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總裁•老婆,投降吧,蔣天祈,帶我離開
淚水無聲的滑落,她緊=咬著唇,努力隱忍著心底的悲憤,指尖因為用力太大而一陣陣發麻,如同她痛的幾乎麻木的心。ai緷騋
念初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在外面的女人,就是所謂的表妹……
而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
從開始到現在,她在他們的面前,就像一個小丑的角色…罘…
他真的騙的她好慘,而她就像一個傻=瓜,還去勸陸向晚留下那個孩子,她又怎麼會知道,那孩子是莫紹辰的?
慕念初看著眼前的莫紹辰,這張臉讓她覺得好陌生,陌生的就像從來不曾認識。
同時,她也感覺到一陣寒意從心底攀升,這個睡在她身邊和她結婚又對她許下承諾的男人,到底還瞞著她什麼,又騙了她什麼,又或者說,他有沒有對她說過一句真話殳?
莫紹辰緊抿著薄唇,對視她眼中的恨意,只覺得心口一陣揪痛。
他最害怕被她知道的事情,看來是瞞不住了,她臉上的淚水,那忿恨的眼神,讓他的心一陣陣的揪緊。
慕念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哽咽涌上來,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思緒亂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倔強的抹去眼淚,她轉身要走。
「念念!」
莫紹辰伸手抓=住她,念初卻情緒激動的推開他的手,幾乎尖叫的對他吼,「你放手!!」
她不要看見他,一刻都不想!
「念念,你听我解釋。」莫紹辰看著她臉上的淚水,心底一陣慌亂,上前再次握住她的雙臂,「你听我跟你解釋……」
「還要解釋什麼?」
她哭著質問,眼淚怎麼都止不住,悲憤一股腦兒全部涌上來,回想起過去,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陸向晚就住在她的隔壁啊!!
以表妹的身份住在她的隔壁,他們就背著她做了那麼多惡心的事情,連孩子都有了,還要解釋?
念初哭的像個孩子,聲音里透著沙啞和顫抖,「你和她孩子都有了,你還想解釋什麼,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才會相信你們是什麼表兄妹。」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用盡了力氣去扳他的手,卻無奈他握的太緊,任由她怎麼都推不開也甩不開。
蔣天祈這才上前,扳=開莫紹辰的手,隨後將念初拉到自己的身後,低聲警告著,「讓她冷靜一下。」
莫紹辰見到蔣天祈出面,不由得怒上心頭,「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你讓開!」
「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用不著你來插手。」
莫紹辰要上前拉過念初,卻被蔣天祈一拳重重砸重臉頰,措不及防的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
蔣天祈隱忍著再次沖上去的沖動,握緊了拳頭,「從今以後,她的事我管定了!」
這句話,刺激的莫紹辰怒意瘋漲,本就滿胸腔的怒意無處宣泄,他起身,上前就和蔣天祈廝打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管,她是我的老婆,我莫紹辰的老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莫紹辰揪緊了蔣天祈領口,也毫不客氣的一拳頭打過去……
兩人廝打在一起,根本不知,念初早已離開,而此時,打架聲引來人圍觀。
護士急忙上前,有男醫生上前拉開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怒喝著,「這里是醫院,要打架出去打!」
蔣天祈和莫紹辰的身上皆是傷,蔣天祈抹去嘴角的血液,一回頭發現念初早已不見了。
心為之一緊,她情緒那麼激動,萬一做出什麼傻事……
如是想著,他快步離開。
莫紹辰氣喘吁吁的抹去臉頰上的血液,看著漸漸散去的人群,听著醫生的斥聲,他的心就像被挖空了一樣難受。
那種痛,要比身上的痛強烈好幾倍。
他從來沒有看過念初哭的那麼傷心,從來沒有看過她的情緒如此失控。
最初他並不在意她是否會知道,可後來,這種害怕一天天的加劇,一天天的越演越烈,他以為自己能夠掌控,能夠繼續瞞著她,可事情還是……
莫紹辰如同失了魂一般,渾身無力的坐在凳子上。
彎下=身,雙手穿=插發絲間,緊揪著自己的頭發,將頭埋在雙膝間。
昏暗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照的他的身影更加落寞悲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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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外,風肆虐的刮在臉上,天氣變得陰沉而詭異,夜空之上閃電劃過,即將迎來一場大雨。
