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伙子明顯一愣,停腳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了她一圈,才疑惑地開了口,「你找我們局長做什麼?」
局長?
他都當上局長了啊!
「我爸爸和王……局長是朋友。」只是片刻的微愣,舒沐晚很快便恢復如常,禮貌地朝小伙子微笑,並且說明來意,「我有事情想要找他。」
「朋友?」小伙子顯然不信,猶豫了兩秒,還是委婉地拒絕,「可……我們局長出去開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不如你下次和他聯系好了來?」
舒沐晚莞爾︰怎麼聯系?她又沒他號碼!
「這樣吧,你幫我把這個交給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只能退步,把包里那封來信抽出來,並且附上自己的名片,「他看到這個,就會知道了。」
「那……好吧。」
目送著小伙子走入屋里,舒沐晚才慢吞吞地轉身,並且慢吞吞地往外走,果然還沒到馬路,身後便傳來氣喘吁吁地高呼,狂喜地叫她的名字︰「沐晚!沐晚你等一等!」
她停腳,揚唇得意地轉身︰「王局長,你不是去開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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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不見,王名揚長結實了不少,他不再是以前跟在爸爸身後辦案的瘦竹竿小徒弟,而是變成了能獨當一面的a市警視廳局長……只是那雙不怒自威的濃眉大眼,依舊不變。
「你是從哪里得到這個的?」局長辦公室里,王名揚月兌下警服隨意地往椅背上一扔,粗糲的指節撈起桌上的信箋,倒出里面兩張泛黃的小紙片,「我當年整理師父遺物的時候,都沒有發現這個。」
這像是日記被撕下的兩角,而日期和內容,正是父親殉職前那一天。
上面的字跡蒼勁而簡單——
「明天我不得不去,但我知道一旦出了事,外界一定只是宣布我‘殉職’。」
「兩個星期前,有人把它寄給了我,但查不到寄件人。」舒沐晚平靜地回應,目光停留在那張薄薄的紙片上,拳頭卻不由自主地收緊,「我可以肯定,這是我爸爸的筆記。」
「所以你回來……對了,你這四年都去哪兒了?就算師父的事情對你打擊再大,你也不能消失四年啊!你知不知道我……」說到這里,王名揚的語氣有些無法控制的激動。
「我想調查我爸爸的真正死因。」舒沐晚卻陡然打斷他,抬頭堅定地望向他,一字一句地認真出聲,「王名揚,你會幫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