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的失眠,溫暖閉上眼楮,便不斷的夢見當年的情形。
犧牲木家,是她的選擇,而董事會也是全然同意的。
因為大家都知道,事情到了那個地步,除了這樣,沒有別的辦法。
但是木家之後的遭遇,卻不是她能控制的。
當知道木家家破人亡,木總跳樓自殺,木家大小姐也意外身亡的消息,她也曾經做過幾天的噩夢,但是那又能如何呢,不管她再做什麼,也挽回不了木家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她來到母親的墓地。
並不是祭拜的季節,墓園里一個人也沒有,溫暖站在母親的墓前,望著照片上母親的麗容,母親長的漂亮,氣質絕佳,父親卻是個只知道酗酒的醉漢,在父親對她非打即罵的時候,是尹家收留了她,是尹老給了她父愛的感覺。
所以,不管付出什麼,她一定要守護尹老珍視的一切,守護他留給她的東西。
就算是成為所有人眼中駭人的夜叉又如何……
*
來到公司的時候,蘇以晏仍舊不在。
溫暖看了下行程表,知道今天正是蘇以晏去跟木子姚挑選婚紗的時候,沒有耽擱,她直接去了定制中心。
「以晏,這身禮服怎麼樣?」剛走進里面,溫暖就听見了木子姚的聲音。
「嗯,很好。」蘇以晏坐在靠窗的瓖黃邊歐式軟椅上,翹起一邊的腿,一身慵懶的沐浴著陽光,渾身卻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寒意,讓人覺得他的悠然中,帶著中不可靠近的強勢。
他手里捧著這里的宣傳冊,陽光映在周圍,讓他絕美的身形顯得更加顯然。
明顯漫不經心的稱贊,讓木子姚並不歡喜,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她說,「我穿哪個你都說很好。」
他抬起頭來,「因為你穿什麼都很好看。」
這樣的稱贊,出自蘇以晏的口中,怎麼都讓人無法抗拒,木子姚臉頰微紅。
「蘇總。」溫暖卻不合時宜的打擾了兩個人,一身黑色西裝,帶著硬挺的線條,步入兩個人的視線內。
木子姚當即有些不高興,而蘇以晏,瞥了她一眼,並不以為然,「嗯?」他只哼了一聲作為詢問。
「有些事,我想單獨跟蘇總談一談。」
蘇以晏這才抬起頭來,「如果是公事,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
「不……是私事。」溫暖說。
蘇以晏呵的一聲,唇角間溢出輕蔑的痕跡,點點頭,「進去說。」
兩個人來到了無人的里間,溫暖看著蘇以晏,「這個是我的辭職報告。」
蘇以晏眼楮微閃,看著她手里的辭職信,「為什麼要辭職?」
溫暖說,「蘇總既然知道,木家當年的事,是因我一手造成,為什麼還留我在潤宇集團?」
笑容凝固在蘇以晏的臉上,他盯著溫暖,因為眼神的寒冷,他臉上俊美的線條,也變得越發凝冷起來,「溫秘書果然一向不讓我失望,這麼快你就知道了。」
那聲線高挑的讓溫暖覺得更加寒冷起來,她看著他,「那麼,你是故意讓我留在你身邊的?」
蘇以晏說,「沒錯。」
「為什麼?」
蘇以晏看著她,「聰明如溫秘書,應該不難想到原因吧?」
「如果你是要為木子心報仇,何必升我的職,還破格讓我留在你身邊半個月之久。」一直對她說什麼,「我們很般配。」「我的秘書就該是這樣」這種曖mei的話,甚至跟她……有了特殊的關系。
他看著溫暖,翩然向她走來,狡黠的眯起陰暗雙眸,「不許你提起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從你口中出來,讓我听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