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女乃看見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連忙撿起來,「哎喲,現在的年輕人也真猴急,衣服到處亂扔」剛說完,一樣東西從衣服兜里掉出來落在顧墨的腳步,他斂下眼眸看了一眼,是一張身份證,照片里的司綿顯得有些稚女敕,表情有點不情不願,甚至還有翻白眼的意思,顯得特別的搞笑,因為這張照片,他以前沒少嘲笑她,還說要留下來以後給顧念看。♀
顧墨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甚至連撿起身份證的力氣都沒有了,還需要證實嗎?鞋子,衣服,內衣,甚至是身份證都是他所熟悉的。
心中的痛無限的蔓延,難怪他說立刻來接她的時候,她說明天早上自己回去,是不想他來破壞她跟梵森的好事嗎?
一想到顧念就在樓上的車子里哭喊著要媽媽,他已經沒有勇氣再去打開這扇門了,他不想看見她驚慌失措而狼狽不已的表情,更不想看見她雪白的身上印著屬于別的男人的印記。
那是他第一次倉皇的逃離。
他轉身下樓,冷肅的離開,打開車子,顧念還在哭,看見顧墨,顧念伸手要抱抱,顧墨輕輕的將她抱進懷里,用指月復擦拭掉她臉上的淚珠,「念念,爸爸把媽媽給弄丟了,該怎麼辦?爸爸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麻麻…麻麻…」顧念哭累了,靠在顧墨的懷里睡著了。
顧墨看著她,腦海里閃現著司綿純真的微笑,從結婚到現在,她的一言一行都像跑馬燈一樣在他的記憶力一一閃過。
她叫他顧大叔時,眼里閃現的調皮以及她犯錯時的心虛,他都記得很清楚。
抱著顧念,顧墨一踩油門快速離去。
她欺騙了自己,顧墨現在體會到了被欺騙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難怪以前她那麼在意自己是否因為喬絲而對她說謊,這或許就是因果報應吧,現在輪到自己難受了。
顧墨的心不停的抽疼,幸好顧念還小,不然帶著她來找媽媽,結果媽媽卻沒有出現,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看見顧念哭得紅腫的眼楮,顧墨心疼不已。
海邊,顧念很安靜的睡在車子里,身上蓋著顧墨的外套,他坐在車蓋上,看著遠處的天空,他很想抽煙,但是他又怕等下念念聞到了會難受。
他真的很想問她一句,當她在跟梵森在一起的時候,把他跟念念放在那兒去了。
翌日,手機鈴聲響起,司綿睜開眼楮,拿起手機一看,七點了,她快速起身洗漱了一下。
出門就踫見了梵森,看見她急匆匆的樣子,他笑笑說,「別急,吃了飯就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司綿掏出手機給顧墨打電話,準備告訴他一聲自己要回來了。
但是那邊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聲,司綿皺了一下眉頭,奇怪了。
「吃早飯了?」女乃女乃在樓上喊道。
「知道了」梵森回道。
餐桌上,安又可連續打著哈欠,精神欠佳,梵森沒什麼異樣,司綿自顧自的吃著。
中途的時候,女乃女乃把梵森拉到一邊,有些八卦的問,「兩個都很不錯,那個是你女朋友啊?」
梵森無奈的笑笑,「女乃女乃,你別瞎說了」
「啊?」女乃女乃把腦袋偏了一下,示意她沒听清楚,梵森俯身靠在她的耳畔說,「她們是我朋友,你別亂說,不然她們會尷尬的」
「都不是啊」***臉上明顯有著失望,隨即她又說,「那你們昨晚還…」說完,***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會懷孕的」
梵森抿了一下薄唇說,「女乃女乃,你看錯了」
女乃女乃自顧自的說,「你都這麼大了,可以交女朋友了,不用藏著掖著的,女乃女乃不會反對的」
「好了,女乃女乃,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梵森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推推她。
吃完飯,司綿換好鞋子,「昨晚真是麻煩你了」
她刻意拉開的關系令梵森皺眉,但是他還是表現的若無其事,「沒事,走吧」
安又可上了車子就直接睡了,司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又給顧墨打了幾個電話,但是都是無法接通。
八點半的時候,他們回到了南華市,沒有讓他把自己送回家,半途中她就堅持的下車。
「我順帶就送你回去了,何必再去打車」梵森說。
司綿搖搖頭,「不用了,安小姐是天恆的貴賓,你先送她去酒店吧,這里打車很方便,我自己就回去了」
見她堅持,梵森也沒有再說什麼,「那你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
「恩」司綿點點頭,然後後退了兩步,剛好有一個空車來了,她立刻攔住上了車。
