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覽笑笑,見蘇以晏雖然繃著臉,卻沒有不高興,知道自己說的一定是讓蘇以晏滿意的,笑笑,他對著溫暖露出一個,「我看好你哦」的表情,然後就擺手走了進去。
里面自然還是一片混亂,胡伊莉叫著,幾個人安慰著,老爺子氣的在那喘息著。
只有蘇斐然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靠在那里,心里想,我就說,無緣無故,把全家人都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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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溫暖瞪著蘇以晏,「你到底在干嘛啊。」
蘇以晏挑挑眉,「在做一直都在做的事情啊。」
「你……仿」
溫暖現在終于明白,他就這樣蠻橫的把她推到了他家人的面前,讓她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狀況,想要躲避都沒辦法。
但是,她還根本就沒想過要面對這些人,要面對他的家庭。
蘇以晏來拉她,她一把甩開了蘇以晏的手,轉身就走。
「溫暖,你躲什麼,難道一定要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才願意承認嗎?」
「承認?根本就沒有的事,我憑什麼承認。」溫暖厲聲說。
蘇以晏挑眉,跟在後面走過來,「三人成虎,沒有的事,說著說著,可能就變成有的了。」
「你……蘇以晏,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卑鄙?」
「本性如此。」
「不要臉!」
「你比臉重要。」
「你……」溫暖覺得,現在跟他對峙,真的很容易被氣吐血。
「蘇以晏,我並不適合你的家庭,你的世界,離我太遙遠了……我現在過的很快樂,你能不能,不要打擾我……」溫暖現在過的日子,雖然很簡單,但是她真的很滿足,好像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女人一樣,過著簡單的生活,雖然不富足,但是很完滿。
她真的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話,將要面對這樣的世界。
剛剛那樣的蘇家一家人嗎?
那些商場上對他恭維的好像神一樣的人嗎?
她總覺得,那樣的世界,離自己好遙遠。
蘇以晏看著她,「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仍舊保持現在的樣子,但是,溫暖,我不會放手的,不管你願不願意,你是我的!」
他緊緊的攥著她的手,偏偏不放。
溫暖心里一滯,看著他此刻堅定的眼神,並不是沒有感覺。
只是,一時的承諾又算什麼呢?
她咬著唇,推開他的手。
「你明天要搬過去跟我一起住。」蘇以晏低沉的說。
溫暖又是一愣,「我不搬。」說完,她甩了手直接下去。
蘇以晏卻沒有強迫,只是看著她走下樓去。
*
溫暖終于回到包廂的時候,看到大家都已經吃的七七八八。
「哎呀,暖姐,你剛還說要給我留著飯,沒想到你走了就沒回來。」林默默說。
溫暖坐下來說,「抱歉,剛遇到一個熟人,多聊了幾句。」
「熟人?在這路遇到的熟人,非富即貴啊。」李佳然說。
溫暖低頭夾菜,「不知道怎麼會在這里,以往應該不會來這里的,巧了。」
是啊,他的身份,哪里去不成,跑這里來湊熱鬧。
這一頓飯,吃的人驚心動魄,溫暖也稱不上吃的飽不飽,倒是大家都吃的十分的撐,腆著肚子往外走,還沒逃出那興奮勁,一直在說著話。
出去的時候,卻不想再次遇到了尹歸心,但是這次只是遠遠的看著。
陶雲指著那邊說,「啊,就是她,剛進來的時候就踫到了,開著個紅色寶馬,很趾高氣昂的,佳然,我說的就是她。」
李佳然看了一眼,說,「也不怎麼樣嗎。」
