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渃汐一轉身便撞進一個微涼的懷抱,眼前瞬間多出一張放大版的妖孽臉,就見墨景軒嘴角擒著一抹醉人的笑,眼含戲謔的看著自己。
如此近的距離,讓藍渃汐俏臉微紅,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努力的想要將身子移出墨景軒的懷里,卻被墨景軒死死的扣住,動彈不得。
「我勸汐兒還是不要亂動的好。」慵懶磁性的聲線響起,「萬一為夫一個沒站穩,我們一起摔下去,立馬就會被當做刺客抓起來。到時候不知道鎮國公和大舅爺會不會受牽連呢?」墨景軒狀若無辜的問到。
藍渃汐嘴角一抽,這家伙很知道如何能要挾她。想著便只能老實的呆著。
另一邊司徒宇得到墨景軒好了的消息後簡直要暴走了,差點竄上屋頂,越想越覺得不對,最後得到的猜想就是這是有預謀的,墨景軒根本就不傻,一直都是裝的,甚至還想到了可能他就是君莫灕,為了驗證這個猜想,司徒宇決定去景王府,他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藍渃汐和墨景軒剛回到景王府,就見前廳里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全都是王府的丫鬟。好像在圍著什麼。藍渃汐和墨景軒對視了一眼,便進到前廳。剛到門口就听到一道風流華麗的聲音響起︰「本國師見姑娘你如此貌美,本國師忍不住剛剛掐指算了一算,姑娘你命犯桃花,今年的桃花運可是很旺盛的。不過……可惜了,都是些爛桃花。」
「啊?那要怎麼辦?司徒國師可要幫幫奴婢呀。」一道嬌弱中帶著乞求的聲音響起。
「這個嘛,不難!你只要在明日酉時,站在到十里亭哪里,就必定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自然就可以幫你當掉那些爛桃花了。」風流的聲音繼續說道。
「真的嗎?那太謝謝司徒國師,你真是個好人,救苦救難的神仙啊!」那小丫頭趕緊的說到。
藍渃汐嘴角一抽,司徒宇這個神棍又在這招搖撞騙了,她敢保證,若是那個丫頭去了,在十里亭保準見到的就是這個悶**!
「唉!」就听司徒宇一聲嘆,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撂那紅衣似火的衣擺,大步的跨出,妖媚的桃花臉上一副很無奈的口吻說道︰「誰讓本國師仙人之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是個菩薩心腸呢,姑娘不需要太感謝本國師了。」風流華麗的聲音傳到那些小丫頭的耳中都成了動听的音符。一個個的一副痴迷的樣子,陶醉不已。
司徒宇一轉身就看見了藍渃汐和墨景軒雙雙站在門口。三步並作兩步就跨到墨景軒的眼前,圍著墨景軒看著繞圈,一邊繞還一邊念叨,「還是這個模樣啊,沒什麼變化呀?怎麼就突然不傻了呢?難道是鬼附身?不可能呀」眾人看著司徒宇一直轉圈一陣嘀咕,神神叨叨的模樣,個個頭上掛著一點汗,被鬼附身的是你吧。司徒宇嘀咕著,突然伸手就要往墨景軒的頭上敲,想看看墨景軒會是個什麼反應。
這手剛抬起來,就被墨景軒抓住了手腕,一下甩到了不遠處的椅子上,司徒宇一坐下,還沒待開口嚷嚷就听墨景軒慵懶的聲音響起︰「司徒國師過門就是客,還是坐下休息吧。」那聲音帶著七分冷冽三分寒意。
司徒宇神色一怔,這聲音?這氣場?絕對是君莫灕!好你個君莫灕,敢算計老子!老子也不讓你好過。想著,妖媚的桃花臉上,掛著媚笑,訕訕開口︰「景王爺說的是,本國師听聞景王爺的病好了,所以特意過來瞧瞧,表示一下恭賀。」
那些小丫頭一見墨景軒回來了,個個低著頭,不敢吱聲。「還不趕緊都下去吧。」管家開口驅散眾人。那些小丫頭一听,如獲大赦,一溜煙全跑光了,好似跑慢了就會被王爺扒皮抽筋一般。
「嘖嘖嘖,這景王府的下人果然是訓練有速啊,是速度的速!」司徒宇掛著媚笑,一臉的嘲諷。
墨景軒狹長的魅眸微眯,冷冷的掃了一眼司徒宇,並未開口。藍渃汐也是坐在那看著他,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司徒宇見沒人搭理他,無趣的模了模鼻子,而後眼里流光一閃。轉向藍渃汐,一臉的媚笑,「汐兒可是忘了約了本國師……」那話說的極為隱晦,好似他跟藍渃汐有什麼秘密一般。話落司徒宇瞬間就感覺到一股猶如針芒一般的光束射向自己。抬眼看過去就見墨景軒正眯著鳳眸冷冷的瞪著自己。哼,老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許你欺騙老子,不許老子氣氣你?想著,更加曖昧的看著藍渃汐。
藍渃汐嘴角一抽,這貨今天是要鬧哪樣?他說的應該是仙人島吧。可是眼下這樣她是去不了的啊。「這事以後再議吧。司徒國師若是無事……」
「無事,既然汐兒要請本國師在這用膳,本國師就先謝謝汐兒了。」司徒宇搶先一步打斷了藍渃汐的話。
藍渃汐無語的看著司徒宇,她是想說你無事就回去吧,這個人的臉皮真厚!
