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一個同寢的丫頭便來上前搭話,珍珠神游心不在焉,一邊坐在梳妝鏡前一邊敷衍著答了幾句。愨鵡曉
「珠兒,听說前幾日德妃娘娘喚你進了她的營帳?」
珍珠頓時面色一白,「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從他人口中偶然說起。」那宮女笑著湊過去。
珍珠咬了咬嘴唇,自己出入德妃帳中時已經萬分小心了,可還是被人看了去,既然她可以知道,那麼蘇子晴也可以知道龕。
見珍珠不語,那宮女又笑眯眯的道,「珠兒妹妹長得美,嘴又甜,不怪德妃娘娘細化你呢,若是來日能嫁與王孫公子,可別忘了我們這一干姐妹呀。」
嫁與王孫公子?
其實,那宮女不過是巴結她的一句話,可珍珠卻為這句話上了心丘。
「姐姐,你說我真能嫁與王孫公子麼?」
那宮女心中冷笑連連,但面上卻還是笑吟吟的道,「那是自然,珠兒妹妹比許多夫人王妃都要美上許多呢。」
珍珠忽而勾唇一笑,「那我就謝謝姐姐吉言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那宮女才離開了營帳,出帳後,那宮女冷冷的呸了一聲,低語道,「一個下三濫的奴婢,也想飛上枝頭,也不掂量掂量身上有幾兩肉!」
珍珠坐在鏡前,端詳著自己的容顏,不可否認,她比蘇子晴美上很多。
雖然蘇子晴也很漂亮,但在被美人眾多的皇族之中,她的容貌不算出挑。
可到底是什麼,能讓唐湛為她如此著迷呢?
曾經,她以為若是蘇子晴離去,對唐湛不會有任何影響,唐湛的腦子有問題,任何人離開他的生活,他很快會忘記,可是蘇子晴那日被救回來高熱不退時,她卻听說那個昔日里傻不拉幾的傻王像是變了一個人,那樣激動,那樣悲傷,那樣魂不守舍……
蘇子晴,當真對他如此重要麼?
珍珠嘆息了一聲,有一瞬間,她開始猶豫了,可是下一秒,她又緊緊的握緊了雙拳。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開始,那麼她便沒有了後悔的權利!
蘇子晴,這輩子,你我注定是對手!
別怪我,若是怪,就怪你當初不該把我撿回來!
***
唐湛帳內
蘇子晴站在窗前,看著外面一片白雪皚皚,大雪已經停了,外面銀裝素裹,甚為漂亮,望著掛滿積雪的樹枝,蘇子晴勾起了一側的唇角。
她是現代雇佣兵,掄起偽裝和埋伏,誰人能比得過?那冷風吹過,蔚然不動的樹枝,已經泄露了他們的位置!
抄起雪白的貂裘,蘇子晴提起長劍,大步流行的走出營帳。
一見帳中的女子出來,沁水立即全神戒備,唐湛拍他放下手中一切事宜,在暗中保護蘇子晴,可這女人未免太能得瑟了,病剛好就忙不迭的出門抖擻,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帳篷里養幾天麼。
暗暗的月復誹了一下,沁水還是在隱蔽處跟上了蘇子晴的腳步。
蘇子晴越走越遠,已經到了距離營地五里的位置,沁水微微皺眉,原以為她是出來閑逛,可顯然,她的意圖不是這個!
她刻意走到距離營地較遠的位置,意在躲避眾多耳目,難道她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就在沁水猜測之時,一道冷風撲面而來,他心下一驚,轉眸,只見一個雪團子朝著自己的面門砸了過來!
「哎呀!」
噗通!
沁水慘叫著跌下大樹,狼狽的站起來,一邊模著都是雪渣子的臉,一邊大聲道,「蘇子晴,我好心保護你,你卻用雪砸我,簡直不識好人心!」
蘇子晴嘿嘿一笑,上前幾步,仔細一瞧,眼前的男子長的還真俊那,只不過照唐湛還差了那麼一點兒,自從有了唐湛之後,她覺得她的審美節節攀升。
眼楮必須大,嘴皮必須薄,鼻梁必須挺,要像都教授那麼深情,要像李敏鎬那樣有一雙大長腿……
這男人,不達標!
蘇子晴捏了捏沁水的臉頰,笑眯眯的道,「誒,生氣干什麼?生氣可就不帥了喲……」
沁水頓時石化了,這是什麼女人哪,竟然敢主動伸手掐!注意,是掐!掐他的臉!不是模,也不是蹭,而是掐!
輕浮輕浮輕浮!
這女人簡直太輕浮了!她到底是多饞肉啊,竟然掐他!
