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難想象他會在家里做這種事情,按理說,有他這樣地位和出生的男人,一般不會進廚房,甚至把進廚房認為有損他們的男子氣概,但是顧墨恰恰相反,他喜歡家庭式的溫暖,喜歡做飯給自己的女人吃,並且認為這是一種幸福。♀
司綿靠在門框上,看著他的背影,不可否認,這樣的男人扔到那兒都是搶手貨。
洗完碗擦了手,顧墨轉身慢慢的撩起的袖子放下來,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只冰淇林遞給她,「嘗嘗,你喜歡的味道」
司綿挑眉,饒有興致的望著他,他移開目光,勾著她的脖子把她帶出廚房,「先說好,大姨媽來的前幾天不許吃,我可不希望它逗留太久」
「滾——」她推開他,一把將他手中的冰淇林搶走,撕開包裝,咬了一口,熟悉的草莓味在舌尖泛開,她盤腿坐在沙發上美滋滋的吃著。
在羅馬就是吃不到如此地道的中國式冰淇林了。
顧墨優雅的坐在她的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沾著女乃油的唇瓣,沙啞的聲音說,「我也想吃」
「去拿啊」冰箱的最下面滿滿的都是。
「一只我吃不完」
他這是什麼意思?司綿用斜眼楸著他,見他目光如狼似虎,她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剛想往旁邊縮,他一把抓住她腳luo,慢慢俯身過來,再一次重復,「我想吃」
「我去給你拿」她假笑,然後一邊不著痕跡的拼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腳。
「我想吃」
她哇哇大叫,「我去給你拿啦,你听不懂啊!!」
他眼里暈染著**,司綿手忙腳亂的踢開他,慌亂當中冰淇林甩到了他的襯衣上,然後掉在地上,兩人都愣了一下。
「都是你啦,賠我的冰淇林」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顎,「我把我賠給你」
她驀地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果斷的拒絕,「不要——」
他擰眉,「為什麼?昨晚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現在你怎麼又不要了」
司綿偏開頭,哼,他還敢說,本來昨晚是想發生點什麼的,結果,太掃興了,害她折騰了半宿才睡著。
憋這種事情,不僅男人難受,女人也很不爽啊。
看見她的表情,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了,「你似乎很不滿意,難道昨晚沒有滿足你嗎?」
不是吧,在床上,他一向很雄偉的,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你還想滿足」司綿一臉嫌棄,「還不如我上網買個充|氣女圭女圭回來玩來得爽呢」
顧墨僵住了一下,她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昨晚表現得很遜色嗎?不是吧!!這可是事關男人的尊嚴啊。
「不可能,你騙我」
「我騙你個鬼啊」司綿想起來就有氣,踹了他一腳,「你昨晚睡得跟頭豬一樣,我踹都踹不醒,關鍵是,你睡了也就算了,那兒還一柱擎天」她驀地吼了一句,「難道要我自己來啊」
她怎麼放得開,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吧。
顧墨瞬間石化,他竟然睡著了,不是吧,他怎麼可能干這種事情。
房事順不順是很容易影響夫妻感情的,所以他每次在床上都把她伺候得很爽,她先滿足了了,他才顧自己滿足。
司綿懶得理他,把黏在手上的冰淇林給洗掉,出來的時候,他還在那兒呈石化的狀態。
「對了,借你的電腦用一下」
「恩」他把電腦拿出來遞給她,然後準備把髒的襯衣給洗掉。
司綿則快速點開了網站開始買飛機票,他經過她後面的時候,瞥見屏幕上的網頁,月兌衣服的手一頓,斂下眼眸問,「你要回去了?」
「恩,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了,再不回去,我也不用回去了」
他臉上的輕松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了,月兌口而出,「那就不要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工作怎麼辦啊,難不成我去乞討啊」
「我養你」他想也沒想的就說出來。♀
司綿偏頭掃視了他一眼,「我有手有腳干嘛要你養啊,再說了,我可不走被包|養的路線」
「不是包|養,我們根本沒有…」他說到一半,一下子就停住了。
「我們根本沒有什麼?」她等待他的下半句。
顧墨撇開頭,「沒什麼」
要是告訴她,他們沒有離婚,她一定會排斥吧,還不敢肯定她的心里是否還有自己,所以他不敢冒險。
「噢」她慢慢收回視線,隨即不著痕跡的勾唇笑了一下。
看他別別扭扭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準備買幾號的票?」他仿佛不經意的問。
