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一看,顧墨不見了,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下去,她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舊的還沒復原又添新的,該死的,昨晚他肯定又哄她做了什麼事。舒愨鵡
不過昨晚她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應該沒有,不然他早就踢自己睡地板去了,她只能往好一面祈禱了。
顧墨那個月復黑,就愛趁她迷糊的時候套她的話,那個離婚協議書的事情,指不定就是他趁自己睡著了套出來的。
司綿懊惱不已,該死的,自己這個戒備心太不強了,再這樣下去,以後不是什麼秘密都要被抖出來。
以後干脆嘴巴上貼個膠布睡覺。
司綿洗漱了一下出來,客廳沒人,晃蕩到廚房,果然他在弄東西,拴著圍裙的模樣格外的居家。
有時候司綿也慶幸顧墨愛干淨,不然以她懶散的性格要再嫁一個不愛做家務的男人,那家里肯定要變成垃圾場。
顧墨從來不會覺得進廚房就一定是女人的事,他覺得只要有時間,家務兩個人都要承擔,當然這句話很明顯是體現在他的身上,而司綿自然是沒有,懶到家了。
鍋里正在煎蛋,旁邊還放著火腿,顧墨正在擺盤。
要司綿說,東西好了,直接一股腦的裝進盤子里就成了,反正自己吃,又不是拿出去賣,再說了,等下一吃還不是全部都弄亂了,但是顧墨卻每次都弄得跟要展示一樣,擺盤弄得非常的漂亮,有時候都害她不知道怎麼下手。
司綿湊在他的身邊好奇的問,「你以前學過擺盤嗎?」
「沒有」
「那你怎麼會?」
顧墨用白痴的眼神看著她,「自己覺得怎麼擺好看就怎麼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煮頓飯弄得跟豬食一樣」
司綿語塞,好吧,她承認她弄得的確不太上相,有次心血來潮煲了個湯,結果揭開蓋子,她頓時就沒*了,跟一鍋嘔吐物一樣。
見她不說話,顧墨笑笑,有自知之明了。
火腿剛煎起來,她看見金黃色的,心一動,手就打算伸過去,顧墨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洗手了沒有?」
司綿模了模被打的地方,灰溜溜的去洗手。
有潔癖的男人惹不得啊。
看見她乖乖的站在水槽前搓著手,顧墨不禁想起昨晚她的控訴,再一次在心里詢問自己,難道他真的太不節制了嗎?
飯雖然她不怎麼會做,但是擺放碗筷她到是很積極的。
今天吃的是西式早餐,所以桌子上擺著刀叉,司綿一般直接只要叉,叉著就往嘴巴里塞,切成小塊再塞進嘴巴里,她覺得麻煩,直接大口大口的咬不是很爽嗎?
不過對面顧墨的餐桌禮儀卻非常的好,刀叉使用起來格外的優雅,一看就是有良好的修養。
兩邊很明顯的形成了對比,一般要是回顧家,她還要裝模作樣一下,但是在家里,本性一下子就暴露了。
以前他看不慣她如此粗魯的對待,還試圖想要教會她,但是最後他覺得孺子不可教的這句話用在她的身上非常的恰當,然後就仍由她了。
她嘴巴里含著食物,說話就會模糊不清,顧墨總會說,「吞下去了再跟我說話」
突然想到了什麼,顧墨抬起頭問她,「下午有事沒有?」
「沒事,飛雪今天要上班,夏日好像也有事」
顧墨嘴角勾起,「那正好,我帶你去打保齡球」
「真的嗎?」司綿眼楮一亮,她早就想去學了。
「那等下碗…」
她立刻說,「我洗,我全包了」
顧墨滿意的一笑,遇到這種事情,她比任何人都積極。
廚房里,司綿喜歡把水里全部都弄滿白色的泡沫然後才洗碗,顧墨走進來,「你倒那麼多洗滌精,你想毒死自己啊」
「那怎麼辦?」
「洗干淨了,在水里泡一會兒才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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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噢」她慢悠悠的洗著,偶爾還喜歡在那兒玩泡泡,跟小孩子一樣,顧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給你五分鐘,要是沒弄干淨,今天就不去了」
「不要」司綿連忙抗議,加快動作,「我很快就好了」
顧墨嘴角的微笑加深了,然後倚靠在那兒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是勉強還順利。
…
