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繼續來戰 106 因為我是你男人(萬我字)

作者 ︰ 我愛蛋炒飯M

莊少樓對自己的長相向來萬分自信,也相信自己能夠迷倒萬千少女!可是,花痴的女人他見多了,唐玲是最嚴重的一個!居然看著他流口水!真要命!

將頭上的鮮血模淨,莊少樓朝著蘇子晴一伸胳膊,理直氣壯的道,「扶我!」

蘇子晴的額頭頓時劃過三條黑線,「為什麼要我扶?」

「廢話,我是為了保護你才受的傷,你不扶我誰來扶我?」莊少樓死皮賴臉的抬著胳膊,大有一副我就這麼扛著,你不扶我你好意思麼的架勢。愨鵡曉

「我讓你救我了嗎?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能很好的化解危險的好吧,我蘇子晴根本不用別人救,我……唔……」還沒等蘇子晴把話說完,莊少樓已經伸手將她的嘴巴堵住,還義正言辭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好心好意救你,還見血了,你不說句謝謝,還變著法的挖苦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感恩兩字怎麼寫啊?眭」

小沒良心的?

我擦!

這詞兒,真夠曖昧的贈!

她之前對莊少樓的判斷沒錯,這家伙,不僅能裝,還很不要臉,若是她不扶,這事就得鬧大了,傳到唐湛的耳朵里,她就完蛋了!

以唐湛那廝的智慧,根本理解不了她為什麼要扶莊少樓,他只會以為她受了莊少樓的蠱惑!

蘇子晴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把手伸了過去,可還沒踫到莊少樓的胳膊,有人已經搶她一步抓住了莊少樓的手!

「六嫂,這種粗重的工作還是我來吧,你驚魂未定,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話的是唐玲,雖然她在和蘇子晴說話,可是一雙眼楮卻在莊少樓的身上打轉,她就不明白了,一個男人,為什麼能長的這麼好看呢?

蘇子晴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但是目光卻更深更亮了……唐玲難道是……

她的目光忽然瞟向莊少樓,嘖嘖嘖,好個妖孽,走到哪兒勾搭到哪兒!

不過既然唐玲對莊少樓有這個心思,那自己便成全她吧,少女懷春,自己就當做樁好事了!

「那好吧,我就把這項光榮的任務交給你了!」蘇子晴壞笑著。

聞言,莊少樓的臉頓時一僵,這個女人,真會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用完自己了就要把自己一腳踹給別人,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啊?

莊少樓狠狠的甩開唐玲,投給她一個厭惡的眼神,緊接著,強行掛住蘇子晴的胳膊,狠狠一拽,直接將她拉在自己身邊,「今天,我還就非讓你扶,你不扶,我就不起來,你也陪我坐在這兒!看咱們誰能耗過誰!」

莊少樓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為了讓一個女人接觸自己的身體而百般甩來!天哪,他一定是瘋了!他瘋了瘋了瘋了!

可是,這女人急著把自己推出去的眼神的確刺傷了他的自尊心,他從小到大,小到剛會走,老到九十九,哪個見了他不是主動貼過來,唯有這個女人,避他唯恐不及……

兩個人肩並肩,手臂貼手臂,唐玲一見,鼻子差點氣歪了!

這樣親密的動作,不僅僅是唐玲生氣,也讓不遠處的唐湛瞬間臉色陰沉,難看至極,怒意直接涌上腦門!

這個莊少樓,拿他的話當放屁是吧,警告了那麼多次,竟然還敢覬覦自己的女人!

走過去,將蘇子晴從地上拉起來鎖緊自己懷中,冰冷刺骨的聲音如冰雹一般從天而降,「莊少樓,你是不是有點忒不要臉了!」

莊少樓一見唐湛惱火的模樣,頓時心情大好,笑道,「我救了六王妃,難道六王妃扶一下我不應該麼?」

唐湛冷笑,「我唐湛的女人,還用得著你來救嗎?」

擲地有聲!這樣陰冷的話語,莫名讓周圍的氣壓變得很低。

而唐湛身上那森冷的氣息就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撒旦一般,濃厚的黑暗之氣讓人不由得心驚膽戰!

