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是妻控 101 丹楹漂亮出擊

作者 ︰ 軒少爺的娘

「昱哥哥……」

錢氏眼神痴迷的望著宛若神界帝君臨世的男子,臉上出現與她年紀不相符的夢幻神情,一聲一聲,喃喃如嘆息,飽含深情蜜意︰「昱哥哥,你的頭發……這麼多年,一直治不好嗎?怎麼就全白了?」

黑袍的男子似無所覺,沒有因為她的輕喚而回頭,健碩高大的黑色背影籠罩在搖曳的燈火里,風姿卓越卻尊貴疏離,宛若與世隔絕的一尊孤獨雕像,默默承受著風雨的腐蝕,寂寞的看著日升日落。

「昱哥哥,你說句話好嗎?」男子久久無聲,令錢氏從痴望中醒轉,嬌軟的聲音都帶上了忐忑︰「你是在生氣?生氣……我不該濫用你留下的救命信號嗎?可,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會來見我嗎?」

「無妨,我既然給了你三次機會,要怎麼用,是你自己的事情。」黑袍男子淡淡的聲音透著無情冷漠,卻該死的好听迷人。

錢氏挪動蓮步,輕悄地向佇立的男子走近︰「昱哥哥,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你打算一直背對著我嗎?」

「我想看看你。」她小聲地祈求。

「不用,看來你沒什麼事,那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話音未落,男子便要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飄走。

「且慢。」錢氏及時的喚住了他︰「昱哥哥,真是的,難道非要我命懸一線,你才肯來見我嗎?我就不能為別的事情找你?」

「你的記性變差了,我只許諾過會救你三次,其它的事情,一概與我無關。」

男子絕情又漠然的話語令錢氏瞳孔一縮,眸底浮現惱怒與暗恨,還有不甘……這麼多年過去了,換來的依舊是這句冷情絕情的話!她究竟是生得像蟆母?還是丑如無鹽?究竟又有多不入他的眼?

他要幾十年如一日的,用這種寒透人心的態度來對待她?

知道男子的耐性有限,錢氏瞬間收拾了負面情緒︰「昱哥哥說哪里話?我當然記得了,如若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怎敢讓昱哥哥親自跑一趟,當然是為了表妹……」

一道雪亮的光線閃電般的劃過,錢氏怔怔地望著幾乎是立刻就轉過身來的男子,自動消了音。

她仍然未能看清男子的容貌,那人,暗黑的長袍華麗逶迤,如雪的發絲高貴如雪練,冰冷如寒玉,身材高大英偉的能令天下女子流著口水,化身狼女不顧一切的向他撲過去。但是,但是——

所有的這一切,皆敵不過他臉上那張可笑至極的面具……

「……昱哥哥,你……你還戴著這張面具?」錢氏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喃喃地道︰「難道是我眼花了?十幾年了吧,這張面具竟然還在?」

那是一張帶笑的大頭女圭女圭臉面具!

大頭女圭女圭白瓷一樣的肌膚,閃著明亮的光澤,紅紅的臉蛋和嘴邊甜蜜的笑容,無一不彰顯他是個多麼可愛的胖女圭女圭。

一個帥得掉渣的酷俊男子,戴著這麼一個萌到掉渣的笑女圭女圭面具,你自己難掉不覺得那啥啥啥?

那個有礙觀瞻嗎?

錢氏無法形容自己失望和失落的心情,唯一聊一安慰是,這個帶笑的女圭女圭面具他是個男女圭女圭……如果是個帶笑的女女圭女圭,那她相信自己一定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在哪?!」

男子清越錚冷的聲音透著驚天狂喜,好似一瞬間注入了活力和熱情,華麗的衣袂輕旋,蕩起幾道金光燦燦的漣漪,一個箭步便閃到了錢氏的面前,笑女圭女圭面具下的眼神無比熱切地緊緊盯著她︰「快告訴我,她在哪?」

※※※※※※

時光匆匆流逝,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留。

七月,若雪一家回到廣陵,來時仨位主子,回時四位主子,多的一位主子並非夜澈,而是蔣萱。

八月桂花遍地開,九月菊花金甲穿,日子都在花香中姍姍走遠。

永興十八年,芙蓉攜春來的十月,邊關告急!喜歡四處征戰,侵略他國的北荻人養精蓄銳多年,終于按捺不住,大舉起兵攻打鐸野。同時,南疆等小國也興兵進犯晨洲等地,以此來響應北荻。

