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如掩飾不住的哀怨,撇撇嘴說︰「那是你沒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她現在可一點兒也不是干巴巴的小女孩兒,根本就是個披著純潔外衣的狐狸精。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就連齊承積都——」
「衛子戚怎麼可能娶那個窮鬼!」葉念安听不下去了,葉念如話還沒說完,她便歇斯底里的打斷。
听到齊承積三個字,即使葉念如沒說完,她也知道,肯定是齊承積也看上那個衛然了危。
齊承積她並不熟悉,可是有印象,當時她沒受傷時,他還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孩子呢!
所以,對于齊承積,葉念安的感受並不深 。
能吸引毛頭小伙子,和吸引衛子戚,根本是兩碼事!
「一個小丫頭,她能有多大的吸引力!衛子戚是個成年人了,怎麼可能會喜歡那麼顆青澀的小果子!」葉念安反應激烈的大喊。
「念安啊,你是沒有見過那個衛然現在的樣子!其實我看了,也覺得她除了漂亮,還能有什麼?可是就是把齊承積和衛子戚都迷得團團轉!」岳品蓮想了想,眼珠滑了一圈兒。
她又說︰「我還听說,兩年前,衛然才十六歲的時候,岳路遙也看上她了,但是不知道她的底細,***.擾她的時候,被衛子戚給撞見了,把岳路遙的一根手指都砍下來了!後來他的手指雖然接上了,可是卻不能用,只能當個擺設罷了!」
「那岳路遙,你也是有印象的吧!」岳品蓮問道。
葉念安現在腦子越來越清楚,過去的記憶也慢慢的都回來了。
提起岳路遙,就比先前回憶衛然時的速度要快多了。
那時候,她記得岳路遙也經常在各個圈子里混,不是跟著衛子戚,就是跟著齊承之那些人,總之,八大家族的人,他都攀了個遍,處心積慮的,要跟這些人打好關系。
除去他這行為讓人瞧不起之外,他本身倒是長的很好,憑他的外表和家事,騙了很多女人。
而他的眼光也高,一般姿色,他也是看不上的。
岳品蓮一說岳路遙也看上過衛然,葉念安的臉色終于凝重了起來。
「她比我還漂亮嗎?」葉念安沉聲問。
不是她自夸,當年跟著衛子戚在圈子里玩兒,她的姿色可是一等一的,就連岳路遙也打過她的主意。
只不過她眼里只有衛子戚,哪里看得上岳路遙。
岳品蓮有些尷尬的看了眼葉念安,葉念安又將目光轉向葉念如,葉念如也是跟岳品蓮一樣的表情。
葉念安從她們的臉上,知道了答案。
可也正因為如此,她的表情更冷,猙獰的有些嚇人。
「可是衛子戚不是只看臉蛋的白痴!那衛然什麼都沒有,從小寄居在衛家,若不是衛家養活她,她早就流浪街頭成了乞丐!」葉念安說道。
「這樣一個毫無用處,毫無背景的丫頭,除了依靠衛家沒有別的,就像吸血的蛭蟲一樣。衛子戚娶她,根本就是內銷,能有什麼好處!」葉念安咬牙切齒的說,仍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姐姐,其實大家都是跟你一樣的想法。不少人都覺得,是不是衛然使了什麼手段,給子戚哥下了套,讓他不得不娶她。」葉念如慢悠悠的,一字一句的,要把這些話都印在葉念安的腦子里似的。
葉念安不答話,可是卻將這話記在心里了。
她轉頭看看窗外的天色,說道︰「我要去找衛子戚!他還不知道我醒了吧!他知道以後,不會想要娶衛然的!」
說著,她又要下.床。
這一次,被葉德江攔住了。
「爸!」葉念安不悅的叫道,這是關系她一輩子的大事!
關系到她過去付出了那麼多,甚至是差點兒八名賠進去的事情,她需要回報!
她不能白白犧牲,沒有點回報怎麼行!
