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賀自立輕嚼著這兩個字,沉視著許思雅,唇角彎起一起高深的弧度,「這就是你讓我陪你來的目的?」
許思雅點頭,笑容依舊漾在她的臉上,笑的清純而又燦爛,「自立哥哥,難道不好嗎?」
賀自立輕笑,「好在哪里?」
許思雅笑的更神秘了,「放心吧,自立哥哥,我會幫你的,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賀自立一臉淺笑的看著她︰「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哈哈,」許思雅嫣然一笑,「我當然知道了,全都寫你臉上了呢!放心放心,我姐早晚都是你的,我早晚要改口喚你一聲姐夫了。」
賀自立沒有應聲,而是用著有些怪異的探究眼神看著笑的一臉燦爛的許思雅。
「干嘛這樣看著我啊?」許思雅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頰,看著他,「開車吧,我和爹地媽咪說了,今天找你玩的啊。不管啊,你今天要陪我玩的。我姐明天會來,不然,我給你創造個機會?」笑的一臉神秘的看著賀自立。
賀自立正啟動車子,乍听得她這麼一說,轉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嘻嘻,跟你開玩笑了。」見著他這眼神與表情,許思雅輕然一笑,「明天江川肯定是陪著她一起來的嘛,我哪有機會下手啊。再說了,她現在還大著肚子呢,就算我給你找機會,不是也不行啊。我瞎說的,瞎說的。自立哥哥,你別往心里去哈,開車吧,我今天跟著你了啊,你得包我玩的開心。」
賀自立深視她一眼,啟動車子離開。
老白站在白家院子里,表情有些肅穆與沉重。這是他二十幾年來第二次回白家,上一次是因為蘇雯荔,這一次是因為白青青。
沉沉的擰了下眉頭,老白深吸一口氣。
白戰午休起來的正打算出門去找江和平,卻是看到站在院中的白楊。
「大楊?」對于白楊的出現,白戰略有些吃驚與詫異,從來沒想過他會主動回來。
「爺爺。」白楊朝著他一笑。
「孫媳婦呢?」白戰往他身後看了一圈,沒見著司馬追風。
「在江爺爺家和大川老婆聊著。我過來接爺爺。」白楊上前扶著白戰,很是恭敬的說道。
白戰老眸精銳的看著他,赫然一笑,然後拍了拍他的手背,沉聲說道︰「行了,爺爺還沒老到這個地步,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就忙自己的事情吧,爺爺就不打擾你了。我找孫媳婦和那老東西去。」說完,朝著白楊又是舒然會心的一笑,邁步走出院子。
白戰的心情挺好,這個孫子他還是了解的。如果不是有事,打死他都不會踏進這院子半步了。現在卻是主動的回來,那就一定是有事找那不爭氣的白展驍了。
雖然說這于這個兒子,白戰是一提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不還是自己的兒子嘛。他也不想一輩子看著兒子孫子老死不相往來,他還想兩腳一伸之前看到孫子原諒兒子,最好是海棠也回來,一家團聚了。
所謂姜還是老的辣,就是這樣了。
白戰這輩子什麼樣的大風浪沒經過了,會看不出文靜那麼一點小心思。所以,那就推波助瀾一下,讓他們父子好好的聊聊吧。不管怎麼說,這個結還是要解開的。而能解開這個結的,也就只有他們父子倆自己了,別人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了。
白展驍正在書房里忙著,現在的他除了忙于工作之外,也沒什麼事呢可做了。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
白展驍放下手里文件,抬頭朝著門望去,略顯的有些疑惑了。這個時候,家里就只有他的父親兩人,父親進他的書房從來都不敲門的。這會敲門,會的誰?
「進來。」沉聲應著。
白楊推門而入,朝著他行了個軍禮。
「大楊?!」白展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楊,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兒子來找他。這個兒子,有多少年不曾進過個家,來找過他了?
