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警衛處,許思雅正一臉恬靜的坐在邊上的椅子上,似是在等著丁寧的到來。並沒有與警衛吵鬧,也沒有去磨警衛,而是安安靜靜的坐著等著。
在看到丁寧時,揚起一抹怡然可人的微笑,從椅子上站起,朝著丁寧走來,然後很是自然又親密的挽上了丁寧的手臂,「姐,可把你等到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完,對著曾媽很是友好的笑了笑。
看到許思雅出現在這里,丁寧著實小小的吃了一驚,也顯的有些錯愕。雙眸平視著她,沉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許思雅悠悠然的抿唇一笑,挽著丁寧手臂的手又是緊了緊︰「我想你了嘛,誰讓你都不來找我呢?那就我來看你唄。姐,你不歡迎我嗎?」靈動的雙眸一閃一閃的看著丁寧,充滿期待與微笑。
「我啊,都等了很久了。」丁寧正欲說話之際,許思雅再一次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匆匆忙忙的出來,都忘記帶手機了。然後一到這里才想起來,手機沒帶,口袋里的錢也正好只夠打車的。那,現在全身上下就只剩這麼點錢了。」邊說邊指了指那兩張放在石凳上的十元紙幣,朝著丁寧很是俏皮又無奈的伸了伸舌頭,繼續說道,「然後沒手機,就沒辦法打你的電話了。我知道啊,軍區大院嘛,肯定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嘛。那我就能只坐在這里等了,等吧,希望你會出現在這里了。嘿,真讓我等著了,雖然時間是真的久了一些,但是沒關系。最主要的是我等著你了,看來我的運氣還是挺好的。」說完,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你來找我,你爹地媽咪知道嗎?」丁寧淡淡然的看她一眼問道。
許思雅臉然微微的沉了一下,然後嘟起了雙唇,似是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挽著丁寧的手臂撒嬌盤的說道︰「姐,你收留我幾天唄。我不想這麼快回去了,一個人回去好無聊的。爹地,媽咪還有你都在這里,干嘛讓我一個人回去嘛。而且,我這麼久了才見到你。你就收留我幾天,我只是想多跟你聚聚嘛。姐,求你了,你別趕我回去唄。」
「我是問你,你來找我,你爹地媽咪知不知道。」丁寧一臉沉寂的看著她,再一次問道。
許思雅有些心虛的垂下了頭,搖了搖頭,然後抬頭,「我有給他們寫了字條的。放心吧,爹地媽咪不會怪我的,他們也最想我們姐妹倆相處了。你都不知道,媽咪總是在我面前說起你的。姐,其實媽咪真的很想你的。你……」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就那麼將還沒說完的話給咽了下去,對著丁寧揚起一抹悻悻然的笑容,「還是算了,我知道你心里對媽咪還是有些介懷的,對于爹地你也是一下子無法接受的。慢慢來吧,我爹地其實真的很好相處的。姐,我肚子好餓啊,連午飯都還沒有吃過呢。你行行好,賞我碗飯吃唄。」一臉俏皮又撒嬌般的對著丁寧說道。
丁寧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許思雅,十五歲的她還沒有完全的月兌去小孩子的稚氣,她的眼眸里透著一抹濃濃的期待與希望。如果,她不是丁淨初的女兒,如果她沒有與賀自立有所關系的話,該有多好。
但是,現實是偏偏沒有如果的。
她的眼眸里一片清澈可見底,但是,丁寧的心里卻無法與她靠的太近,也無法與她太過親密,甚至于其實對許思雅還有一份莫名的排斥。總覺的,她的內心不似她的眼楮這般的純淨清澈。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從這段時間來,幾次與許思雅的接觸下來,她就是這麼覺得的。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覺的她挺可愛的,沒有任何的心計。但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接觸,讓她感覺到,這個人並沒有那麼的單純。
「我讓權叔送你回去吧。」丁寧平平靜靜的看著許思雅說道,「你就這麼不打一聲招呼的跑出來,你爹地媽咪會擔心的。」
許思雅一听,立馬的拉起了臉嘟起了唇︰「姐,別這樣嘛。大不了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來看你了嘛。姐,你最好了。」
丁寧沒有說話,只是繃著一張臉看著許思雅。
見此,許思雅輕輕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對著丁寧小心翼翼又怯懦懦的輕聲說道︰「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在心里挺討厭我的?覺的是我搶走了媽咪,又因為我,媽咪才會的拋下你這麼多年不管理顧的?姐,媽咪沒有對你不管不顧,媽咪一直都有在關心你的。不然,我也不會知道我還有一個姐姐的。姐,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一個人獨佔著媽咪的。」
抬眸,有些濕潤的看著丁寧,眼淚在她的眼眶里打著轉,只要那麼一眨巴眼楮,眼淚就會滾滾而落。樣子十足的可憐相。看的一旁的曾媽都有些覺的這孩子著實懂事了。
丁寧擰唇一笑︰「你想多了,我沒不喜歡你,也沒討厭你,更沒有怪你。」
心里卻是在回味著許思雅說的話,她說這些年來,丁淨初一直都有在關心她的事情。
那麼是不是說,她的事情,其實她都是知道的。
呵呵!