而回報就是,必須是也只能是她,成為衛子戚的妻子。
那什麼衛然,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你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剛才腳一落地,沒我扶著你差點兒跌倒,你忘了嗎?」葉德江沉聲道。
「你即使現在去了,也來不及了!這個時候,兩個人婚禮也都舉行完了,你去
tang了有什麼用!」葉德江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就讓我白白犧牲,在這病床.上躺了四年,自認倒霉?不!我不干!我也不信衛子戚會這麼拋下我!我都能為他去死了,難道還比不上個黃毛丫頭嗎?」葉念安神色慌張的說道。
「我沒不讓你去找他!」葉德江安撫的說道,「你先冷靜點,听我跟你說!」
葉念安被葉德江重新壓回到了床.上,听葉德江說︰「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們已經結婚了,你早去晚去都一樣,你現在過去,根本不可能讓時間倒流回到他們沒結婚的時候。」
「所以,你先不要急,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狀態也不好,真要以這個樣子去見衛子戚嗎?」葉德江說道,「你也听到了,衛然她長的很漂亮,又比你年輕。」
听到葉德江的話,葉念安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女人的兩大忌,長相和年齡。
「我知道這話你听了不高興,但這是事實。你要是想讓衛子戚重視你,讓他離開衛然,那麼不只是因為你為他的付出,還因為你的條件,你身上讓他喜歡的地方,比衛然多才行。」
「你與其這樣貿貿然的去找他,不如準備充分了,想想找到他後,你要怎麼做,勝算才大一些,不是更好嗎?」葉德江勸道。
葉念安面無表情的听著,覺得也有些道理,便點點頭,「好吧!但是我最晚只等到今晚,不會再等的!過去了今天這個時機,以後的機會就不好了!」
「現在我剛醒,正是最讓人激動的時候,等我醒來的事情傳開,傳的多了,了解的多了,衛子戚恐怕也不會激動了!」葉念安說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葉德江說道,「那現在,你冷靜下來,我讓醫生過來給你做個檢查。確定沒有問題了,就辦出院手續,帶你回家,你好好的準備準備,至少,也多吃點兒東西,也才有力氣。」
葉念安不說話,默默地點頭。
葉德江按了床頭的鈴,喇叭里立刻響起護士的聲音,「可以去為葉小姐檢查了嗎?」
「嗯,把醫生叫來吧!」葉德江說道。
……
……
因為今天的婚禮,流程比她所想象的要多得多。
而衛家又大擺筵席,午餐和晚餐都請了。
來的賓客為了給衛家面子,也沒有提前離席的,這一場婚宴,竟然一直舉行到晚上。
終于,宴席結束,衛子戚帶著衛然來到婚車前。
衛明毫和林秋葉也準備上後面的車回家。
衛然看著兩輛車,當他們上了車,就會分道揚鑣。
衛明毫和林秋葉回到那個她熟悉的衛家,而她跟著衛子戚,去她住過卻仍然陌生的房子。
她真的沒有把握,跟衛子戚單獨生活,展開這段婚姻。
她甚至連衛子戚對這段婚姻是如何想的,都不知道。
林秋葉注意到衛然的表情,便笑著走過來。
衛然身上還穿著敬酒的晚禮服,看到林秋葉的笑,她卻紅了眼眶。