司綿以為他會帶自己去一個很普通的保齡球館,但是沒想到進去竟然還要出示會員卡,進去之後才知道,里面有各種鍛煉的設備,還有籃球場,足球場以及游泳池。
「我以前怎麼沒來過?」司綿挽著他的手。
顧墨一副你還好意思問,「以前想帶你來,但是你都不出門」
司綿想了一下,是這樣嗎?呵呵,好像真是。
「哈哈,綿綿,沒想到你竟然來這兒——」熟悉的聲音竄到她的耳畔,還沒來得及回頭,一只手就想搭在她的肩膀上,顧墨輕輕一帶,就將司綿抱在懷里,目光凌厲的落在安東健的臉上,再敢亂伸手,直接宰了。
安東健順勢模模腦袋,臉上依舊有著嬉皮笑臉,然後毫不客氣的吐槽,「你怎麼想到來這兒呢?跑個步听到都要你半條命」
司綿立刻就反擊,「我年輕身體好,當然不用經常來這兒了,不像某人,歲數在那兒了,再不鍛煉就完蛋了」
安東健雙手環胸,沖她眨了眨眼楮,「你是再說顧墨嗎?他可比我大半個月」
「誰搭話說的就是誰了」她笑得更加的甜美。
「顧墨,你老婆真的是一點虧都不吃,牙尖嘴利的」
司綿沖他做了一個鬼臉,顧墨*溺的模模她的腦袋。
「今天帶她來玩什麼?」安東健發現顧墨帶司綿出來,總是一副警戒的狀態,拜托,有他在,誰還敢踫他老婆的小指頭啊。
「她想學保齡球」
「我教」安東健沖司綿擠擠眼楮,「千萬不要跟顧墨學,他很嚴格的,跟我,我保證教會你,而且還會對你很溫柔的」
顧墨眼神一凌,找死是不是。
安東健干笑了一下,呵呵,真是一個打醋壇,才試了一下就暴露了。
顧墨是這里的常客,所以很多認識的人,見他走哪兒都擁著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子,所有的人都有些好奇,相熟的人的目光都落在安東健的身上,似乎在詢問她是什麼身份。
安東健不停的用唇語說,「顧太太」
所有的人都很驚訝,她竟然就是顧墨的妻子,長得還真的很呦齒啊。
見有些的視線矚目在她的身上,她隨時都保持微笑,覺得臉都要笑爛了,怎麼那些人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是稀有動物啊。
我靠,她長得很奇怪嗎?至于紛紛露出驚訝嗎?
顧墨帶著她往保齡球館走去,然後拿了一個球開始給她講解,並不是那種很敷衍的隨便講講,他說得很認真。
司綿听得也很認真,但是打出的第一個球只滑到了半道上,她一陣汗顏,太掉鏈子了。
顧墨站在她的身後,掌控著她的姿勢,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繚繞,「別急,慢慢來,這個要掌握節奏和力度的,再試一下」
不過當她打第十個球的時候依舊如第一個球那麼爛的時候,顧墨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司綿眼珠子轉動,額,不會要發火了吧。
顧墨最不喜歡同樣的事情說很多遍,這是他的大忌,她是知道的,不過她有什麼辦法,球完全就不受她控制。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他問了這麼一句,把司綿給驚的,還以為他會氣憤的甩手走人,或者說,怎麼就遇到你這麼笨的人啊。
「不渴」
顧墨的臉上的表情並未改變,「恩,那繼續」
他要是真的因為這點事就發火,那下半輩子他還不直接就給氣死,所以他要試著去接受,接受屬于司綿的風格。
「哈嘍——」安東健痞子的走
進來,瞧了一眼正蹲在那兒研究球道的司綿,然後手搭在顧墨的肩膀上,「來一場」
听到旁邊傳來動靜,抬起頭就看見顧墨正在跟安東健玩,兩個人的技術都很好,姿勢也很標準規範,不過顧墨更加淡定,沒有安東健玩得那麼張揚。
每次全壘打,安東健都會做出各種怪異的姿勢,而顧墨只是勾唇淺淺一笑。
兩個人幾乎不分上下,司綿的眼楮只盯著顧墨,即使是司綿這種不懂保齡球的人也知道他很厲害。
顧墨是那種要麼不學,要學就要學精的人,他不喜歡半吊子。
看著他們兩個比賽的分數不相上下,司綿一顆心都在緊張的跳動,希望顧墨趕緊把安東健給解決掉。
不知道是因為顧墨和安東健這兩個出色的人在這兒,但是因為安東健太高調了,漸漸的,周圍開始陸陸續續站滿了人,但是兩個都習慣了別人矚目,所以他們兩個並未受到影響,依舊我行我素。
不過可憐的司綿就造孽了,本來她還覺得自己不算特別的矮,但是當面前周圍漸漸圍滿了人,她的視線完全就在別人後腦勺上掃視了,然後被擠到了最後面。
她瞪著前面的人,這些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啊,沒看見她最先站在那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