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 番外︰不認祖了

作者 ︰ 半歡半愛

算過會有幾分勝算。

沒想到現在他會有這心思,算是不謀而合麼?

抿嘴一笑︰「好。還請賜教。黻」

話音剛落,霍玉狼的劍花就襲面而來婪。

芸娘全力以赴。

半個時辰後,二人錯身而過,各執劍而立。

芸娘的氣息微亂,額前也有了細細一層汗,卻忍不住微有得意的笑︰「承讓。」

霍玉狼收起劍,十分確定的問到︰「你曾拆過我的劍?」

芸娘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霍玉狼眼中帶了笑,看了看手中的劍,這次的過招算是少有的痛快淋灕。

天空中又開始下起了雪,冷風吹來,起了涼意,二人各自回房沐浴。

等芸娘穿衣出來時,早飯已經擺在桌上了,且頗為豐盛。

霍玉狼正坐在桌邊,看到芸娘過來,笑到︰「償償花姑的手藝。」

芸娘一頭霧水,花姑是哪個?

霍玉狼也沒有解釋,自顧拿起饅頭吃了起來。

食不言,寢不語。

等早飯吃完的時候,芸娘終究忍不住問到︰「你什麼時候走?」

霍玉狼眯了眯眼︰「唔,三五日後吧,怎麼,你的信寫好了麼?」

這肯定是誤會了。

芸娘問話的本意並不是著急給鐘良辰信,可又解釋不得。

不過,對于霍玉狼還會留在這里幾天,很是高興。

霍玉狼去了書房。

芸娘坐在屋中,打開窗子,看雪。

大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的積雪越來越深,到處白茫茫一片。

芸娘突然心血來潮,起了作畫的心思。

畫的是滿山紅梅白雪,憑著記憶,點點畫成。

等畫完的時候,芸娘偏頭看了看,很是滿意。唔,題什麼名好呢?

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拿走了芸娘手中的筆,一揮而就題了「紅梅妝」。

霍玉狼寫完後放下笑,微挑眸︰「可好?」

字與畫相得益彰,且這題名于畫中意境更是畫龍點楮,再好不過。

芸娘點頭︰「挺好。」

霍玉狼凝目看著面前的畫,似自言自語︰「這畫好生熟悉。」

芸娘一時沒意會過來︰「啊?」

什麼意思?

霍玉狼兀自沉思,而後突然側眸看上芸娘︰「東陽有收藏百美圖,是不是你畫的?」

芸娘腦中一片轟然,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霍玉狼剛才說的熟悉是說畫風。

確實,一個人的畫風,總是有跡可尋的。

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唔。」

以往在青樓的日子,已經久遠。

一直也少有外人知曉,現在被霍玉狼一語道破,芸娘胸口提了口氣,幾分緊張。

意外的是霍玉狼點評到︰「你畫得很好。」

以至于蕭東陽對著百美圖愛不釋手,可怪的是他卻不愛青樓中活生生的美人。

總說,那些美人沒有畫中好看,多了些胭脂俗氣,少了些靈氣。

芸娘月兌口而出︰「姑娘們都說好。」

不過,白芙蓉從不讓輕易提筆,總是讓人出價,收了訂金後,才給畫。

到後來,更是嚴格。

外面求畫的人越來越多,可是白芙蓉說要物以稀為貴。

因此,價格就是那樣上去的。

可惜,得來的銀子最後都千金散盡。

想到這里,就覺得心肝都痛。

霍玉狼想到蕭東陽的呼天喊地,提點到︰「你可別讓東陽知曉那些美人圖是你畫的。」

芸娘不懂,問到︰

tang「怎麼了?」

霍玉狼眼中閃過點點笑意︰「他為那些美人狂。」

芸娘︰「……」!!!