衛焰受任于臨危之際,奉皇命出征。

他奔赴邊關太突然,若雪等人來不及趕去為他送行。幸好有衛貴妃和夜澈在京城,還有風家人等一幫親朋好友送他一程,才不會顯得那麼悲壯淒愴。

夜澈給若雪的書信中寫道︰大軍開拔那日,場面異常壯觀宏大,皇上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出城,在郊外為出征的將士擺酒餞行!浩浩蕩蕩的送行隊伍將他們送出十里開外,才依依不舍的揮別。

若雪將夜澈的信函反復瞧了幾遍,上面的一字一句都記得滾瓜爛熟。心里對夜澈是各種羨慕妒忌恨——他們好歹見到了衛焰!想風三娘和她去了京城一趟,幾乎絞盡腦汁,用盡了辦法,卻依然未能見到衛焰一面。

她將信紙蓋在臉上,闔上酸澀的眼楮,仰面躺在錦被中,腦海中憶起少年干淨純粹的清朗笑容、宛若日月星辰般的眼眸,還有他那一對俊俏至極,標致無雙的酒渦,就連他瓖著寶石的齊眉抹額她都懷念……

一時間,仿佛能感覺到少年又伸出一指,溫柔地摁在她的眼尾,久久才握緊拳頭收回去,輕輕地說︰若雪,等我回來你再嫁人好嗎?

「若雪,你真恐怖,太陽都曬**了,你怎麼還未起來?」忽然,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帶著極度夸張的語氣,自外間傳了進來。

噢!

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號超級聒噪的人物!若雪懊惱地將信紙塞到玉枕下,然後將麻利地錦被往頭上一蒙——裝睡。

後面跟著是紫露焦急的聲音︰「表小姐,我們小姐每日寅時末便起床了,今兒只不過是身子不爽利,故此才晚起。」

傻紫露,你就是說我半夜起來也不管用,有些人姓找,名碴,小名叫欠抽!若雪在被子底下的嘴角抿了抿,翻了個身繼續睡。

「我昨兒晚上瞧她還好好的,今兒怎麼就會身子不爽利?紫露,我知道你一心維護你家主子,可你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啊!」蔣萱的聲音脆脆的,利利的,眼角向下耷拉著,不屑地撇著嘴道︰「明眼人一听,就知道這是她偷懶的藉口!」

「我們小姐哪有偷懶?」紫露心急地為若雪辯解︰「表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少莊主,我們小姐每天都要跟著少莊主習……」

「紫露,給表小姐看茶吧。」若雪掀開被子,打斷紫露的解釋。

回到廣陵後,衛離便又開始教若雪練武了。他、夜澈和衛焰一般都是寅時(3點至5點)便要起床練武了,這就是古人所謂的「雞鳴」和「聞雞起舞」。但對若雪,他不免放松了許多。

平常的日子,若雪一般都是寅時末才會起床去練武,到卯時未已經陪著風三娘在用早食,用完早食差不多就是辰時初刻了。(卯時5點至7點,辰時7點至9點)

當然也不是日日如此,身子不適和有意外事情的時候,會視情況而定。風三娘也不是個死板的母親,若雪的桃花塢里有她自己的小廚房,許多時候也會在桃花塢用早食。

然而,自從蔣萱來後,若雪這種舒適而自由的日子,在不知不覺中便大受影響。比如今日,她不過是起來晚一會兒,蔣萱便會不請自來,並在言語之間諷刺她懶惰成性。

她怎麼懶惰了?