範勇仍舊是見多識廣,看了一眼說,「你們說她啊,她也是有來頭的,她干爹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啊,據說一年前她做了人家的女兒,張家以前有個女兒淹死了,她
tang現在頂替那個淹死的女兒,做了張家小姐,家里對她就真跟他們小姐復生一樣,衣服,吃的,穿的,住的,都是張家的,可是不得了呢。」
「哇,命那麼好。」林默默感嘆著。
範勇說,「是啊,這個世界命好的人太多了,嫉妒不來的。」
「咱們怎麼就這麼命苦,哎……」陶雲喝了點酒,靠在溫暖身上,懶懶的。
溫暖看了看那邊,說,「回去吧,一會兒趕不上最後一班地鐵了。」
「哦,對啊,趕緊,佳然,範姐夫,謝謝你們的款待了,今天吃的太爽了。」
「客氣什麼。」佳然說。
溫暖也跟他們道謝,說先回去了。
「嗯,還要照顧孩子,快回去吧。」
他們差點趕不上地鐵,好歹坐上了最後一班,因為是周末,末班地鐵人特別多,車上陶雲一直說,「人家開車,咱們擠地鐵,太掉價了……」
溫暖無奈,說,「還抱怨,現在你該慶幸,最後一班地鐵還能趕上,不然打車回去要五十塊。」
「你可真樂觀……反正我仇富,看到他們再對比我們……」一個人擠過來,一腳踩在了陶雲的鞋上。
「哎呀,長沒長眼楮。」她咒罵一聲。
可憐她今天新買的鞋,就是為了來金碧輝煌吃飯不要太掉價,被人笑話。
「兩百多塊買的呢,第一天穿……」陶雲氣的嘟囔。
溫暖說,「回去擦一擦應該能擦掉。」
「真是的,擠什麼擠,破地鐵,這麼多人……」
到了地方,陶雲跟溫暖說拜拜,說好了明天早上如果踫見了,一起坐地鐵。
溫暖回到尹家,還沒進門,就發現有人在搬東西。
她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些都是言言的衣服和用的東西。
她忙跑過去,「怎麼回事,你們是誰!」
「少夫人,三少讓我們來幫您搬家。」幾個男人看到了溫暖,停下手來,恭敬的站在一邊,其中一個低頭對溫暖行禮,邊低聲解釋。
「什麼少夫人!」溫暖叫著,「我不要搬家。」
「少夫人……」幾個人有些為難,溫暖直接動手,將東西往下搬。
「少夫人,不行,您不要動手,會弄髒了手……我們來……」
「第一,不許叫我少夫人,第二,離我遠點!」
「這……三少吩咐,今晚您一定要搬過去!」
「我不要搬!」溫暖叫著,卻忽然看到,有鄰居正走過,好奇的看著這邊、
溫暖住在這里很久了,鄰居自然也熟悉了許多,一時被看的有些奇怪,忙收了手。
而這時,幾個人已經七零八落的繼續開始收拾。
「行了,你們不要再搬了!」溫暖叫著,卻听上面鄰居對著下面罵道,「大晚上的消停點行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溫暖臉上一紅,幾個人趁機忙將東西收拾好,里面,一個男人竟然還直接抱了言言下來。
「言言……溫暖忙要去接,那個男人卻一擋,繞了過去,說,「少夫人,我們來就好了,放心,小少爺在這里不會有事,我們先上車,東西稍後會搬過去。」
溫暖臉上陰沉,但是他抱著言言,直接向車里走走、
溫暖搶不過一個大男人,也不能放著言言,趕緊也跟了上去。
到了車上,他才將言言還回來,之後,車子便一溜煙的向前開去了。
溫暖因為生氣,一路不說話,抱著言言,憋悶的看著外面。
車子一路前行,沒一會兒,便到了蘇以晏的地方。
下了車,他們一直跟著溫暖,直接送她進了門。
門一打開,蘇以晏正等在里面。
「來了。」他走過來,一把接過了言言。
門在背後關上,溫暖看著蘇以晏,厲聲質問,「你到底要干什麼,蘇以晏!」
「之前不是
說了,讓你搬過來。」
「我也說過了,我不搬。」
「是啊,你說過,但是我忽略了!」
「你……」
「我知道你也想忽略我,但是,你忽略不了。」蘇以晏的話里透著霸道,也不管溫暖被氣的呈現醬色的臉,直接抱著言言進去。
「來,言言,看看你的新家,以後就跟爸爸媽媽一起住了,言言是不是很開心?」
溫暖見他竟然直接說什麼爸爸媽媽,更氣不打一處來。
「蘇以晏,你不要隨便教我的孩子。」溫暖追過去,「把言言給我。」
「怎麼,每個孩子都有爸爸媽媽,這才是正確的觀念,你難道從小要教育他世界上只有媽媽沒有爸爸嗎?」他勾起唇角,走過來,「會讓他對人類繁衍產生懷疑的,這樣以後還怎麼找老婆!」
溫暖說,「滾蛋,小孩子懂什麼。」
