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煬和葉紋汐兩個被那三名黑衣人拉了起來,葉紋汐掙扎著。
「你們放開純煬,要抓抓我!」
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看著她︰「我們要抓的人是他,要不是你還有點用,你現在還能活著?老實點閉上嘴巴,否則,現在就殺了你。」
被流光蓮花傷到的白純煬,身體虛弱的被黑衣人架著,從未有過的狼狽羆。
「紋汐,先不要說話!」白純煬低聲提醒著葉紋汐。
「可是,你現在……」葉紋汐擔心的看著他。
「放心吧,我沒事。」
听到白純煬說沒事,葉紋汐才放下些心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黑衣人將白純煬和葉紋汐帶進了山谷的一人山洞中。
在那山洞中,陰暗潮濕而且還很悶。
白純煬和葉紋汐被帶進山洞後,便被推倒在一塊兒,白純煬眼疾手快的摟葉紋汐入懷,以免她被踫傷。
葉紋汐心里害怕,還好身邊有白純煬,就這樣倚在他的懷里,她感覺心中的恐怖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主人,按照您所吩咐的,白族少主已經抓到了!」黑衣人沖黑暗的拐角處突然恭敬的道。
與此同時,白純煬感覺到兩道獵人般的目光朝他射來,黑暗中的那兩道目光有著強烈的敵意。
「就是這雙眼楮,你們做的不錯!」低低的男聲沙啞中帶著些粗獷。
「你們是什麼人?抓了我卻不殺我?你們是想做什麼?」白純煬冷冷的問。
「很快你就會知道我們打算做什麼了!」男聲嘲笑道,然後又囑咐眾人︰「把他們兩個給我看好了,等待吉日的到來,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聲答。
白純煬和葉紋汐兩人對視了一眼,只覺得這事情更加蹊蹺了。
※
白純煬和葉紋汐兩個被關在緊閉的山洞中,再加上白純煬身上受了傷,別說使用靈力了,他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到了後半夜時分,白純煬的身體開始發燙,模著白純煬滾燙的額頭,葉紋汐心里焦包起來。
「純煬,純煬!」葉紋汐拍了拍躺在她腿上睡著白純煬的臉。
白純煬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嗯?」
「純煬,你發燒了,千萬不要睡著,听到沒有?」
「紋汐,我現在好累,不要喊我,讓我繼續睡。」
「不行,你現在發燒了,如果睡下的話,可能就醒不過來了,所以,你千萬不能睡,明白了嗎?」葉紋汐焦急的又喚道,手拼命的搖晃白純煬的身體。
被葉紋汐搖的無法,白純煬只得睜開眼楮醒來。
葉紋汐見他醒來,趁著月光,便將白純煬扶起來靠著石壁,她擔心的手模過他的額頭,那上面的溫度燙的讓她心焦。
「你現在必須要早些醫治才行,否則,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拿下額頭上她的手握在手中,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虛弱,為了不讓她擔心,他笑著安慰她︰「你放心吧,我沒事。」
「但是,你現在一定不能睡,如果你睡了的話,可能就……可能就……」葉紋汐說著說著,後面的話便哽在喉嚨中,怎麼也無法說出來。
白純煬輕嘆了口氣,輕輕將葉紋汐摟在懷中︰「傻丫頭,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葉紋汐的臉輕貼的白純煬身前,鼻子一酸,眼淚掉落了下來︰「可是,我們現在被關在這里,你的身體如果沒有辦法好了怎麼辦?」
「唉,如果你不想讓我睡的話,那你就跟我說說話,只要你跟我說說話,我就不會睡著的。」
「好,你說的,只要我跟你說話的話,你可不許睡著的。」
「嗯!你還沒有告訴過我,那天想殺我的那個人,為什麼叫你小姐?之前你將侯公子從賭坊里面贖出來,就是找她拿的銀子吧?」
葉紋汐驚訝的看著他。
「原來,你那天跟蹤過我!」
「對
呀,因為我好奇那個蠻不講理的丫頭,所以就跟了過去。」
葉紋汐惱的在他肩頭捶了一下︰「誰蠻不講理了?」
白純煬笑著將她的拳頭接入手中。
「好好好,是我蠻不講理。」
瞪了他一眼,葉紋汐舒服的靠在他懷里便繼續說著。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只知道從我三歲開始,他們就一直纏著我。」葉紋汐緩緩的吐出往事。
「三歲開始?」
葉紋汐點頭。
「沒錯,那個時候我才剛剛到了侯府,侯府還只是一門小戶,侯老爺有一次醉酒跟我說出了真相,他會收留我,完全也是因為那個神秘的組織,可是,那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個組織,我也不清楚,他們管我叫小姐,還說讓我回到組織,但我一直覺得他們不是什麼正當組織,所以就沒有答應。」
「他們沒有逼迫你?」
葉紋汐搖頭。
「沒有,從來沒有,所以我也很納悶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有一次我听他們說,最大的敵人就是你們白族!而且,一定要置白族的人還有……雲半夏為死地!」
白純煬嘖嘖嘆著。
「看來,又是我父尊和我娘留下的冤孽債,現在卻要我來償還了。」剛說完,白純煬詫異的看著她問︰「不過,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白族的人?」
他記得,葉紋汐對白族並沒有什麼概念。
「對于雲氏連鎖我還是有些了解的,畢竟雲氏連鎖太厲害了,可是,我是當真沒有把你跟白族聯系起來,真正聯系起來,還是那次我偷偷跑回侯府,那個時候听到侯老爺和侯夫人之間的談話,我才確定你就是傳說中白族尊主與雲氏連鎖幕後老板之子。」
白純煬虛弱的笑了笑。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打算逃離我了嗎?」
「是呀!」葉紋汐毫不保留的承認︰「因為他們一直想置你于死地,如果他們知道你就是白純煬的話,一定會逼迫我殺你,但是……」
她咬緊了下唇,聲音頓了一下,後面的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白純煬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拿在唇前輕輕的吻了一下,輕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不舍得殺了我,也怕連累我,所以才會逃走的,是不是?」
「是呀!」葉紋汐沒好氣的道︰「可是,沒想到你大半夜的又找過來。」
現在倒好,他們兩個都被抓了起來。
「那更好了,這樣,我們兩個還可以死在一起,做一對同命鴛鴦!」他打趣道。
「誰要跟你死在一起,做同命鴛鴦了。」葉紋汐嗔怪的抽回手又捶了他一下。
葉紋汐的捶頭剛落,便听到白純煬連續的咳了好幾聲,嚇得葉紋汐慌忙縮回自己的手,擔心的看著他。
「我剛剛把你打疼了嗎?沒事吧?」
白純煬「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當然沒事,騙你的。」
葉紋汐知道被白純煬騙了,惱的又捶了他一下︰「你就會欺負我!」
白純煬趕緊摟他在懷里輕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不要生氣了。」
她哪里會跟他真的生氣,乖乖的倚在他的懷里,長長的嘆了口氣。
「可是,我們現在怎麼辦呀?我們待在這里的話,早晚會憋死在這里。」
「放心吧,我們……是出得去的。」白純煬笑著說了一句。
「出得去的?我們怎麼出得去?現在到處都有守衛,我們又不是鳥兒,在這里根本就是插翅難飛。」
「有我在,當然就可以飛出去了。」彩雀冷不叮的叫出了聲,將葉紋汐嚇了一跳。
彩雀五彩的羽毛,在黑暗的山洞中依然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你不是那只麻雀嗎?」葉紋汐下意識的說了句。
白純煬見狀,飛快的出聲打斷︰「不是麻雀,是鳳凰,是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