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已經醉死,只好找人將他帶走,這一場應酬到底完成。
站在「康城」門口,蘇以晏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經十點鐘,「回去。」他簡潔的說。
溫暖在旁邊一直有些恍惚,胃里難受的很,腦袋也不夠清醒,跟著蘇以晏走了幾步,卻忽然撞在了蘇以晏的背上。
蘇以晏只覺得背後一熱,那個身體撞在身上的感覺柔軟的很,回過頭,卻見溫暖臉頰越來越紅,嘴唇卻越來越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病態的美感。
頓了頓,他拉起她的手來,一模,手心滾燙,看來應該是在發燒。
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拉著她上了車,對司機說,「去附近醫院。」
溫暖一愣,抬起頭來看著依舊一派漫不經心的蘇以晏,「不用了,大概喝醉了。」
蘇以晏隨意的擺弄著手上低調卻奢華的腕表,「還是說溫女士只是‘恰巧’在我面前展露病態,到了醫院又血氣方剛了?如果是這樣,溫女士實在是對自己的相貌不夠了解,你的樣子頗有些東施效顰的風韻。」
他的意思,她是在裝病?
溫暖輕笑,怒卻又怒不出來。
算了,難道她還想從這個男人嘴里听到什麼好听的話嗎。
「蘇總果然英明神武,本來還想借著酒勁再跟蘇總再續前緣,共度良宵,看來也沒這個機會了,停車,我在這里下車。」
蘇以晏轉頭看著這個似乎絲毫不在乎自己名聲的女人。
他是一開始就小瞧了這個女人,抑或是高看了她的聲譽,總之,這個女人,越發的讓人覺得猜不透,看不清。
前面再拐過一個彎,就到了距離這里最近的醫院,車拐到了停車場,停了下來,蘇以晏率先下了車,卻見溫暖下了車就跌跌撞撞的險些摔倒在地上,蘇以晏大手扶過了她的胳膊,見她站穩了,才又放了手。
似乎沒在裝腔作勢,她的樣子確實很難看。
他吩咐司機去叫醫生,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也進了醫院。
晚上醫院人不多,門口值班的護士昏昏沉沉的,頭都懶得抬。
溫暖跟蘇以晏兩個人站在那里等著醫生,半天也不見醫生來。
一邊的溫暖不時的閉一閉眼楮,看起來樣子越來越糟糕,但是等了十分鐘,該死的醫生還是沒來,蘇以晏不耐的看著手表,溫暖見了,開口說,「蘇總忙的話就先走。」
「不忙,只是看你一直在我旁邊越來越逼真的表演,更讓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一會兒被識破奸計後的辯解,想必十分精彩。」
真是傷人!溫暖虛弱的想,算了,就算是她死在這里,或許也會被他當做是高超的演技,她用盡力氣,挺了挺身體,好在這時醫生終于來了。
「哪位生病了?跟我進來。」
溫暖跟著醫生進去,醫生先詢問了下她的情況,拿听診器到處听了听,期間蘇以晏只在一邊看著。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中毒,這樣,來抽血化驗下!」醫生如是說。
溫暖還要起身去化驗室,卻被蘇以晏攔了下來。
「醫生,她已經很虛弱,這個時候應該讓人來幫她抽血,而不是她大老遠的自己去化驗室吧?」
醫生抬起頭來看向蘇以晏,「就算是坐輪椅的病人,也都是自己去化驗室的!我看她只是醉酒所以才歪歪扭扭的,沒什麼大事。」公家醫院的醫生一向習慣撇的干淨,才懶得管蘇以晏。
「我不介意打到你歪歪扭扭,讓你試一試自己走到化驗室的感覺!」蘇以晏的威脅亦如往常,簡潔明了,聲音表情竟然也是儒雅斯文,高貴卓爾,只是眸底隱藏的詭譎卻讓人覺得陰森駭人。
「你……」醫生臉上一怒,就要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