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是妻控 159 抽刀斷水水更流

作者 ︰ 軒少爺的娘

衛家的牆頭果然不好翻!

這是況鴻霄和倪臻站在衛家莊牆隅,仰望著高高厚厚的青磚院牆的第一想法。以前天天走大門,沒怎麼注意圍牆,反正覺得不需要關注那個。如今不但沒有大門可走,連後門和窗戶都沒有,不得不屈尊紆貴來將就一堵垣壁!

「主子,你確定你要翻牆?」

倪臻覺得況鴻霄要瘋了,年紀也不輕了,生于鐘鳴鼎食之家,怎麼竟做些輕浮孟浪之事?這是不是?*鈐交厝Х耍浚狘br />

在充滿正義感的倪臻眼里,翻牆這種事,要麼是雞鳴狗盜之輩所為;要麼是涉世未深的楞頭青所為,怎麼也輪不到他睿智雋秀的主子發瘋。

可現實總是那麼打擊人!

況鴻霄優雅的輕撩衣擺,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怎麼,你覺得我深更半夜來這里,是來干嘛的?」

倪臻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你覺得衛家的護院都是擺設嗎?還是你覺得衛家虛有其名,壘的牆可以任你翻?」

況鴻霄抬起著錦靴的右腳,先活動活動,然後試著踹了踹牆壁︰「是不是擺設,是不是徒有虛名,總得試過才知道。」

倪臻覺得不能讓主子一條道跑到黑︰「主子,你不就是想見燕夫人一面麼,方法多的是,何況秋棠不是說要幫你嗎,你何必執著做一個亂闖香閨的登徒子?」

「秋棠?」況鴻霄冷笑一聲,目中精光閃爍︰「她是誰的人你不比我清楚?你覺得她會真心幫我嗎?」

倪臻默然,毫無疑問,秋棠目前是老夫人的人。而老夫人那個人,不是說她不疼愛候爺,只是她的愛總是不那麼純粹,往往都是將自己的利益和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其次才輪到小候爺。

老夫人以往的許多作法已讓小候爺冷了心,若非看在母子之情的份上,想必小候爺寧願沒有生在候府。秋棠長期呆在老夫人身邊,早非當初那個單純的大丫鬟了,小候爺不相信她,也在情理之中。

「阿倪,去搬架梯子來,這牆未免太高了,以前沒這麼高吧?想必是衛離當家做主後又重新加高了的。」

況鴻霄的自言自語打斷了倪臻的沉默,不過,他听了之後更加沒默,許久,才忍耐地道︰「主子,你真相了。」

「嗯?」況鴻霄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倪臻撫著兩腮青青的短髭,默默地道︰「屬下不是燕夫人,你不用跟我演什麼文弱書生,這牆難道比黑風寨的牆高?」

當年的況鴻霄,曾經單槍匹馬的闖入匪窩,以一己之力掃蕩了整個黑風寨,殲匪無數。彼時的況小候爺豪氣萬千,意氣風華,目光犀利迫人,如電若刀般鋒芒畢露,那種激蕩人心的情景,倪臻至今記憶猶新。

這回換況鴻霄沉默了,片刻之後喟然長嘆︰「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好漢不提當年勇。」

「喂!」

頭頂傳來聲音,有人甚是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對話︰「小爺我等了大半天了,**都坐麻了,你們一直磨磨唧唧的,到底要不要翻?」

今兒十五,一輪皓月高掛蒼穹,眉清目秀的少年抱膝高踞牆端,清冷的月光傾灑在他臉上,明明白白映出「小爺我很不耐煩」幾個大字。

「小電電,今晚你輪值嗎?」倪臻一臉憨笑的和衛電打著招呼。

衛電黑了臉,他快十七了,只不過面相生得女敕,這大塊頭每次見到他,必用這個讓人肉麻的起雞皮疙瘩的稱呼喚他,屢說不听!屢禁不止!弄得他好想揍他!

