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對方是不是只想警告你,這次只是警告,那是運氣好。可萬一對方是直接下殺手呢?你既然那麼擔心我,為什麼在這點上,就不為我想想?」衛然說著,眼淚便在眼里打起了轉。
「你擔心我,同樣的,我也擔心你出事啊!尤其是,還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完全把我蒙在了鼓里!」衛然聲音哽咽道婪。
她現在又氣又怕的,完全不敢想象,衛子戚當時一點兒防備都沒有,萬一對方真的下殺手呢?
想到子彈直接刺進他的心髒里,現在她模到的,恐怕就只是他冷冰冰的軀體了!
之前,在以為齊承積死時,她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痛苦是什麼滋味兒。
可是當她想到衛子戚可能會死在子彈之下,她渾身發冷,就連骨頭都是冷的,整個世界都變冷了黻。
世界上的那些人都不存在,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荒蕪的只剩下冰的大地上。
那種徹骨的寒冷與恐懼,才讓她真的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痛苦。
衛然不知不覺的,就抓住了衛子戚的襯衣,雙手緊緊地抓著襯衣,卻又在不停地發抖。
就像病了一樣,怎麼也停不下來。
「萬一……萬一你出事了,那麼……那麼在你來之前的那天,不就是我們最後一面了嗎?」衛然忍不住說。
想想這個可能,甚至差一點兒就發生了,她便發抖的厲害。
衛子戚揉著她的後頸,試圖讓她放松,不要這麼緊繃。
「你可別這麼咒我。」他低聲說。
「我根本不是在咒你!」衛然氣急的說,她都害怕成這樣了,這男人為什麼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的樣子。
「你為什麼一定要插.手這件事!」衛然太急了,以至于拔高了聲音,「你擔心我的安全,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啊!你不用來見曾志恆他們兩個人的,你跟我說,讓我小心著齊承積,不要太相信他說的話,不就好了嗎?」
「只要我不跟他來往,你也不必擔心我會被他連累,你也不用這樣涉險了!」衛然說道。
衛子戚嘆口氣,說道︰「我要這麼說,你會信嗎?」
他看著衛然,「齊承積回來雖然說變化很大,但是在你心里,他以前的形象終究還是大于現在的。你始終忘不了他以前的性子,總覺得他骨子里是好的。」
「你要我直接跟你說,我要是直接跟你說,我懷疑他在做些違法的事情,你會信嗎?難道,你不會懷疑事情的真假?你會想要去確定,可你確定的方法又是什麼?」
「你既沒有人幫你去查,也沒有足夠的人脈來確定。你最有可能做得,恐怕就是直接去找齊承積對峙吧!」
衛子戚搖搖頭,「你去找他,不用我說,你自己都能想到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衛然不說話了,她當然能想到,齊承積一定會否認,而且反而會說是衛子戚栽贓陷害,見不得他好,根本就是因為不想看到他出現在衛然的面前,才會拼命地在衛然面前敗壞他的形象。
若不是今天听到了這麼多,衛然恐怕也真的會相信他。
「那現在我知道了,也相信你。並且,不會去質問他,也不會听他的解釋。」衛然說道,抓著他襯衫的手終于松開了力道,但沒有放開,仍松松的握著。
「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衛然說道,「不要再管了,好不好?不管齊承積做什麼,都是他齊家的責任。我不會讓他利用我什麼,所以,你只要看好我就可以了!」
衛子戚看著她,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番表白。
他不由看的有寫愣了。
她臉上的擔憂不是假的,甚至還特別害怕,特別怕他會出事。
鬼使神差的,他就冒出一句話,「如果我也死了,你會像當年對齊承積那樣,那麼痛苦嗎?」
「衛子戚!」出乎他意料的,衛然突然高聲大喊。
衛子戚就見衛然臉上盈滿了怒氣,氣的又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這一次,她的雙手都發抖了。
「你瞎說什麼啊!哪有沒事兒咒自己死的!」衛然怒道,看衛子戚張開嘴,她立即說,「就是打比方也不行!這是可以打比方的事情嗎?
tang!」
衛子戚真要是出什麼事情,她可不只是痛苦那麼簡單。
本來因為衛子戚受傷,她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的,又听到衛子戚說這種假設性的事情。
即使知道他只是在做假設,可她就是擔心,事情就是不經說,萬一說著說著,就成真的了,可怎麼辦?