唐玲大氣不敢喘,更不敢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六哥是個傻帽,怎麼會忽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莊少樓,記住我的警告!」

蘇子晴怔怔的看著唐湛,酷,真是太酷了!

過去,唐湛一副傻傻的樣子,只覺得可愛又好玩,可現在他要吃人的模樣,又酷又囂張,頗有韓劇中的男主範兒!

正在蘇子晴愣神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飽和,嚇了她一大跳,「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呀,走!」

說完,扛起蘇子晴就往外走。

莊少樓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一種莫名的酸味……

旁邊的唐玲羞澀的看了一眼莊少樓,眼眸中閃過少女獨有的嬌羞,「你,你沒事兒吧……」

「無事!」莊少樓甩開唐玲,徑直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回到房間,唐湛將蘇子晴放在椅子上,自己則是坐在另一側,安靜的喝起茶來。

室內很安靜,可氣壓卻很低!

蘇子晴小心的看了唐湛一眼,他的臉色非常平靜,依據自己對他的了解,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他越是表現的無所謂,心里就越是瘋狂的想折磨自己!

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唐湛這家伙,最近一段時間里,變態指數五顆星啊,自己千萬不能惹他,千萬不能!

要不然,死無全尸!

好吧,這個時候,越解釋越糟糕,自己索性不說話!

一瞬間,室內一片沉寂!只能听見茶盞踫撞的聲音……

蘇子晴微微的垂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說實話,她有點不適應唐湛忽而變得陰冷,她還是喜歡與自己嘻嘻哈哈的阿湛……

忽然,她的耳邊響起男人陰冷的聲音,「對他動心了?」

動心?

蘇子晴翻了翻白眼兒,果然,她沒想錯,在唐湛有限的情商里,他根本理解不了自己的為難!

見她不語,唐湛心中怒意翻滾,「你不會是被他抱了一下,就與他勾搭成奸了吧!

勾搭成奸?

我靠!

蘇子晴頓時喪失語言功能!

雖然她承認,莊少樓方才的舉動有點多此一舉,但是,人家畢竟是掛彩了,而且還是為了自己,難道她還要再去踩上一腳嗎?

這個囂張又霸道的男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人情味啊?

忽然,唐湛起身,走到她身前,霸道的將她鎖進懷中,有點不耐煩的道,「蘇子晴,我再一次嚴肅的告訴你,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只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在這種讓人窒息的條件下,唐湛說出這樣霸道的言語,讓蘇子晴的氣不打一處來,她又不是小貓小狗,她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她有思想,有自由,難道她就不能和別人接觸,就非要乖乖的像只寵物一樣被拴在他身邊麼?

一口氣噎在喉嚨里,蘇子晴掙了兩下,低沉的道,「唐湛,放開!「

唐湛?

都敢連名帶姓叫他了,果然,她和那個莊少樓勾搭上了!

有了這個認知,唐湛的臉色不由得暗黑如墨!

「你說什麼?」他從牙縫里咬出幾個字。

「你還想听?」蘇子晴招人恨的笑了。

唐湛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最後凝結出一句話,「蘇子晴,你給我記好了,就算你長出翅膀來,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會囚著你,到死也不放開!」

這句話,就像是一句魔咒,以至于到了後來,她再次與唐湛相遇時,她覺得,這是這句魔咒的力量!

囚著你,至死也不放開……哼,唐湛,有病吧你!

倏然,唐湛扣住她的後腦,俯,狠狠的吻上她的嘴唇,隨後,他沙啞著聲音道,「蘇子晴,莊少樓那家伙很危險,我讓你離他遠點是為了你好,我永遠都不可能傷害你,因為……我愛你……」

蘇子晴一怔,這個緊張的時候,說出這麼煽情的話來,真特麼……待感!