慕念初一個人,魂不守的走出了醫院,一步步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腦海里涌現了很多的畫面,陸向晚第一次出現時就親昵的挽著莫紹辰的手叫他一聲表哥,怪不得她總是覺得向晚看莫紹辰的眼神是那麼奇怪,陸向晚偶爾會跑到他們的房間,那一次她在衣櫥間里看見他們兩個在里面,他們是不是就在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嫂子,你教我怎麼煮咖啡吧。」
「嫂子,我和孩子的爸爸是真心相愛的,只是他現在還不能和他老婆離婚……」
陸向晚要學咖啡,無非是因為莫紹辰喜歡喝,她開著車出了事,是她這個傻=瓜跑去處理,在廚房傷了手,莫紹辰一把推開自己帶著她去了醫院……
種種畫面全部涌現,她才瞬間明白自己的可笑。
她終于明白,陸向晚為什麼那麼針對她,敵視她,莫紹辰又為什麼執意要拿掉這個孩子。
眼淚滑落在蒼白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心就像被撕開了一樣,裂了一個很大的縫,再也無法去填滿。
走在人行道上,此時正是紅燈,她卻一步邁了出去,目光毫無焦距且空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耳邊,此起彼伏的響起喇叭聲,咒罵聲,她站在馬路的中間,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倏然,有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卷入一個溫暖的懷里。
蔣天祈的心髒都快跳出嗓子眼,看著她險些被幾輛車撞,他緊張的手心都冒了汗,渾身的神經像繃緊的弦,收緊著手臂,將她緊攬在懷里,只有抱的緊,感受她的存在,他那緊張的心才能稍稍平靜下來。
念初被他抱在懷里,心里那種慌亂好似有了一定的撫=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激起她心里所有的委屈,眼淚更是肆無忌憚的往下落,一滴滴全沁入他的衣服里。
「叭叭叭……」
「叭叭叭……」
喇叭聲拉回蔣天祈的意識,注意到他們還站在馬路的中央,他這才攬著她往路邊走去。
他拉著她往醫院的方向走,念初像木偶一般任由他拉著,布滿了淚痕的臉蛋沒有任何表情,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女圭女圭,失魂落魄,滿是黯然悲傷,讓人看了心都揪成在一起。
他握緊她的手,走向醫院。
倏然,她停下腳步,不願再往前邁進一步。
蔣天祈側首看她,對上她微紅的雙眸,那雙眼楮被淚水洗淨,更顯得黑亮,她的表情那樣茫然,好似走丟了的孩子。
他皺眉,放柔了語氣問,「怎麼了?」
「我不想進去……」
她望著他,眼神里滿是祈求,「能不能帶我去別的地方。」
「想去哪?」
「我不知道。」她茫然的搖著頭,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只想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靜一靜,可她能去哪里呢?去哪里才能避開莫紹辰。
去哪里才能讓一切從頭開始,去哪里才能挽回她這些愚蠢的時間……
想到自己一直被他們當成傻=瓜來欺騙,慕念初的心口惻惻而痛,淚水又再次涌上來。
她眼中晶瑩的淚水刺痛了蔣天祈的眼楮,看著她變的這麼傷心,他皺緊眉頭,心里原本堅定的想法和
決定開始動搖,這真是是他想要的嗎?
他真的還要繼續下去嗎?
蔣天祈第一次有了遲疑,心底就好似有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麻團,他明知道自己往下走下去,可能也會錯,也會傷害她,可他已經無法停下腳步。
他走近一步,伸手將她按入懷里,大手撫著她的背部,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帶你走。」
隨著一聲炸雷聲響,雨水傾盆而下,頃刻間為整個夜籠上一層密集的雨簾子。
豆大的雨珠子打在兩人身上,竟有那麼些疼,可再疼,又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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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帶回他的住處,讓她坐著,他則用大毛巾幫她擦拭頭發。
適才的大雨,淋的兩人都濕透,一回來他便讓她馬上把衣服都換了,自己身上的濕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下,便又幫她擦拭頭發。
大手穿過她的發絲間,指月復輕輕按=揉著頭皮,動作那麼輕柔,好似舍不得用力一點,好似對待珍貴的寶貝,這樣輕柔的動作很容易就激起一個人隱藏心底的委屈感。
仿佛頃刻間,刺中她的脆弱處,眼眶又熱了幾分。
她抬眸看他,他的臉上有著傷,嘴角還破了皮,濃眉緊蹙著,道不盡的關心與心疼。
是心疼嗎?
