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大門在她的面前關上,司綿氣得踹了一腳,但是卻踹傷了腳趾頭,疼得她眼淚花都快出來了。♀
「顧墨,你妹的,神經病啊——」
他痛苦的閉上眼楮,臉上寫滿了疲憊,他很累,真的很累,但是他卻睡不著。
突然大門又打開了,司綿心里一喜,剛想說什麼,顧墨的手伸出來,「戒指還給我」
司綿還沒反應過來,顧墨就強行的想要把她手指上的婚戒給摘下來,她拼命拍打著他的手背,「你干什麼?」說完就低頭咬他,他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咬得更加用力了,隱約嘗到了血腥味。
但是戒指還是月兌離了她的手指,她想要去搶,他後退了一步盯著她說,「關門」
大門又‘踫’的一聲關上,司綿累得直接席地而坐,你妹的,顧墨不會真的把她當成生子工具了吧,操|他二大爺的。
她覺得十分的莫名其妙,昨晚他說來找自己,為什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他還說不該帶著念念來找自己的,為什麼不該?還有其他一大堆神經病一樣的話。
她不過是在外面住了一晚回來,家里的天就變色了,難道是顧墨喜歡上了其他的人嗎?不可能啊,昨天之前,他對自己還好好的啊。
天啦,她腦袋都想破了,也想不通顧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隔著一扇大鐵門,顧墨站在里面,手掌里握著那枚女戒,然後慢慢的收緊,戒指的輪廓陷入肌膚里,很疼,但是他卻像沒有感覺一樣。
剛才有一瞬間他竟然想要原諒她,只要她跟自己保證以後再也不見梵森了。
「顧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來,我要跟你談一下」司綿拼命拍打著大門,手掌心都拍疼了,「顧墨——」
「少爺,要不要開門」保安小心翼翼的問。♀
「誰敢開這道門,誰就給我回家」說完,顧墨立刻轉身離去。
顧念不停的哭,佣人哄不住,連忙下樓來,「少爺,小姐哭得很厲害」
顧墨皺眉,邊說邊往樓上走去,「是不是餓了,給她沖點女乃粉」
佣人遲疑了一下才說,「不是,小姐一直再叫媽媽…」
顧墨的步伐頓了一下,什麼話都沒說,快速上樓了。
不遠處,梵森站在那兒,英俊的臉上有著心疼,他多想上前將她擁入懷里,不過他告訴自己不急,早晚她會對顧墨失望的,到時候她就會看到自己的好,他一定會比顧墨更加的疼愛她。
拍了不知道多久,門依舊沒有開,司綿氣得不行,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掏出手機給梵森打了一個電話。
看見她的來電,他盯著她接起,輕柔的問,「喂,綿綿,有什麼事嗎?」
「老板,不好意思,耽誤你一點時間,我想問你一件事」司綿聲音里有著歉意,「我想請問一下,昨晚顧墨來找我你知道嗎?」
梵森聲音里充滿了疑惑,「顧墨昨晚來找過你嗎?不好意思,我昨晚回房間就睡了,所以不太清楚」
「你也不知道嗎?」司綿點點頭,「謝謝你了,打擾了」
「怎麼了?昨晚沒回去,顧墨跟你吵架了?」梵森關懷的問。
司綿立刻否認,笑著說,「沒有,隨便問問」
「那好吧,我馬上要開會了,就不跟你說了,有什麼事再打電話給我吧」
「行,那先這樣了,拜拜」
掛掉電話,梵森的嘴角隱約的勾起,深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孩子,他悄然的轉身離去。♀
司綿長吐出一口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顧墨一夜之間會性情大變,難道他真的只是把她當成生子工具?她不相信顧墨會這樣。
她在原地來回走動,腦袋都要抓破了,細細的回想他們的對話。
——「你們不用偷偷模模的,我成全你們」
顧墨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難道他誤會了?司綿的腦袋驀地炸開一團白花,心一驚,對啊,昨晚她在梵森女乃女乃家過夜,顧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天啦,一想到這個可能,司綿就悔不當初,她昨天就該堅持回來的。
她蹲在地上,給顧墨發了幾條好長好長的短信,解釋了前因後果,但是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他什麼都沒回。
臥室里,看著沉睡中的顧念,顧墨的眼楮緊緊的盯著短信,現在這些話看在他的眼里只覺得是狡辯,他一個字也不會相信的。
他下顎繃得很緊,立刻刪掉短信,本來還想把她的號碼拉入黑名單的,但是手指卻怎麼也按不下去,最後他煩躁的把手機扔到一邊。
天色漸晚,司綿穿得比較單薄,覺得很冷,原地跳動了好幾圈也沒溫暖多少,見始終緊閉的大門,她嘆了一口氣,失望的轉身離去。
要是顧墨真的誤會了她跟梵森,那麼現在她說什麼,他都听不進去,還是讓他冷靜一下再說。
不過一想到他給自己扣了這麼一頂帽子,司綿就氣得牙癢癢,她就算再不甘寂寞,但是看在念念的份上,她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為什麼他就不能給她起碼的信任呢?