「真理大叔,算你不走運,今個小爺總算可以正大光明的扁你一頓了!」玄衣少年威風凜凜的立在牆頭,開始擼袖子,一副磨拳擦掌的樣子。

「這小毛孩子,毛都還沒長齊,你誰的小爺呢?小候爺還在這里呢。」倪臻叉著水桶般的熊腰,一本正經地對少年說教。

衛電眉一挑,看了長身玉立的況鴻霄一眼,黑白分明的瞳仁透著一縷不羈,眉宇間的桀傲不遜若隱若現︰「打算翻牆的小候爺嗎?沒見過,你確定不是賊人?」

「這死孩子。」倪臻被這牙尖嘴利的少年氣的吹胡子瞪眼,也開始挽袖子︰「今兒若不教訓你一頓,你肯定不知道馬王爺長三只眼。」

「來呀來呀,看誰教訓誰!」衛電渾不怕,萬分期待的朝倪臻勾了勾手指。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倪臻突然扎起馬步,雙掌驟然朝前一推,頓時,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著院牆洶涌而去。

「轟隆」一聲巨響,厚厚的一面牆轟然倒塌,一陣亂石迸射飛濺,月光下土塵亂飛,就連地面都震動了。

「卑鄙!」衛電身子一旋,極為敏捷飛掠開去。

待塵土落定之後,衛電火冒三丈的要找倪臻報仇,可舉目四望,哪里還有那兩人的影子,氣得他差點咬碎一口白牙。

其他巡夜的護衛紛紛冒了出來,望著一片透亮的院子,個個義憤填膺。

「娘的,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翻牆嗎?光說不練了半天,怎的把牆撞壞了?」

「真邪門,敢情不是來翻牆的,是來搞破壞的。」

「可惡,他們當衛家莊是什麼地方?居然敢來這里撒野?」

衛電少年心性,手一揮︰「走,咱們去把他們的院牆拆了。」

眾人同仇敵愾,獸血沸騰,齊聲響應。

「好了,都安靜點。」忽然,衛一在暗影里出現,淡淡地道︰「趕緊拾掇拾掇,喚人連夜把院牆重新砌好。」

「就這樣算了嗎?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眾人不服︰「怎麼也得給他們搗搗蛋吧,否則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衛一笑了笑,「一個鰥夫的院子,除了有幾個錢,又沒有什麼可以守護的,你們幫他拆了院牆,他說不得還會感謝你來鬧事。咱不給他借題發揮的機會,記得把修院子的單子一百倍的開給他,不怕他不照付。」

這倒也是,小候爺連個小妾都沒有,既不怕發生紅杏出牆的事情;也不怕有登徒子去偷香,有牆沒牆對他來說沒區別。比不得衛家莊,三位女主人好似三朵鮮花,這麼多人日防夜防,還是讓色膽包天的賊人把院牆拆了……

郁悶!

無比的郁悶!

眾護衛一臉郁悴,覺得這真是畢生的奇恥大辱。

「若雪,若雪,你後爹拆了咱們一堵牆。」衛離借著況小候爺提供的理由,堂而皇之的半夜模進若雪的香閨。

他像個懶骨頭一樣壓在若雪身上,不住在她臉上啄來啄去,眼看就要親到夢寐以求的雙唇了,若雪卻不堪其擾的推開他的臉︰「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有個後爹?」

衛離倚在床頭,將她連人帶被的抱在懷中︰「隔壁的那個。」

「老況?他瘋了嗎?沒事跑來拆咱們的牆干嘛?」

「可能是吧。」衛離低頭啃她細膩柔美的脖子,回答也顯得心不在焉︰「姆媽不是不見他嗎?他可不就快瘋了。換了我,我可能比他干的更出格。」同為男人,衛離倒是比較理解老況的心情,要是若雪不肯見他,他豈止會瘋。

若雪怕癢,只好用力擺月兌他,用公事公辦的口吻道︰「等等,先把話說清楚,就因為姆媽不見他,所以他就干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也不算丟人現眼,他可能是想逼姆媽見他吧。」

若雪垂下眸子,將一頭瀑布似的秀發攏在手中,嘆了一口氣︰「其實吧,他家既然已經在商量他的親事,為了避嫌,姆媽不見他是對的,省得蜚短流長擾人清靜。」

「那只是他家里的意思,他本人根本不會同意。」衛離將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頭發上,溫柔地道︰「他從京城到廣陵,可不是為了別人,他的心意是真的。」

「有時候,光有心意是不夠的。」若雪實話實說︰「我和娘原本就不看好他,也不是說小候爺的性格不好,相反他很好。只是他身後的家族太過于復雜,姆媽的性子也適應不了那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就此斷了也好。」

衛離垂眼看她,性感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你也是個狠心的,感情能說斷就斷麼?」在他看來,只會抽刀斷水水更流。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雪也很無奈;「愈是感情上的事,愈要快刀斬亂麻,拖來拖去對雙方都不利不說,旁人也跟著倒霉。就好比我們那堵牆,也沒招誰惹誰,真是躺著也中槍。」