「傻孩子,怎麼又要哭了?大家都在一個城市,你想我們了就回去!到時候,讓自己也回去,你們在家住段時間,也不是問題啊!」林秋葉笑道。
「當然了,你們剛結婚,是一定要單獨生活一段時間的,畢竟,你們倆現在結婚了,以後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必須要單獨相處,相互磨合!」
「正好,我也借著這段時間,把你們的房間裝修一下,方便你們將來回家住!」林秋葉輕輕地拍拍衛然的臉,「好了,別哭了。子戚上班,你就讓司機送你回家來!」
「嗯!」衛然重重的點頭。
林秋葉吸吸鼻子,喉嚨也有些發酸,即使在一個城市,可是衛然不在身邊,她還是挺難受。
「行了,快上車吧!今天也怪累的,早些回去休息!」林秋葉拍拍衛然的胳膊,說道,「你們先上車,我看著!」
衛然和衛子戚上了車,看著賀元方把車開走,林秋葉才和衛明毫上了車。
賀元方開車駛往衛子戚的住處,當車子臨近時,衛然便認出了這條路。
最終,車子停在衛子戚家的樓下。
賀元方為衛子戚和衛然打開門,衛然下車時,眉頭皺了一下。
她穿了一天的高跟鞋,雖然中間因為禮服不同,而換了很多雙鞋子,可那些鞋子的跟依舊高的可怕。
只有中間和衛子戚單獨舉行的那一場傳統婚禮時,她才有機會換上平底的布鞋,那段時間是她最舒服的時候。
之後換上敬酒的晚禮服,便又穿上了十二寸的高跟鞋。
因為敬酒也分了好幾場,她換了好幾身衣服。
之前的高跟鞋剛穿的習慣了些,沒多久就又為了搭配禮服的顏色,而換上新鞋。
這些鞋子都是為了今天準備的,買來她還沒穿過。
還沒走幾步路,她的腳趾就被鞋子擠得疼得要命。
而一輪輪的敬酒,她也沒機會坐下來休息,感覺自己雙腳脹疼脹疼的。
剛才在車上休息,好不容易腳舒服了些,剛剛放松下來又要走路,就變得比之前還要難受。
衛然走路的動作也變得不自然起來,雙腿特別僵硬,上半身向前傾,就像是閃了腰一樣。
她一只手提著裙擺,露出小腿,盯著自己的腳,當真每走一下都是煎熬。
「怎麼回事?」衛子戚走過來,拉住她的胳膊。
衛然腳疼,走的特別慢,盡可能的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腳跟。
被衛子戚這麼一拉,她站的不穩,差點兒跌倒。
「怎麼了?」衛子戚扶住她問。
衛然眉心糾結著,「站了一天,腳特別疼。」
「月兌下一只鞋我看看。」衛子戚說道。
衛子戚扶在她的右邊,她抬腳將一只鞋子月兌下來,提在手里。
結果一看,她的小趾和無名趾都被擠得磨出了水泡,無名趾的水泡也被磨破,流出了血,把旁邊的腳趾頭也給染紅了。
衛然忍不住「嘶」了一聲,怪不得她會這麼疼。
看著自己腳上的傷,她都佩服自己,竟能忍受到現在。
衛子戚皺起眉,才說︰「你扶住我的肩膀。」
衛然依言照做,不知道他打算干什麼,就見衛子戚走到她身前,背對著她半蹲著。
「上來,我背你上去。」衛子戚的聲音仍然特別淡定,仿佛一點兒都不知道在他身後的衛然有多吃驚。
衛然傻了的扶著衛子戚的肩膀一動不動,甚至都忘了自己現在是單腳站著的。
因為扶著他的肩膀,站的特別穩當,竟就這樣不動了。
衛然張大了嘴巴,眨著眼楮,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衛子戚竟然要背她!
她仍是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性子陰晴不定的衛子戚嗎?
他怎麼會這麼體貼,不會又像以前一樣,等她上去,他再把她摔下來吧!