對于蕭東陽,實在是無語得很。

雲城無人不知他的風流,可事實上他卻最是憐香惜玉。

一時忍不住好奇,問霍玉狼到︰「你知不知道蕭公子他……他其實挺潔身自好?」

霍玉狼的話頗有深意︰「唔,如果他不經常醉宿花街柳巷的話,確實挺潔身自好。」

芸娘一臉霧水,這人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

算了,不問了。反正蕭東陽也樂意背這麼個黑鍋。

倒是更比較好奇一點︰「蕭公子他現在還沒有回家麼?」

霍玉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復述了蕭東陽的原話︰「蕭家就一根獨苗,不急!」

芸娘覺得蕭夫人很命苦,生了這麼個兒子,造孽啊。

霍玉狼見芸娘不忍心的模樣,說到︰「東陽他會有分寸的,只不過是從小嬌慣了,難免有些習氣。」

芸娘一攤手,小聲嘀咕了句︰「生在福中不知福。」

有誰能生下來就是富貴公子的?而且像他,蕭家就一個兒子,連個爭家產的都沒有!又是老來得子,被捧在手心當寶一樣的疼著,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還不知足。

放眼觀雲城四大公子,最好命的莫過于他了。

蕭老爺雖然也望子成龍,可兒子志在不學無術,他最後也由著他。

霍玉狼難得為好友說一句情︰「其實東陽心里並不痛快。蕭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東陽的孩子身上。自從十四歲起,就不停的往他房里塞人,只求蕭家盡快有下一代子孫,好培養成才,繼承蕭家大業。」

芸娘聞言,呆若木雞了。

突然就明白為什麼蕭東陽那麼潔身自好了。

他倒是想放蕩,也不敢呀!

否則,有了兒子,他就成棄子了。

哈,難怪蕭家對他經常尋花問柳一句怨言都沒有,原來是求之不得。

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抱孫無望。

難怪蕭東陽一鬧斷袖,就被趕出家門。

指不定蕭家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唔,蕭東陽確實有拿喬的資本。

想到這里,芸娘忍不住笑出聲來︰「那蕭公子就沒有心儀的女子麼?」

霍玉狼想了想,道︰「他對每個女子都長情,每個都是他的心頭肉,經常為美一擲千金,甚至為了美人同人打架生事,每個都被他珍之若寶……」

言下之意就是,個個都心儀得很,且哪一個都不會讓之受委屈。

這是雲城眾多公子哥兒最津津樂道的話題,每個提起蕭東陽的紅粉佳人,就是羨慕,眼紅,妒忌。

羨慕的是,雲城四處皆有他的溫柔鄉。

眼紅的是,他那麼公然的金屋藏嬌,也不見家里有人管。

妒忌的是,每個美人都對他情深意重。

芸娘想起蕭東陽的浪蕩樣,搖了搖頭︰「那他現在是住在哪?」

霍玉狼答得無奈︰「美人窩里。」

自從月兌離了賀連城的苦海,蕭東陽就可勁的‘極樂’。

現在雲城大街小巷的笑談皆是蕭公子一擲千金,贖美四人,攜同一起,夜夜笙歌。

一點都不虧待自己。

而且,贖美人的錢,他都是跟霍府寫欠條,然後轉身就著人送去蕭府。

蕭老爺做為雲城的首富,沒那個臉欠人債不還。

到最後變成了隔三差五的著人往霍府送銀票。

蕭東陽得意洋洋的說他爹︰「死要面子活受罪!」

每每讓霍夫人唉聲嘆氣,看著霍玉狼更是心滿意足。

無法想像要是大郎是蕭東陽那樣的,那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正因為此,對于

蕭夫人的哭訴,更是安慰得情真意切。

蕭夫人每次來霍家訴苦的同時,還會帶來大筆的銀票,就那麼個兒子,哪里舍得受苦。

算起來,已經快大半年沒見兒子了,更是思之欲狂。

可心狠的兒子,就是避而不見。

蕭夫人真是恨死了枕邊人當初的恨心,說斷絕父子關系是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現在好了,兒子真的不認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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