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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莫紹辰他,知道她不見了嗎?
亦或者,他知道,她差點死了嗎戽?
也許,他根本不會知道,他第一時間關心的是他的事業,他在外面的其他女人…悱…
而不是她這個妻子。
想到此,不由得會覺得有些心酸。
慕念初是特別藏不住心事的人,心里難過了臉上就很容易看出來,蔣天祈又怎麼會沒注意到她盯著電視機看的時候,那眼中閃過的失落與黯然。
她對莫紹辰想必還是抱著希望……
人一旦有期望,得不到的時候才會難過。
蔣天祈的心里無端端的有些悶,只見她站起來邁步就走,並沒有要告訴他去哪里,他只得自己跟上去,見她漫無目的走著,似離他們住的地方越來越遠,而此時天色不好,這天氣說變就變了,烏雲密布的,好似隨時都會下一場大雨。
他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念初側首看他。
再看向他的手,那雙大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
只听他說,「可能要下雨了,回去避雨,晚上會有人來接我們回去。」
他都已經聯系好了,想必陳聰晚上就能到。
念初不予理會,固執的扳開他的手,「能不能不要跟著我,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她走哪里,他都跟著。
是怕她走丟嗎?
念初看向他,觸及他深邃的黑眸,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他適才在花田里那麼緊張的一把將她抓起,問她怎麼了……
這樣的緊張,即便是莫紹辰,都不曾給予。
念初對視著他,心里滑過異樣的情愫,似乎都有些不敢去看他。
別開視線,咬了咬唇瓣,「我只是想自己一個人走走,散散心,別再跟著我。」
語畢,她轉身要走。
卻不料,話一落,雨滴就一顆顆的砸落下來。
滴滴落在身上,只听那淅瀝瀝的聲音,就是一場暴雨降臨的聲音。
念初還沒晃過神來,只覺得手被人攥著,拉著她就跑。
他拉著她迅速跑到了距離最近,可以避雨的商店門口。
這家商店,門是緊閉的,並沒有營業。
他們也只能站在門口,躲在那屋檐之下。
念初跑的有些喘,即便是跑那麼快,頭發衣服還是被弄濕了一些。
突然,大雨傾斜的朝他們襲來,念初心一緊,心想這下無處可躲。
卻不料,蔣天祈倏然以最快的速度,拉著她,一轉身將她護在里面,而自己擋在她的身前。
那短暫的斜雨全部落在了蔣天祈的背上,而她因為站在他的面前,被他擋著,一點都沒淋到。
念初詫異的看著他,他襯衣的後背都濕透了。
她張了張唇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听他低聲說,「好好站在這,你身體差,淋濕了又該感冒。」
低沉的嗓音不知為何听著那麼暖,那麼飽含關心。
念初的臉上微微熱,雖然能夠感覺到一點他的關心,可並不想去承認,只能維持著面上的冷漠,不領情的說,「要你假好心,多管閑事。」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心里卻……
慕念初不想這樣接受他的幫忙,想挪動腳步走開。
可他似乎洞悉她的心思,伸手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听話,你站在別的地方也一樣會被淋濕。」
這雨偶爾傾斜過來,躲在哪里都會被淋濕。
也只有,站在他的面前,由他來擋著。
「你如果生病了,又是一件麻煩事,我還得照顧你,所以……乖乖的站在這里。」
他說著,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內心的情緒。
就好似,他真的只是為了給他自己減少麻煩,才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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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著想掙開他的手,可是根本就是徒勞。
她索性不再去費勁,就這麼站在他的面前。
這場雨下的有點久,且風也很大,吹得人只覺得哆嗦,她都覺得冷了,也不知道他衣服都濕了,是不是覺得更冷?