坐在車子里,司綿吐出一口氣,住在外面還真的有些不習慣,還是家里好啊,她現在迫不及待的回家。
按了按門鈴沒有人開門,司綿掏出鑰匙打開進去,以為家里沒人,但是沒想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嚇了她一跳,看清楚是顧墨後,她笑了一下,「你在家干嘛不給我開門啊?」
顧墨沒有說話,只是偏頭看著他,表情很僵,仿佛已經保持這個動作和表情很久了,久得已經僵住了。
司綿笑米米的走過去,挽著他的手,「顧大叔,你怎麼了?」
顧墨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盈盈淺笑,心已經痛得麻木了,他在這里坐了一晚,他在想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該怎麼處理才好,對彼此都好。
如果她想要跟梵森在一起,他不會攔著的,以前他固執的想要把她綁在身邊,現在想想或許他做錯了。
他終于開了口,聲音冷冷淡淡,讓人听不出情緒,「你知道嗎,念念昨晚哭了一晚」
司綿立刻皺眉,「怎麼回事?她不舒服嗎?念念現在在那兒,我去看看」
她剛想起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好不容易才睡著了,別去把她吵醒了」
「顧大叔,昨晚辛苦你了,以後我不會在外面過夜了」司綿撒嬌,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如果昨晚沒有親眼看見,他真的不會相信她會背叛自己,他真希望把昨晚的一切從記憶里抹去。
這樣他們一家人就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了,她還是自己最可愛的小妻子。
「你昨天說的朋友是誰啊?夏日還是飛雪?」顧墨問這話的時候,手指都是顫抖的。
司綿睫毛撲扇了幾下,然後才笑著說,「不是她們,是公司其他的同事,說了你也不認識的」
顧墨斂下眼眸看著她,「你不說怎麼會知道我不認識呢」
司綿說,「好啦好啦,是安又可啦,她說要買木蟲花,所以我就帶她去郊區買了,結果車子拋錨了」
安又可是她的同事嗎?因為心虛,所以不能很好的圓謊了嗎?
而且昨晚他去並沒有看見安又可的東西,門口玄關處,只有一雙女士鞋,老人也只說梵森帶了漂亮女孩子回來,她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去男生家里過夜是什麼意思?
「買到了嗎?」
「恩,買到了」司綿點點頭,「對了,顧大叔,你今天不上班嗎?」
「我在等你回來」他輕輕的掰開她的手,起身坐到另一邊。
司綿看著他的動作,眉頭皺了一下,「顧大叔,你怎麼了?」
他無法忍受她才從別的男人床上下來卻又對自己親密的樣子,什麼時候,她說謊連眼楮都不眨一下了。
「昨晚你住在誰的家里?」
司綿斂下眼眸,咬了一下唇瓣說,「同事的女乃女乃家」
梵森現在雖然是天恆的**oss,但是細說起來還是算同事,這樣說也不算說謊吧。
顧墨盯著她,「梵森的女乃女乃嗎?」
「你怎麼知道?」司綿驚訝了一把。
顧墨不說話,只是盯著她,她臉上立刻浮現出歉意,「不好意思,顧大叔,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梵森多接觸,怕你誤會所以…昨晚不止是我,安又可也去了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問梵森」
「昨晚你在他的房間里是不是?」
司綿點點頭。
昨晚她睡的房間是女乃女乃給梵森準備的臥室,不過他還沒住就讓給自己了,他住了另一個房間。
她的點頭立刻將他推進了萬丈深淵,最後的希望破碎了,她自己都承認了,顧墨恨不得掐死她,但是他克制住了,不停的冷笑。
「昨晚念念一直哭,吵著要媽媽,所以我就帶她去找你了」
「找我?我怎麼不知道?你給我打了電話嗎?」司綿立刻掏出手機沒有未接電話啊。
「你正在忙,那有時間發現我去了」說這話的時候,顧墨的臉上充滿了嘲諷。
「忙」司綿不解,隨即說,「昨晚我肚子不舒服,很早就睡了」
顧墨現在已經分不清楚她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了,他對她真的很失望,真的很不想用捉|殲在床這幾個字眼。
「這個你看一下,沒什麼問題你就簽字吧」顧墨從茶幾的抽屜里拿出一份協議書遞給她,司綿看見上面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立刻就懵了,連呼吸都快窒息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顧大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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