她今天實在是累了,可沒有被他耍弄的心情。
正糾結著,耳邊又響起衛子戚有些不耐的聲音,「你在那兒傻站著做什麼?到底要不要上來!」
「哦,好!」衛然忙說,爬上衛子戚的背,把另一只鞋子也月兌下來提在手里。
衛子戚把她往上抬了抬,讓她在他的背上靠的更穩。
「你不圈緊了我嗎?你這樣總往下滑,我背的也累。」衛子戚皺眉道。
衛然臉一紅,雙臂將他的脖子圈的緊了一些。
結果,她的臉頰就緊貼到了他的臉頰上,掃過他的發,感覺那麼柔軟。
呼吸間,聞到的全是他的香水味兒,淡淡的很好聞,不知為什麼,聞著這味道,她的心髒就「砰砰」的跳的特別快,臉也紅了起來,情不自禁的就想靠他更近。
她垂下眼,眼珠向眼角滑過去,便看到了衛子戚的皮膚。
縱使已經與他那麼親密,可是她從不敢正眼的看他太長時間。
尤其是愈加的親密之後,她反而
越發的不敢看他。
大多數時候,只是匆匆一瞥,從他的面上滑過,便移開了目光。
現在,趁著衛子戚看不見,她目光直直的看了起來。
他的皮膚很細,她還記得他皮膚的觸感,特別的滑。
衛然不禁紅了臉,因為太近,她微微側頭時,鼻尖兒就蹭到了他的臉頰後面,呼吸也灑在了他的耳朵上。
即使衛子戚一句話都沒說,衛然卻發現他的耳垂變得紅通通,一直蔓延了整個耳朵。
「看夠了沒有?」衛子戚突然開口。
衛然驚訝的倒抽一口氣,便見衛子戚在沖著她這邊的嘴角微微一扯。
因為湊得近,她都能看到他嘴角那道因為上提而扯起的紋路。
衛然窘迫的臉通紅,衛子戚慢悠悠地說︰「要是看夠了,就按電梯。」
衛然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走進了電梯,也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
電梯門早已關上,只是因為遲遲沒有按下樓層的按鍵,所以電梯並沒有動。
顯然,衛子戚雙手托著她的腿,也沒法按。
衛然忙按下按鍵,听到電梯上升的啟動聲。
到了衛子戚的房門口,衛子戚說︰「我外套內側的口袋里有門卡,你拿出來。」
衛然把手伸進他的外套,模索了半天都沒模到,衛子戚才說︰「在左邊。」
衛然嘴巴動了動,沒發出聲音,卻在心里月復誹,「怎麼不早說!」
她又模索著他左邊的內側口袋,立即就模到了門卡,拿出來打了一下,門便應聲而開。
衛子戚把她放到沙發上,自己也把禮服外套和領結往沙發上一丟。
他邊解著襯衣袖口的紐扣,把袖子往上挽了幾道,邊說︰「我去接盆水,把你腳上的傷口清洗一下,再貼上創可貼。」
「我去拿——」衛然作勢就要起身去找創可貼,便被衛子戚一聲輕斥阻止。
「腳疼還鬧騰什麼!在那兒待著!」衛子戚說道,「我出來的時候,要看到你老老實實的坐在這里。」
說完,他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沒關,衛然能听到里面的水聲。
沒多會兒,水聲停止,衛子戚便端著一盆水出來,放到她的腳邊。
「把你的裙子往上掀一下。」衛子戚命令道。
好在裙子輕薄,衛然把裙子往上提了提,便露出了細細白白的小腿。
她把雙腳放進盆里,水並不燙,可是因為踫到她破了的傷口,仍是刺疼的她瑟縮了一下。
衛子戚去起身去拿醫藥箱,回來的時候,溫水已經把傷口的血液化開,水面飄著一層淡淡的粉色。
衛子戚執起她的腳,拿出面前清理她破掉的水泡。
正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衛子戚擰緊了眉頭,這種時候,會有誰過來?
幾乎整個b市都知道他今天結婚,誰會在這是後來搗亂?
就連衛然都抬起了頭,錯愕的看著大門。
衛子戚放下她的腳,「等會兒。」
說著,他不疾不徐的走向門口。
衛子戚沉著臉,很不高興,這新婚之夜,本就是他和衛然單獨相處,不受任何打擾的時候。
帶著怒意打開門,在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卻愣住了。
「子戚……」葉念安低聲叫道,朝他怯怯的輕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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