唐湛這家伙,壞死了,讓她想恨都恨不起來。

撅撅嘴,蘇子晴有點別別扭扭的道,「那你也不至于剛才對我那麼凶吧,還說什麼我飛不出的掌心,要囚著我,忒可怕了。」

「呵……」唐湛倏然目光一愣,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專注的看著她,「剛才那句話,我沒有說謊,媳婦兒,我真的會囚著你……一輩子!」

真禽獸!

就因為這句話,蘇子晴心里好不容易泛起來的那一丁點柔情瞬間煙消雲散了!

「唐湛,你能再變態點麼你?」

「變態?」她說他變態?忒欠揍!鉗住她的下巴,狠狠道,「再說一遍我听听?」

蘇子晴真想咬死他,可是到底沒有那個勇氣,所以,她眨巴眨巴眼楮,道,「看來你還真挺變態的,明明是罵你呢,你居然還想听!嘶……」

忽然,唐湛在她的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隨後,將她整個人壓在了椅子上……

「喂,你該不會是想在椅子上吧……」蘇子晴一驚,許多經驗告訴她,唐湛這家伙,發怒必然發情,但是椅子上,她有點接受不了……

唐湛的黑眸越發深沉了,他在用眼神告訴她︰你猜對了!

撕開她的衣服,毫不掩飾的目光落在她的身體上,她的皮膚白皙,白的沒有一絲瑕疵,她那雙眼楮水汪汪的,帶著狐狸一般的狡黠和靈動,美!真美!

唐湛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身體越發灼熱起來。

他慢慢解開腰帶,褪去長袍,露出一身結實的額肌肉,他的動作帶著微微的急切……

他健碩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指尖帶著前所未有的熱度滑過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帶著唐湛特有的魅力和野性。

蘇子晴的皮膚猶如錦緞一般滑膩,他們兩個人身體相貼,男人的體溫不斷攀升,女人本來對在椅子上便有些抗拒,再加上椅子堅硬的材質隔得她生疼,她抗拒的抵著他的胸膛,道,「別了,咯得慌。」

唐湛還哪能給她拒絕的機會,身體一個翻轉,直接換作女上男下的位置。緊接著,黑眸一滯,箍住女人的細腰用力的往下一壓。

雖然已經做過很多次,可是蘇子晴還是無法適應他的巨型尺寸,而且這次做的前戲不多,她有點干,他這麼猛地進來,她想被撕成兩半一般疼。

「唔……」唇間溢出一聲痛苦的申吟,而男人分明沒有感受到她的痛苦,極大的力量讓她單薄的身軀上下直晃。

「媳婦兒,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對你麼?」男人沙啞的聲音帶著獨特的性感,蘇子晴疼的腦門上一層薄汗,咬牙道,「因為你變態!」

女人高高的仰著脖子,散落的長發垂在腰際,汗濕的發絲貼在臉頰,靈動的小臉因為痛苦而帶著微微的扭曲,這一切,都刺激著男人的視覺神經,讓他發狠似的在她體內肆意馳騁。

「因為我是你男人!」

春色,一直持續到夜晚……

看著睡在臂彎中的小女人,唐湛輕輕一笑,低頭去吻她的嘴唇。

也許已經適應了他的糾纏,他的嘴唇方以貼過去,她的小舌頭就立刻躥進他的口中,唐湛微微一愣,身下剛剛睡去的巨物再一次蘇醒起來。

這個女人,連睡著了都能勾起自己的***!真真是個妖精來著!

他俯身去親吻她的脖頸,可蘇子晴一翻身,直接躲過他的熱情,迷迷糊糊的說道,「哎呀,人家想睡覺,躲開啦……」

這女人,這事是說能躲開就躲開的麼,唐湛再一次貼過去,這次蘇子晴不耐煩了,背對著他揚起一腳,直接揣在他的……

幸好唐湛反應快,要不然,她這一腳直接能把他廢了!