衛離只是拿況鴻霄的事當擋箭牌,並不是真心替他說項,幾句話便開始暴露本性︰「你先別急著心疼那堵破牆,橫豎它已粉身碎骨了,還是先心疼心疼我吧。」說著,他驀地俯下頭,兩片薄唇壓上了若雪的櫻唇,狂肆的輾轉,吮吸,不停逗弄。

狂風暴雨的吻來的有些突然,若雪有些招架不住,想要抗議,誰知他敏捷地將手伸進被子里,去模索著她只著白色褻衣的身子。

唇也隨之離開她的唇,在她耳畔啞著聲音呢喃︰「若雪,乖……都好久了,再讓我看看好不好……」

※※※※※※

薛燕听到這件事的時候,已是翌日早上了。

她正捧著翡翠玉碗在喝熱氣騰騰的杏仁松子粥,風三娘一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進屋了,不待薛燕招呼她喝點美味的粥,便一**坐在薛燕旁邊的錦凳上,用興奮的語氣說︰「燕燕啦,姓況的昨晚大發雷霆,捶了我們家一堵牆。」

薛燕瞪著風三娘,一口香軟的粥含在嘴里,幾乎忘了咽下去,片刻才反應過來,將信將疑地道︰「什麼?無緣無故的,他捶我們家的牆干嘛?不會是吃飽了撐的吧?」

「可不是吃飽了撐的慌。」風三娘不用薛燕招呼,示意紅玉給自己盛上一碗粥,開始進入喝粥的行列,一邊喝一邊對粥的味道贊不絕口。

「後來怎麼樣了,衛離應該會找他賠償損失吧?」薛燕比較關心後續發展︰「還有,總該有個說法吧?怎麼也不能讓他白捶。」

風三娘的目光橫掃著桌上的小菜,毫不猶豫地道︰「那當然,我們家的牆那可是金磚壘的,不管是什麼原因,捶了就得照價賠償,怎麼也不能便宜了他!」

金牆?

眼前一片炫目的燦爛金光閃過,薛燕想了想,終究沒有風三臉的厚臉皮,始終無法把閃閃發光的金子和厚厚的青磚聯系在一起,只好埋頭喝粥,心想︰管他金牆土牆,左右況鴻霄是咎由自取,怨不得風三娘獅子大開口。

「燕燕。」風三娘神神秘秘的靠過來︰「你真的不打算見姓況的了嗎?他對你其實挺好的。」

薛燕擱下碗,臉色平靜的用帕子抹著嘴角。

她膚白玉貌,手如柔荑,一舉一動都透著就不出的優雅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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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的好看。讓風三娘想破頭都想不通——這個比她還像大家閨秀的雅致女人,是如何淪落到做凌經亙那混蛋的妾室的。

「其實我早該這樣做了。」

薛燕不慌不忙的伸手,將風三娘近在咫尺的俏臉往外撥開,一副與她打商量的口吻︰「三娘,我們把旺財還給他好不好?如此一來,他和我們再無瓜葛,也就沒有糾纏的理由了。」

「有必要斷的這麼徹底嗎?」風三娘愕然地望著她︰「燕燕,你不會還以為姓況的是為了一只小狗才從京城追到廣陵來吧?」

薛燕垂下長長的眼睫毛,神色黯然地低語︰「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我是什麼人,他是什麼人,不為旺財的話,我簡直想不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悲哉姓況的!你比對牛談彈還要淒慘十萬倍!風三娘為況鴻霄狠狠的掬了一把同情淚,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說什麼才好。

風三娘不說話,薛燕也不再開口,她低著頭,一直沉默,只有偶爾輕輕顫動的睫毛表示她並沒有睡著。

不一會,紅玉提著精美的小竹籃過來,里面是沒有戴粉紅蝴蝶結的旺財。紅玉眼眶泛紅,十分不舍的將竹籃拎到風三娘面前︰「夫人……」

「這是……什麼意思?」看了看竹籃里嬌小可愛的旺財,風三娘有些怔然地望著薛燕,聲音澀澀的,帶著苦︰「一定要做的這麼絕情嗎?其實不關旺財的事……」

旺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歪著小小的狗臉,瞪圓烏溜溜的水靈眼楮,趴在竹籃的邊緣四處張望,不時嗚嗚咽咽兩聲,萌萌噠的讓人心都軟了。

「三娘,麻煩你還給他,也算是物歸原主。」

風三娘很不舍得旺財,不停的為旺財說好話。

奈何薛燕硬著心腸,一眼都不看旺財,堅持要把它送還給況鴻霄,還找了個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旺財喜歡玩蛇,我這輩子最怕的卻是蛇,我跟它……無法相處……」

「……」坑爹的花皮蛇!