「司徒國師的臉皮這麼厚,白水國的皇上知道嗎?」墨景軒冷颼颼的開口,帶著七分冷冽三分寒意。
這麼明顯的嘲諷,是人听了都會生氣或者反擊,偏偏司徒宇是個奇葩,「多謝景王爺夸獎,臉皮厚這種事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在下真是愧不敢當。」妖媚的桃花臉泛著紅暈,好似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一般。
藍渃汐嘴角一抽,她活了兩世,第一次知道原來厚臉皮是夸人的話!
「如此,司徒國師就留下用餐吧。」慵懶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藍渃汐疑惑的看過去,他今天這麼好說話?
司徒宇也是一怔,本來是想故意表現的跟藍渃汐親密一點,氣死這個王八蛋,怎麼這會兒這麼好說話了?
接著就听墨景軒懶洋洋的對著身旁的小安子道︰「小安子,去將爺的工具拿來,爺今日要親自下廚,做那道好久沒有做的‘清蒸狗肉。’」
小安子一听,便一腦門兒的汗,‘清蒸狗肉’?那不是?猶豫著開口,「王爺?」
「嗯~」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透著一絲冷咧,小安子一個哆嗦,同情的看了一眼司徒宇,轉身便下去了。
司徒宇看著小安子最後的那個眼神,越發的覺得有點不對勁,總覺得怪怪。但還是嬌笑的開口︰「不知道原來景王府還養了狗,真是不好意思了,為了本國師還讓景王爺廢了一條狗。」那聲音是無比的惋惜,那表情是無比的雀躍。
就見墨景軒好看的唇角微勾,揚起一抹攝人心魄的笑,慵懶的聲線不甚在意的開口︰「無所謂,本來爺也不想做那道‘清蒸狗肉’的,無奈司徒國師都來了,爺就勉為其難了,一條走狗罷了,無所謂的。」話落,就見小安子抱著一把大刀從門口進來,那刀刀刃鋒利,明顯是一把剔骨的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不知為了,司徒宇看著這把刀更加的覺得不安,右眼皮還不自覺的跳了跳。
「景王爺,這刀真是好,肯定很鋒利吧。不知道景王爺的狗在何處?難不成要在這個大廳殺狗?」司徒宇咽了口唾沫說道。
「在哪剔司徒國師說的算,這刀鋒不鋒利司徒國師一會就知道了。」墨景軒冷如清輝的眸帶著點點詢問的目光看向司徒宇。
藍渃汐頓時就明白了,唇角微勾,這個家伙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當真是月復黑。
「這是景王府,客隨主便,景王爺自己決定就好。」司徒宇仍然不知死活的開口。
就听墨景軒慵懶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認同,「那就這麼辦了。」話落,那把刀儼然從他的手上飛向了司徒宇。
司徒宇大驚,一下飛身閃開,驚魂未定的看著墨景軒︰「墨景軒,你謀殺啊!」那語氣怒不可解。
「謀殺?爺今日就是要好好教訓你!」墨景軒慵懶霸氣的聲音響起,「汐兒是你叫的?當著爺的面還想拐帶汐兒。司徒國師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啊!爺今兒就好好招呼一下司徒國師。」話落墨景軒便飛身沖著司徒宇而去。
司徒宇見狀,忙運氣向門外沖去。邊跑還邊嚷嚷,「墨景軒,老子好歹是白水國的國師,你要是殺了老子,你也不好交代!」
「爺從來都不需要向誰交代……」
藍渃汐無語看著那奔出去兩個人,估模著也出不了什麼事。正如司徒宇所說,他是白水國的國師,要是真在青風國出事,怕是兩國要開戰的。墨景軒也就是嚇唬嚇唬他。想著便起身出去了。如霜和芷蘭還在等她。
于此同時如霜和芷蘭正坐在酒樓里喝茶,「如霜姐,小姐到現在還沒回來,不會出事吧。」芷蘭小臉皺成一團,不停的往門外瞅。
