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上霍玉狼的傷口,染上擔憂無數,大夫說最好臥床休養幾天,只是也知曉這幾乎不可能。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霍玉狼慎重認真到︰「你等我來。」到時,會把事情給個交待。
芸娘沒听懂話中深意,還是點頭輕應︰「嗯。油」
霍玉狼輕嘆一聲,到底是忍住了沒有說,現在一切還有變數,還是等塵埃落定了再說吧。
深深的看了芸娘一眼後,飛身上馬而去郭。
芸娘久久凝視,直到大雪把馬蹄印完全遮住,才收回目光。
這才發現,肚子空空如也。
大清早起來到現在,除了灌下一碗解酒湯,還什麼都沒有吃呢。
而且,霍玉狼也一樣。不禁擔心他在路上,可受得住?
霍玉狼此時正在半路,冒雪打馬回去。
冷咧的北風吹在臉上,跟刀子似的刮得人臉上生痛生痛,霍玉狼卻感覺不到。
他心里很亂,昨夜同床共枕之事讓他做了一個決定,只是由此帶來的風浪,只怕滔天。
霍玉狼一路上都在想,要怎樣行事才較好?
還沒等他想出個萬全之策來,就已經到了霍府門前。
此時,太陽已經偏西。
門房看到大公子回來,驚喜得大叫了起來︰「公子,公子,你回來了……」
因著激動,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去報信,差點喜急而泣。
霍玉狼翻身下馬,大步往里走。
果然滿屋子的人,密密麻麻的神情各異。
最著急的莫過于霍夫人,見著兒子後第一件事就是飛速打量有無受傷,見好好的才松了口氣,人無大礙就好。
霍老爺臉色鐵青,氣得不輕。
大年初一的習俗是,由族長領著整個家族的人拜祖。
可是,做為長孫也很下任族長的預備人,卻不見蹤影。
惹來一些好事者,陰陽怪氣的說話,刺得霍老爺心里突突的難受極了。
當年接任族長的時候,就有人不服。以往族長都是傳嫡長子,可霍老爺是老二。
因此他的族長之位一直頗有爭議,特別是有些人不甘心,因此說話總是找渣。更何況此次,確實理由充足。
霍老爺板著臉,嚴厲到︰「何故來遲?」
霍玉狼掃了眼屋中神色各異的眾人一眼,含糊答到︰「意外受傷。」
霍夫人一听,臉色立即變了,人‘突’的一下站了起來,焦急的看著兒子全身上下,連連問到︰「哪里傷著了?」
兒子可是命根子,是人生全部的指望,兒子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霍夫人也不想活了。
霍玉狼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娘,兒子已經看過大夫了。」
霍老爺雖然滿腔深情放在表妹身上,對發妻並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情義,可對兒子卻實打實的痛愛,看得很重。
剛才之所以嚴厲,最大原因也是因為要給族里眾人一個交代。
現在一听兒子受傷,也急了︰「快傳大夫。」
族里其它的人,皆一臉精彩。
長公子的意外受傷,可是能大作文章。
最怕是人為。
這里的人為,分為兩種。
一是真的有人暗中動手。
二是有人暗中動手陷害。
最怕是後一種,所以一時眾人心都提了起來。
看霍玉狼臉色白得厲害,霍老爺當機立斷︰「快回房去躺著。」
霍夫人也是連聲催到︰「快去,听話。」
一路急奔,霍玉狼胸口痛得厲害,掃了眼屋子眾人,由著人摻扶回了院子。
躺下來後終于好受多了,特別是腳上不用受力,輕松不小。
霍夫人跟了過來,眼里帶著淚︰「我的兒,快讓娘看看,是哪里傷著了?」