風三娘萬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吩咐衛媽媽找人將旺財送去給七八里的那個鄰居。

旺財被衛媽媽提走時,一臉的不解,直到快要出院子了,它瞧到薛燕還沒有跟著出來,小動物都有靈性,非常的敏感,它似乎感覺到不對勁了,不停的在籃子里汪汪的叫著,嗚嗚咽咽掙扎著要爬出籃框。

可每一次都被人輕輕推進籃子里……

風三娘不忍的追了出來,拿帕子按了按濕潤的眼角,瞧著旺財無辜又可憐的模樣,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低斥︰「叫你玩什麼不好,玩她最怕的蛇,這下好了,活該你被她拋棄……別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保不住你啦……」

「汪汪!」旺財奮力攀爬,想一股作氣的躍出竹籃,可惜再一次被人按了個四腳朝天。

正在這時,已嫁作人婦,成了管事娘子的紅渠帶著小丫頭腳步匆匆的過來了,見到風三娘,忙稟報道︰「夫人,小候爺那邊的秋棠和思琴來了,道是來替小候爺陪罪的,並有急事想求見夫人和燕夫人。」

風三娘皺眉︰「她們來賠什麼罪?要賠也是她們的主子來。」

紅玉回想秋棠和思琴的樣子,猜測道︰「好似踫到了什麼火燒眉毛的大事,急的不行的樣子,至于賠罪,奴婢想她們不過是順代吧。」

風三娘揉了揉額角,揮揮手︰「算了,帶她們過來吧,我們好歹是地主,看她們有什麼急事,能幫的我們盡量幫吧。」

秋棠和思琴被僕婦引來薛燕的院子里的時候,湊巧踫到衛媽媽和丫鬟們提著旺財出去,她們驚喜的喚了旺財一聲,問衛媽媽這是去干嘛。

衛媽媽含蓄的一笑,淡淡地解釋道︰「它本來便是小候爺的愛物,我們夫人雖然養了一段日子,但總覺得不能奪人所愛,想著還是還給小候爺為好。」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思琴雖然溫婉,但畢竟是正當年華的少女,聞言頓時掩唇嬌笑起來︰「我們老夫人可喜歡小雪……旺財了,得知它被送人時,老夫人難過的茶不思飯不想的,都傷心死了。若她知道小狗回來了,指不定多高興呢。」

她看了秋棠一眼,笑道︰「秋棠姐姐,你說是吧?」

秋棠模了模旺財身上雪白的毛,紅紅的豐唇微勾,「我們還是代老夫人去謝謝燕夫人吧,多謝她肯歸還小狗。」

薛燕斜倚在貴妃榻上,抱著一個若雪做的金絲絨抱枕,垂著眼眸,面無表情的听著秋棠和思琴的道謝。

「好了,你們兩個。」坐在薛燕身旁的風三娘放下手里的茶盅,打斷她們的話︰「當初我們並不知道旺財是你們老夫人的愛寵,若知道,饒是再喜歡旺財,我們也不會收下的。」

「哎呀,都怪婢子們笨嘴拙舌不會說話。」秋棠忙著陪不是︰「只怪我們小候爺沒有說清楚,哪能怪兩位夫人呢。」

思琴更是心無誠府的模樣,一臉天真地笑道︰「听說旺財和燕夫人的感情最好,假設燕夫人舍不得歸還的話,那我們老夫人肯定還要多受些罪。說來說去,還是要感謝燕夫人的成全。」

薛燕緩緩抬眸,臉色沒有一絲波動,聲音輕的像一陣即將消逝的風︰「旺財既是有主之物,自當歸還舊主,你們無需多說什麼。」

提起旺財,風三娘就覺得傷心,同時在心里不停的抱怨況鴻霄,你丫的倒是早說啊!明明是你娘的小狗,為什麼騙大家說是你的?

