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有些高深莫測,別有深意的說,「就算離婚了,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我不敢相信,真的,因為我已經失望太多次了」司綿把手抽回來,順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最後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最後一次」顧墨有些急切,心里十分的緊張,「綿綿,再給我一次機會」
「顧墨,我相不相信你沒那麼重要,真的,只要你相信你自己就可以,不管做什麼,只要你相信你自己,那麼一定可以成功」
因為是她,所以他不敢放手去賭,因為他輸不起,這個賭注太大了,但是這次他又必須去賭一把,看來他只能放手一搏了。
「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呢?」
顧墨眼里有著不舍,「送你回去後,我馬上要趕去機場」
司綿有些詫異,這麼趕,她總覺得今天的顧墨給她很不一樣的感覺,仿佛很多話都沒有說出口。
門口,顧墨朝她揮揮手,「回去吧,早點休息」
「恩,你也是,注意安全」說完,司綿轉身走進去。
顧墨痴痴的看著她的背影,心里酸澀難當,老婆,對不起,原諒我暫時離開你。
身上背負太多的擔子,很多時候他真的身不由己。
他曾經想要提拔爾凡,但是爾凡拒絕了,這一次他突然有些明白爾凡了,高處不勝寒。
上飛機的那一刻,顧墨給段景瑞打了電話,「我會跟司綿離婚,結婚太早,我想先跟蕊蕊交往,培養一下感情」
…
報紙上公布了顧墨跟司綿離婚的消息,並且有些目擊,顧墨跟段蕊親密逛街,有些猜測說是兩人正在交往,對此記者進行了大量的報道。
孫小白看見這個消息,心神不寧,當初不管顧老先生怎麼威脅他,他都沒有妥協要跟司綿離婚,現在竟然鬧得人盡皆知,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幸好司綿現在在國外,不然處在這兒風口浪尖處,肯定不會好受的。♀
看見冷楠出了電梯,孫小白朝他揮了一下報紙,「冷楠,這…」
冷楠點頭,示意他也知道,臉上有著無可奈何,輕輕的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選擇相信顧先生,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恩」孫小白點點頭。
這個時候,顧墨出來,看見冷楠說,「有空嗎?陪我去喝一杯」
「當然」
顧墨走的時候,轉身對她說,「孫助理,要是沒事今天就早點下班吧」
「是,我知道了」孫小白點點頭。
他們開車去了顧席的酒吧,顧席在醫院,所以不在。
吧員看見顧墨來了,招呼自然是無比周到的,把店里最好的酒都拿出來了,恭敬的為他倒上,「顧先生,請慢用」
「顧二少,這個酒吧,挺不錯的」冷楠四周打量了一下。
顧墨笑了笑,「他是那種想做,就會做得很好的人,比如登山,比如賽車,他都是佼佼者」
冷楠坐下,忍不住問,「顧先生,為什麼要妥協段景瑞的威脅?要是綿綿看見這個新聞…」
「呵呵」顧墨端著紅酒,目光注視著酒液,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
顧墨不願意說,冷楠也不再問。
「你跟冷玲怎麼樣了?你爸媽還反對嗎?」
「我已經跟爸媽表明決心要照顧冷玲一輩子,或許他們老了,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反應沒有以前那麼強烈了,不過冷玲一心要跟我劃清界限,讓小寶貝叫我小舅,她說她只想把孩子養大,看著他成家立業,其他的事情她不想花心思去考慮,但是我看得出來,冷玲對我不是沒有感情的」
「這事急不得,要慢慢來」
冷楠點點頭,「我知道,我會一直等的,顧先生,你呢?難道你不打算跟司綿復合了嗎?」
顧墨還是淡淡一笑,「既然段景瑞願意拿資金出來建設南華市,我為什麼要攔著」
冷楠猜測,「你想借段景瑞的手掏空段氏?徹底把他解決掉?」
顧墨並沒有直接回答冷楠的問題,端起酒杯一口喝掉,「等這里的情況穩定了,這里的大局就要由你主持了,我要繼續去‘學習’」
「要是兩年後,綿綿不想回南華市呢?」這不是沒可能的,這對于她來說,畢竟是傷心地。
顧墨還是沒有回答,端起酒杯,「來,喝酒」
兩人喝了酒走出去,顧墨顯得有些醉了,冷楠說要送他回去,但是顧墨拒絕了,「你也喝了不少酒,別開車,免得別查到了,打車回去吧」
「真的不用我送?」冷楠問。
「真的,我沒醉,我讓顧席來接我回去,你走吧」
冷楠走了,顧墨原本渾濁的視線變得清醒,他快速攔了一輛車子,車子很快停在了大廈的樓下,他沒有坐電梯,而是走的樓梯,顧墨隱藏在黑暗處,看見孫小白悄悄的從他的辦公室走出來,並且四處張望,小心翼翼的打了一個電話。
顧墨沒有停留多久就離開了,去查了孫小白最後的一通電話,看見她撥出的號碼,他冷笑了一下。
……
齊菲坐在沙發上,邊玩手機邊啃隻果,突然,她猛烈的咳嗽起來,眼楮瞪大的看著手機屏幕,這什麼跟什麼。
學長到底再搞什麼?