念初想問,可遲遲都沒有開口。
兩人都沒有開口,他就筆直的站在她的面前,不僅僅起到了擋雨的作用,還能為她遮點狂風。
念初站在他的面前,不穿高跟鞋的她,個頭只能夠到他的胸口,顯得那麼的嬌小。
總是覺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頰上。
一直沒有移開過……
慕念初想佯裝不在意,可是……
越是警告自己不去在意,就越是集中所有的注意力。
他的目光,能讓她的臉頰一點點紅起來。
而眼神飄著,不敢與他對視,覺得特別的不自在。
慕念初終于受不了,抬眸看向他,話也月兌口而出,「蔣天祈,你能不能不要……」
話說到一半,哽住了。
因為她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在看她。
他的目光根本就沒有落在她的身上,難道是她的錯覺?
意識到此,她的臉蛋一陣火熱,尷尬的對上他的視線,只見他一臉的疑惑,那樣無辜且一本正經的問,「我能不能什麼?」
「……」
「呃,我是說……」她找著借口。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一直認為他在看她,所以她極為別扭且不自在的站了將近半個小時,一門心思都在想著要怎麼開口讓他移開視線。
可結果呢,人根本就沒看她,倒是她自己傻傻的為這件事糾結了半天。
「我是說,你能不能不要離我這麼近。」
她只能找到這蹩腳的話,來圓自己的尷尬。
蔣天祈凝著她,站著不動,沒有退開,反倒是邁前了一步。
距離她更近更近,念初忍不住往後退一點。
「你干什麼?」
他越是靠近她,她就不由得臉蛋越來越紅。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他低聲問著,「是不是生病了?」
明明知道她剛才想說的是什麼,卻佯裝的什麼都不知道。
明明知道她的臉為什麼紅,他卻故意認為她是生病了,一伸手大手覆在她的額頭上,一本正經的,「也有點燙,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掌,大大的,覆在她的額頭上。
動作親昵的像戀人,那樣的理所當然沒有半點的生疏。
慕念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臉紅,她急忙的拉下他的手,瞪他,「你干什麼啊,別動手動腳的。」
「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他表情自然的說著,並看不出半點的破綻,好似他剛才真的只是簡單的在關心她,反倒是她多心了,多想了。
此時,雨勢也漸漸的小了。
慕念初別開視線不在看他,「雨小了,回去吧。」
她說著,便邁步走向旅館的方向,腳步匆匆的好似恨不得瞬間從他的視線中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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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旅館。
一進屋,慕念初便走到一旁擦拭頭發,蔣天祈進來則毫不顧忌的解開襯衣的紐扣,念初見狀,忙別開視線轉過身背對著他。
總是覺得,兩個人待在這種地方,太顯得曖昧。
尤其是昨晚還真的發生過什麼。
這樣背對著他,自顧自的擦拭著頭發,以為看不見就行了。
卻听見,他時不時的咳嗽幾聲。
每每咳一下,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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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若不是他,恐怕她又要大病一場。
為了給她擋雨,他必須站的靠外一點,如此一來,更容易淋雨。
他是不是生病了?
念初微側首看他,只見他已經光果著上身,後腦勺的黑發還有些濕,褲子也都是濕的。
他只是幫她準備了衣服,而他自己的並沒有。
眼下衣服也濕透了,只能這樣光著上身,等著衣服干。
見狀,念初有點不忍心看他就這樣干等著,心想他也幫了她,她幫他一次算作還他的人情。
如此想著,慕念初走過去。
見他拿著衣架,準備將濕衣服晾起來。
她伸手奪來衣服,「這樣晾著什麼時候才會干?」
蔣天祈看向她,念初頓覺不自在,怕他誤會自己在關心他,忙說,「你剛才幫了我,我只是為了還給你,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說著,她拿著他的衣服,走到床邊,拿出吹風機,幫他吹著襯衣。
吹風機的聲音很大,鬧哄哄的。