一把打開她的手,沁水慌張的後退好幾步,緊張的道,「你少踫我!」再踫我,我喊人了!當然,這是他心底的吶喊!
蘇子晴看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我又不會吃人,你慌什麼呀?」
沁水的臉一下子紅了,唐湛總說他臉皮厚,可是跟蘇子晴比起來,他的小臉皮呀,薄的狠呢,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他們主上是抽風了麼?竟然會喜歡上這種女人,還喜歡的要死要活的,要老命了!
「誰慌了,你少胡說八道。」沁水極力月復誹。
蘇子晴不禁揚起唇瓣兒,「好,就當是我胡說八道,現在我問你正經的,你是唐湛的人麼?老實說哦,要不然,我可不介意在這里把你先奸後殺!」
「你!」沁水氣得臉紅脖子粗,怎奈人家是他老大的媳婦兒,他再氣也只能干瞪眼兒,「那好,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沁水這是第一次被人逮個正著,而且還是被雪球打下來的,簡直奇恥大辱!
蘇子晴笑了笑,躬身在地上揉了個雪團子,放在手里掂了掂,「你一身雪白,又在身上陪了與樹干顏色相似的鞋靴,和這冰雪世界融為一體,要是一般人的確看不出來,但是我蘇子晴可不是一般人!」
沁水翻了個白眼兒,不吹牛能死啊!
「風吹樹不動,肯定有埋伏!記住了,以後在雪天埋伏,一定要在地上掏雪洞,暖和又隱蔽,最腦殘的方法就是在樹上,要是換了別人,你都死了一百次了,我好心,才放你一馬,明白?」
沁水心下訝然,這女人看著粗魯又輕浮,可是一言一語卻與一般人大為不同,怪不得主上那樣驕傲又冷酷的人,都能被她吸引。
「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是不是唐湛的手下?」
沁水沉默,算是默認。
「那我再問你第二個問題,我被擄,扔進雪地,那幕後之人你們可抓到了?」
沁水眼瞼微垂,繼續默認。
「第三個,帶我去!我要親自審問!」
「什麼?」沁水訝然抬頭,「這不行,沒有主上的吩咐,我絕不能這麼做!」
「不行?」蘇子晴眉梢一挑,「那好,我就告訴阿湛,你沉迷于我的美色,模我的手,掐我的臉,你信不信他會把你大卸八塊?」
「你!」
深呼吸,再深呼吸,沁水好不容易將掐死她的沖動壓了下去。
這女人,夠強悍,夠不要臉!這樣難搞的女人,夠主上吃一壺的!
「行是不行啊?」
沁水斃了一下眼楮,隨後淡淡突出一個字,「行!」
***
蘇子晴見到方怡時,只見她手腳被綁,呆坐在草堆上,雙眼呆滯,怔怔的看著不知名的方向,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亂七八糟,露出了里頭的赤色肚兜。
她看了一眼身後的沁水,「你個禽獸,連個宮女都不放過!」
沁水回味了一會兒,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于是趕緊否認,「我連踫都沒踫她,只是把她關起來,不讓人和她說話,不給她吃飯,只讓她喝雪水充饑而已。她那衣服是自己撕破了,你可別誤會。」
「嘿嘿,就算你禽獸一把能怎麼地,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即使你把持不住,也是司空見慣的。」
瞬間,沁水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直掉,只和這個女人想出了不過一個時辰,他差點被她雷死,真不知道主上是如何和她相處的。
蘇子晴環顧了一下這件草屋,四處透風,一旁的稻草勉強能夠取暖,沁水派了人在此把手,方怡想跑也根本不可能。
慢慢走到方怡身前,方怡抬起頭,呆滯的目光閃過驚愕,「你還活著?」
「是啊,閻王爺覺得我是麻煩人物,所以不敢收我呢。」蘇子晴冷笑一聲,眸底閃過濃濃的殺氣。
方怡頓時向後縮了縮,恐懼的道,「你想做什麼?」
蘇子晴嘲諷的冷笑一下,從懷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兩根鐵絲,兩手拿住帶膠皮的一斷,將兩段鐵絲輕輕一擦,刺刺,鐵絲間劃過一陣電光火花。
沁水皺皺眉,她搞什麼鬼?