「死女人,這是能隨便踹的麼!」他抓著她的腳踝,狠狠一擰,蘇子晴疼的嘶了一聲,這回可是徹底醒了。

甩開他的手,蘇子晴狠狠的瞪著他,自然發現了他眼里的***,所以,她用哀求的口吻道,「就算是阿貓阿狗,也有個睡覺休息的時間吧,你讓我歇會,等我有了體力再陪你玩,乖啊……」說完,還用手掌拍拍她的側臉。

雖然嘴上懇求著,可是蘇子晴心里卻在月復誹,︰唐湛啊,你丫屬畜生的呀?一個下午,整整一個下午了,你還沒玩夠!再玩,老娘就要被你玩死了!

***

合歡殿

雪妃躺在貴妃椅上,手中把玩著皇上今日新賞的翡翠手鐲,目光冷漠,一旁的宮婢彩萍討巧道,「到底是雪妃娘娘最得聖心,這是封國剛剛進貢的翡翠玉鐲,皇上就賞給娘娘了,其他宮的嬪妃指不定多眼紅呢。」

「是啊,特別是皇後那邊,我听說最近皇後的頭瘋病總犯,沒準就是心胸狹隘造成的。」另一個宮婢彩蘭道。

雪見冷漠的眼瞼微微抬起,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她將手鐲放進錦盒里,冷聲問道,「皇後的頭瘋病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彩萍想了想,然後回答道,「好像是從上次狩獵的時候,自從皇後娘娘回來之後,頭瘋病似乎發作的頻繁了些。」

雪妃冷聲一笑,指尖在錦盒上慢慢滑動了兩下,隨後開口吩咐,「為我梳妝,我要去皇後宮里……」

「啊?娘娘,你要去皇後宮中?皇後一直視你為眼中釘,何苦去她宮中遭她挖苦呢?」彩蘭有些為雪妃不值。

雪妃輕輕一笑,從貴妃椅上起身,手中握著錦盒,冷聲道,「若是我不去,怎麼把這麼貴重的翡翠手鐲送給她呢?」

「什麼?娘娘,不要啊!」彩萍擋在雪妃身前。

「為什麼?」雪妃眨巴眨巴靈動的眼楮,一副純真幼稚的模樣。

「娘娘,先不說皇後娘娘一直對你不善,就說著翡翠玉鐲,可是無價之寶啊,封國幾年才會進貢一對,若是送給皇後,真真的可惜了。」

雪妃垂下眼楮,看了看手中的錦盒,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忽而,她抬起眼瞼,笑道,「皇後娘娘是後宮之首,不管她對我如何,我都要尊敬皇後,咱們走吧。」

彩萍嘆了口氣,「奴婢真為娘娘不值得,娘娘為人這麼好,卻要受皇後擠兌。」

雪妃執起兩個宮婢的手,輕輕的摩挲了兩下,溫柔一笑,道,「沒關系,正所謂金城所致,金石為開,我這樣尊敬皇後,她遲早有一天會被我感動的。」

主僕三人來到皇後的正陽殿,卻被門口的宮女攔住去路。

「好大的膽子,雪妃娘娘的路你也敢攔,不要命了是不是?」彩蘭怒聲呵斥。

那宮女冷冷一笑,「雪妃娘娘,實在是不好意思,皇後娘娘近幾日身子不爽,拒絕任何人的探視,您就別為難奴婢了。」

雪見微微垂下眼瞼,從彩萍手中拿過錦盒,遞到宮女的手中,低聲道,「也好,麻煩將這手鐲交給皇後娘娘,順便轉告娘娘,說我來過了。」

「是!」那宮女福了福身子,眼底是濃濃的不削!