她固然喜歡睡到自然醒,喜歡睡懶覺,但那也是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才會如此。像在京城,她不用練武,風三娘又不用她早起請安,自然是睡到將近辰時。

可自打回到廣陵後,生活節奏又加快了——不但要習武,還得跟著風三娘請來的女夫子學習琴棋書畫,禮儀規矩,以及女紅繡功什麼的……說白了,就是風三娘希望她德容言功無不具足,能夠笑傲眾女。

對子女寄予厚望,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這是做父母的通病。若雪倒很理解風三娘的心理和做法,也盡量滿足她,反正她是個安于現狀的人,性格也比較宅,跟著女夫子倒是學的不亦樂乎。

閑暇時,還可以研究風三娘和衛離給她搜集的藥典和藥藉,再加上有衛離細膩體貼的精心照顧,這小日子越過越充實,讓她早忘了開鋪子啊,經商的想法。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美好的生活過著過著,卻多了個處處喜歡與她比較,事事與她爭長短的蔣萱。

當然,蔣萱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初來廣陵,她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的討好著風三娘和衛離,便是對她,也是笑臉相向,嘴甜如蜜,妹妹前,妹妹後的。

日子一長,盡管有諸多不愉快的事情在前,但畢竟是血緣親人,再加上風三娘本來就是個善良大度的婦人,蔣萱處處表現的讓人無可挑剔,對若雪又是一副遷讓疼愛的好姐姐姿態。慢慢的,風三娘也就真心接納了蔣萱。

就這樣,蔣萱算是在衛家莊站穩了腳跟。

之後,蔣萱便一點一滴的開始在改變,變化也不大,至少在風三娘和衛離面前,她還是與以前一樣乖巧溫順,甜美可人,最多只能算是她有了主子的意識,在衛家的下人面前拿起小姐的氣勢和架式。

然而,在若雪面前,蔣萱的變化卻非常之大,可謂今非昔比。

她開始有意識的與若雪比較,吃穿用度上無一不比較,就連住的院子,用得碗筷都可以成為尖銳的話題。更有甚者,連若雪自己設計,或借用的一些現代化元素的東西,她都要沒完沒了的比較個不停。

但是,越比較,她越生氣,不滿的地方益發多——她覺得自己跟若雪比起來,自己就是個粗使丫鬟,若雪才是真的小姐。

因為若雪所用的一切都是衛離花的銀子置辦的,整個衛家莊都是衛離的,他最不差的便是銀子,對若雪又溺愛縱容的厲害,只恨不得將星星月亮摘給她,以期博她一笑。對若雪,他真正做到了揮金如土,花錢如流水,是名副其實的敗家仔!

不說穿的衣裳,佩的美玉,便是若雪頭上的首飾,那都是很少和別人重復的,更不用說什麼撞衫的事情出現了。

這些,蔣萱如何比得過來?

饒是風三娘舍得為她置辦一切,但如何能與衛離置辦的相比?更何況風三娘很疼若雪,但凡蔣萱有個什麼,她必定也要給若雪弄一份,並不因為有兒子照料若雪,她便不盡一個母親的責任和愛心。

可這些話,蔣萱又無法向風三娘投訴,或者要求公平對待,因為若雪穿戴上的事,風三娘怕她心里有隔閡,早就和她明說過——除非衛離自願給她置辦,不然就不用放在心上。

說到衛離,蔣萱心里更是氣苦,名義上衛離是她的表哥,可他只拿若雪當妹妹看,認為她是姨母的責任,根本不怎麼搭理她。

所有的這一切比來比去,唯有一方面讓她略感安慰——好歹在吃食上,衛離是公平的,若雪吃什麼特別的食物,風三娘必有什麼,當然也就不會少了她那一份。

但也沒讓她安慰兩天,因為她發現,衛離經常帶若雪出去吃喝玩樂,而衛離從來不帶她出去。更可氣的是,若雪每次隨衛離出去,都不會問她去不去,簡直沒禮貌到了極點。

所有的事情林林總總加在一起,讓本來就妒恨若雪的蔣萱更加恨若雪了。

由于看若雪不順眼,日常行為里,她便開始挑若雪的錯,一來可以借機貶低打壓若雪,二來也可以凸現自己的優勢,讓風三娘和衛離看到自己的好。

對于蔣萱樂此不疲的挑刺和找碴行為,起初若雪並沒有放到眼里——在她看來,蔣萱畢竟還是個孩子,所以,有些行為蔣萱認為是個多了不得的事,可在若雪眼里卻輕如鴻毛,完全沒有必要計較。再則,蔣萱是個腦子的姑娘,並不會一上來便集中火力的一頓猛攻,讓你心生反感和戒備。而是循序漸進的逐一遞加,且態度溫和,並非挑釁和尖銳的。

