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滄海終于放下了兒,自己一個人起身穿上了衣服,兒轉過頭看著這個男人,心中五味陳雜。
兒起身穿好衣服呆坐在床上,昨夜意外听到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消化,兒現在可以肯定一點的就是潘月陽還活著,潘月陽在哪里,只有觀滄海知道。
要想辦法救出月陽,要想辦法通知慕白。
兒有些頭疼起來,她一個女人能做到什麼呢,現在不知道月陽身在何處,不知道月yang具體的情況,昨夜隱隱約約听到的貌似月陽被囚禁,以他那麼厲害的武功,還能被囚禁,難道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好像昨夜還听見了什麼醒了不醒了的話,難道月陽真的受了傷?
兒沉思了一會,突然憂郁的笑了出來,還有那個歐若蘭,身懷六甲的歐若蘭也沒有死,觀滄海你果然神算。
「娘娘。」碧兒輕聲喚著發呆的兒。
「嗯?」兒晃神的看著碧兒,緩緩的起身讓碧兒為自己梳洗。
小蘭開始整理著床鋪,小蘭不由得一遍遍的紅暈著。
「小蘭,你手腳麻利些,又在發什麼呆呢?」碧兒看著小蘭磨磨蹭蹭的模樣很是著急。
「哦,人家知道了。」小蘭害羞的卷起昨夜激情的床褥。
兒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後這種事讓老宮女做吧,她還是個孩子。」
「娘娘,服侍您是我們分內的事,小蘭不懂事,您別為她開月兌了。」碧兒知道兒指的是什麼,不就是那一床的東西麼……皇上和娘娘這種事是再正常不過的,而且還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呢。
「好了,她們都到了吧,別磨蹭了,快點收拾好了。」兒不再說昨夜的話題。
「讓她們多等等更好。」小蘭突然有插嘴。
「小蘭,現在我都改了毛病,你怎麼又犯了?娘娘不是說了,以後咱們不許這樣因為娘娘恃寵而驕。」碧兒教訓著小蘭。
「我也不是故意這樣的,只是那個夏婕妤實在讓我看不過去眼,昨天還來了御花園賞花,看著人也挺精神的,今天又差人來說身體不適,不便給咱們娘娘問安了,碧兒姐你說可氣不?」小蘭一股腦的把心中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委屈不委屈的,這檔子事皇上都不追究,本宮有什麼好追究的,讓她繼續鬧下去吧。」兒瞥了小蘭一眼,心中盤算著不知何美茹會做些什麼,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夏嫚兒要麻煩了。
「娘娘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小蘭噘著小嘴抱著被褥走了出去。
「走吧。」兒看著鏡中的自己已經收拾妥當。
「姐姐今日起得晚了。」何美茹一見兒出現了,心中大大的不爽,這夜夜與皇上風流快活著,叫她們這些孤家寡人的怎麼能爽呢。
「呵呵,今早有些事情耽擱了。」兒心里想著潘月陽還活著的消息。
「呵呵,那是,貴妃姐姐夜夜不能安枕,姐妹們也沒福氣幫姐姐分擔啊。」吳玲兒又牙尖嘴利的插嘴。
果然這群母狼們又在為了寵幸的事和自己明爭暗斗著,不過兒現在沒心情想這麼多,她心里惦記著的是潘月陽的事,只是笑笑,不想多喝她們爭論。
三言兩語的問安過後,人都散了,各自回了自己的寢宮,天香宮又恢復了安靜,兒每日的工作便是在觀滄海早朝過後在書房陪伴著他。
緩步來到書房,今日或許朝堂之上有什麼棘手的事情,觀滄海還沒有回。
碧兒守在書房外,這書房自從兒來了之後就變成了娘娘和皇上私人的小屋,任何人不通傳是不能進入的。
兒推開房門,無聊的看著書房里的擺設,今日觀滄海沒有回來,自己一個人也是無聊著的,索性她慢慢的看著書房里的各種書籍。
沒想到觀滄海這麼喜歡看書,不過他看的書大多都是被世人認為是邪門的書吧,什麼八卦五行的,陰陽黃歷,什麼用毒的書啊,比比皆是。
兒在書房轉了一圈,無聊的來到書案前︰「啊,月陽……」兒靠在書案後的牆面上,心中久久不散的是昨夜的消息。
「額……」
兒忽地支起身體,剛剛好像听見有人在說話!
兒身體突然冒出了冷汗,這皇宮之中難道有刺客?兒緊張的抓住手中的帕子,害怕的靠在牆上。
「額……」
「誰?」兒慌張的看著四周,聲音帶著顫抖。
「你是誰!這里是皇宮,若是刺客的話不妨早些離開,免得最後賠了性命!」兒低聲警告著,有些不安的她更是惶恐的抵著後面的牆。
「彎彎……彎……」
「彎彎?」兒倒抽口冷氣!