雪見轉身沒走了幾步,就听見身後傳來了蘭妃的聲音,「麻煩通報一聲,說蘭妃求見。」

「蘭妃娘娘,不必通傳了,直接進去就好,皇後娘娘近幾日身子不爽,在床上躺著憋悶的很,正愁沒人聊天呢,您來了,可太好了。」依然是那個宮女,卻說出了兩番話來。

彩萍听了頓時火冒三丈,就像沖過去理論,可卻被一旁的彩蘭拉住,「你去做什麼,別惹事!」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別的妃嬪能進,咱們娘娘就不能進,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好了!」雪妃低喝一聲,隨後冷聲道,「過不了幾天,她便會主動來找我的!」

入夜

唐怡來到合歡殿。

他並未讓宮人通傳,而是自己進入了雪見的寢宮。

彩蘭一見皇上進來,方想說些什麼,唐怡卻一抬手,彩蘭立即禁了聲。

雪見倚在窗前,看著外面寂靜的黑夜,心里不知在想些什麼,听見身後的腳步聲,雪見輕輕勾起唇角,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听見這聲輕嘆,唐怡不由得蹙緊眉頭,他走上前,握住雪見的肩膀,輕聲道,「雪兒,在想些什麼?」

雪見驚訝的轉過頭,瞪著清亮的眸子,深深的望著唐怡,隨後垂下眼瞼,掩飾住眸中的傷感,起身行禮,恭敬道,「皇上來了怎麼不說一聲呢?害的臣妾在皇上面前失宜了。請皇上莫要怪罪。」

唐怡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讓她與自己並肩而坐,柔聲說,「還沒回答朕,方才在想些什麼,為何唉聲嘆氣的?」

「沒什麼……」雪見搖搖頭,「臣妾只是覺得,皇上總是往臣妾的宮中來,會讓臣妾成為眾矢之的,臣妾實在惶恐,怕有一日不知不覺的得罪了人。」

唐怡摟住她的肩膀,蹙了蹙眉,「雪兒,你為何會有這樣一番傷感之語?」

雪見立即否認,「沒什麼,皇上不要多想了,臣妾只是……」

這時,一旁的彩蘭實在忍不住了,在一旁搶白道,「娘娘,為何不把今日的委屈向皇上說明?難道今日之恥娘娘要隱忍下去嗎?」

「彩蘭,你給我住口!」雪妃立刻厲聲道。

「讓她說下去!」唐怡攔住雪見,轉而望向彩蘭,道,「你,繼續往下說!」

「是!」彩蘭行了禮,隨後又道,「皇上,娘娘听聞皇後娘娘頭風發作,好心帶著你賜的翡翠手鐲前去看望,可是皇後娘娘卻以生病為由將娘娘拒之門外,可是奴婢看的真真的,蘭妃娘娘進去之時,宮人分明沒有阻攔,皇後這明擺著是在擠兌娘娘,請皇上主持公道!」

唐怡听完,剛毅的臉龐沉冷了幾分,他握住雪見的小手,輕輕摩挲了兩下,語氣沉重道,「雪兒,你受委屈了。」

雪見輕笑,「能讓皇上明白的委屈,那便不算是委屈,臣妾只求皇上,以後不要總是到臣妾這里來了,後宮嬪妃眾多,皇上應該做到雨露均沾才是!」

「可是……」唐怡忽然話鋒一轉,將雪見帶入自己的懷中,深深道,「朕只愛你一人!」

雪妃微微一怔,愛?他居然說愛?

可惜,他愛的,不是她,而是南宮听雪,她不過是那個女人的影子而已……

次日清晨

唐怡來到高敏的昭陽殿,走到門口時,他頓住了腳步,他來到這里,無非是因為雪見的一句話,「不如明早去皇後的宮中用早膳吧。」

搖頭淺笑,雪見,如同听雪一般,一樣的大度,一樣的從大局出發,即便依依不舍,但還是不得不把自己心愛的男子送入別的女人的宮殿……

可她越是如此,他的心,就越是痛!

「皇上,還要到皇後娘娘的宮中麼?」劉公公問道。

唐怡沉了口氣,道,「走吧……」

與此同時,昭陽殿內

皇後半眯著雙眸看著那對翡翠手鐲,雙手緊握成拳頭,心中恨恨!

過往,封國進貢的翡翠都屬于她,可是今年,皇上卻悉數賜給了雪妃那個賤人,果然,那個賤人盡會狐媚皇上!