但是,也許正是因為若雪的不在乎,讓蔣萱失了分寸,變的得寸進尺,態度也變了,開始尋釁生事,蓄意引若雪和她相斗,想讓人誤以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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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欺負她。

就像今天,若雪覺得自己也非故意要起晚的,而是風三娘和衛離都知道她這兩天小日子,所以早早吩咐她不用早起,什麼也不用干,睡飽了再起來。

自從上次大姨媽來了以後,往後幾個月,大姨媽好像是忘記了她,直到快進十一月,才吞吞吐吐的來了。所以,若雪為顯大姨媽尊貴的身份,打算在床榻上躺上一天。

可在蔣萱眼里,她這種行為猶如犯下了彌天大罪一般!

不過,這段日子,蔣萱不是指責她偷懶,就是指責她不孝順風三娘,還動不動就說她仗著她姨母和表哥的寵愛,胡作非為,恃寵生驕……若雪已經見怪不怪了。

每每遇到這種情況,俞媽媽和紫露唯恐她的名聲受損,還極力的向蔣萱解釋,希望她不要誤會。然而若雪卻知道,對蔣萱說這些話,無異于是浪費時間,因為蔣萱的目的,正是想通過這些小事來抹黑她。

實際上,蔣萱又以為若雪有多看得順眼她呢!

在若雪心里,風五妹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多次踐踏,而蔣萱她們更是助紂為虐。她和她們早就勢不兩立,勢同水火了。之所以對蔣萱這些幼稚的挑釁行為不加以理會,多半是看在風三娘的面子,少半是覺得沒意思。

可惜,蔣萱沒有因為她的容忍而收斂其行為,反倒愈發變本加厲了。

「喲,大懶蟲被我吵醒啦,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再不起,我都要沖到內室去了。外頭可是亮晃晃了,虧你還睡得下去?」蔣萱听到若雪的聲音,撇著嘴,假模假式地笑著,那聲不好意思要有多虛偽便有多虛偽,敷衍的叫人蛋疼。

若是以往,若雪也不想和小孩子計較,然而,處在大姨媽折磨下的女人都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尤其喜歡無理取鬧,一旦有人來找不自在,那是一下都不帶忍的︰「既然知道不好意思,你還廢話連篇,喋喋不休,聒噪的像五百只鴨子?」

「……」蔣萱半響沒有反應過來,最近這段日子,只要背著風三娘和衛離,她都習慣這麼冷嘲熱諷,酸言酸語的對待若雪了,反正若雪從不與她認真。冷不丁听到若雪毫不留情的反擊,太讓她意外了。

紫露不忍直視蔣萱青紅交接變幻不停的面色,微微垂下頭去,該,叫你不消停!好好的日子不過,整日來尋小姐的錯漏,真以為小姐是個泥菩薩呢,這下讓你也嘗嘗小姐的毒舌功。

「凌若雪,你太過份了!居然這樣罵我?我可是你的表姐!」蔣萱很快醒過神來,下意識的想沖進內室,屏風後突然閃出一個十歲出頭,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嘴里還叨著包子,神情無比悠閑自在,仿佛門神一樣擋在她的面前。

蔣萱急忙收住身勢,渾身駭出一聲冷汗,要是她動作快一點,與這小姑娘撞上了,那跌個**著地,四仰八叉的一準是她。不必懷疑,前幾次她不信邪的要硬闖若雪的內室,沒有一次成功不說,還被這家伙撞翻在地,險些摔死。

「你是鬼啊,丹楹你個賤婢!鬼鬼祟祟躲在屏風後面干什麼?」蔣萱氣急敗壞地對丹楹破口大罵︰「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主僕都是這麼上不得台面,只會像老鼠一樣躲在暗處!」

听到蔣萱又開始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針對小姐,丹楹英氣的眉毛一挑,黑白分明的大眼楮里精銳的光芒一閃,顯出幾分與她清秀模樣不相符的殺氣和凶殘。