心中冷笑,那又如何,她還不是一樣沒來找她,沒與她相認。又或者說,她關心她的事情,其實只是因為需要而已。
許思雅嫣然一笑︰「姐,你別送我回去嘛。就一天,就今天好不好。大不了明天早上,我就回去嘛。行不行?」繼續將她的看家本領,撒嬌拿出來,使的恰到好處。
丁寧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明天早上,我讓權叔送你回去。」
「謝謝你,姐!」許思雅有些興奮的摟上丁寧的脖子,甚至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看著她那一臉小興奮的樣子,那一臉稚女敕如孩子般的表情,丁寧又覺得,會不會是自己心里想多了呢?其實她真的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而已。
回家的時候,水清秀戴著膠手套,在院子里種著一盆花,江和平與白戰坐在走廊下下棋,看那棋局,江和平佔下風了。白戰老得意了,那笑容都快咧到眼角了。
「爺爺,白爺爺,女乃女乃。」丁寧朝著三人打著招呼。
「爺爺,白爺爺,女乃女乃。」許思雅跟著丁寧的稱呼叫喚著三人。
聞聲,三人同時朝著許思雅看過來,在看到許思雅時,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斜了一眼,然後將視線落在了丁寧的身上。
「寧寧回來了,來,看看,看白爺爺如何把這江老頭給殺的一敗涂地!」白戰樂呵呵的對著丁寧說道,指了指面前的棋盤。
「呀,兩位爺爺,這是什麼棋?」許思雅一臉好奇的在兩人面前蹲下,看著棋盤問道,然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笑盈盈的說道,「對不起啊,爺爺,忘記了作自我介紹了。我叫許思雅,是我姐的妹妹。我想我姐了,然後就不請自來了,爺爺女乃女乃別見怪我才是。」
「寧寧的妹妹?」江和平听完許思雅的話後,抬頭一臉沉寂的看著她問道。
許思雅點頭,重重的一點頭︰「是的,爺爺。我也是最近才跟我姐見面的。這段時間我姐真是麻煩你們了。」
听到最後這句話,丁寧下立意識的擰了下眉頭。
這句話,是丁淨初經常說的。言下之意,那就是拉開了她與大川的距離。可是現在,許思雅也這麼說了,那就是拉開了她與爺爺女乃女乃的距離。
丁寧很不喜歡,對于許思雅的好感再度的降低了幾分。
江和平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然的瞟了眼蹲在棋盤面前的許思雅,她的臉上依然掛著稚純如孩子般清澈的笑容看著棋盤上的棋子。江和平拿著一子,落下,對著一臉好奇的許思雅不咸不淡的說了句︰「我倒是覺的你這個小丫頭比寧寧更加麻煩。」說完,繼續若無其事的與白戰下棋。
許思雅的臉色因為江和平的話,瞬間下垮了,然後用著一臉苦哈哈的樣子看著江和平︰「爺爺,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江和平沒有回她的話,更沒有轉眸看向她,大有一副視她為空氣的樣子。
白戰倒是樂呵呵的朝著他說了句︰「老東西,人家孩子都被你嚇到了。」
許思雅沒有說話,只是用著一臉委屈又不明就理的眼神看著江和平,然後轉眸白戰。
「寧寧,過來,幫爺爺看看,我就不信了,這老東西多少年沒贏過我了,今天還能讓他給贏了去!」江和平瞪一眼一臉得瑟又得意的白戰,對著丁寧說道。
「老東西,你這是求救?」白戰一臉不服氣的瞪著江和平說道。
江和平回他一得瑟的眼神︰「怎麼?你有意見?你要不服氣,你也讓你的孫媳婦來!哼,不過,老東西,還真就不是我打擊你,你家司馬丫頭,肯定不行!」
