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若雪的目光,認真剝著葡萄皮的衛離掀起長長的睫毛,瞥了她一眼,輕聲問道︰「做什麼這樣看著我?不認識我了嗎?」
若雪神態自若,不慌不忙地把他全身上下 巡了一遍,明亮的光線之下,他容色如玉,眉若墨染,眼睫低垂,燦若明珠的雙眸正專注于手中的葡萄,神采氣度依舊高貴不凡,優雅清絕的模樣一如往昔。一襲簡單的白色家常便服,襯得他更加的豐神俊朗,舉世無雙。
這模樣,沒有半點秋後算帳的意思,若雪心中暗忖︰難道是因為周羿現在呆在牢房里,他覺得報了一箭之仇,心里舒坦了,所以人也變得好說話多了?
「又在心里月復誹我嗎?」
衛離把剝好的葡萄遞到她嘴邊,俊臉上滿是縱容,甚是寬宏大量地道︰「我這人一向很大方的,你就算唱歌給他听也沒什麼,左右你唱的最多的是給我听。何況你說沒有,我自然信你。」說畢,全然不在意的繼續奮戰葡萄去了,仿佛這才是他人生中的頭等大事。
若雪鼓著腮綁子,邊嚼著甜中帶酸的葡萄,邊看他宛若行雲流水般的剝著葡萄皮,想了想,也伸手去拿葡萄。
她是想著投挑報李一番,戀人之間嘛,不能老要求對方一昧的付出,偶爾也要回饋他一下,讓他高興高興。
「別動。」誰知衛離根本不領情,擋開她的手︰「等會汁沾到手上,又該癢了,想吃多少我給你剝。」
難得發次善心的若雪未免覺得悻悻,縮回手︰「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女乃爸!我哪有那麼嬌貴?平日老說我不解風情,這會我想好好表現一番,你自己又不要。」
衛離聞言,默默地將他迷人腦袋送到若雪的面前。
「干嘛?」若雪頭微往後仰,瞪著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臉。
衛離的唇角翹出優美的弧度,風情萬種的睨著她,要笑不笑地道︰「給你表現的機會啊,你不是說我不給你表現的機會嗎?」
他做了一個兩人心照不宣的動作,將漂亮的雙唇用力抿了抿,隨即放開,發出「滋」的一聲響,接著面不改色地道︰「別的方面我也不圖你有什麼好表現,只求你能在這方面表現表現,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了象牙來,若雪伸手推開他黏上來的臉,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要臉,給你點陽光你就以為自己是太陽,若給你一雙翅膀,豈不是要飛到天上去?」
「那你到底要不要表現?」衛離偏頭去啄她柔女敕的手心,很執著地道︰「只一下。」
「堅決不。」若雪也是有原則的人︰「我可以剝葡萄給你吃,那什麼的,免談。」
衛離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手中剝好的果肉塞到她口中,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話音未落,他毫無預警地猛然出手扣住若雪的後腦勺,傾身堵住她的嘴。
若雪只來得及唔了一聲,整個人便落入他懷里。
衛離並不滿足蜻蜓點水式的淺嘗輒止,不安分地撬開她的唇加深這個吻。若雪嘴里圓圓胖胖的葡萄還未咬破,也被他狂野的攪拌動作碾壓。
只一瞬,鮮美的葡萄就被他靈巧的舌連碾帶擠的弄碎了,甜美的果汁在兩人口腔中蔓延開來。衛離像餓了數天的狼,狂肆而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甘美,把對她的愛戀與喜歡全傾注在這個吻里。
有些許果汁來不及咽下,順著他們的嘴角滑落,旖旎而晶亮。
若雪嚶嚀出聲,衛離听在耳里,只覺是那麼的嫵媚**,渾身的熱血剎時涌動起來,他一下子把她放倒在精巧的繡榻上,合身覆上。他手上的葡萄汁,因他的動作,揉得兩人衣服上都是。
他的男性氣息不斷侵襲著若雪的神智,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在危險來臨之前,用力推了推他。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約定的剎車暗號,因為衛離但凡踫著若雪,就像個**包一點就作,有時他也會忘形,很容易擦槍走火。
于是若雪便與他約法三章——該什麼時候停就要停,要懂得適可而止,如果他做不到,那麼在成親之前,兩個人最好少見面或不見面。
衛離怎麼舍得見不到她,橫豎她早晚是他的,他等得起!推一推的暗號就這麼定下來了。好在衛離具備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和自控力,每每在最關鍵的時候都能及時停下來。