「丹楹,你可沒有賣身給衛家,告訴她。」若雪在內室慢悠悠地道︰「一遍記不住,就告訴她兩遍,兩遍記不住,那就多來幾次,總之要她記牢了不可。」

「凌若雪,你敢,我要告訴三姨母,說你欺負我!」蔣萱往後退了幾步,盡量離丹楹遠點,這賤婢不知吃什麼長大的,渾身好像鐵板一樣,力氣又大。

丹楹幾口嚼下包子,沖色厲內荏的蔣萱冷冷一笑,卻是對若雪道︰「小姐,有些人太蠢,明明知道,卻動不動就明知故犯,要如何?」

「蠢的無可救藥的人,到花園里挖個坑,隨便埋了吧,省得帶蠢了旁人。」若雪的聲音含著睡意,懶洋洋地說︰「既然她喜歡告狀,你記得去夫人院子里埋,讓她好日日夜夜的告狀。」

「賤婢,你別胡來!」蔣萱瞧到丹楹興味盎然的眼神,頓覺膽戰心驚。

今日若雪的反應,也是她始料未及的,讓她覺得若雪是真的會讓丹楹這麼對她,心慌意亂之下,又頗覺憤憤︰「凌若雪,我是你表姐,你不但不尊重我,反而讓下人任意欺凌我,有本事你出來,我和你去找三姨評評理!啊——」她尖叫起來。

「廢話那麼多,真是冥頑不靈。」丹楹手一伸,輕描淡寫的提起尖叫不停的蔣萱往外走去。

紫露拿抹布在屋子里擦來抹去,一副我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模樣。

「少莊主。」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丫鬟恭敬的聲音。

丹楹腳步不停,蔣萱听到丫鬟的聲音,卻仿佛感覺來了救命稻草,聲嘶力竭地喊起救命來︰「離表哥,快救我,若雪和丹楹要殺了我!」

白衣勝雪,衣袂飄然的衛離緩步踏了進來,凝眉看著眼前的一幕︰「丹楹,大清早的,你弄的喧嘩不休,讓你家小姐怎麼睡得著?」

丹楹一只手輕松的提著比她高出許多的蔣萱,皺著秀挺的眉峰說︰「有表小姐在,死人都要被吵醒了,小姐哪里睡得著?」

「表哥,我沒有。」蔣萱眼楮紅紅,淚水凝在眼眶里,欲落未落,泫然欲泣︰「我只不過見若雪起來的晚了,好心來看看她怎麼了,誰知她們主僕就這樣凶神惡煞的對我……還惡人先告狀……」

衛離薄唇抿了抿,目露不豫。

「丹楹,小姐讓你進去。」紫露走過來對丹楹使了個眼色。

丹楹將蔣萱往地上重重的一頓︰「表小姐,得罪了。」話音未落就去找若雪了。

「啊,你個……」蔣萱一**坐在地上,疼的她 牙咧嘴,不禁對丹楹的背影怒目而視,想破口大罵,卻又顧忌著衛離在場,會失了淑女風度。

趕緊忍痛爬了起來,仰著她美麗的淚臉,可憐兮兮地對衛離嬌聲控訴︰「表哥,你都看見了,一個下人都不將我放在眼里,好像我是個破麻袋……我一個做姐姐的,難道都不能關心自己的妹妹嗎?這樣對我,讓我臉面往哪里擱,又將姨母置于何地?」

「出去吧,以後不要這麼早來吵她,她睡眠淺,經不得吵。」衛離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往里走︰「我娘是我娘,你是你,休要混為一談。」

「……」蔣萱氣的咬牙,望著衛離頎長挺拔的俊逸背影,狠狠地一跺腳,一雙白女敕的小手用力拉後扯著手里的帕子,又妒又恨的低語︰「她她她!你眼里就看得到她?就她是個寶嗎,別人都是草嗎?明明受委屈的是我!被欺負的是我!身為我的表哥,不但不護著我,還護著一個外人?真是豈有此理!」

衛離的偏心她不止一次感受到,每次被這樣不公平的對待,她心里的委屈和憤懣就加重一層,對若雪的妒忌也加重一層——她也想被衛離捧在手心里疼,也想他視她如珠如寶……

凌若雪,你真該死!