顧墨一向都很介意梵森的存在,所以這也是司綿昨晚為什麼不敢告訴他自己住在梵森女乃女乃家的事實,要是早知道他會帶著念念來找自己,她就算腿走斷,也絕對不會住下。
晚上,顧墨接到了梵森的電話,梵森約他出去見面,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來得正好,他正沒地方出氣呢。
梵森竟敢覬覦他的妻子,簡直不想活了。
海邊,顧墨去的時候梵森早就在那兒了,梵森穿著一件白襯衣隨意的坐在車蓋上,頭發在海風中飄蕩,顯得格外的俊逸。
顧墨憤怒的下了車,沖上去二話不說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將他按在車蓋上,拳頭接二連三的落下,梵森不躲不閃,也沒有反擊的意思,他怔怔的盯著顧墨。
血從梵森的嘴角溢出來,他捂著胸口咳嗽,「咳咳…」
顧墨陰狠的盯著他,「為什麼不還手?」
「這是我欠你的」梵森笑了一下。
「什麼意思?」
梵森揮開他,抬起手擦拭掉嘴角的血漬,「我知道你愛綿綿,但是綿綿愛的人是我,我會讓你失去一個妻子,所以這幾拳是我應得的」
顧墨再次揪住他的領子,拳頭不斷的落下,聲音帶著咆哮,「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根本就不愛你,是你強迫她的,是你對她使用了卑鄙的手段」
「錯,你大錯特錯,一直強迫她的人是你」梵森狠狠的盯著他,「上次你們離婚後,她就不打算復婚的,是你一直纏著她,是你把她強留在南華市,是你使用了卑鄙的手段」
顧墨怔了一下,梵森的話像一把尖刀一向戳中他的心髒,沒錯,上次她的確不想復婚,她不願意回股顧家住,是他纏著她的,的確是這樣。
車燈的照耀下,梵森冷冷的說,「顧墨,這事你不能怪綿綿,誰叫你因為喬絲先傷害綿綿的,在她最脆弱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是我,你沒有資格責怪她接受我,對,我承認我的確是趁虛而入,但是要不是你對喬絲念念不忘,我有機會介入你們嗎,沒有,要怪就怪你自己」
「閉嘴——」顧墨的拳頭狠狠的砸向他的嘴角,梵森身體搖晃了幾下,跌在了沙子里,海浪襲來打濕了他的衣服,顧墨這一拳打得很重,讓他的腦袋都暈乎了好幾秒鐘,他使勁搖晃了幾下,將嘴里的血腥味吐掉。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顧墨赤紅的眼楮里充滿了殺戮。
「要不是有了顧念,她早就跟你離婚了,你太霸道了,完全遏制住了她的自由,她就像提線木偶一樣,她無法反抗,只能每天假裝快樂的面對你,其實內心她早就快崩潰了」
顧墨一個勁的使勁踹他,梵森疼痛爬不起來,衣服上全部都是鮮血,喉嚨里充滿了血腥味。
「我不會相信的,這都是你的一派胡言」
盡管身體無比的疼,但是梵森卻顯得從容不迫,「你要是真的相信她愛你,那麼今晚你根本就不會出來見我,顧墨,我實在告訴你吧,昨天她跟我去見我女乃女乃了,她讓我在等她一陣子,等念念再大一點,她就跟你離婚,這一年她會繼續留在你的身邊,完全都是因為念念,要不是念念剛好出生,她根本就不會忍這麼久」
忍?竟然已經用到了忍字,顧墨身體搖晃了一下,他不信梵森的話,但是昨天的事實卻又讓他無法反駁。
她為了梵森欺騙了自己這是事實,她住到了梵森女乃女乃家這也是事實,她睡在了梵森的臥室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親眼看見的,除非他連自己都不相信了。
心痛的無法呼吸了,她現在之所以委曲求全,全部都是念念的存在,對他顧墨沒有一絲的愛意。
對,他是霸道,他是不講理,他知道,但是他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愛她,在乎她,他已經努力給她自由的空間了,但是卻沒想到還是不夠,她還是覺得窒息。
ps,故事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結局~或好或不好,愛情使人喪失理智也可以讓人變得堅強無堅不摧~
故事再美好,或者再不美好,都有結束的時候~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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