「你……你是誰?誰是彎彎!」兒故作鎮定。
「,兒……彎……彎」
「月……月陽?」兒不敢相信,這個神秘的聲音竟然如此的熟悉,好像是潘月陽的聲音,她嘗試著詢問。
「兒,是我。」
「月陽!你在哪里!」兒不敢相信真的是潘月陽再和自己對話,她急忙的查看書房的每個角落,仍然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藏匿人的地方。
突然對方沒了聲音,兒不敢聲張的叫他。
「皇上駕到——」
觀滄海回來了!兒馬上收起慌亂的神情,跑到自己的軟榻前,佯裝著無聊的等著他。
「我的貴妃已經到了?」觀滄海看看兒︰「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沒一會呢,今早我也起來的疲憊。」兒做出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放心,朕今天不踫你。」觀滄海極度曖昧的話恰巧也傳到了某人的耳中。
「你,我休息會,你忙你的吧。」兒低著頭不在說話,心里面已經打了結,若是剛剛她和觀滄海的對話傳入了月陽的耳中……兒有些不知自己要如何面對著潘月陽了,不過她馬上搖搖頭,為今之計是要救出月陽才是,不能想其他的了。
一天里兒都在心里盤算著在書房里的聲音,不知聲音從何處傳來,要如何救出月陽呢?
「你有心事?」觀滄海看著總溜號的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詢問著她。
「沒有,只是累了。」兒揉揉額頭︰「對了,你有空應該去其他寢宮多走動走動。」
「怎麼?她們又來找你麻煩了?」觀滄海極不喜歡女人替自己做主。
「還好,每日就是念叨那麼幾句,對了夏嫚兒那你是不是應該多過去瞧瞧,畢竟她懷著龍嗣,這是大事,你可不能虧了她們母子。」兒嘮叨著這些她並不關心的話題,只是想掩蓋心事。
「你覺得……算了。」觀滄海本想說出口的話又生生的咽了進去。
「怎麼?」兒感覺觀滄海似乎有什麼想說的,等著他和自己主動說出來。
「沒怎麼,你覺得我應該去夏嫚兒那,那我去就好了。」觀滄海無所謂的拍拍兒的小腦袋。
「什麼啊,什麼叫我覺得?」兒莫名其妙的看著觀滄海。
「她那麼喜歡吃那米糕,就讓她多吃些吧。」觀滄海意有所指的盯著兒。
兒被觀滄海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禁打了個冷顫。
「冷了?」觀滄海揉揉兒的肩膀。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啊。」兒覺得在夏嫚兒的問題是,觀滄海似乎有話要說,仔細想著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可是並沒有想明白了,剛剛觀滄海說了米糕,米糕?米糕?
「米糕怎麼了?」兒疑惑的看著觀滄海。
「米糕是誰讓做的?」觀滄海陰森的笑著。
「你啊。」兒強扯起嘴角,觀滄海這種表情讓兒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她預感到似乎有什麼事自己還不清楚的,難道何美茹在米糕上做了手腳?難道觀滄海心知肚明自己要求辦的那場賞花宴會是故意讓夏嫚兒現身?
「哦。」觀滄海靜靜的看著兒,想從兒臉上看到一絲絲不一樣的表情,可是兒或許隱藏的太過完美了,一張傾城的臉上只有一雙無辜柔媚的大眼楮不斷的在對著自己眨著。
「我想這事與你無關。」觀滄海實在從兒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東西來。
其實兒的的確確的是不知道,她只是給了一個機會,至于何美茹怎麼做,她根本半分都沒有插手過,所以她怎麼會知道些什麼呢︰「米糕有毒?」兒小心翼翼的問著。
「哈哈哈,你還真會想啊,不過差不多吧。」觀滄海好笑的看著兒的表情。
「你還能笑得出來!她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啊。」兒畢竟是個做過母親的人,此刻的她是真心的關心著夏嫚兒的性命,不論怎麼說,夏嫚兒對她的無視是讓人氣憤,她更想夏嫚兒別生下孩子,可是真當事情在關頭的時候,她竟然有絲絲不舍了呢。
「不會出人命,朕只問你,這事你有參與沒!」觀滄海突然口氣嚴厲的看著兒。
「你懷疑我?懷疑我在吃的里面下毒害夏嫚兒?」兒不可否認她的確是有參與,但是僅僅是提供一個平台的參與,傻子才會說出來這也算參與!
「我想你也不會。」觀滄海面無表情。
「我都不懂這些的……」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女人最好的辦法還是偽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