「你來找我?」有些喜出望外的看著白楊,從椅子上站起,臉上揚著會心的淺笑,朝著白楊走來,「還是找爺爺?」臉上的表情微微有的些失落,看著白楊的眼神也微顯的些落寂,「爺爺去江爺爺家了,你……」
「我來找你。」白楊打斷他的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
「找我?!」臉上那喜出望外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再一次浮上,然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什麼,指了指一張椅子,樂呵呵的說道,「坐,坐。」
他的語氣略顯的有些激動,笑容一直浮在臉上不曾消失,微有些皺紋的雙眸一直看著白楊,「喝什麼?龍井茶行嗎?」邊說邊朝著書櫃旁邊走去,拿過一個瓷杯,又折回到書桌邊上。
「不用了,」白展驍正拿著茶葉往杯子里丟去,打算去接開水,白楊冷冷的依舊任何表情說道,「我今天過來不是來找你喝茶的,而是有事跟你匯報。」
白展驍拿著茶葉和茶杯的手微微的顫了一下,整個身子亦是僵了一下,臉上劃過一抹失落的表情。
是啊,他應該想到的,這麼多年的恨又豈是這麼容易就能讓他化開而原諒他的?
不過,失落歸失落,手里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往杯子里倒進熱水,遞于白楊面前,重新指了指那張椅子,對著白楊一臉平和又平靜的說道︰「坐下說吧,先喝杯茶。」
接過茶杯,白楊沒有去看他,將杯子往一旁的桌面上一放,「關于dzxa的事情,也關于你的寶貝女兒的事情……」
……
初二
許家
許思雅起床下樓的時候,丁淨初正在廚房里忙碌著。
「媽咪,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很是親密的靠著丁淨初的肩膀上,手指捏起吃的往自己嘴里放去,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丁淨初往她的手背上輕輕的一拍,「你會嗎?你啊不在一旁打亂就是最好的幫忙了。去,吃早飯去。一會你姐該來了。」
許思雅故做不悅的弩了弩嘴,吸了吸鼻子,「媽咪,你現在越來越偏心了呢!哼,就只想到我姐,都想不到我了。媽咪,我吃醋了,真的吃醋了。」邊說邊故意做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看著丁淨初。
丁淨初停下手里的動作,轉頭笑盈盈的看著她,輕笑斥道︰「吃醋是吧?行,媽咪一會就給你多放一點醋,讓你更酸一點好不好?」
「媽咪,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歡吃醋的,一點都不喜歡那酸酸的東西,不好吃的,一點不好吃。媽咪,我出去吃早飯,吃早飯,不打擾你。」許思雅趕緊討好的對著丁淨初賣乖,然後笑盈盈的轉身出了廚房,當然轉之際又往盤子里捏了點吃的放自己嘴里。
只是在轉身走出廚房之際,臉上那稚女敕又純淨的笑容卻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一臉的陰郁與森沉。不過,卻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而已。只是,廚房里的丁淨初沒有看到而已。
「媽咪,我今天也邀請了自立哥哥過來。」餐廳里,許思雅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朝著廚房里的丁淨初說道。
丁淨初從廚房里探出半個身子,用著有些沉重的眼神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許思雅。然後從廚房里走出,在她身邊坐下,一臉慈和的看著許思雅問道︰「雅雅,為什麼要這麼做?」
「啊?」許思雅一臉茫然的看著丁淨初,嘴里正吃著,所以聲音依然是口齒不清的,「媽咪,什麼?」
看她一眼,示意她先吞下去再說。
許思雅急急的嚼兩下,吞下去,這才一臉認真的看著丁淨初,「媽咪,你想說什麼?」