蔣天祈看著她,見她表情認真,手里拿著他的襯衣,總覺得那吹風機的熱度吹到了心里。
還從來沒有女人,幫他這樣吹過衣服。
他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也不說話,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過了好久才問,「這樣能干?」
「當然能,至少比你就那樣晾著要快很多。」
蔣天祈深吸了一口煙,側首,目光淡淡的側過去,看著她,良久才問,「你幫其他男人吹過衣服嗎?」
念初聞言,看向他。
對上他漆黑深沉的雙眸,那精銳犀利的眼楮像是要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這樣看著他,慕念初沉吟了兩秒,移開視線,回答,「有。」
明明沒有,她卻不想告訴他。
這樣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即便他也知道,她作為莫紹辰的老婆,不可能沒為他做過這些事情。
有些事情,你明明就知道了答案,卻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問出口,然後听見對方的回答後,又會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窒悶。
他嘴角微抿,再抽了一口煙,這一口卻嗆到喉嚨里,以至于重重的咳了幾聲。
這一咳嗽,他幾乎有些收不住。
喉嚨干癢,硬是咳了幾聲都不見好轉。
念初只以為他是因為生病了,忙放下手里的衣服,也忘了關掉吹風機,便走去幫他倒了杯水,遞給他,「喝點水。」
水杯遞到面前。
他探究的看著她,嘴角微揚的接過,喝了幾口。
念初干站著,忘記了吹風機的事情。
倏然,聞見一股燒焦的味道。
她皺眉,才猛地想起吹風機。
她竟然,把吹風機就這麼開著,放在他的襯衣上。
急忙去關了吹風機,卻不料,他的襯衣上有了燙黃的痕跡,還有一個洞。
本是幫忙,卻幫了倒忙。
她臉上盡是尷尬抱歉,揪著他的衣服,「怎麼辦,衣服好像不能穿了。」
他那衣服,想必也是昂貴之極,就這麼被她燙了一個洞。
蔣天祈沉默的從她手里接過衣服,見衣服已經干了,想也沒想就穿上身,「只是一個洞,有什麼不能穿的。」
他並沒有嫌棄,不緊不慢的扣著紐扣,見她滿是愧疚的表情,揚唇一笑,忍俊不已的伸手揉了下她的頭發,「傻瓜。」
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句簡單的話,都表現的那麼自然而寵溺。
慕念初的頭發都被他揉亂,同時揉亂的還有心。
臉蛋迅速一紅,心里亂成一片。
而他,則表現的那麼自然,慢條斯理的扣著紐扣,沉默了兩秒,突然看著她說,「褲子和內褲都是濕的,你幫我也弄干。」
說著,他就動手要解開皮帶,
念初的臉瞬間成了大紅臉,嚇得轉身背對他,「蔣天祈,你這個瘋子,你是變態嗎?」
竟然叫她幫他吹干褲子和內褲?!
「誰要幫你吹褲子了,你自己弄。」
她幫他吹干了襯衣已經不錯了,他還得寸進尺的要她幫忙弄干褲子,甚至是內褲。
竟然還當著她,好不知羞恥的開始月兌褲子。
念初根本就不敢轉身,一想到他褲子月兌了,光溜溜的站在她身後,她很快就想到昨晚的畫面,耳根不由得都紅了。
蔣天祈的手只是放在皮帶上故意逗她,結果她真的反應那麼激烈的轉過去,看她焦急的那樣,他嘴角的笑意加深,故意說,「我褲子都月兌了,你真的不幫我?」
這話說的曖昧極了,慕念初的大腦瞬間想到一些不健康的畫面,罵著,「你下/流!」
「趕緊穿上你的褲子。」
她背對著他,雖然看不見,可還是覺得自己站在這里不安全,且曖昧無比。
「我出去走走,你自己吹干了,趕緊穿上。」
說著,她就邁步要走,卻被蔣天祈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
而他,一邁步,走到她的面前。
念初立即緊閉雙眼,生氣道,「蔣天祈,你要不要臉的,隨隨便便的就月兌褲子,你是暴露狂嗎?」
她那個緊張的程度,好像他月兌了褲子就會對她做什麼壞事。
蔣天祈揚起嘴角,她臉紅焦急的樣子比起冷冰冰的時候可愛多了,此時那雙靈動的眼楮緊緊的閉著,睫毛打著顫,嘴里毫不留情的罵著他不要臉,不知羞恥,下流,流氓……
還沒有誰敢這麼罵他,更沒有哪個女人像她一般對他是一點都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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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兒的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