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藍錦程美眸瞪圓,一臉的震驚,「你想做什麼?」說著後退了兩步,來到白衣女子的身旁,輕聲道︰「這個人是白水國的太子,蕭離歌。」
白衣女子幔紗下的神情一怔,冷眸掃了一眼蕭離歌身旁的白虎,是神獸。「蕭太子,久仰大名,不知道你這是何意?」白衣女子宛如黃鶯的聲音帶著不解對著蕭離歌開口道。
「留下藍錦程。」蕭離歌溫和的開口,卻是帶著毋庸置疑的嚴肅。
藍錦程一听便慌了,生怕那白衣女子真的將她給蕭離歌,祈求般的眼神看向白衣女子。
「你要她做什麼?」白衣女子看著蕭離歌啟聲道︰「要她,倒不如要我。」說著便將斗笠扯下,仍在地上,頓時一張傾城容顏便映入蕭離歌的眼簾。
那白衣女子正是那日在花田的女子,安靜雅。她搖曳的身姿緩步朝著蕭離歌走去,臉上掛著恬靜的淡笑,好似不然塵世的仙子,待到蕭離歌跟前時,身子一軟便要倒向蕭離歌,蕭離歌一個側身閃開了,安靜雅踉蹌了幾步,險險站穩,盈水的眸子瞬間染上霧氣,幽怨的聲音緩緩響起,「蕭太子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小女子一時沒有站穩,蕭太子也不知道扶一把。」
對面的藍錦程秀眉微擰,這個女人是要做什麼?對著她就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樣子,怎麼這會看到蕭離歌就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還時不時的拋著媚眼,她是嚇傻了不成?
而蕭離歌噙著溫和的笑意看著安靜雅,只是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安靜雅不死心的再次朝著蕭離歌走過去,盈水的眸子含情脈脈,這一次卻不打算往蕭離歌的懷里撲,待到離蕭離歌還有一步遠之時,突然手一揚,一股白色的粉末便灑向蕭離歌,同時凝聚靈力,一股濃郁的白藍色玄氣便打向蕭離歌的胸口。
而蕭離歌好似早就料到了,白色的袖袍一揮,瞬間後退了數步,一股藍紫色玄氣便迎上了那白藍色玄氣,兩股玄氣在空中炸開,但明顯蕭離歌更勝一籌,藍紫色的玄氣撞破白藍色玄氣沖向安靜雅,安靜雅大驚,想要躲閃,卻已是來不及了,那藍紫色的余波正中胸口。
「噗!」安靜雅一口鮮血噴出,踉蹌的幾步,那盈水的眸子此時盛滿冷意。死死的瞪著蕭離歌。「花仙!」安靜雅一聲姣喝,便從體內竄出一只獸寵,頭頂是一朵七色花,胳膊和腿都是蔓藤,身上是五顏六色的花瓣,散發著淡淡的光暈!「攻擊他!」安靜雅指揮花仙沖著蕭離歌發動攻擊。
花仙得了命令便向離弦的箭直沖蕭離歌,而蕭離歌只是冷冷的看著那朝他沖過來的花仙。
「嗷吼!」一聲吼,響徹整個溪澗,可以听到悉悉索索的竄跑聲,這正是白虎的吼聲驚嚇了周圍的動物,而那花仙听到這一聲吼,不知是嚇著了還是知道自己不敵神獸,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下一秒便被白虎一爪拍向了一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如此戲劇性的一幕,看的安靜雅又狠狠的吐了一口血。趕忙喚回了花仙。
而白虎好似打的不解恨,看了蕭離歌一眼,又轉身撲向了安靜雅。卻是在空中被突然出現的一道藍光所劫,定楮一眼,正是神獸麒麟。四目相對,白虎和麒麟都狠狠的瞪著對方,隨時準備一搏。
蕭離歌墨玉般的眸一閃而過的冷色,華麗聲線如牛女乃般醇厚,「傾城絕,來了為何不現身?」
話落一身黑色勁裝的傾城絕便翩然落地,在看到地上的安靜雅後,眼神一冷,看向蕭離歌,「是你傷了她?」渾厚的聲音帶著無邊的冷意。
蕭離歌看著他並未開口,只是唇間的笑意漸淡,輕輕的頷首,表示默認。
傾城絕聞言,手中的麒麟劍微微晃了晃,隱隱有出鞘的跡象,卻終是安靜了下來,就听他渾厚的嗓音接著道︰「我念在你就過我一命,你走吧!若是再傷她,我定滅你白水國!」話音未落,人便攔著安靜雅消失在原地。
蕭離歌淡淡的搖了搖頭,看向對面的藍錦程。
藍錦程頓時心就寒了一半,轉身便想跑,卻是一步都挪不動,不知何時,白虎已經在她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瞪著她了……
翌日,日日勤政早朝的皇上墨逸華,今日竟然稱病沒有早朝。當然這只是說詞,至于事情的真正原因……
御書房中
墨景軒正坐在椅子上,一手輕輕支著額頭,唇角掛著一抹慵懶的笑意,狹長的魅眸看著龍椅上的墨逸華,璀璨的眸卻是帶著寒光。
再看墨逸華,拿著筆的手微微有些發顫,眼神閃爍的看著墨景軒,他若是發火,他還知道如何應對,只是他現在這樣不吭聲,只是看著他笑,他越發的覺得心里沒有底,笑的他心里直發慌。穩了穩心神,淳淳開口︰「皇叔今日來,不讓朕上早朝,又不說是為了何事,難道就是來這坐著的嗎?」