「王妃靈力高強,不會有事的。」如霜冰冷的開口。
「如霜姑娘!」一聲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冷如霜轉頭看過去,不禁微微皺眉。隨後將臉轉回來,不予理睬。
此人正是百里瑾軒,他和慕容浩宇尹如星今日約在一起聚聚,沒想到路過此處便看見冷如霜。頓時一顆心就被冷如霜牽絆住了,于是謊稱有事,推月兌了聚會便過來了。見冷如霜不搭理他,百里瑾軒也不覺難堪,緩步上前,拱手道︰「在下可否坐下?」說著打量著冷如霜的臉色。
芷蘭想開口讓他坐下,又覺得人家問的是如霜,自己好像不該開口,可這人是京城第一公子啊,地位崇高。自己坐著,讓人家站著,總覺得的怪怪的。「百里公子請坐。」想著還是開了口。
百里瑾軒禮貌的朝著芷蘭點了點頭。芷蘭的小臉頓時就紅了,百里公子朝她笑了,京城第一公子,平常哪里會正眼看她們這種小丫頭,今日真是幸運。
「我說這小子怎麼怪怪的,原來是來會佳人來了。」對面尹如星笑的一副了然。慕容浩宇如墨玉的眸子眯了眯,那個丫頭,若是沒認錯應該是藍渃汐身旁的丫頭芷蘭。這麼說藍渃汐應該就在這附近。
「得,他佳人有約,那麼我和你去喝酒,走吧!」尹如星抬腳便走,走了幾步卻又回頭,看著仍然站在原地的慕容浩宇「浩宇,走啊!」
「你去吧,我還有事。」想著便也往那酒樓走去。尹如星納悶的看著慕容浩宇的背影,今兒真是奇了怪了,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怪,而後眼神突然瞥見一道清麗的身影,瞬間一目了然,原來如此。就見不遠處藍渃汐正朝這邊走來。得,一個個的都是重色輕友的,他一個逍遙快活去。
那邊慕容浩宇剛踏進酒樓,藍渃汐後腳便進來了。擰眉看著這些人,怎麼他們會在這?「藍小姐,真是巧。」慕容浩宇笑的一臉的和氣看著藍渃汐開口道。
「慕容公子,我現在是景王妃,請注意你的稱呼。」藍渃汐清冷的開口,眼里甚至還帶著一絲厭惡。
慕容浩宇不禁眼神一暗,並未再開口說話。「如霜,芷蘭,我們走吧。慕容公子,百里公子,我們先告辭了。」藍渃汐清冷開口,冷眸掃向這兩人。她並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的牽扯,況且她現在要去的地方,也不想讓他們知道。
而後便帶著芷蘭和如霜轉身離開了。他們走後,慕容浩宇個百里瑾軒對視了一眼,抬腳便跟了上去,因為她們走的方向,是城門口,顯然不是回景王府。
是夜,一個山洞前,藍渃汐和冷如霜芷蘭三人站在洞前,「我一個人進去,你和芷蘭在這等。」藍渃汐看著冷如霜開口道。
「王妃,屬下一定要跟著你,這里面不知道有什麼。萬一……」冷如霜雖是好奇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但她的性子向來是不會多問的。可保護藍渃汐是她的職責,她必須要進去。
「里面有我藏的東西,不會有危險,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去進出來。」藍渃汐並不想讓他們知道里面是什麼,若是知道了,她們必定會跟著,反而礙手礙腳了。
「小姐,里面是什麼呀?你什麼時候放在里面的,我怎麼不知道?」芷蘭好奇的開口。她一直跟著小姐,她怎麼不知道小姐有東西放在里面?
「我會武功你知道嗎?」藍渃汐好笑的看著芷蘭。芷蘭瞬間就無語了,是啊,她連小姐會武功都不知道,現在不知道這件事也沒什麼奇怪的。想著便不再開口。
藍渃汐看了看冷如霜,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便朝洞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