「砰砰砰」門口傳來敲門聲,齊菲連忙跑去開門,「來了,來了」
打開門一看,發現是梵森那個討厭鬼,她沒好氣的問,「干嘛?」
「司綿呢?」梵森有些喘,顯然是急匆匆的趕過來的。
「買東西還沒回來,她不在,你也可以滾了」說完,齊菲就打算把門甩上,梵森撐住門板,齊菲瞪著他,「手,拿開」
梵森突然說,「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要說話,安靜陪著她」
「你告訴我這些干…」話還沒說完,齊菲瞪大了眼楮說,「你也看見國內的新聞了?」
「恩」梵森點點頭。
顧墨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宣告他離婚的消息,難道他還嫌傷害綿綿不夠嗎?要是顧墨在他面
前,他一定狠狠給顧墨一拳。
「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畫家」外面傳來司綿的歡樂的聲音,齊菲趕緊對他說,「看樣子她還不清楚這件事情,你別說漏嘴了」
「咦,你們怎麼站在門口啊?」司綿奇怪的看著他們,「進來坐啊」
齊菲干笑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說,「進來啊,杵在門口干什麼?當門神啊」
梵森跟著進去。
「好累啊,今天為了買這些東西,可沒讓我少查字典」司綿把買的洗漱用品放在茶幾上,隨即掏出手機,齊菲一把將她的手機給搶了,司綿看著她,齊菲連忙說,「我手機欠費了,借你的打個電話」
「噢」司綿覺得無所謂,「那你打吧,我回房上網了」
「等等」齊菲拉住她,急忙說,「網費也欠了,電腦上不了網」
「哈?」司綿皺眉,「我們不是一次興交了一年的網費嗎?怎麼欠費了?」
「啊…」齊菲睫毛撲扇了幾下,有些卡殼的說,「恩…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打算明天去咨詢一下」
司綿重新坐下,拿起遙控器,「既然上不了網,那我看下電視」
齊菲擋在她的面前,大聲的說,「電視也壞掉了,今天被我敲壞了」
司綿愣了一下,察覺到了齊菲的不對勁,隨即問,「菲菲姐,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
「沒有,我能瞞你什麼?」齊菲躲閃開她的視線,扯了扯梵森,「你到是說句話啊,站在旁邊當啞巴啊」
突然被齊菲拉下水,梵森抿了抿薄唇,也不知道說什麼。
司綿放下遙控器,看著他們說,「其實電腦沒欠費,電視也沒壞是不是,你們只不過不想我看見今天國內的新聞而已」
「你…」齊菲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連梵森也格外的意外。
「我謝謝你們的好心,不過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爆出來的時候,飛雪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司綿笑笑,「不過本來我跟顧墨就離婚了,現在公布于眾也沒什麼,我跟他現在都是自由身,跟誰交往那是彼此的自由,我們都管不著」
「你…不難過嗎?」齊菲小心翼翼的問。
司綿聳聳肩,「有什麼好難過的,本來伯父跟伯母中意的媳婦就是段蕊,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實」
梵森和齊菲對視了一眼,覺得她是在強顏歡笑,齊菲連忙安慰說,「綿綿,顧墨會這麼做,說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說不定,總之肯定有原因的」隨即踹了他一腳,「你到是說句話啊」
「是,雖然我不喜歡顧墨,但是也覺得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司綿搖搖頭,「真的沒關系,當我決定跟他離婚的時候,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她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活不下去呢,你們看我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齊菲很心疼她,「綿綿…」
司綿看著他們,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我謝謝你們的關心,不過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躲在被窩里偷哭的,我要告訴所有的人,其實我司綿離開他顧墨也一向活得很開心和幸福,我會在這里擁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交際圈子,自己的事業,然後慢慢變得成熟起來,好了,你們聊吧,我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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