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謙順利贏得比試,還意外收獲高級易師的頭餃,不過更刺激的還是那兩萬兩黃金。
「你說什麼?」儉王將手中的汝窯茶杯摔碎在地。「有人押了三千兩——黃金!——買蘇謙贏?」
「是……」周南翼跪在儉王面前,手不住的抖。昨晚得知卓不凡出戰,就立刻放出消息,晝夜不停,來押卓不凡贏的人絡繹不絕,蘇謙贏的賠率被炒到一賠十,本來不管誰贏誰輸,莊家都穩賺不賠。但今早就在比賽開始前封盤的最後一刻,有人帶了三千兩黃金來押蘇謙贏。周南翼大喜,當時儉王已在天和園觀戰,來不及通報,沒想到,三千兩黃金要賠三萬兩黃金,這……這可真是要賠的血本無歸啊!
「是什麼人下注,查到了沒?」儉王蒼白的臉色變得鐵青。
「是……是顧城派的人。」周管家此時想死的心都有。
「顧城?哪個顧城?」儉王一時沒想起來。
「就是,就是恭王府的管家……」周管家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得像蚊子哼哼。
「什麼!」儉王拍案而起,將一整天汝窯瓷器推到地上,摔個粉碎!
「皇甫恭!你欺人太甚!……咳咳!」
周南翼承受著主子的震怒,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躲。
皇甫儉不是蘇謙這種小人物惹得起的,得知莊家是儉王殿下,蘇謙就干脆把黃金委托給恭王殿下去押,她自己是堅決不會露面的。反正恭王也要下注,正好一起送去。而且,正所謂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儉王殿下也不好跟恭王殿下賴賬啊,要是傳出去,他該有多丟人啊!
儉王盛怒之後,沉思一番,命人準備了五千兩黃金,親自帶人來到恭王府。
恭王此刻正和蘇芊芊在園子里喝茶,听到家丁來報「儉王來訪」,兩人相視一笑。
「芊芊不愧是我朝第一女易師,說儉王儉王就到了。」此時恭王已知蘇芊芊閨名,二人正在討論儉王是否會乖乖拿出三萬兩黃金。蘇芊芊看儉王的面相,雖同樣是富貴逼人,但其間透著一股慳吝小氣,氣勢格局太小,難成大器。就推測儉王一定會跑來說情,正和恭王一起商量如何應對。
「殿下,微臣就不好露面了,一切看您的了。」蘇芊芊一臉諂笑。
「芊芊你就瞧好,等著收金子吧!」兩人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皇甫恭也已心中有數。
「那微臣這就回隨園去了,打掃庫房,準備數錢!」蘇芊芊興高采烈地起身告辭。蘇芊芊的女子身份已經暴露,再住在恭王府于理不合,好在後院是最先整修,此時主體機關已布置完成。就命管家先打掃出來一間臥房住下,等隨園整體工程結束後,再挑個黃道吉日正式搬到主臥。
恭王來到前廳,儉王已經焦急地等在那了。
「四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恭王坐下,品了下丫鬟端上來的茶。
「三哥遇難呈祥,小弟還未來探望,想著王兄需要休息,不敢來打擾,昨日看王兄氣色康健,特過來討杯茶水,王兄不要嫌我煩啊!」儉王此時面上還能談笑,一會兒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四弟哪里話,不用這麼客氣,你我兄弟二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探病是假,毀約是真。
「好,那愚弟就開門見山了。拿上來。」儉王一聲令下,隨從抬進來四個大箱子。
「打開。」
儉王隨從打開四個箱子,只見里面閃閃發光,是滿滿四箱子的黃金!
「四弟,你這是……?」恭王假裝不知。
「三哥,是這樣,昨天早上,你的管家拿了這些黃金到我的錢莊,這是三千兩的本金,還有一千兩,就算是這兩天的利息。」
恭王心里一黑,就一千兩就想賴掉三萬兩的帳啊!真是白日做夢!
「哦?顧城,怎麼回事?」恭王假裝不知,問顧管家。
「回王爺,前幾日城中開賭,賭的就是蘇謙和卓不凡的易數比試,老奴尋思府中花銷甚大,就拿了三千兩黃金去下注,若是贏了也可貼補些家用。」
「哦?賭局已經有結果了?」恭王繼續裝。
「是,王爺,老奴押蘇謙贏,下注時的賠率是一賠十,合約上寫的清清楚楚。現在賭局已開,老奴不才,給府上贏了黃金三萬兩。」顧城說完,就拿出賭約,呈給恭王。
恭王看著賭約,說︰「周南翼,四弟的管家。怎麼四弟這是要說情呢,還是要賴賬呢?」
儉王此時臉上已是青一塊白一塊,沒想到皇甫恭竟然絲毫不講情面,直接讓管家拿出合約,擺出一副親兄弟明算賬公事公辦的樣子。
儉王強壓心中的怒氣,低聲下氣地說道︰「三哥海涵,既然王府一個下人能拿出三萬兩黃金去賭,自然就不在乎這點錢,四弟目前手頭正緊,望三哥體諒則個。」
儉王雖然是求人,可話中帶刺,恭王此刻也沒了心情繼續裝下去,直白地說︰「在乎不在乎是一回事,信譽是另一回事,儉王殿下要是玩不起,不妨就直說,為兄定不會為難。只是以後就不要再出做這有賠有賺的生意,免得傳出去丟了皇家的臉!」
恭王此話威脅的意味很重,且不說儉王經營的還有其他重大生意,若是堂堂儉王失了信譽,連恭王的帳都敢賴,面子掃地不說,以後誰還願意和他做生意?看架勢,恭王不肯善罷甘休,早晚捅到父皇那里,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皇兄教訓的是,小弟定砸鍋賣鐵補足金額。」儉王臉上鐵青,起身便要告辭。
「四弟哪里話,誰不知儉王殿下經營廣泛,各種生意都有涉足,鹽鐵這塊,每年就利潤數倍,四弟莫要在哥哥這里哭窮,」恭王看目的達到,立刻換了副面容,上前握住皇甫儉的手,拉過儉王,低聲說道︰「四弟愛慕雅婷表妹許久,如今也該成親,過幾日我進宮見到母妃,定為弟言明此事。」
儉王一听,頓時氣消了一半,也罷,生意有賠有賺,能早日娶到雅婷也算了解多年心頭之願。恭王和皇貴妃他還得罪不起,這回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自認倒霉了!
從恭王府出來,儉王就像一只斗敗的公雞,想到三萬兩黃金拱手送人,真是心疼的緊。
「蘇謙,他日落到本王手里,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皇甫儉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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