江和平這話一出,白戰不干了。這可也是一個極度護短的人,見不得別人說他的人不行之類的話。一雙老眼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著江和平︰「誰說的,不信,我打個電話給大楊,讓大楊把追風帶回來,跟寧丫頭比試一翻!我白戰的孫媳婦,什麼不會!」
「白爺爺,」丁寧十分不厚道的說道,臉上也掛著不厚道的笑容,「你還別說,對于這些棋類,她還真是一竅不通的。她唯一會的就是跳棋,而且也只有輸的份。至于象棋啊,軍棋啊這些,都是棋認識她,她不認識棋的。」
呃……
白戰腦門上掉下無數的黑線。江和平卻是哈哈哈的朗聲大笑了。
「老東西,我家寧寧這樣的,什麼都會的,可不是人人都行的。你家追風丫頭是不錯,但是,可沒有我家寧寧精通。寧寧,替爺爺把這一局扳回來,讓這老東西死的非一般的難看!」江和平得瑟了,非一般的得瑟了。
但是……
「爺爺,這一局真的扳不回了。已經是個死局了。」丁寧一臉無奈的看著江和平說道。
呃……
這回輪到江和平腦門掉黑線了。
然後……
「哈哈哈……」白戰大聲的笑了,指指棋盤,又指指江和平,「老東西,怎麼樣?輸了就得認,千萬別逞能。」
「再來!」江和平很不服氣的說道,「我就不信了,今天還能次次讓你佔了上風!」
「爺爺,白爺爺,不如換一個吧。」見著兩個老頭一副斗上的樣子,許思雅一臉好意的出聲說道,「下棋只能兩個人下,要不然,打麻將吧,可以四個人。我和我姐也能參加。」
江和平與白戰兩人四目同時轉向她,用著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看得許思雅渾身的不自在。
「思雅,我們家里從來不踫麻將這東西的。」丁寧一臉正色的對著許思雅說道。
于是,許思雅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一抹尷尬又難看的表情,「對不起啊,兩位爺爺,我不知道。我,我不打擾你們下棋了,我,我幫女乃女乃去種花吧。」說完,一個起身朝著院子里水清秀那邊走去,「女乃女乃,我幫你吧。」
「不用,不用!」水清秀淺笑著說道,「寶貝孫媳婦,陪你妹妹進屋去吧,你們聊聊天,別怠慢了客人。」
水清秀話中帶話的對著丁寧說道。
丁寧點頭︰「哎,知道了。」轉眸向許思雅,「思雅,進屋吧,你不是說肚子餓了嗎?我讓曾媽給你做點吃的。」
「姐,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許思雅一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丁寧說道。
「沒事,爺爺女乃女乃都是挺好相處的,你多想了。」丁寧淺笑看著她說道。
「哦。」
「小娘,家里有客人來嗎?」樓梯處傳來江小柔的聲音,然後便是見著熊孩子跟只兔子似的一下子竄跳到了丁寧面前,仰頭雙手叉腰,打量著許思雅,一臉警剔又不友好的問道︰「你誰啊?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雖然許思雅與丁寧見過好幾次面了,與江川也見過幾次了,但是與熊孩子確實是沒見過面。
是以,熊孩子不認識她也是實屬正常的。
但是吧,熊孩子這個又是一個十分警剔的人,對于陌生人,特別是出現在她小娘身邊的陌生人,那絕對會將她那渾身上下的豪刺給一根一根的豎起來。且吧,熊孩子這個,又是一個第一印象很重的人。只要是她第一眼看了不喜歡的人吧,那就很難再繼續入她的眼瞼,讓她有所改觀了。
很不幸,許思雅就是屬于讓熊孩子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歡的人。于是,可想而知,熊孩子這得有多不喜歡,多討厭這個突然之間出現在他們家里的人了。
熊孩子,剛才之所以沒有出現,那是因為她在書房里做功課。熊孩子是個好孩子,做功課神馬的,那當然不用人催了,一回到家,就自己乖乖的進書房做功課去了。
