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少莊主說今日不來了,讓您自己練。」衛風是個標準面癱,人如其名,來去如風,傳達完主子的意思,只留給若雪一個瀟灑硬朗的背影。
「……」
若雪四十五度仰角望天——她有好幾天都沒見著大哥了,不論是練武場,還是用膳的時間,就連所謂的邂逅、巧遇都沒有。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以往即便有不見面的情況,那也是因為衛離有事不在莊內,從未像這次,他人明明在莊內,卻仿佛不想看見她似的,來個避而不見。
難道自己做了什麼事,以至于得罪了大哥而不自知?
若雪皺眉苦思,百思不得其解。
「妹妹,你怎麼在發呆?」
若雪循聲望去,只見衛焰一手閑閑背在身後,正大步流星向自己走來。
淡淡晨曦中,他著一身熾烈的艷色箭袖,頭戴齊眉寶石抹額,面如冠玉,劍眉星眸,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一如既往露出兩個可愛的酒渦,如墨的黑發在微風中輕揚,整個人顯得分外俊秀高貴,且氣宇軒昂,十分惹人注目。
「二哥,你怎麼來這里了?」若雪有些訝異。
衛大將軍雖然解甲歸田,但不表示就真的務農了,若是戰事再起,身為衛家人決不可能袖手旁觀!所以,衛家的功夫和特有的軍事才能仍是代代傳承。
衛焰從小便展露出了軍事方面的天賦,因此被父兄寄予了厚望,無論是教授武藝的武師,還是授文的夫子,皆是重金聘請的名師,每天不是學文,便是習武。好比現代準備參加高考的高中生,每門功課安排的滿滿的、大考小考反復考,一刻不得閑。
此時見到他,若雪覺得奇怪之余,還為他擔心︰「你不會逃課了吧?當心被大哥知道,又得罰你。」
「吶吶吶!小看你二哥了不是!」衛離不滿地瞪大黑眸,伸指便要敲她的額頭,想了想,又縮回去︰「我昨日的策論駁倒夫子,排兵演練勝了師傅,他們一高興,便要獎勵我,我記得你說過想去放紙鳶的,索性向他們要了一天的假。」
說畢,將藏在背後的那只手拿出來,臉上飄過兩朵紅雲,就連耳根都是紅的︰「給你。」
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那是一束早春的櫻花,花朵剛剛吐蕊,色幽香艷麗,而葉子尚未長出。
「謝謝二哥。」一大早便收俊美小帥哥送的鮮花,想必沒有女孩子會不喜歡,若雪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喜不自勝的接過來,一邊放在鼻端輕嗅,一邊決定原諒他以後「見色忘妹」的行為。
衛焰哪知道她在想什麼,見她高興的眉眼都笑開了,心情無端端地就覺得很好,彎彎的星眸熠熠生輝︰「我讓人扎了幾個紙鳶,咱們隨時可以去後山放,但我想教你……」
他頓了頓,眸底的暗芒似流星劃過,然後神態自若的轉頭,瞟了瞟另一旁寬大的馬場,意思不言而喻。
「你想教我騎馬,是吧?」若雪也眯著眼楮望著綠意蔥蔥的草地,神情充滿著向往。
「你別害怕,騎馬的感覺,你試過便知道了,那種隨風狂奔,風馳電掣的感覺讓人興奮極了!渾身會充滿力量,只想一口氣奔跑到天邊。」衛焰以為她害怕,不遺余力的宣傳騎馬的好處。
「而且,會騎馬以後,你想上哪便上哪,不用時時刻刻坐轎子,多好啊。」
「嗯,光想著都很美好。」若雪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承認他說的有理,騎在馬上縱馬疾馳,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的確很美妙!
只是她不害怕,上輩子,有個關系比較好的同學,家里是開馬場的,她經常陪著同學去馬場幫忙。一來二去,不但學會了騎馬,還學了不少騎馬的小技巧。
「那二哥現在就教你。」衛焰眸中光亮大盛,仿若太陽落在他眼中,唯恐妹妹拒絕,拉了她便走。
要說他怎麼就喜歡自家妹妹呢,想他在京城里的那些表姐妹,長的不如妹妹好看便不說了,一個個又矯情,嬌里嬌氣的模樣,仿佛風一吹就刮走,壓根草便彎腰。
自家妹妹外表雖然嬌滴滴的,可性子一點都不嬌,外柔內剛的那種!當初她的右手被切了一指,傷的那麼重,他就從未見她掉過一滴眼淚。學東西又刻苦又聰明,讓人不喜歡都難!
兄妹倆談笑風生的往馬場走去。
少年俊俏無雙,略顯稚氣的眉宇間意氣飛揚;少女甜美可人,裙裾蹁躚隨風蕩漾,好似一對金童玉女,洋溢著恣意的青春氣息,書寫著美麗與灑月兌。
凡是看到的人,無不發出會心的微笑,由衷的贊賞!
唯有一人深深蹙起了墨眉,燦璨的目光緊緊尾隨著少女,幽遂不見底的眸子中隱隱有火星閃爍,咬牙輕哼︰「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水性揚花,朝三暮四,見誰都笑的那麼歡!一束破花便被收賣了!」
越說越恨︰「見異思遷的家伙,做了錯事,一點都不知道反省!也不知道主動來陪個罪,居然還有心思去騎馬?你給我等著!」
「……」衛風瞄了一眼俊美溫潤的主子,然後面無表情的抬頭望天——主子,您要注意形像啊!一個外表優雅清貴的人,怎可說出這些自毀形像的話呢?
而且,您在這里捧醋狂飲,酸來酸去,但有司馬昭之心的二公子可正春風得意,指不定會借著騎馬的名義對小姐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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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紙們,動動你們可愛又美麗的指頭收藏收藏啦^,俊美溫潤的大哥眼角微挑,邪邪地求評價票;二哥打滾賣萌求包養;師兄在後面陰險地喊︰都到我懷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