「一看你就沒讀過佛洛依德,大師說了,性是從小孩出生就開始發育的。」蘇以晏直接將孩子抱到了臥室里。
溫暖郁悶的跟進去,「我的兒子我自己教育,不用你管。」
「如果是女孩子,你來教育當然好,男孩子還是算了,會被你教育的找不到老婆的。」蘇以晏將孩子放在了床上,低頭看著言言。
言言已經長出八顆牙齒,咧開嘴笑的時候,露出參差不齊的牙了來,很可笑。
但是言言不常笑,他喜歡眨巴著眼楮四處看,不哭不鬧,好奇的樣子,很水靈。
「別一口一個找老婆,難道一個人一生最大的目標就是找老婆嗎?他還有很多事要學要做,找老婆不是第一目標。」
蘇以晏回頭看著溫暖,一手扯下了領帶,看著她,淡淡道,「他爸爸這輩子什麼都做的好,就是在找老婆上落人一頭,所以自然想要在兒子身上補償上來,所以,他這輩子第一個要先學會的,就是怎麼找老婆,免得步他爸爸的後塵。」
溫暖听的心里一滯。
隨即,蘇以晏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溫暖的面前,將她攏進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溫暖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起頭,只能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眼楮。
他靜靜的低頭看著她。
溫暖咬唇,「你干什麼……」
「你說呢……」他說著,低頭嗅她身上的芬芳。
溫暖忙要躲避,「別亂動,蘇以晏,我還沒答應你要住在這里!」
「那我就一直動到你答應為止!」
「不行……」蘇以晏側頭,親吻她的脖子。
她被他弄的發癢,「你干什麼,言言在看……」
蘇以晏回頭看床上的嬰兒。
皺眉,頓了片刻,忽然一把橫抱起了溫暖。
溫暖驚呼一聲,「你干什麼……」
「找個安靜的地方……」
「你不能把言言一個人留在床上,他會起來的……」
「他在睡覺!」
「我要看著他睡才行!」
「那麼大了還要跟你一起睡嗎?」
「他才一歲!」
蘇以晏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為了害怕掉下去,本能的摟著他的脖子,身上淡淡的酒氣正噴涌到他身上,這樣誘人,他眉頭高高的隆起,再次回頭去看那個孩子。
「我們要培養他**的性格,讓他一個人睡去!」
「去你的,哪有你這樣當爸爸的。」溫暖扭著他的手臂,「放開我,快點放開。」
蘇以晏臉上更黑了起來,溫暖手扭的很重,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疼,他一手放開了溫暖,溫暖便直接跳開,回去看言言。
溫暖想,今晚恐怕是沒法走了,只能住在這里了。
不過他這里臥室很多,她幫言言月兌下了小帽子,他躺在那里,睡的很香甜,溫暖見也晚了,去簡單洗了洗,蘇以晏將她的東西一股腦都搬了過來,所以也有衣服,換了身衣服,她便睡下了。
跟言言睡在同一張大床上,也已經習慣了。
只是,正睡著,忽然感到背後多了個人。
黑暗里,溫暖那麼一驚,抬起頭來,就看到蘇以晏靠在背後,一手攬住了溫暖。
他沒穿上衣,似乎洗過了後,只著一條睡褲,便直接上來了。
溫暖皺眉,「你又干什麼……」
蘇以晏摟著她,「剛來這邊不熟悉,怕你睡不著。」
「不用,你在這里我才睡不著!」
「怎麼,你覬覦我的身體?沒事,可以隨便模,滿足了就睡著了。」
「誰覬覦……」溫暖捶他的手,「讓開,我不要跟你一起睡。」
「你一個人睡我怎麼放心的下,你現在在我這里,生命安全是歸我管的,萬一你出事,我該怎麼承擔責任。」他說著,手竟然還直接伸進了溫暖的睡衣里。
他就是這樣保護她的生命安全的?
她覺得他不在這里,她比較安全。
「你這里是什麼烈焰地獄嗎?好好的會不安全?那我回蘭頤那里好了。」
「最近治安不好,以防萬一。」他的手越來越深,呼吸在她耳側也漸漸濃重了起來。
溫暖無語的說,「你就是這麼保護別人的?」
「我保護了你,你不是應該回報我點什麼,來,先算算保證金。」
「你的理由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