然後,當做完功課出來的時候,家里就這麼多了一個不速之客了。
許思雅從沙發站起,對著江小柔很是友好的揚起一抹甜蜜的微笑,然後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好,我叫許思雅,是你媽咪的妹妹,你可以叫我小姨。」
「啊呸!」熊孩子很不客氣的呸了她一口口水,在某小娘身邊坐下,小手很自然的撫著小娘那凸得高高的肚子,雙眸冷冰冰的仰視著許思雅,「你要臉不要臉啊,讓我叫你小姨?我連大俠和小妞,都沒叫過她們一聲姨,我連漂亮陌姐姐都沒叫過一聲姨。你個嘴上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孩,讓我叫你小姨?你臉上貼了金子了還是瓖了鑽石了?讓我這麼稀罕?切,頭頂長草的二貨!」邊說邊朝著許思雅很是不屑的甩了個手,一臉的冷情,說完之後,轉眸向小娘,立馬的換上了一臉的討好淺笑,對著那凸起的肚子,自顧自的說起,「大小剛,你們無聊嗎?要是無聊的話,就踢我一腳唄!別這麼小氣了,別這麼挑人嘛。每次,江先生一讓你們打招呼,你們就打。每次,我讓你們打招呼,你們就鳥都不鳥我,這樣很不公平的,知道嗎?來,乖了,踢我一腳唄。听話的孩子出來後有糖吃,不听話的孩子出來後打屁屁!」
許思雅的臉色再一次呈臘黃色了。
其實真要按輩份來的話,熊離子是和喊她一聲小姨的嘛。但是,熊孩子誰啊,那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十三點嘛。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人佔了便宜呢?
小姨,小姨你妹啊!
看你這一臉稚相,就比我大了幾歲而已。叫你小姨,那我江小柔還要不要混了?再說了,我又不喜歡你,憑什麼叫你小姨?
屁啦!
這一次,大小剛還是十分給這個姐姐面子的,也不知道是贊同了江小柔同志的意見呢,還是另有原因了。總之,就在江小柔同志剛說完的時候,就那麼不輕不重的踢了下丁寧的肚子。雖然不是很重吧,但是至少還是給面子了不是。
「哦,耶!」熊孩子可開心了,亢奮了。然後就在沙發上蹦跳起來了。
「祖宗!你怎麼這麼能折騰呢!」曾媽從廚房里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熊孩子在沙發上蹦跳的樣子。于是,一個疾步上前,直接按住熊孩子,輕聲斥道,「你等著吧,看一會你爸爸回來,不得收拾你。能這麼在你小娘身邊蹦跳的啊?」
「哦!」熊孩子似乎自己也意識到了,一手捂向自己的嘴巴,漂亮的雙眸閃過一抹歉意,立馬的停下了蹦跳的動作,對著丁寧一臉討好的說道,「抱歉,抱歉,小娘。我一時之間太過興奮就給忘記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就算再興奮過頭,也不會不顧及大小剛的。」
丁寧右手在她面前一伸,樂呵呵的說道︰「你作業呢?」
意思就是,現在要檢查她的作業了。
查檢熊孩子的作業和功課,向來都是丁寧的事情了。每天,那是雷打不動的檢查的。
「等著,我馬上去拿來。放心,絕對不會有錯的。我是誰啊,我是江小柔,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出現錯題的情況!」說完,「嗤溜」一下,跟條泥鰍似的溜回了書房,然後兩分鐘不到,便是拿著做好的功課重新來到了小娘面前,「那,小娘,檢查吧。」
許思雅下意識的歪頭去看熊孩子的作業。
「喂!」熊孩子不同意了,一個迅速的阻止了,然後一臉氣呼呼的說道,「你這個人懂不懂禮貌的,干嘛隨便看人家的作業,而且還是日記。你老爸沒教過你什麼是禮貌的啊!真是討厭!哼!」
熊孩子說話還是很有分寸的,說的是「你老爸沒教你禮貌」,而不是「你媽沒教過你」。因為她知道,這個她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討厭的人,也是她家小娘老媽的女兒。