衛子戚右手握住她抓著他衣襟發抖的手,衛然怕弄疼了他的傷口,也不敢使勁掙月兌,只能乖乖地由他握著。
他的力道不算太重,可依舊能讓她感覺到那股堅定。
掌心傳來的溫暖覆著她的手背,將她攥著拳頭的手全都包裹住。
慢慢的,在這份兒溫暖下,衛然松開了拳頭,虛虛的握著。
「衛子戚,你別說這種話……」她有些虛弱的說道。
「那就告訴我,你會比齊承積那時還難受嗎?」衛子戚不放過她的問。
衛然搖搖頭,「沒法兒比的。」
她這話,讓衛子戚的心倏地收緊,臉色變得那看起來。
可衛然現在太難受了,也沒注意到他的變化。
她繼續說下去,「那時候我是很難受,我以為,不會再有什麼事情能讓我那麼痛了。可實際上,痛過之後,我就又恢復了。」
「在齊承積出現之前,我接受了他的死亡,這一年來,我不是活的好好地嗎?」衛然虛弱的笑笑,「可若是你……」
她另一只沒有被衛子戚握住的手抬起來,慢悠悠的模上他的臉,掌心微微彎著,捧著他的臉頰。
「我甚至不願意想這個假設,我太害怕了。我……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我會怎麼樣。」她搖搖頭,「衛子戚,你若是不在,我的支撐就沒了。」
「恐怕,我也不會再像現在這麼自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熬過去……」光是想想,她的眼淚就下來了。
衛子戚的心髒一下子就被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左手探上她的腰,沿著側腰滑到她的腰後,將她用力攬進懷里。
「小然,你是真的很在乎我,是吧!」他低聲說,臉埋進她的頸窩,雙唇貼著她頸子上細膩的肌膚,便忍不住吻了上去。
他一下下的吻著吸著,張嘴用牙齒輕輕地啃咬著她細膩的肌膚。
衛然感受到他的溫暖,雙手環住他的頸子,「不許你再拿這種事情試探我了,也不許你再這樣冒險了!」
「好。」他的聲音略微沙啞。
衛子戚雙手一起環抱住她,大部分的力道都集中在左臂,緊緊地圈著她,感覺著她的柔軟。
她軟的像是沒有骨頭,讓他想把她嵌進自己的身子里。
這麼多天沒見,他是真的很想她。
他吮.吻著她的頸子,向上吻到耳垂,又吻上她的臉頰,從側吻到了她的太陽穴,眼角。
衛然閉上眼,感覺到他在吻著她的眼楮,他的唇溫熱濕.軟,讓她的眼皮悸動的顫抖。
他的唇來到她的眉心,沿著鼻梁向下吻到鼻尖兒,而後,才又吻上她的唇。
在此之前,他的吻一直是輕輕柔柔的,像是啄吻一樣,柔軟的落在她的肌膚上,又立即移開。
可是在踫觸到她的唇時,那一霎那就仿佛引爆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耳邊 里啪啦的炸開,燃起密密麻麻的點點星火。
他的唇著了火似的那麼燙,強烈又急迫的吻著她,力道重的衛然的唇舌都有些疼。
突然,衛然的臉往後躲,同時雙手也推著他的胸膛,小心的避過他肩膀上的傷。
衛子戚也向前傾身,伸著脖子要吻她,可衛然越來越往後,而且推他的力道也漸漸加重。
屁.股在他的腿.上不安分的扭著,衛子戚踫不到她了,沙啞著聲音,有些不耐的說︰「怎麼了?」
衛然見他終于不再繼續,雙手捧著他的臉︰「你想我吧?」
衛子戚惱火的抓著她的腰使勁往下按,「都這樣了,你說我想不想你?」
衛然驚呼一聲,立即感覺到他嚇人的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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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後退,「哎呀,你……你傷還沒好呢!」
「你沒听醫生說嗎?都差不多了。」衛子戚說道,扣著她的腰,就把她攬了回來。
「那也不行!」衛然突然想到,她本來是想給衛子戚一個驚喜,所以穿著那身兒情.趣內.衣就來了,根本沒想到衛子戚是受了傷。
「醫生雖然說差不多了,但是也說了不能做劇烈運動!」衛然紅著臉說。
「那我就不做劇烈運動唄!」衛子戚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在上面,別讓我用力氣。」
「我才不相信你呢!你這人怎麼可能一直接受被動!每次你讓我在上面,可是主導的也是你!而且到最後,還是你在上面的!」衛然越說臉越紅。
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進行到這一步的,竟然在和衛子戚認真的討論位置的問題。
「你要是興奮過了頭,就忘了你的傷了怎麼辦!」衛然戳著他的左肩,「到時候,傷口好不容易快要養好了,結果又壞了可怎麼辦?」
「不會的,我會注意的!」衛子戚無奈地說道,他現在可是忍得不行了。
好不容易,她過來了,結果還不讓他踫,這不是在玩他嗎?
那她還不如不來呢,至少人不在面前,他就是再想也沒用,忍忍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人就在眼前晃蕩著,他明明能踫她,緩解了這陣子一直憋著的火,可她卻不讓踫,這不是好像餓了好幾天,眼前有只烤雞,只能舌忝舌忝卻不能吃嗎?