都是你,若不是你,這一切便都是我的!是搶了我的一切,是你搶走了表哥……蔣萱慢慢走出桃花塢,一路上,時而不停的抹眼淚,時而低頭哭泣,抽抽咽咽的樣子好不可憐。不知情的人看見人,還以為她在桃花塢受了什麼委屈。

「小姐,你這是?」她的丫鬟杏花見她哭哭啼啼的出來,嚇了一大跳,「怎麼了?誰給委屈小姐受了?」

杏花是蔣萱從蔣家帶過來的丫鬟,還帶了一個相當于女乃媽的婆子,其他的婆子丫鬟都是來衛家莊後,風三娘給她調派的。

杏花在蔣家生活的久,耳濡目染之下,難免受了風五妹作派的影響,個性精明的她在丫鬟堆里也喜歡拔個尖兒,且十分自私自利。能跟著蔣萱來衛家莊,杏花喜不自勝,覺得自己從草窩落到天堂里了,這里吃的穿的,玩的用的,皆是她在蔣家見所未見的,讓她大開眼界。

杏花不想再回蔣家,但她的命運卻是和蔣萱綁在一起的——蔣萱有好日子過,她才有好日子過。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著想,她當然要盡心盡力的幫蔣萱出謀劃策,以期能永遠留在衛家莊。

迄今為止,蔣萱也只信任杏花和她的女乃媽,「除了凌若雪,還有誰能給我氣受?她今日囂張極了,快把我氣死了!又讓丹楹那賤婢那樣對我……」

杏花皺起眉頭,又是凌若雪!

她和蔣萱的想法不謀而合,總覺得蔣萱才是風三娘的親人,凌若雪所享受的一切,都該是她家小姐的,倘若小姐能過上凌若雪的生活,那她這個首席大丫鬟的日子一定是風生水起,威風八面。

她頗有些同仇敵愾︰「若雪小姐也太過份了,佔著小姐的一切,還敢不將小姐放在眼里,這是哪里的說法?」

「真不知道世上怎麼有她這種人?她心安理得的佔得不屬于她的東西,還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處處將我這個正牌主子踩在腳下,我真是不服!」蔣萱回過頭,眼神陰狠而厭惡地盯著桃花塢,或者說透過桃花塢死死地盯著若雪。漂亮妍麗的小臉上恨意顯而易見。

「小姐,你受了氣可不能白受,這樣豈不太便宜她了嗎?」杏花給她出主意︰「現在衛夫人對你越來越好了,你終歸是她的親人,比那個人有優勢多了,不妨去她面前哭訴哭訴。」

蔣萱臉色陰沉地嘟著小嘴︰「不管用的,姨母的心也偏著她。我若向她告凌若雪的狀,她只會勸我放開心胸,不要事事和若雪比較。」她試過幾次,巧妙地在風三娘面前說若雪的壞話,但沒有一次管用,風三娘听過之後,僅是一笑置之。

「小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杏花畢竟比蔣萱大個兩三歲,又是在低層長大,人情冷暖都比蔣萱要知道的多︰「說的多了,衛夫人多少會听進去一點。而且,小姐必須明白,光小姐一個的力量是不夠的,俗話說,三人成虎,你一個人是唱不了大戲的。」

受到丫鬟的提點,蔣萱心頭霍然一亮,猶如醍醐灌頂︰「對,你說的太對了。」只她一個人說若雪的不是,姨母自然是不信的,如果大家都來指責若雪,不怕姨母不信。

再說衛離施施然的進了內室,伸出修潔的手撩開低垂的錦簾,還未傾身下去,一股香馥清雅的少女幽香立即撲面而來,令他深深著迷。不著痕跡的深深嗅了嗅,只覺**蝕骨,心悸神蕩,燦若明珠的眼眸染上了一層淺霧,風情微漾,光華漸涌。

「在干什麼呢?」優雅的上了繡榻,輕車熟路掀開錦被,將人抱在堅實溫暖的懷中,眼神溫柔地瞧著裝睡的少女,一只手柔柔地摩挲著她光潔的額頭︰「听說你還未吃,就一直這麼躺著,這樣好嗎?」

若雪閉著眼,往他身上靠了靠。也許因為長期練武,他的胸膛非常有彈性,且肌肉韌實。他曾解開衣服給若雪看過他的身材——他渾身的肌肉都是流線型的,非常漂亮,且有無窮的力量,並非我們現代看到的練武人士,鼓起來的那種一塊一塊的肌肉。

這樣的他像一個天生的衣架子,身段修長,挺拔筆直,肩寬、細腰、腿長,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高貴俊美,無論穿什麼都是那麼的風度翩翩,獨具一格,走到哪都是萬眾矚目。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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