所以,不管怎麼說,那都不能說「你媽沒教過你」這句話的,那不是變相轉個拐的將自己小娘也給帶進去了嘛。雖然,小娘不一定會有什麼表情,但是,她可不想因為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話而影響到小娘的心情。
但是,「你爸沒教過你」就不一樣了哇,那都不是小娘的爸,那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對于熊孩子的表現與反應,丁寧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待客要有禮貌。」然後繼續檢查熊孩子的作業了。
也就是這一句話,也足以說明了她的態度。
許思雅,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客人而已。
熊孩子點了點頭,「知道了,小娘。」
許思雅那雙漂亮的眼楮直直的望著江小柔,略顯稚氣的臉上掛著一抹不容忽視的失落,然後對關江小柔微微一笑︰「你不喜歡我?」
江小柔盯她一眼︰「我干嘛要喜歡你!」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又沒得罪過你!」語氣透著濃濃的孩子氣,就好似跟江小柔扛上了一般,倒也是挺適合她這個年紀的態度。
江小柔冷不丁的丟了她一個白眼,涼涼的說道︰「你這人挺好笑的啊!不喜歡就不喜歡了,需要理由嗎?你得沒得罪我,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就不喜歡你,怎麼著啊!」
「江小柔!」丁寧輕怒著她。
「知道了,知道了。待客人禮嘛。」熊孩子一臉不屑又不以為意的朝著某小娘揮了揮手說道,「行,我待客有禮還不行嗎。等著!」說完,再度「嗤溜」一下跑開了,然後沒一會,雙手端著一個杯子朝著許思雅走來,臉上揚著一抹十分友好的淺笑,將水杯往她面前一遞,「客人,請喝水。這是我有禮貌的一種表現。」
許思雅朝著她揚起一抹微笑,伸手接過江小柔遞過來的水杯,然後說了一句︰「你要是再叫我一聲小姨,那就更能表現出你的禮貌了!」
江小柔勾唇一笑,笑的一臉如天使般燦爛又純潔︰「有什麼問題呢?小姨。」
這一聲小姨叫的那叫一個蜜柔柔的甜喲,叫的那叫一得心應口喲,半點沒有心不甘情不願的意思。
許思雅很是滿意的笑了,笑著對丁寧說道︰「姐,你這‘女兒’真可愛。」特別的加重了‘女兒’這兩個字的音量,以說明著其實江小柔並不是丁寧親生的這層關系。
熊孩子和丁寧又豈會听不出來她這話中的意思呢。
「當然了,我是我小娘的女兒嘛,能不可愛了。是吧,小姨!」
丁寧正欲出聲,熊孩子先她一步出聲了,臉上笑容甜蜜輕柔,雙眸微微的眯成一條細線,笑的一臉可人的看著許思雅,同樣也加重了‘小姨’兩個字的間量。
江川回來的時候,江小柔正與許思雅打成了一片,樣子看起來似乎兩人的關系十分的友好。但是,其實真正的關系,只有不熊孩子自己知道。當然,許思雅也並沒有對她那麼的友善。可以說,兩人之間各懷鬼胎了。
「姐夫。」見著江川,許思雅很是禮貌的喚著他,臉上笑容甜蜜的迷人,「我過來看我姐的,明天就回去了。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
「嗯,」江川淡淡然的應了一聲,朝著她點了點頭,在丁寧身邊坐下,「今天怎麼穿的這麼少?」
看著她的穿著,一臉關心的問道。
沒錯了,江太太今天穿的確實很少了,竟然都沒有裹那厚厚的羽絨服了。只一件保曖內衣,外面一件寬松的毛線衣。這和之前將自己裹的跟只企鵝沒什麼兩樣的她,很不相襯的。