現在弄的好像是她們搶了威遠候夫人的東西一樣。

心里憋悶,她的口氣自然不好,對秋棠和思琴道︰「你們還有事嗎?若是沒有,那便請回吧?」

「哎!倒是差點將大事忘了,多虧衛夫人提醒。」

秋棠忙不迭向風三娘和薛燕屈膝行禮,語氣謙卑的不能再謙卑︰「是這樣的,奴婢這次奉老夫人之命前來,正是為了讓小候爺在各家千金的畫冊中挑選出一位未來的少夫人。但這些日子過去了,小候爺卻一直拿不定主意,使得奴婢一直無法回京覆命。」

她向思琴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突然「噗 」一聲跪了下來,齊聲道︰「奴婢們懇請兩位夫人幫幫忙,幫著小候爺過過目,看看哪家千金最合適,挑一位出來,奴婢們也好少受些責罰。」

「豈有此理!姓況的真是欺人太甚!」

風三娘勃然大怒,伸手便要拍條形長幾,薛燕卻及時拉住她的手腕︰「大好的日子,無端端的發什麼火?人家求你幫個忙,你願幫則幫,不願幫也沒人怪你,赤眉白眼的像什麼樣子?」

「衛夫人請息怒。」秋棠和思琴不住的磕頭,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側目看著神情異常平靜的薛燕,風三娘心里堵得慌。賭著一口氣,她凌厲的目光射向地上的兩個女子,一咬牙︰「好,小候爺這個忙,本夫人幫定了!」

※※※※※※

若雪從練武場回來,徑直進浴室盥洗,紫露帶著丫鬟們,捧著換洗衣物急忙跟上,若雪卻陡然剎住步伐,對她們揮揮手︰「衣服放在這里,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幾個丫鬟輕手輕腳的放下衣服,然後魚貫而出。

若雪一邊月兌著身上的衣服,一邊在心里將衛離臭罵了一通。

昨晚上,因著況鴻霄之故,衛離趁機在她身上胡鬧了一通。雖然他盡量控制著自己,但每到激動處,手腳還是有些不知輕重,揉的她身上到處都是紅痕,尤其是幾處羞于見人的地方,更是如同鮮花開了一路。

身體上有這麼多異狀,她哪敢讓丫鬟們跟進來。

她關好浴室的雕花門,褪盡衣物,嬌軀一絲不掛,正要踏入浴池,就听見衛離醇厚悅耳的聲音傳來︰「若雪,旺財被送走了。」

他的聲音很近,若雪心里想外面有俞媽媽和紫露等人,倒也不怕他闖進來,只是不解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便揚聲問他旺財怎麼了。

但下一刻,浴室了門忽地被人推開了,著一身白色瓖邊箭袖錦袍,腰間束著掐銀絲的板帶的衛離進來了。

「你,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若雪沒想到他會進來,伸手想去勾一旁的衣物來遮掩光潔溜溜的身體。

雖說兩人有過幾次親密的接觸,但大多在光線不明的地方,這還是若雪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給他看到身體,特別是衛離的目光灼熱的如太陽一般炙人,讓她有種無處藏身的感覺。

幸好她有一頭及膝的烏黑青絲,隨手一拂散,便可以覆住身體大半的曲線。不過越是這樣半遮半掩,越是令人有一窺全景的強烈**。

衛離對她的話恍若未聞,上前兩步,長臂一伸便將她箍入堅實的懷里。

他用力的圈住她縴細的腰腳,好像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低聲道︰「別遮啦,還有那里是我沒見過的?我看看。」

若雪上半身不能動,只好用腳踢他,臉上赧然若桃花︰「丫鬟們呢,你就這樣進來,是想害死我麼?」這家伙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昨晚被他軟磨硬泡的佔盡便宜,沒想到大早上他居然賊心不死的又來擾她。

「放心好了,我永遠不會害你!而且我們用不了多久便會成親,就算給她們看到也沒什麼。」衛離制止住她踢動的白玉雙腿,柔聲輕哄︰「我就是怕我昨晚手腳重,擔心弄壞你,不放心進來看看,保證會規規矩矩的。」

這話叫人怎麼答?說腿上磨紅了,快破皮了,還是說沒壞?他要是想看,總會有方法達到目的。

若雪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他旺財送哪里去了。

衛離親了親她,蹙著好看的眉︰「姆媽不要它了,娘讓人送它回舊主家,我估模老況要氣死了,指不定正在狂吐血。旺財完全是被連坐,姆媽這樣做,不但沒什麼效果,反而會更激起老況的斗志,他這個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看來衛一他們晚上又有得忙了。」

若雪很無語,難不成老況今兒還有情況?還想來撞牆?

他是不是嫌銀子多了,喜歡被衛離訛啊?

------題外話------

妞們,猜況後爸下一步又干些什麼出人意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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