跟過來的人還真不少,
tang滿滿站了一屋子,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總歸都過來一探終究。
霍玉狼無奈的一嘆,這傷可是得真得示于人前了,否則有些人心里不踏實,總歸包藏禍心。
一路急趕,腳背處好不容易消下的紅腫,又起了來。
比先前腫得還厲害,連顏色也帶了些青紫,看起來十分嚇人。
霍夫人心痛極了,手隱隱顫抖︰「痛麼?痛麼?痛麼?」
還真沒什麼感覺,麻木來著。
霍玉狼安撫的笑到︰「娘,沒事的,大夫說養些日子就好了。」
這話,還真是一絲水份都沒有摻的大實話,老大夫可真就是這麼說的。
可霍夫人哪里听得進去,兒子一向性子穩重,又大孝,不管什麼事都是報喜不報憂。
而且這傷又看著這麼嚇人,腫得比饅頭還高,胸口也纏滿了白帶,看起來哪像沒事的。
就怕是有人眼熱兒子一身真本事,又是下任族長的接.班人,就怕有人賊心不死,從中下狠手。
霍夫人一想到這里,臉冷了下來,眼里更是一片寒光,死瞪了屋中眾人一眼,特別是那幾個重點懷疑對象,眼冒刀子的看著他們。
嚇得人心里砰砰直跳,心里連連叫苦。
這些年是真的不服氣,也眼紅族長的位置,可是對于霍玉狼的能力,那可也是心里很服氣的。
要知道他可是連獲了好幾次聖上的嘉獎,特意為他幾次下聖旨。
所以,心里也是認同,若是霍玉狼是下一任族長,才能讓族里更加昌勝繁榮。
只是,到底還是有些拈酸,這族長之位,若按著祖制,哪里輪到二房!
也起過心思,若是二房無人接任,那族長之位不就回來了麼?
可是,天地良心,這次下狠手,真的無關。
看著霍夫人冰冷冷的目光,虛汗立即濕了衣裳。
冷風一吹,沾在身上,難受得厲害。
所幸大夫來得很快,被管家拖著氣吁吁的跑了過來。
霍老爺連揮手,不讓大夫客氣問好,直接看病要緊。
大夫凝神把脈後,神色凝重。
嚇得霍夫人心里一個格 ,身子緊繃著,死死的盯著大夫的嘴,就怕說出來的話無法承受。
大夫皺著眉,一圈一圈的松了霍玉狼胸口纏著的紗布。
最後一圈松完的時候,立即看到胸前黑青一片。
大夫細細察看後,又伸手在傷口四處按壓,邊壓邊問︰「這樣可痛?」
霍玉狼配合著答完,痛得冷汗都出來了。
大夫心里有了計較後,提筆開藥方。
霍夫人心急如焚,也不敢擾了大夫,只得等著。
等大夫把藥方一開出來,立即著身邊信任的麼麼去抓藥。
大夫放下筆,這也才有心思擦額著的細汗︰「大公子腳上的傷並沒有傷及骨頭,養些日子即可愈合,但胸口的傷受重力所至,又奔波趕路,沒有及時休養,使得傷加重了幾分……」
眾人提著心,認真的听著大夫所說的每一個字。
心怕听錯了,或者漏听了。
听完每一句話後,還去仔細確認。
當大夫最後的一個字說完,屋子眾人皆放心了不少,大夫的意思是,霍玉狼雖然有傷在身,但只要好生休養,並沒有性命之憂。
霍夫人雙手合十,連連念到︰「阿迷陀佛,謝菩薩保佑。」
霍老爺也松了一大口氣,揮手讓人打賞大夫,及送回府去。
等大夫走了,這也才問前因後果︰「是怎麼受的傷?」
這話一問,所有人的心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
霍玉狼舉目在看了屋中眾人一眼,沉吟了一會到︰「是兒子不好,貪杯放松了警惕。」其它一個字也不再多說了。
這話也是大實話,但听在眾人眼里,卻完全變了味。
很多人都起了心思,莫非真有人暗中趁著霍玉狼酒醉動手?
會是誰?
心里不停的回想著每一個可疑之人。
就連霍老爺也是一樣,暗自心驚。
是誰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