都不動,司綿終于緩緩的松開嘴巴,用哽咽的聲音說,「放開我」
「不放,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的」顧墨依舊緊緊的抱住她,臉上有著痛苦,聲音無比的沙啞,「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讓我證明給你看,要是我無法達到你的要求,我主動離婚」
「何必呢?」司綿搖搖頭。
他急切的看著她,「不要拒絕我」
「我以前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每一次我都在替你找理由,每一次我都在努力騙自己,但是現在連騙我自己我都做不到了」她不能再繼續霸著愛別人的男人了。
顧墨又說,「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給我兩個月的觀察期好不好,要是不能讓你滿意,我立刻離婚,就兩個月」
「即使再給你兩年,你也忘不了她的,別騙自己了」
顧墨認真的看著她,「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忘不了,而且那麼久你都跟我糾纏了,也不差這兩個月了」
說完,他就屏住呼吸看著她,就像是被判死刑的人一樣。
司綿心里很糾結,她不知道該不該同意,再撐兩個月就可以徹底的解月兌,听起來很誘人,與其這樣糾纏,還不如徹底的一次性解決。
到時候他做不到,他就沒理由再留自己了。
司綿看著他,心里已經下定決心離開他了。
顧墨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眼里盛滿了期待。
「好,我答應你,不過這段期間,我們屬于同居,你不能再干涉我任何事情,不過我也希望,到時候你干脆一點」
顧墨心里一喜,立刻答應,「好,我絕對不會干涉你任何事情,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司綿現在胃里有點難受,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顧墨看出來了,想要扶她上車,但是被她躲開了,「我可以沒缺胳膊斷腿,可以自己走」
看著伸出手,他默默的收回來,快速跟上去。
上車後,顧墨把買的雞翅遞給她,「我買了東西,雖然有點涼了,但是先吃一點,填一下肚子」
司綿下意識的抵觸接受他的任何好處,「放那兒吧,我不想吃」
顧墨嘆了一口氣,誰能想到,一向只有他給人臉色看的,但是現在卻被她壓住,這算是因果循環嗎?
晚上風大,而她又開著窗戶坐在那兒,車子開起來,風就集中灌進來,顧墨怕她涼了,把自己的衣服遞給她,「穿上吧」
「不要」
顧墨不希望她拿自己的身體才玩笑,平日里的霸道一下子就出來了,「穿上,感冒了怎麼辦?」
「我說了我不想穿」司綿直接吼回去。
「…」顧墨什麼話都不說了,把衣服收回,繼續開車。
「停車——」司綿突然說。
顧墨不解,但是還是把車停下,司綿推門下車,他快速跟上,見她繼續往前走,抓住她的手,「你干什麼去?」
「你管不著」司綿一句話就把他堵回去。
好吧,他不問了,只是跟著她。
她走了一會兒,覺得腳疼了,直接把鞋子給月兌了,顧墨在後面給她撿,她走,他在後面緊跟著,時不時她還伸出手掏鼻孔,故意做出很損形象的事情來,引起周圍的人側目,司綿那是屬于厚臉皮的,所以絲毫不在意,但是顧墨可不同,不像她那樣沒皮沒臉,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極度的不舒服。
顧墨在後面嘆氣,這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來,擺明了就是故意懲罰他。
司綿可不怕丟臉,而且還越做越起勁,這男人不就是重形象和面子嗎?他越是在乎,她就越是要去破壞。
看著她的動作,顧墨已經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了,有點欲哭無淚,這丫頭的報復心真重。
折騰了半宿,司綿覺得玩夠了才回去。
一回去,她就規定了,以後他睡客房,顧墨很不滿意,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半夜,他想偷溜回去,但是一擰把手,里面竟然被反鎖了,他皺眉,轉身又回到客房。
但是躺下去他就是睡不著,他已經習慣抱著她睡了,終于,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他起身去拿了臥室的備用鑰匙,偷偷的打開門進去。
司綿已經睡著了,一個人睡在大床上,她睡得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四仰八叉就是形容她的睡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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