宮女見高敏臉色不好,小心翼翼道,「娘娘,這翡翠鐲子奴婢倒覺得俗氣的很,娘娘若是不喜歡,奴婢放入庫房之中便是。」

「哼!」皇後冷冷一聲,「雪見這個賤人,這是在本宮面前炫耀呢!」

「既然如此,娘娘將這鐲子扔了便是,奴婢也覺得,雪妃狐媚著呢,自從她進宮之後,皇上對其他妃嬪便寡涼了許多,直往合歡殿里跑,娘娘就該拿出點款兒來,收拾收拾雪妃,也好給後宮其他妃嬪做做樣子!」

皇後攥了攥拳頭,唐琦的勸告應猶在耳,可是,依照現在的情況,雪見的確過于得寵,不,應該說,唐怡給她的不僅僅是寵愛,更多的是愛!

唐怡將對南宮听雪的愧疚和深深的愛意全都投入到了雪見的身上,所以,除非唐怡不再愛南宮听雪,否則,雪妃的地位是她無法撼動的。

想到這里,皇後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起來,她一把打開侍婢手中的錦盒,大喝道,「拿走拿走,都給本宮拿走!」

而跌落的翡翠玉鐲剛好砸在了唐怡的腳邊,看著那碎成四節的玉鐲,唐怡不禁然皺緊眉頭!

眼尖的宮婢一見唐怡,頓時一陣驚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恐懼道,「奴婢,奴婢給皇上請安!」

皇後驚慌的抬起頭,正好對上唐怡一雙薄怒的眼眸,她立即跪在地上,大聲道,「外頭的奴才好不懂事,皇上進來也不通傳一聲。」

唐怡斂起眼睫,款步走到正坐坐定,沉聲道,「朕原以為你頭風發作,會在寢殿休息,便沒讓宮人通傳,沒想到,皇後精神甚好,更勝從前。」

皇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唐怡並未讓她起身,所以她依舊跪在地上,她沖著身邊的宮婢使了個眼色,宮婢立刻將碎裂的翡翠玉鐲收拾起來。

「皇上息怒,方才臣妾只是不小心打翻了錦盒,還請皇上勿要怪罪……」

唐怡斂眉,眼底劃過一絲厲色,不過隨後,他便向皇後伸出了手,高敏錯愕的抬起頭來,對上唐怡那雙深沉如海的眼楮,下意識的將手遞入他的掌心。

唐怡扶起她,「皇後近日來辛苦了,身體不適,還要料理後宮中事,確實操勞,不如這樣,雪妃已經進宮多時,不如讓她跟你學習後宮諸事,這樣,也可以減輕皇後的負擔。」

聞言,皇後微笑的臉上頓時有了一絲裂縫,皇上,這是在削弱自己的權利!

「皇上……」

唐怡揚揚手,「朕意已決,皇後勿要多言。」

皇後內心郁結,可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只能笑答,「多謝皇上替臣妾著想,妾心甚為歡喜。」

唐怡輕笑兩聲,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不想拆穿而已。

「雪妃進宮的時候短,性格溫馴,膽子很小,不懂世事,非常容易得罪人,今日听聞皇後將其關在宮外不得見,朕想,定是雪妃哪里冒犯了皇後,若真是如此,還請皇後見諒,不必和雪妃一般見識……」

皇帝的話宛若一道旱天雷,把高敏劈的七葷八素,沒想到,這股風這麼快便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雪妃乖巧懂事,哪里會得罪臣妾,肯定是下邊的奴才辦事除了叉子,臣妾日後定當好好管教。」

唐怡輕輕一笑,道,「如此甚好。」

隔日

皇後邀請雪妃來殿內敘話。

當身量縴縴的女子翩然走進正殿,皇後的頭頂不由得一痛!