一臉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和聲細語的說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有些事情也可以自己決定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媽咪的女兒。媽咪永遠疼你愛你,希望你好。你會讓媽咪失望和傷心嗎?」
圓溜溜的雙眸轉了個圈,笑盈盈又帶著一臉俏皮的看著丁淨初,「媽咪,我也永遠愛爹地和你。我怎麼舍得讓你失望和傷心呢?我是你和爹地的女兒嘛。好啦好啦,我剛就是跟你開玩笑的嘛,我怎麼會跟我姐吃醋呢?我和姐都是你的女兒嘛,放心了,我哪有這麼小氣。我和姐現在關心好著呢!你趕緊忙去吧,多做一點我姐喜歡听懂的。一會我姐和姐夫就該來了。」
丁淨初嗔她一眼︰「就一張嘴巴甜,會哄媽咪開心。趕緊吃早飯,看,這都幾點了呢!」
「知道了,知道了。」又是朝著丁淨初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埋頭繼續吃她的早飯。
丁淨初重新回了廚房,埋著頭的許思雅卻是笑容垮掉了,換上了一臉的憤恨。左手緊緊的捏著筷子,恨不得想要的折斷那一雙筷子。
門外院子里傳來汽車聲。
丁淨初再一次從廚房里走出,許思雅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母女倆一起朝著門口處走去。
「寧……」
「爹地,自立哥哥!」丁淨初一個「寶」字還沒出聲,許思雅便是如小鳥一盤的朝著許君威跑去。
「初姨,會打擾嗎?」賀自立笑盈盈的看著丁淨初問道,「剛和許總遇到,就過來蹭飯了。」
許君威看著丁淨初,點了點頭,依舊斯文而又儒雅的輕聲說道︰「多個人多份熱鬧。」
丁淨初點了點頭,看著賀自立淺笑︰「說的哪話,怎麼會打擾。雅雅這丫頭別提多開心了,這丫頭總是麻煩你,應該我們說打擾才是了。進屋坐。」
「媽咪,我哪里有麻煩自立哥哥,我那是看他孤家寡人一個,施舍一點家的溫暖給他而已。爹地,哦。」許思雅一臉得意的挽著許君威的手腕,笑盈盈的看著丁淨初說道。
「行了,行了。就你有愛心,借口那麼多!」丁淨初嗔她一眼,轉身進了屋子。
江川和丁寧到許家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中午時分了。在看到屋子里坐著賀自立時,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姐,姐夫來了。」許思雅正很是乖順的替許君威削著隻果,看到江川和丁寧,笑眯眯樂呵呵的跟兩人打著招呼,一臉熱情與友好,似乎昨天的事情一點也沒有發生過。她與丁寧之間依舊還是那麼的姐妹情深。
「寧寶來了。」許君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臉慈愛的看著丁寧,然後又樂呵呵的看向江川,「江先生也來了,坐,別那麼拘謹,就當是自己家一樣。自立也不是外人,你們都認識的。」
「江先生,不介意我今天也在場吧?」賀自立笑的一臉深沉的看著江川,朝朝他伸出右手,視線卻是有意無意的滑了一眼站于他身邊的丁寧,眼神與表情略顯的有些曖昧。
江川抿唇一笑,很是大方得體的伸出右手與他相握,笑著回道︰「同為客人,有什麼介意不介意?」收回自己的右手,將一個包裝精致的長盒子往許君威面前遞去,「許總,這是我和寧寧送你和許夫人的新年禮物,小小心意,希望不嫌棄才是。」
許君威依然笑的紳士又風雅,永遠都是那麼的斯文又溫潤,朝著江川樂呵呵的說道︰「回家嘛,還送什麼禮物,怎麼這麼見外?以後可別這麼客氣。」視線轉向丁寧,「我和你媽就希望你能多回來住住就行了。淨初,寧寶回來了。」側頭,朝著樓梯處輕喊著。
「許叔,我媽在樓上嗎?」聞聲,丁寧抬頭朝著樓梯的方向望去。
「姐,媽咪一大早就起來,忙著做你喜歡吃的菜呢。剛上樓,不然我陪你上去?」許思雅代替許君威回答著丁寧,然後很親密的的挽起她的手臂,笑盈盈的說道。
對于許思雅的親密與熱情,還有面對她那無害又純情如小白花般的微笑,丁寧回以她一抹淺笑,同樣的盡顯姐妹情深,「好啊!大川,你先陪著許叔和賀總聊著,我上樓去找媽。」