「啊?少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才發現,確實少啊。但是,沒感覺到冷啊,「好像沒感覺到冷哎。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外面的羽絨服給月兌了的。」
起身,從衣架上拿過一件外套,往她身上套去,「這都十二月下旬了,穿這麼少,小心感冒了。」
「熱。」隨著外套的穿上,一下子就感覺到熱了很多。于是,又拿下了外套,「我背上都出汗了。」
伸手往她背上一模,還真是濕濕的。
「是不生病了?有沒有哪不舒服?」見此,江川一臉擔憂的問道,「不然去醫院看看?」
「什麼醫院?」江川話剛說完,傳來文靜的聲音,然後在看到坐在丁寧對面的許思雅時,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繼續看著江川問道,「怎麼了?寧寧身體不舒服嗎?」
丁寧搖頭,「媽,沒有。大川大驚小怪呢。我好著呢,前兩天不是才去孕檢過呢,一切都很正常。」
「那你怎麼出那麼多汗?這大冷天的,你前段時間還裹的跟個棉球似的,你看你現在,就這麼一點?這都比我還少了!」指了指丁寧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一臉不放心的說道。
「我說大川,你那《孕婦百科全書》都白看了啊!」曾媽樂呵呵的朝著這邊走來說道,「這是正常的現像。寧寧初期的時候怕冷,現在都五個多月了,那自然就不怕冷了。行了,沒事的,在曾媽在,你還不放心啊。要這不正常,我能這麼淡定啊!」
「真沒事?」江川伸手爬了爬自己的寸發,看一眼寶貝老婆,又轉向曾媽。
「沒事,沒事,放心。」曾媽點了點頭。
曾媽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但是,一會他還是去看看《孕婦百科全書》,具體的了解一下情況。事關寶貝老婆,那可馬虎不得。
因為許思雅的到來,晚飯過來,曾媽準備去給她弄個客房出來。然後熊孩子十分懂事又友好的站出來了,說不用準備客房了,直接跟她睡一個房間就行了。反正床那麼大,也不會被擠到床下去的。
對于熊孩子的提議,許思雅也表示很贊同,正好兩個人還可以聊聊天呢。
兩個人突然之間急聚轉變的關系,讓丁寧一下子有些不可思議了。總覺的這轉變是不太快了一些了?有些替自家女兒擔心起來了。雖然熊孩子是挺老成的,但是畢竟還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許思雅雖然也不大,但是卻已經十五歲了,年齡上可是大了一倍的。
但是,兩人卻是對著丁寧揚起了一抹十分友好的微笑,然後竟然手拉著手上樓回房了。
丁寧一下子有些懵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江小柔領著許思雅回房了,文靜沒有說話,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江川。
「爸,現在沒事做,不如你繼續給我上課吧。」丁寧見狀,找了個挺好的理由,打算離開。她知道,文靜一定有話想和大川說了,而且還一定是事關丁淨初和許思雅的,但是又不方便在她面前提起。
如此,那就她自己找借口離開吧。
于公于私,她都不太方便參與這事的。
對于丁寧的表現,不管是江川還是文靜,又或者是江和平都很滿意。
「行,」江納海起身,「跟我到書房。」然後兩個人上樓了。
「大川,你也跟我到書房。」文靜對著江川說道,然後亦是起身,朝著一樓的書房走去。
「啊——!」樓上傳來一聲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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