這簡直就是讓他干著急啊!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衛然瞪了他一眼。
「你現在脾氣還真是見長啊!不止敢罵我,還敢瞪我!」衛子戚故意擺出一張凶狠的表情。
這要擱在過去,衛然不懂他的心意,肯定就害怕了,還真就讓他得逞,心滿意足了。
可是現在,衛然可是知道他多在乎她,即使不確定他是不是愛她,可至少也是很喜歡她。
能為了她,冒著危險專程來t市。
能不惜詛咒自己,也要知道在她心里,他和齊承積到底誰更重要。
這樣的他,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真跟她生氣上火的。
衛然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那麼怕他了,在他的面前也不會緊張。
也因此,也就更看清了衛子戚有時候,也有點兒紙老虎的感覺。
至少面對她的時候,只要她不做什麼特別過分的惹他生氣的事情,他就是紙老虎。
因為更加模清了他的性子,衛然現在就更不怕他了。
即使現在衛子戚擺出這麼一副凶狠的樣子,衛然依舊不松口的說︰「反正,等你的傷完全好了再說!」
「衛然!」衛子戚真急了,粗聲吼道。
衛然瑟縮了一下,又扯著脖子,臉紅道︰「大不了……那時候隨你啊!你想怎麼樣,想要多少次,我都奉陪就是了!就是累,也不會跟你喊的!就是讓你一次性飽足了,也行!」
衛子戚的臉色好了點兒,知道這對衛然來說,真不是個簡單的事兒。
她能提出這個交換條件,看來也真是下了大決心了。
衛子戚不禁琢磨著,反正他再想要,軟磨硬泡這種事兒他是做不來的,霸王硬上弓?
那可就真把衛然給氣壞了,那更不行。
而且他現在右手不方便,恐怕也當不了霸王。
就在他衡量的當,衛然突然掙出了他的懷抱,從他腿上站了起來。
一月兌離他,衛然立刻跑遠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穿著的那身兒內.衣,便說︰「我……我要去洗手間,在……哪兒啊?」
「右拐直走,倒數第三間。」衛子戚說道,突然意識到她身上還穿著短袖t恤。
t市現在天氣已經慢慢涼了,衛然又怕冷,在山下她穿這些都有些冷,更別提這山上的山風了。
「你沒帶件薄外套嗎?在山上太冷了。」衛子戚說道。
「放在行李箱里呢,因為下了飛機,我
也不想在大庭廣眾的開箱子,就沒穿。」衛然說道。
「剛到的時候,元方把你的行李箱放到臥室里了,就在右拐直走最盡頭的房間,臥室里也有一間浴室。」衛子戚說道。
「哦,好!」衛然說道,趕緊朝著臥室沖去。
她匆忙的打開行李箱,隨便翻出一件外套丟到床.上,反正現在在屋子里,她並不冷。
而後,又打開一個收納包,里面放著普通的內.衣,那小心的塞在手里,便進了浴室。
她迅速的把身上的那身兒情.趣內.衣換下來,換上普通的,又穿好了衣服,總算是覺得有點安全感了。
因為情.趣內.衣薄薄的布料,攥成一個團藏在手里,也不怎麼明顯了。
她躡手躡腳的走出浴室,結果一出門就撞上了衛子戚。
「哎呀!」衛然一頭撞上了他的胸膛。
她的鼻子都被撞疼了,邊揉著鼻子,邊仰著頭看他,「你怎麼在門口堵著啊?」
「哼!」衛子戚輕嗤一聲,「我看你那一臉心虛的樣子,就知道你肯定瞞了我什麼。」
他低眼睨著,眼尖的瞥見她手里的黑色,「你手里藏著什麼呢?」
明知道這時候再藏也沒有用了,反而會更加明顯,可衛然的大腦未經思考,手已經下意識的藏到了身後。
「沒什麼啊!」衛然紅著臉,緊張的聲音都變得有點兒粗了。
「還藏,我都看見了!」衛子戚伸出手,「主動交出來吧!」
「又沒什麼重要的東西!」衛然雙手都背到了伸手,一起握著換下的內.衣,「你別看了!」
衛子戚挑高了一邊的眉毛,經衛然這麼一說,他真是更好奇了。
「不重要,就給我看看啊!」衛子戚一步不讓的說。
「衛……衛生巾你也要看啊!我剛剛才有點兒感覺,好像是……來大姨媽了,所以才要進浴室看看的!」衛然紅著臉扯謊。
「如果是衛……衛生巾的話,你結巴什麼啊!」衛子戚說道,目光瞥向她的背後。
「再說了,我剛才看到的好像是黑色的,現在衛生巾也出來黑色的了?誰設計的這麼腦殘,和血染一塊能分出淌了多少血啊?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衛然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認真地再跟她討論衛生巾這個東西。
「其……其實是換下來的內.褲啦!我發現真的來姨媽了,底.褲上沾著點兒血,我就拿出來了!因為太……太尷尬了,所以才不想讓你知道的!」衛然又說。
衛子戚皺起眉,「是嗎?」
「嗯……嗯!」衛然重重的應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追根究底的,一個大男人,跟我討論衛生巾干嘛啊!」
她絕對絕對不能讓衛子戚看到換下來的這一身情.趣內.衣。
好不容易才說服他,要等傷好了才行。
如果讓這男人一看見,那股火一上來,恐怕就不那麼容易壓住了。
衛然往後退了一步,繞過衛子戚走向行李箱,準備把換下來的內.衣塞回去。
誰知,衛子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既然沾上血了,那你不直接洗了,還放回箱子里去?」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衛然氣急敗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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