雪見的身世至今是個迷,但是礙于皇帝寵愛,向來無人敢提及此事,此時此刻,她穿戴整齊,一身輕盈的長裙上繡著清清爽爽的並蒂海棠,腳下的步子靜若寒潭之中的清冷潭水,往自己的眼前這麼一站,就如同夏日里湖面上盛開的荷花一般,賞心悅目。

「給皇後娘娘請安。」雪見福了福身子,鼻翼間劃過一絲香氣,她的眸底劃過一絲笑意。

皇後儀態萬千的抬抬手,道,「起來吧,賜坐。」

雪妃坐在椅子上,道,「皇上到底是最疼愛皇後娘娘的,看這正殿中的布置,雅致清新,便知道是用了很大的心思。」

高敏微微一笑,怪不得皇上如此寵愛雪妃,不光人漂亮,嘴巴也甜。

「就算再好也比不上雪妃的合歡殿啊,合歡殿中的人兒才是皇上心中至愛呀……」

「娘娘說笑了。」雪妃眼眸一轉,將目光落在紫檀桌正中央的香爐內,緩緩道,「娘娘用的香料可是月靈香?」

皇後並未察覺雪妃話中的深意,只是淡淡一笑,不屑道,「不是……」

雪妃笑笑,將鼻尖湊過去,往鼻翼間扇了兩下,緩緩道,「味道很像,不過月靈香那種香料是有毒的,會致使人身體酸痛,神經壞死,最後會讓人全身沒有知覺,皮膚潰爛而死!所以娘娘,用香料,可要萬分小心哦。」

皇後頓時一怔,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吩咐身邊的婢女,「快去把我用的頭油拿過來!」

一會兒功夫,婢女慌慌張張的捧著頭油跑過來。

皇後捧著頭油的小盒子,手都跟著顫抖起來,她用的香料是水安息,因為覺得這個味道不錯,所以在頭油中也加了許多,方才雪見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她,從狩獵開始,她就得了頭痛病,原以為是頭風,可她從未想過是有人給她下了毒!

「去,請洪大夫過來一趟!」

不多時,洪大夫拎著藥箱走進來。

「洪大夫,你瞧瞧,這頭油有何不妥?」皇後開口問道。

「是。」洪大夫上前一步,結果盒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奇異的香味涌入鼻腔,他咳了兩聲,眉頭緊皺。

「娘娘,這頭油之中含有打量的月靈香,若是長期使用,會讓人頭痛不已,最後導致死亡!」

皇後頓時神色一緊,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眸底劃過一絲陰狠。

竟然有人動了她的主意!

會是誰?到底會是誰?

雪見的目的已經達到,她起身告退。

「等等!」皇後在她身後阻攔。

雪見回過神,淡淡一笑,「請皇後娘娘放寬心,今日之事,雪見不曾見過。」隨後,轉過身,慢慢的走出了昭陽殿。

皇後在雪見離去後,將頭油的盒子狠狠摔在地上,「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害我?到底是誰?」

一個宮女在一側提醒,「娘娘,德妃……」

皇後恍然大悟,「對!是她,一定是那個賤人!一定是!」

德妃,既然你有意害我,那我對你,也不再手下留情了!

***

這幾日,唐湛總是忙到很晚,蘇子晴猜測,定是宮中的事讓他不得月兌身,不過他忙起來,倒是自己清閑了。

晚上,蘇子晴閑來無事,站在花園之中看星星。

今晚的星空格外漂亮,雪亮雪亮的,這讓自己莫名想起穿越來的第一個晚上,貌似也是這樣的夜空,星星亮的都要把人眼刺瞎了。

忽然,一陣優美的簫聲傳入耳中,蘇子晴的眼珠子轉了轉,這六王府平日里安靜的很,因為唐湛喜歡安靜,若問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應該是莊少樓了吧。

蘇子晴順著簫聲找過去,果然看見莊少樓站在涼亭之中。

他也听見了窸窣的腳步聲,同樣回過神,正好與蘇子晴的的雙目相對。

他沖著蘇子晴微微一笑,向著她走了過去。

他腳下踩著雪白的丁香花花瓣,一陣清風拂過,怒放的花兒在男子的掃過,就像是千萬只蝴蝶在他身邊圍繞一般。

莊少樓站在蘇子晴面前,高出她足足一個頭,他勾唇一笑,道,「這麼晚了,你也出來欣賞夜空嗎?」

這口氣,有點曖昧!