未免再度失控,衛離扶了若雪起來。
他的頭窩在若雪的肩上,將鼻尖埋進少女柔軟豐盈的秀發里,細細嗅著那芬芳迷人的發香,以此平息自己鼓躁的渴望和急促的氣息。
「對了,早上丹楹說我們左邊隔壁的莊子讓人買下了,是不是真的?」若雪其實也知道他這時候不好過,便聰明的岔開話題,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衛離抬起頭,白皙的臉上和耳朵上還染著動人的胭脂色,畢竟是男子,動情快,但因為未得到滿足,如火的情消褪的也慢,此時,他尚沉溺在那種纏綿悱惻的情緒中,頗有些難以自拔。
對若雪的話題,他心不正焉,灼灼逼人的目光一直放在她鮮艷如花的臉上,儼然意猶未盡。
因為果汁的關系,若雪的嘴角還很濕潤,衛離盯著盯著,眸色加深,湊上去舌忝了舌忝,動作充滿魅惑,弄得若雪極是無語,面皮一陣發燥。
這也就罷了,他竟然一臉向往地半眯起黑眸,一語雙關地道︰「關地道︰「若雪,你今天表現的頂頂好,我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葡萄,這滋味美不勝收,令人永世難記憶,以後還要如此。」
見他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若雪黑著臉,不假思索的掐了他的軟肉一記︰「是不是沒听到我的話?別老給我顧左右而言其他!」
這招挺管用的,衛離立馬老實了。
他捉著若雪還要掐他的手,似笑非笑地說︰「乖,別掐了,不就是隔壁孟員外的莊子被人盤下了嗎,說起這件事,還真是有段公案,你絕計想不到買主是誰。」
若雪其實並不怎麼關心隔壁的事,因為說是隔壁,實際上兩個莊子之間隔了差不多七八里的距離,想串個門,也要費老大的功夫。不過這會兒聊什麼無所謂,她隨意接口道︰「中間有什麼故事嗎?還是對方有很大的來頭?」
「嗯,算是有些來頭。」
衛離這會才發覺自己手上殘留的葡萄汁,立刻放開若雪的手,起身去臉盆里用澡豆仔細清洗。
洗淨之後,他邊往回走,邊用布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修長的手指,然後又過來擦若雪的手,每一手根都細細擦拭,聲音帶著笑︰「盤下孟老莊子的人,是況小候爺。」
「……」若雪瞧著衛離不說話。
她明眸皓齒,一雙星鑽般的眸子清冷純澈,宛若浸潤在水中的黑水晶一般,誰被她這麼看著都會有悸動的感覺。
衛離只覺心怦怦直跳,忍不住伸手輕掩她那雙能穿透到人心里的雙眸︰「你別多想,威遠候府在廣陵也有不少產業,況鴻霄此人本來就愛尋幽訪勝,他覺得廣陵氣候怡人,風景絕佳,想來這里呆上一段日子也不一定。」
若雪拉下他的手,頗有些蛋疼地道︰「我不會自作多情,但也不會自欺欺人,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他閑著沒事,大老遠的從京城跑來我們旁邊買個大莊子,銀子多嗎?」真的不是為了她的母上大人來的嗎?真的嗎?
衛離揉了揉若雪的頭發,安慰她道︰「孟員外正好要賣莊子,他正好要買莊子,這種銀貨兩訖的事,巧雖然巧了點,但也不能說明什麼的,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你不是正在跟他合作采礦的事嗎?他來廣陵之前沒有知會你嗎?」
「他來的挺突然的,我事先並不知情。」衛離彎身替她穿上繡鞋,然後將她抱下榻︰「我們去看看姆媽,看她今天好些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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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上次被放血,有點失血過多,臉色顯得很蒼白,孫郎中開了方子幫她調養身子,若雪也弄了幾道藥膳在給她補氣血,最近她的氣色一天天的在變好,人也精神多了。
風三娘本來給她安排了單獨的院子,後來考慮到要讓她和若雪多親近親近,便仍舊讓她跟若雪住桃花塢。
衛離和若雪來看她時,她午睡剛起,正收拾妥當了在喝紅棗銀耳蓮子羹,見衛離和若雪來了,忙吩咐紅玉再盛兩碗來。若雪倒無所謂,衛離卻是不愛吃這些膩的過頭的甜點的,表示自己只喝茶就行。
正說著話,胡管家差了人來報,說是有貴客上門,衛離若有似無的看了若雪一眼,好似欲言又止,頓了頓,他還是沒說什麼。
衛離走後,薛燕摒退丫鬟,將繡墩往若雪身邊挪了挪,小聲地與她耳語︰「衛離這孩子著實不錯,我越瞧越滿意,你以後能嫁給他,我就放心了。」