隨後,蘇子晴捧起一堆雪揚在方怡身上,方怡拼命的搖了搖頭,大喊道,「蘇子晴,你要做什麼?趕快放放了我!放了我!」
蘇子晴也不說話,直接將兩端導電的鐵絲插進方怡身上的薄雪之中。
方怡還想繼續大喊,一股強烈的電流便襲便四肢百骸,她想抽筋了一樣開始抽動起來。
電流過後,方怡癱軟在地,渾身不停的發抖,蘇子晴冷笑道,「這位姐姐,你不是很囂張麼。竟然敢派人抓我,還把我扔進雪里,害我大病一場,差點沒嗝屁!」說著,蘇子晴拖著下巴,做苦思冥想狀,「我想想啊,你竟然敢這麼觸犯我,我該怎麼玩死你呢?」
方怡全身發毛,剛才那股電流已經要了自己的半條命了,她還想玩?那她豈不是死定了!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只是听人差遣的,六王妃,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吧,我出去之後一定管好自己的舌頭,關于你的一切,我一個字都不會提起!真的!我發誓!」
蘇子晴抿了抿嘴唇,天真無邪的眨了眨大眼楮,似是純良的小白兔一般,「姐姐呀,如果你告訴我誰是幕後主使之人,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方怡臉色一怔,她決不可以將德妃娘娘供出去,她家人的性命還掐在娘娘的手中。
一見方怡不語,蘇子晴一拍大腿,朗聲道,「姐姐好志氣,就算不要命,也要保護同伙,我已經好久沒見過這麼血性,這麼有義氣的娘們了!好好好,太好了,我可以放手折磨你了,我最近手癢的很,正想找個倒霉蛋來折磨,姐姐就撞進來了,嘿嘿。」
「什麼?」折磨?「你,你想怎麼折磨我?」
「恩……」蘇子晴望天一眼,隨後陰險一笑,沖著方怡道,「我喜歡把人頭皮撥開一道裂縫,然後往里灌水銀,據說這樣可以得到一整張人皮,你知道麼,一張人皮在黑市里價值連城,黑市里的人會用你的皮做成人皮燈籠,然後拿到兩國邊境販賣,姐姐長的不錯,估計能賣個好價錢。」
沁水皺眉,黑市?兩國邊境?人皮燈籠?他怎麼一個都沒听說過……這都哪跟哪兒啊?
其實,在大歷國,根本不存在這些,這些只存在于蘇子晴前世生活的地方,不過方怡已經被嚇傻了,根本分不清虛實了,只是跪在地上大喊,「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這麼折磨我……」
「為什麼呢?」蘇子晴學著小沈陽的語氣,嗲嗲的問。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蘇子晴立刻收起笑意,眸光森冷,其實,她只是想從方怡口中得到證實而已,證實一下,她心中的答案是否正確……
「是,是珍珠……你身邊的婢女,珍珠!」
果然如此!蘇子晴的臉色微微一白,並沒有暴怒,而是平靜的接受了一切!
她真不敢相信,那個昔日靦腆結巴的小姑娘,竟然能在暗中對她暗下毒手!記得她那日將渡雲和珍珠帶入王府,那女孩兒瞪著圓圓的眼珠恐懼的打量著一切,她緊緊的抓著哥哥的衣袖,一刻都不敢松開,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竟然變成了一個毒如蛇蠍的狠毒婦人!
蘇子晴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感覺四周透風的茅草屋的空氣有些稀薄……
此時,她可以選擇殺了珍珠,可是渡雲呢?他世上已無親人,只有珍珠而已……殺了珍珠,就等于奪了渡雲的命!
她為渡雲,決不可如此!
前一世,她從來不渴望一份純澈真實的情感,她所處的幻境,只有人殺人,人利用人,所以她變得冷血無情,可是穿越至今,她身邊雖然有類似蘇若曦那樣狠毒之人加以陷害,可也有類似渡雲這樣的人對她全情投入。
所以,她學會了珍惜這些人間難得的溫情和情感,所以,她不想渡雲流淚,不想他受傷害!
珍珠……
蘇子晴戚戚一笑,你拖了渡雲的福!
沁水面色凝重,他望著忽然陷入沉默的女子,他恍惚覺得,她是如此寥落,如此寂寞。
一個女人,靜若處子,動若瘋兔,怪不得,怪不得……
「殺了吧!」沉默過後,蘇子晴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恩?」沁水一愣。
「殺了她吧,已無用處了。記住,今日之事,不要向唐湛泄露一個字!」隨後,蘇子晴輕輕的閉上了眼楮。
腳下,被方怡死死抓住,方怡可憐兮兮的請求著,「你剛才說好要放了我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為何還要殺我?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你知道的太多!
蘇子晴甩開她緊抓不放的手,冷冷道,「我不允許陷害過我的人活在世上,就這麼簡單!動手吧!」
沁水眸光閃爍,幾秒後,他淡淡的答了一個好字,殺人對他來說是易事,取人性命,他從不手軟,可是這一次,他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發悶。
原來,那日狡猾逃離的竟然是珍珠!她能陷害蘇子晴一次,那麼便有第二次,能將這麼一顆毒瘤放在身邊,蘇子晴到底是為了什麼?莫不是渡雲?