她忽然想起上次,只是因為和他發生了肢體接觸,自己就差點被唐湛玩死,她就忍不住的後怕,于是,她有點肝兒顫的後退兩步,道,「我不是出來欣賞夜空的,我只是覺得你的簫聲有點吵,所以出來想讓你停下。明白了?」

莊少樓原本一張笑臉烈拉達老長,這女人,誠心惡心自己呢。

他把簫插在腰後,玩味的看著她,蘇子晴心底一陣惡寒,這男人,這眼神,這個時候,怎麼聯想都能聯想到罪惡!

忽然之間,莊少樓上前一步,冷不防的拉住蘇子晴的手,蘇子晴嚇得一激靈,迅速的躲開,臉色清白,「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掙了兩下,可莊少樓的力氣實在太大,她竟然甩不開!

莊少樓惡劣的一笑,「我是一個男人,你是一個女人,在這樣的良辰美景之下,我拉著你的手,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蘇子晴頓時對莊少樓極度無語,她假惺惺的一笑,「莊少樓,難道你不知道麼,我是個有婦之夫!」

「知道啊!」莊少樓點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一點都不介意,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

莊少樓忽然湊過去,另一只手臂拖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蘇子晴眉毛一立,這廝,也真敢!

她想動手,可是轉而一向,莊少樓功夫不錯,要是真動起手來,自己未必能贏,而且,要是萬一驚動了唐湛,有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所以,智取!

然後,她老老實實的呆著,讓莊少樓過來貼!

「怎麼了?剛才還一副野貓的模樣,現在又變成乖巧的家貓了?」莊少樓看著蘇子晴臉上極力隱忍的表情,心里既痛快又好笑,沒想到,這妮子吃癟的樣子也極為可愛。

蘇子晴咬咬牙,她忽然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都他媽都是一個德行。

就在莊少樓的胸膛與她的身體緊密結舌時,蘇子晴忽然抬起手,狠狠的在風郁寒胸前的兩點掐了一下!

這招江湖人稱抓女乃龍爪手,無論那女,皆可適用!

莊少樓只覺得兩點出一陣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去捂,蘇子晴趁機掙月兌了他的束縛,退後幾步,站的老遠。

「你,你敢掐我的……」莊少樓疼的呲牙咧嘴,足以見得蘇子晴下手是何等之狠。

「我沒廢了你就算便宜你了!別以為老娘是病貓,這次暫且饒過你,若是有下一次,我一定廢了你這個隨便發情的禽獸!」

「你……」然話未說完,一個清朗若風吟的聲音輕輕傳來,截斷了莊少樓的話︰「莊公子!」

听到聲音,蘇子晴的眉心不由得微微一簇,他娘的,為啥老天爺總跟她開這種惡俗的玩笑,怕見啥人來啥人,這種惡俗的八點檔狗血劇都特麼是誰安排的?

莊少樓看清了來人,面上不由得一陣窘困,不過,他還是忍痛淺笑,「原來是六王爺。」

來人正是唐湛,他一身黑色華衣,俊臉上帶著一抹閑適的微笑,他走到蘇子晴旁邊,手臂自然而然的拖住她的腰,隨即微笑道,「看來你還是沒學乖哦。」

蘇子晴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意,然後,趕緊以一副承認錯誤的極為端正的態度道,「相公,我知道你愛清淨,可這廝偏就吹簫,而且吹的忒難听,我剛才讓他住口來著。」說完,她還不忘剜了莊少樓一眼。

莊少樓長眉一挑,蘇子晴剛才那是什麼眼神啊?

那眼神……讓他有種感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坨狗屎,而且是很大一堆,她蘇子晴連看都不願意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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