這難道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若雪垂眸吃了顆紅棗,頗有些無奈。她和衛離的事並未瞞著薛燕,薛燕起初知道後也有些驚訝,但後來看衛離對若雪照顧的無微不至,對她這個半路冒了來的親娘也十分孝順,就像她親生的,很快便釋然了。
只是,薛燕也和天下大多數父母一樣,總愛為孩子操心這啊操心那,擔心著孩子以後的生活,生怕孩子吃苦受罪了。知道若雪以後要嫁衛離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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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若雪還緊張,未雨綢繆,時不時的會教若雪一些為人妻,為人婦的規矩和禮儀。
她的出發點是好的,怕若雪成親後在禮儀方面讓人挑錯,那就不好了。若雪也明白她的心理,盡量配合她。有用的呢,她就听,不需要的,她隨風過,反正哄得薛燕心情愉快為好。
薛燕見她低著頭,還以為她害羞,抿唇一笑,伸手模了模她的頭,隨後又關切地道︰「我听三娘說,他承諾此生只娶你一個,這是真的嗎?」
若雪考慮了一秒,點了點頭,然後佯裝繃著臉反問道︰「你是我親娘,難道你希望他三妻四妾?」
「當然不。」薛燕毫不猶豫的搖頭︰「我只希望他一輩子對你好,永遠像現在這樣對你。只是……」
她垂下長長的眼睫,美麗不可方物的臉上浮現一絲憂郁和惆悵,有些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只是男人心,海底針,他們的誓言大多靠不住……今日他的心里有你,自然當你如珠似寶,甜言蜜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指天發誓只愛你一個,經常會與你海誓山盟。可有朝一日,他膩味了這段感情,便會心生厭倦,你在他眼里只會和魚目等同,吸引他目光的會是另一朵搖曳多姿的花……」
「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若雪對薛燕的話毫無疑義,縱觀天下,古往今來也好,古今中外也好,男人普遍都有喜新厭舊的毛病,能一輩子忠于一個女人的少之又少。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止男人如此,女人變心的也不少,紅杏出牆的大有人在。未來的事情變數太大,外面的誘惑也不少,男的女的想堅守住自己最初的那顆心,也是諸多不易。
總之一句話,人們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未來的事誰又知道呢,誰和誰又能廝守到老?
且行且珍惜吧。
她見薛燕一臉落寞,便抱住她的手臂︰「姆媽,其實你應該反過來擔心,指不定若干年後,衛離他還沒有厭煩我,我卻已對他生厭了,到時不用他找新人,我只怕就有了新歡了……唔……唔……」
薛燕慌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死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這話但凡落到衛離耳朵里,看他不扒了你一層皮!要說也只能放心里,千萬別給他听見了,知道嗎?」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少莊主。」薛燕又忙不迭地放開手,然後正襟危坐,一臉我什麼也沒干的模樣。
若雪伸手揉著自己的臉,覷著薛燕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她本來以為薛燕會是那種固守從一而終的女子,沒料到她還挺新潮的。對她「找新歡」的想法,她只擔心給衛離知道了不好,卻並不制止她有這種念頭。
衛離面色如常的進來,挑眉看著若雪,深遂的眸底有暗芒在閃爍。
若雪淡然自若地迎上他的目光︰「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有貴客嗎?」
衛離微垂眼瞼,以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咳,緩緩地道︰「客人就是況小候爺,他帶著厚禮上門,稱大家以後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他來敦親睦鄰。」
若雪︰「……」七八里遠的一個鄰居,真出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指不指望得上?