還是她看錯了……
他這樣的神情,多像她的爸爸,念初不由得想起小時候,自己每一次受了傷就悄悄藏著不告訴爸爸,等爸爸發現後就會一邊訓她一邊又給她上藥,那種時候,胸腔暖暖的,卻是哭的稀里嘩啦。
念初伸手抓=住毛巾,止住了他的動作,終于在跟他回家這麼久的時間里,開了口,「我自己來吧。」
她看向他身上,他還穿著濕的衣服,卻站在這里為她擦頭發。
心里注入一點點暖流,她微哽咽的說,「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去把衣服換了。」
哭過後的聲音已經沙啞,說話間還有幾分哽咽。
蔣天祈沒有堅持,將毛巾交到她的手里,微蹲下=身,與她平視,「我馬上下來,你先坐一會。」
念初點頭,他這才起身往樓上走。
他走後,客廳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安靜很容易誘發所有的回憶,讓她想起自己是怎麼認識莫紹辰,又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
一次次的欺騙,她與他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誤,她在這個婚姻里耗盡了所有的等待。
心情再次變得凝重,淚水總是不爭氣的想要往外流。
念初倔強的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嘴角揚起自嘲的弧度,她這個傻=瓜,還勸著陸向晚留下那個孩子,竟也听不懂陸向晚對她說的那些話,在他們的眼里,她一定是最可笑的人。
緊=咬著顫抖的唇,逼自己不準再落淚,手無力且機械的擦著頭發。
蔣天祈很快便換了居家服,匆匆下樓來。
可他下來時,卻看她卷縮的躺在沙發上,好似睡著了。
他走下樓,來到她的身邊。
黑發披散在身後,她側身背對著他,緊閉著雙眸,還有些許晶瑩的淚水掛在睫毛上,隨著睫毛撲閃著更顯得楚楚可憐。
她好似已經睡著,想她睡著也好,至少不用再去難過,
蔣天祈皺眉,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她並不是很重,一米六五的個子也只有90斤,骨架本就小,更顯得嬌小。
她的臉靠著他的胸口,素淨的臉上還有些許的淚痕。
他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一點點敲開,心底深處的堅硬和冷漠也一點點的被擊潰……
平日里她在他的面前都像個刺蝟滿是戒備,不允許他靠近一步,此時的她,放下了所有針對他的刺,柔弱的像一個孩子,激起他更深的保護欲,他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想要保護一個人,得到一個人。
 
蔣天祈凝著她,眸光變得柔和卻又幽深復雜。
那一晚,他都守在她身邊,原本是準備將她放下他就離開,可他最終還是情不自禁的坐下來看了她許久,正準備起身離開,她卻又伸手抓住他的手,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別走。」
他最終還是沒走,坐下來陪了她一整個晚上。
念初醒來時,發現自己竟抓著他的手,準確來說,是他們的手緊緊相握著。
而他就坐在床邊,趴在她手邊睡著了。
清晨的涼風送入房間,輕輕拂動窗簾,發出沙沙沙的響聲。
光線罩在蔣天祈的側臉上,照清了他臉上的疲倦。
念初沒有馬上把手抽出來,因為她如果這麼做,就會擾醒他。
意識一點點的回籠,她想起昨晚的一切,想起是他帶她來到這里,陪了她一整晚。
再看他臉上的傷,那是昨日他為了她與莫紹辰打了一架而留下的,雖然臉上有了幾處淤青卻一點都不影響他的清俊,反倒增添了幾許別的味道。
也許,誰都沒有見過,向來作風沉穩善于隱忍的蔣總,會像個毛頭小子般,與人大打出手弄的自己渾身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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