江川點了點頭,「上樓梯的時候小心點,大著肚子不方便。」
「姐夫,放心。我扶著我姐呢,沒事。」許思雅一臉認真的作著保證。
「江先生,坐,喝茶。」許君威遞給江川一杯熱茶。
「許總有心了。」接過茶杯,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精睿的雙眸與許君威以及賀自立對視著。
「令尊和令堂都還好吧?」許君威面色和悅的看著江川問,手里端著一咖啡杯,左腿別于右腿之上,一臉的舒適又愜意之色。
「挺好,多謝許總關心。」
樓上
許思雅扶著丁寧朝著丁淨初的房間走去,丁寧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一臉顯的有些疲憊的樣子。
「姐,你很累嗎?」許思雅輕聲問著她。
點了點頭,繼續一臉困意︰「嗯,早上起的有些早了,還沒睡醒的感覺。媽呢?」站在丁淨初的房間里,卻是沒見著丁淨初的人影。
許思雅環視了一圈屋子,亦是一臉茫然,「是哦,剛才在廚房的時候,她的衣服沾了點油漬,說上來換的。那估計應該是在里面洗澡吧。」指了指那緊閉著門的洗浴室對著丁寧說道,「你要是累的話,不然還是回你的房間休息一會?」
丁寧搖了搖頭,「不用了,哪有一來拜年倒頭就睡的。對了,你下去陪賀總吧,要把握機會。我坐著等媽就行了,一會和媽一起下來。」臉上由始至終都掛著和善的微笑。
許思雅似乎也沒有要在這里陪著她的意思,听著她這麼一說,竟也是點了點頭,「行吧,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事,就叫我或者媽咪。反正媽咪就在里面,馬上就出來了。我先下去了。」說完朝著丁寧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後轉身出了房間。
若大的房間里,就只有丁寧一個人。房門,許思雅已經很順手的關上了。那台手提電腦就擺在大床邊上的床頭櫃上,洗浴室的門緊閉著。房間一片寂靜,靜的幾乎能呼到她自己的心跳聲。
丁寧坐在沙發上,雙眸直視著那台黑色的手提電腦。手不自禁的伸向了自己衣服的口袋,額頭上隱約有細細的汗珠滲出來。心,撲撲撲跳的很快。
站起,腳不自禁的欲朝著那手提電腦邁去。但是,理智卻告訴她不可以這麼做。剛邁出一步,便是重新收回了右腳。盡管此刻房間里只在她一人,但是,許君威是那麼謹慎的一個人。還有許思雅,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帶她來許君威與丁淨初的房間,然後還那麼听話的出去。
只怕事情沒這麼簡單。
昨天,她還一臉挑明沒有好態度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對她是有些恨意的。今天,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這麼熱情了呢?還有,樓下的賀自立,又何以這麼巧合的在今天出現在許家呢?丁淨初,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回房?
種種的跡象都表明著,這事絕對沒這麼簡單。又或許說,許君威意識到了她的用意?所以和丁淨初故意擺個局來試試她。
既然如此,那她就更不能這麼沖動。
到現在,她依然還是不能很清楚的明白丁淨初的想法。雖然她口口聲聲的說著,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她好。但是,她說的和做的卻是沒一件對得上號的。
所以,丁寧人著實不敢對她抱太大的希望。也不敢放太多有感情在她的身上。如果換成是十五年前,她一定不會有半點疑慮,但是現在卻是打了一個大折扣。
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另一手放于口袋里,掌心里緊緊的握著一個u盤。
電腦里一定有她想要的東西,但是她卻不能也不敢冒這個險。如果丁淨初站在洗浴室內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那麼她不敢想像後果會是怎麼樣。就算她念著母女之情,那麼許思雅呢?許君威呢?