墨景軒聞言狹長的魅眸染笑,「爺來是向皇上展示刺殺的結果的。怎麼樣?讓皇上失望了吧?」慵懶的聲音帶著三分溫和七分冷意,听不出任何情感。
墨逸華聞言,心下一驚,卻也只能強裝淡定,「朕听不懂皇叔的話。」反正他也沒有證據,他就來個死不認賬。
墨景軒唇角輕扯出一抹完美的弧度,「你以為爺要弄死你還需要捏著你的證據嗎?」眸光瞬間轉冷,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何不召集你的大臣,查看一下皇商的情況?何不看看國庫里是否充盈呢?」墨景軒噙著妖孽無雙的笑意淡淡看著臉色微變的墨逸華。
「來人!傳張寶萊和左傳軍!」這兩人是專管皇商的。而後墨逸華匆匆起身,「小爽子,跟朕去國庫!」話落,墨逸華擰眉看了一眼墨景軒快步出了御書房。
墨景軒好看的魅眸染上笑意,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好似在等著欣賞一出好看的戲碼。
半個時辰後,墨逸華鐵青著一張臉回道御書房,而此時左傳軍和張寶萊已經雙雙站在御書房門口,兩個人哆哆嗦嗦的,實在不是他們冷,而是景王爺實在太慎人了,就那麼冷颼颼的瞪著他們瞧,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半天也不吭聲,那眼神讓他們覺得自己就好像沒有穿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兩人在看到墨逸華進來以後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皇上找他們來定當是知曉了皇商被斷,找他們來興師問罪的,就算被皇上罵,也總好過被景王爺這麼冷颼颼的瞧著,他們的小心肝真心受不了。「參見皇上!」兩人跟墨逸華請安。
「朕問你們,皇商現在如何?」墨逸華鐵青著臉問道,就連讓他們起身都免了,直接了當的問著,剛剛他去了國庫,里面根本什麼都沒有了,就連一粒珠子都不剩!冷冷的看了一眼墨景軒,知道定是他做的。
「啟稟皇上,皇商……皇商斷了!」左傳軍和張寶萊視死如歸的說道。完了,皇上就是不殺他們也要罷他們的官了。
墨逸華那張臉此時是白了黑。黑了綠,綠了紅,紅了紫,千變萬化,最後無奈的談了口,無力道︰「你們退下去吧。」
左傳軍和張寶萊一愣,皇上不但不殺他們,連懲罰都沒有?兩個人愣愣的跪在地上,一臉的不敢置信。
何爽見那兩人不知死活的還跪在那,尖著嗓子開口道︰「兩位大人,皇上讓你們下去呢!」這事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國庫空了,皇商斷了,這不用說,肯定是他那個英明神武,俊美無儔,謫仙一般的景王爺做的。唉,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家王爺就能做皇上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何爽一邊想一邊樂,絲毫沒有看見那兩人看他的詭異眼神。
張寶萊和左傳軍听了何爽的話,又看著何爽莫名的傻笑,實在搞不懂這是怎麼了,但皇上都發話了,他們也只能乖乖的退出去了。
「皇叔,你到底想怎麼樣?」墨逸華陰沉著一張俊臉,看著墨景軒。他這是在告訴自己,他想要弄死他這個皇上,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嗎?
就見墨景軒妖孽般的臉上掛著一抹醉人的笑,慵懶的聲音帶著霸氣響起,「就是你想的那樣。」而後眸光一冷,「皇上以後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皇上,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好好享受!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墨逸華一個踉蹌癱坐在椅子上,這話是在告訴他,他現在已經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皇上了嗎?「呵呵,皇叔,你何不廢了朕?何苦這麼折磨朕?」讓他做一個傀儡,他寧可不做。
墨景軒聞言,慵懶的一笑,「那怎麼成?皇上終歸是皇上,怎麼能說不做就不做?不然就不起那些死士了,你說是嗎?爺的大佷子。」
「啟稟皇上,景王爺府里來人了。」門外一個太監說道。本來這種事是不敢稟報的,但是現在景王爺好似更厲害一點,還是說了吧。
而後就見遲暮風風火火的進來了,湊到墨景軒的耳邊耳語了一番,墨景軒狹長的魅眸一眯,射出一道冷光,起身便出了御書房,喚出青龍直飛景王府。
遲暮跟在後頭看著那騰空而起,引起全城轟動的青龍咂舌不已,看來只要是關于王妃的事,主子就沒有理智可言了,唉!蕭太子,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