這個認知讓沁水的心微微遲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告訴主上?
感受到了死亡的來歷,方怡奮力的撲騰起來,她用困住的雙腳猛地踢了沁水一腳,嘴里大喊著,「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救命啊!」
噗通!沁水滿臉痛苦的倒在地上,雙手捂住了那啥……
蘇子晴感到萬分無語,心里暗罵,你傻呀,竟然能讓一個不懂武功的女人踢了你的下盤,服服得了!
這時,一道冷風從眼前刮過,蘇子晴眯了眯眼楮,再睜眼時,只見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眼前,她眼瞼微微下垂,在這個時代,男子往往以白色為美,可是能把黑色穿出如此絕代風華的味道,恐怕只有他了吧。
男人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沁水,臉色一冷,冒出兩個字,「廢物!」
隨後,他將目光遞向身側的女子,淡淡問道,「身子好了麼?」
蘇子晴毫無風度的翻了個白眼兒,同樣吐出倆字,「你猜!」我這麼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你還問我好不好?會不會聊天啊你!
唐湛抿了抿嘴唇,收回目光,慢慢向方怡靠近,他蹲在她眼前,沖她笑了,這一笑,蠱惑眾生,顛倒乾坤……
「是你,六王爺?」唐怡瞪大了眼珠,分明不敢相信。
「就是我,我來救你了。」唐湛忽而微笑起來,聲音極為輕柔。
「王爺,你……你沒傻麼……」如此俊美的容顏,讓方怡一時間著迷不已。
蘇子晴嗤笑一聲,大姐,你也忒沒見識了吧,這種貨色都能把你迷成這幅鳥樣,沒出息!不過,她還是氣惱的撇撇嘴,小小聲的呸了一下。
「是啊,我沒傻,方怡,來,乖乖的,把藥吃了,吃了,你就會得救了。」
方怡怔了一下,唐湛的聲音似乎具有魔力一般,她听話的把嘴張開,唐湛將藥丸送入她口中,然後拖住她的下巴讓她咽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方怡迷離著一雙眼楮問道。
唐湛站起來,冷冷的看著方怡,淡淡道,「是能讓你忘記一切的仙藥。」
仙藥?什麼意思?
就在蘇子晴納悶的時候,方怡忽然沖她傻笑起來,而且是一直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怎麼了?」蘇子晴望向唐湛,而唐湛則是一臉平靜,「她傻了。」
說完,唐湛轉身向茅屋外走去,蘇子晴看了一眼已經傻了的方怡,又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沁水,在他身後喊道,「你隨從受傷了,你不管他了麼?」
唐湛停住腳步,目光一冷,聲音也跟著降低了幾度,「你的病還沒大好,倒是有心思關心別人。」
蘇子晴撇撇嘴,切,吃醋了?這個醋缸,動不動就吃醋!
而唐湛心里則在想︰你個死女人,我為了照顧你,我這幾天瘦了好幾斤,你不管不問,倒是有心思關心別人,以後認你凍死,沒人管你!
這時,沁水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主上放心,屬下會自行醫治。」
唐湛不語,而蘇子晴則是關切起來,「那個誰,那可是你的命根子,你確定你能治好麼,要是治不好的話可千萬別憋著啊,憋壞了影響終身‘性福’,我听說有一種要對治療男-性-功能很有療效,叫啥來著……」
沁水已經受不了了,心里吶喊著︰主上,快把你女人帶走吧,再說下去,我真的要不舉了!
唐湛臉色一黑,快步走過來,懶腰將她夾起來,腳下一躍,直接飛入白雪之中……
蘇子晴被他夾在懷中,看了看旁邊快速後退的樹木,心里有一種濃濃的安全感,她將收在他腰間的雙臂緊了緊……這段日子,她很想他……
「媳婦兒,你……」
「阿湛,你剛才為什麼沒直接殺了那個宮女?」想起他們之間的曖昧互動,蘇子晴就覺得有氣,難不成他對那宮女有意思,不能吧,唐湛的眼光那麼低?
唐湛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過陣子你便會知曉。」頓了頓語氣,復又道,「你受的委屈,我會為你討回來。」
蘇子晴抬起頭,看著他尖削的下顎,淡淡一笑,「阿湛,你這樣說,是想讓我以後都離不開你麼?」
唐湛不語,許久之後,他收緊摟住她腰身的手臂,以同樣淡然的態度回答道,「不是你離不開我,而是我離不開你……媳婦兒,這輩子,在我身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