最終丁寧深吸一口氣,看一眼洗浴室的門,邁步朝著手提方向走去。一步一邁,都是那麼的沉重,就好似兩腿間綁著一塊巨石一般。
「寧寶,你怎麼進來了?」
在丁寧還沒走至手提前,洗浴室的門打開,丁淨初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見著她從洗浴室里走出來。一臉暗沉的看著她,似是在質問著她。
丁寧抿唇一笑,伸手從另一端桌子上拿過一個玻璃杯,然後朝著丁淨初一臉很是自然的說道︰「哦,我覺的有些困,又有點渴,想拿杯子接杯水喝。媽,怎麼了?我有哪不對嗎?你怎麼那樣看著我?」茫然而又帶著絲絲愕然的看著丁淨初。
丁淨初朝著她邁步走來,臉上的那暗沉的表情很快便是斂去,換上了一臉慈柔的母愛,「困啊?是不是早上起的很早?」伸手接過丁寧手里的玻璃杯,走至一旁的吧台處,為她倒了一杯溫水遞于她。
接過杯子,雙手握著,遞于嘴邊吸上一口︰「嗯,早上六點多起來。懷孕後,我向來都很嗜睡的。所以,家里人都是不讓我去公司上班了。反正去了,也是在爸爸辦公室的休息間里睡覺的時間多,做事的時間少。所以,也就不去了,就在家里陪著爺爺女乃女乃,然後睡覺。所以,這肚子才會跟吹汽球一樣的大的這麼快了。」
笑的一臉燦爛又熟念的看著丁寧初,心里卻是十分的不舒服。
果不其然,她就一直在洗浴室後的觀察著她。也幸好她把事情想的明明白白的,故意的走至這邊來拿個杯子。人和人之間最怕的就是試探了,原來她們倆女之間竟是走到了這個地步。竟然在相互試探。如此,還有什麼人母女之情可言?
丁淨初看著笑的一臉燦爛又溫情的女兒,笑了笑,「那下去吃飯吧,一會回房間睡一會。要不然今天就別回去了,江川要是有事的話,讓他自己先回去,你就在家里多呆幾天。正好媽現在也有空,可以多陪陪你。昨天有去看過你爸嗎?」
丁寧點了點頭,「去了,還遇到了思雅。」
丁淨初的臉上劃過一抹我異樣的詫異,似乎在些不可置信的樣子,然後又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是,我讓她去的。雅雅這孩子也是挺孝順的,一直來對你爸都是很尊敬的。雖然沒有見過,不過心里還是很尊重振聲的。所以我想著,就讓她自己去見見吧。怎麼樣,姐妹倆聊了些什麼?」用著略顯有些試探性的語氣問著丁寧。
丁寧彎唇一笑︰「也沒說什麼,閑聊而已。確實是挺尊重我爸的,果然是媽的好女兒。」一語雙關的說著淡淡然的話話,沒有再繼續深入下去的意思。也沒有正面回答丁淨初,今天是否要留下來小住幾日。
母女倆下去的時候,許思雅正坐在許君威身邊,繪聲繪色的說著什麼,三個男人之間看起來平靜的聊著天,實則每個人的眼神里都帶著異樣。
午飯倒也吃的還算平靜,許君威一直盡著主人家的客氣,招待著江川和賀自立。雖然江川與賀自立心里各有所想,卻也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半點的不是之處來。
飯後,江川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有急事需在他趕去一趟。本是想帶著丁寧一道離開的,不過丁淨初開口了,「你去做事,就不用帶寧寶一起去了。就讓寧寶在家里多呆幾天吧,過兩天再來接也行。」
「是啊,姐夫,我姐大著個肚子,這麼來回的顛簸太累了。你心疼心疼我姐,讓她在家里呆幾天吧。」許思雅一臉姐妹情深的挽著丁寧,一副舍不得她離開的樣子。
「怎麼,江先生這是不放心寧寶在家里呆著啊?」許君威半認真又半玩笑的看著江川說道。
「大川,你忙去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媽家里住著了,有什麼好擔心的。媽和許叔對我的照顧又不會比你少的。放心吧,正好我也有點困了,想午睡一會。你自己忙去吧,小心點開車,別開太快了。」丁寧笑的一臉和悅的對著他說道,給他一抹安心的眼神。
「媽,許總,那寧寧就麻煩你們了。我過兩天來接她。」江川朝著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自己小心照顧著身子後對著丁淨嫁初和許君威說道。
得到丁淨初和許君威人肯定後,江川開著車子離開了。
「姐,我陪你回房吧。」許思雅又是一臉熱情的對著丁寧說道,說完便是挽著她的手,扶著她朝著樓梯走去。
看著丁寧和許思雅的背影,再轉眸看一眼江川那已經消失的車子方向,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總覺的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卻又說不出來,不對在什麼地方。
是江川不對勁?還是丁寧不對勁?又或許是許思雅不對勁?還是說許君威與丁淨初不對勁?