「況小候爺怎麼來這里了?」薛燕還不知道這件事,驚愕之余又有些緊張,半張著紅唇道︰「他不會是後悔了吧?想把旺財索要回去?所以……」話還未說完,她起身往外跑,嘴里喊著紅玉,說要找地方把旺財藏起來,不讓況鴻霄找到。
「……」若雪絕倒,她總算發現自己為什麼這麼二了,因為她老娘就是個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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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國的風俗,一般某人喬遷之喜,通常會舉行盛大宴會,也就是燒燒炕,同時親朋好友要送賀禮,寓意搬到新宅紅紅火火。
孟員外的莊子自然沒有衛家莊大,只有衛家莊四分之一的樣子。但孟員外是個雅人,將莊子修建的宛若江南的園林水鄉,亭台樓榭,曲水流殤,假山通幽,曲徑柳堤,整個莊子一彎一景皆是渾然天成,環境幽美好似仙居洞府,充分詮釋了古典園林的古、秀、精、雅。
這麼漂亮精致的莊園,不知花了主人多少心血,最後卻便宜了況小候爺,若雪不知多少次替孟員外這個前鄰居肉疼,不過據說賣的價錢極好,想必孟員外也不虧。
況小候爺對這莊子非常滿意,除大門上的匾額,以及軒齋或亭榭上的一些題字橫額做了改動以外,也沒有多余其事的請人大肆修繕或作動土。因此,沒過幾天他便在鞭炮聲聲中搬進了新居。
待他把新居里的事宜稍作安排,便親自上衛家莊,請衛家闔府賞光,去給他「熱熱新窩」,最好一個不漏,人越多越吉利。
既然需要人越多好,若雪以為況鴻霄會大宴賓客,反正以他威遠候小候爺的身份,沒有人會不來捧場。然而去了才知道,除了他們一家,也只有五六位鄉紳和官員,且都沒有帶女眷。
況家筵席的菜十分豐盛,男人們推杯換盞,女眷們另在一席。只是女眷席人數太少,撇開若雪母女三人,便只有況鴻霄的兩位表嬸和一位姨母做陪,一桌都坐不滿,實在可憐。
飯後,客人們留下賀禮,紛紛告辭。若雪等人卻因為是「近鄰」的關系,要留下來幫親助鄰……
其實什麼事也沒有,就是大家好久不見,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況小候爺對凍頂烏龍情有獨鐘,這茶的茶湯清爽怡人,湯色蜜綠帶金黃,茶香清新典雅,喉韻回甘濃郁且持久,風三娘和薛燕也很喜歡這種茶。
若雪卻對熱茶無感,多香多醇都不能吸引她——她比較貪涼,每到暑季,必會用冰窖里的藏冰自制一些女乃茶和果茶,然後靠這些冷飲度日。若非風三娘和衛離監督她,她恨不得住到冰窖里去。
其實廣陵的夏天並不太熱,尤其此刻眾人都坐陰涼的葡萄藤架下,不時有習習的涼風吹來,暑意全消。
況鴻霄不但準備了好茶好點心,也不忘準備了各式各樣的水果。若雪很平靜、很優雅地吃著飯後水果,大部份的注意力卻用在觀察況鴻霄。
她覺得自己的直覺很準,況小候爺恐怕真的是為她母上大人而來。因為他和眾人說話的時候,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許是因為陪客人淺酌了幾杯的關系,酒能壯膽,他微醺的眼神和動作都比平常表現的更為直接大膽。
但見他身形慵懶地斜坐在精致的藤椅中,手肘杵在椅子扶手上,修長的大手扶著額角,偏著頭看著薛燕,眸色溫柔似水,幾乎是目不轉楮。听到薛燕和風三娘嬌聲細語的品花論草,他會微微勾唇,笑若三月春風。
這是個十分俊秀的男人,成熟且溫柔,又不失翩翩的文人風度,盡管他沒有衛離那種欲逼人窒息的謫仙容貌,也沒有衛離那種強大的氣場。可他有「潤物細無聲」的獨特魅力,他的聲音宛若流水般清越,淺淺細細流溢在空中,熨貼著你的心靈,能讓你不知不覺中對他放開心胸和戒備,去享受他的體貼與細膩。
衛離也喝了酒,況鴻霄有目標,他也有目標。就見他踅踅模模的挨到若雪身邊,狀似隨意的坐在她椅子旁的長條石椅上。
若雪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打量了他兩眼,見他臉也不紅,墨眸清亮生輝,便遞了瓣切好的西瓜給他。
衛離接過西瓜,卻不吃,垂頭盯著西瓜看了半晌,然後對著西瓜念念有詞︰「西瓜,西瓜,我娘子說以後會對我生厭,不喜歡我了,還要紅杏出牆另尋新歡……」
「……」噗!若雪正不著痕跡地觀察況鴻霄,突然听他對西瓜念經,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憋死過去。
「可我很喜歡我娘子,非常非常的喜歡。」衛離頭也不抬,繼續對西瓜訴委屈︰「若她跟野男人跑了,我……」
若雪隨機應變,伸手捂住他的嘴,還好他聲音較小,其他人都沒發現這邊的異狀。
衛離仍然不抬頭,嘴巴在她手心里動來動去,還在念西瓜經。
若雪明媚而憂傷地看著他,不知拿這個家伙怎麼辦才好。她一直懷疑那天她和薛燕說的話被他听去了,因為他有這個壞習慣,可他表現的和往常一樣,也沒有提過這方面的話,她想著或許他沒有听到,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誰知這家伙喝了點酒,便開始借酒裝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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