「13號的」
「13號」他的聲音怪怪的。
司綿覺得挺奇怪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咳咳,顧席結婚的時候,我媽翻了黃歷,13號不宜出遠門」顧墨淡淡的說,「所以你還是換個日子吧」
「這樣啊」司綿點點頭,「那12號吧,明天回去也可以」
「不行」他立刻說。
「又怎麼了?」
顧墨變穿衣服邊說,「12號也不適合出遠門,最好是十八號之後出遠門」
「什麼時候你也信這些了?」
他一本正經的說,「祖輩積累下來的經驗,有時候我們不得不信」
「可是我也信奉一句話,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司綿笑米米的看著他,「但是我不信」
顧墨薄唇抿緊了一下,不再說什麼,走到陽台上,把髒的襯衣扔進洗衣機里,表情平靜,只不過動作稍微粗暴了一些,關洗衣蓋子的時候差點把蓋子給卸下來了。
司綿听到動靜,瞥了一眼,嘴角的弧度加大。
弄好了,關掉電腦,她拿了薯片走到陽台上,「吃不吃,新出來的口味」
顧墨掃視了她一眼,然後微微張開嘴,司綿笑米米的看了他一眼,拿了薯片塞進他的嘴巴里,「好吃嗎?」
吞下去了,他沒有回答,轉身往外面走去,司綿眼珠子轉了幾圈,顧大叔有點怪喲。
一整天上午,他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抱著電腦坐在一旁動作,她不經意的看他一眼,就發現他竟然在發呆,保持著一個姿勢動都不動。
這可真夠稀奇的,在他的眼里,時間就是金錢,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發呆上面。
昨晚憋到半夜才睡,現在突然有點困了,她打了一個哈欠,想要進去補個眠。
突然,一重物壓在了身上,司綿困頓的睜開眼楮,發現他連人帶被子的壓著自己,「干什麼?」
干什麼?難道她看不出來嗎?這麼好的機會,不吃了她,他就不是男人。
司綿察覺到他又用那種想要吃了她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立刻產生了危機意識,床真的是很曖昧的東西啊。
「我不睡了,讓開,我要起來」
顧墨按住她,「你弄髒了我的衣服,現在你幫我選件衣服」
「好」司綿拼命的點頭。
他緩緩的松開她的手,司綿一個鯉魚翻身坐起來,他翹著腿坐在床邊,深邃的眼眸盯著她,把她看得背後不停的冒冷汗,打開衣櫃給他挑選了一件薄的針織衫,配上休閑褲,比劃在身前,「怎麼樣?喜歡嗎?」
「恩」他低沉的答應。
司綿走過來遞給他,「那去換上吧」
他的語氣帶著慣有的霸道,「你幫我穿」
「你又不是沒手」說完,就把衣服扔到了他的頭上,他把罩在頭頂的衣服拉下來,斂下的眼眸里帶著幾分落寞,這讓司綿怔住了一下,不敢相信落寞竟然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盡量用若無其事的語氣,「你還回來嗎?」
司綿咬著一下唇瓣,緩緩的關上衣櫃門,「不知道,就算回來也可能不會在南華市,我可能會被調入天恆其他城市的分公司去」
他的握住衣服的手指筋脈都凸出來了,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嘆了一口氣說,「恩,我知道了」
他緩緩起身,臉上的表情始終沒變,像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卻從他的眼里看到他壓抑的痛苦。
「顧墨…」她喊住了他。
「恩」他停下腳步,微微偏頭,她看見他的側臉覺得特別的好看。
「我們談一下好嗎?」
顧墨斂下眼眸快速的說,「如果你覺得離開是你的選擇的話,那麼我不會阻攔的,我以前就是太霸道了,什麼都想控制住你,怕你掙月兌出我的視線就真的不見了,但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終于明白,愛情不是靠控制,所以那怕…我不舍得,但是我也會逼自己舍得的,13號是嗎?到時候我會空出時間去送你的」說完,他就打算走出去,突然,一雙手臂從後面圈住了他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背上,他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眼里帶著幾分驚訝和震撼。
司綿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我想跟你說的不是這些」
「那是什麼?」他一動也不動,仍由她抱著自己。
「顧墨,我的工作在那邊才剛起步,我不想中途放棄,所以我一定是要回去完成這兩年的進修的」
「我知道…」
「你先听我說」她的頭沒有抬起來,但是聲音變得一本正經,「顧墨,給我們彼此兩年的時間,這兩年我們不斷聯系,就像是正常朋友那樣通話視頻,兩年後要是你未娶我未嫁,那麼我們就重新開始,你跟我求婚,然後我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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