可是,卻又說不出來,這個不對勁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又是哪個人不對勁了。只是,心里的那抹感覺卻是有些強了。
然後,賀自立與許君威和丁淨初打過招呼之後,也離開了。
房間
許思雅斜斜的靠在沙發扶手上,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丁寧,卻是不說話。
見此,丁寧直接無視,躺在床上,倒頭閉眸就睡。
「姐,你真睡得著嗎?」好一會,許思雅陰陽怪異的聲音傳來。
丁寧睜眸,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為什麼睡不著?難道還怕你對我做什麼嗎?」
許思雅笑,笑的怪異,「當然……不會!安心睡吧,爹地媽咪在呢,我能對你做什麼?」邊說邊直身邁步走至丁寧的床沿處,彎腰,笑看著她,然後人意有所指的說道,「姐,其實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放心,我會幫你的。」
丁寧深邃一笑,雙眸微微的眯起,直視著她︰「我想要什麼?」
許思雅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看了看丁寧,然後輕聲說道︰「姐,安心睡吧。或許睡醒了,你想要的東西也就到手了。我不打擾你了,做個好夢。」說完,揚唇一笑,轉身離開。
丁寧其實一點睡意也沒有,盡管確實有些困,但是卻毫無睡意。在許家,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就算這里有她自己的親媽,但是她依然不得不防著。
賀自立的車子開出去沒一會,便是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只見著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甚至可以說膝黑一片。掛了電話之後,車頭一個調轉,重新朝著我許家的別墅開去。
回到許家之後,便是急沖沖的與許君威還有丁淨初進了書房。
半小時後,三人一臉沉色的從書房里走出。
「雅雅,爹地和媽咪有事出去一趟。你和你姐兩個人在家里沒問題吧?」丁淨初一臉不放心的問著許思雅。
許思雅彎唇一笑︰「沒問題啊。有什麼問題,我和姐都是大人了。你們有事自己忙去吧。我會照顧著我姐的。爹地,媽咪,我不小了,你們放心吧。」
許君威與丁淨初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許君威看著賀自立說道,「你留下幫我照顧著她們。家里一個大人沒有,我也確實不放心,再說這邊的事情也還需要你盯著。」
賀自立沉視一眼許君威,「行,你和初姨小心點。這里交給我。」
丁寧的房間,那一條小小的細縫緩緩的合上,將外面他們的對話听的一清二楚。
許君威和丁淨初很快便是離開了,本來是敬忠打算給他們開車的,但是人最終還是讓敬忠也留下了。
許思雅笑盈盈的看著賀自立,臉上的表情異常的怪異又復雜,然後一臉曖昧的看著他說道︰「自立哥哥,看來這是老天都在幫你呢!你看,江川接了個電話離開了,我姐留下了。現在我爹地和媽咪也有事不得不離開了。這不是在給你和我姐創造機會嗎?自立哥哥,可以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啊!諾,我姐的房間在樓梯右側第三間,還不快去!」
賀自立雙眸一片陰郁的看著她,沉聲道︰「許思雅,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懂這麼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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