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 我們只是想愛一場(10)——強吻—

作者 ︰ 鄰小鏡

「不行!不能隨便,找家便宜的就行,最便宜的。」

向南又忙補充。

景孟弦頭撐在方向盤上,雙目牢牢地鎖住她,完全沒有要開車的意思。

向南見他不開車,也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只一味的盯著自己看,看得她心里都經不住有些發毛了。

眨巴著雙眸覷著他,「你看什麼?輅」

景孟弦挑挑眉,一本正經道,「尹向南,你說你不是良心被狗給啃了,就是智商被狗吞了!」

向南啞口。

斂眉,不快的瞪他一眼,「你什麼意思呢!駔」

景孟弦不悅的捏了捏她的下巴,「花心大蘿卜?一輩子都跟我掛不上勾的代號,居然還是你封給我的!你還真夠沒良心的!」

向南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是我沒良心嗎?還是景醫生自己沒處理好跟前女友的關系?哦,不對,不是前女友,是前未婚妻。這麼一說,其實我也沒資格說這種話……說來說去,倒還覺得自己像個小三。」

向南有些憋屈,心里說不出的煩悶。

景孟弦深眸一閃,「那天你見到我了?你到過我家?」

「是!」

向南如實回答,皮笑肉不笑道,「而且真是剛巧不巧就讓我撞見你們倆在深情吻別了!景醫生,你可真專情啊!」

向南的語氣有些尖酸,見他完全沒有要開車的意思,有些煩了,「我自己去坐公交車吧!」

她還真說著就彎身撈過車後座的濕衣服要換上。

景孟弦忙從她的手里把衣服奪了過去,又甩回了後座上去。

「你干什麼!」

向南有些惱怒。

惱的當然是他同曲語悉接吻的事兒。

吼完這句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卻倏爾,只覺眼前一黑,還來不及待她反應過來,她冰涼的唇瓣,便已經被景孟弦緊緊壓覆住。

「唔唔——」

向南抗議。

雙手費力的去推身上的男人,她緊咬著牙根,含糊的發出類似‘走開’的聲音。

但她到底是女孩子,而且此刻還病得有些厲害,又怎能跟身上男人的力道相比拼呢?

景孟弦單手捉住她的雙手,桎梏于頭頂,讓她分毫也動彈不得,另一只手則霸道的去抵開她的緊咬的貝齒,急切的想要攻城略地。

「滾開!!」

向南去踢他,但依舊無濟于事,甚至于兩條腿也直接被他用腿直直壓住。

sh/it!

向南在心里大罵。

就在她開罵的時候,唇齒被撬開,而後景孟弦的靈舌便輕巧的鑽入了她的檀口間去,攻城略地。

向南被他這粗暴的吻攪得有些喘息不過來。

一想到他在前幾天就這麼對曲語悉的,心里的惱怒更甚,干脆一狠心,就直接用牙齒狠狠地咬住了景孟弦的舌頭。

「哼。」

听得景孟弦吃疼的輕哼了一聲,卻不料,他不僅完全沒有要放開向南的意思,甚至于,更是變本加厲的捧住她的臉頰,將這個充滿著血腥味的吻,加深加重。

「唔唔唔……」

向南覺得自己真的快要被他吻到窒息了。

見他不僅沒有退縮,甚至于吻得更猖狂了,向南哪里還敢繼續咬他,連忙就松了齒去,到最後也只能任由著他痴迷的深吻著自己。

不知吻了到底有多久,景孟弦這才意猶未盡的從向南的唇瓣上挪開來,炙熱的眼眸死死地凝住她,重喘了口氣,捏了捏她的下巴,「怎麼不咬了?」

「你活該!」

向南喘著粗氣,望著他嘴角那抹血絲,有些心疼,嘴上卻一點也不饒他。

「你那天到了我家樓下,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景孟弦的手,玩弄著向南長長的發絲。

向南根本不願過多的提起那天的事兒,哼了聲氣,「那種情況,你覺得我會給你打電/話?」

「是,我承認,那天我跟曲語悉……不對,那天是我被她強吻了!我有當機立斷的推開她,而且,有跟她說得很明確,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愛上她!另外,回家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漱口,這一點你可以問問我們的兒子!」

對于他的解釋,向南只是瞠目看著他。

腦子里正在不停地回想著那天的一幕幕。

確實,那天他們那一吻只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鐘,所以她才會誤解為是告別吻,但是,曲語悉甚至都沒有被他邀請上樓去。

可是……

「你們倆為什麼會在一起?那天你們在約會?」

如果真是,這廝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這問題我還想知道呢!那天晚上雲墨和紫杉拉著我去酒吧解悶,我大概喝了點酒就醉過去了,一醒來就坐在了曲語悉的車上!隔天我去問雲墨才知道,當時他跟紫杉鬧別扭,紫杉跑了,他扶著我又追不上她,而這會恰巧就遇見了曲語悉,他只好先把我交給曲語悉,然後自己追紫杉去了!男人嘛,見色忘友的事情見多了!勉強還說得通!我這解釋,你滿意嗎?」

「那紫杉和雲墨現在在一起了嗎?」向南居然無厘頭的問了一句。

景孟弦頭上三根黑線,「尹向南,你的思維能不能不要跳躍得這麼快?能先把咱們之間的事情解決完了,再去八卦別人的感情嗎?」

景醫生非常不滿意她吊兒郎當的態度。

向南眨眨眼,「勉強滿意吧!」

景孟弦笑了笑,又懲罰似得捏了捏她的下巴,「難怪那天我打電/話給你,就听你聲音一直悶悶的,你這女人,有什麼不開心的就不能直接跟我說嗎?非得把所有的東西憋在心里!就你這性格,真不知道要把自己磨成什麼樣兒去。」

景孟弦說著,又湊上去在向南的鼻尖上啄了一個吻,大手拉住她的小手,心疼的捏了捏,「向南,我總以為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你有困難有苦處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可是……孩子沒了,這麼讓人難過得事情,你到最後卻還是選擇一個人默默地承擔,寧願把自己一個人躲在這冰天海水里都不願意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害我像只無頭蒼蠅一般,繞著整個城市尋了一整天……如果我找不到你,怎麼辦?是不是就打算一直把自己睡在這水里,直到凍死,餓死?」

听著他對自己的控訴,向南眼眶微濕,「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心里有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因為我沒照看好我們的孩子,我讓它就這麼從我身體里流走了,我特別害怕告訴你,我知道你不會指責我,不會怪我,但我怕你難過,怕你會自責!所以我才一直沒肯告訴你,寧願把自己藏起來……」景孟弦心疼的吻了吻她微涼的手背,「就因為知道你是這種性格,所以我才總要替你擔心,因為你總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攬下來!」

景孟弦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手掌一下又一下輕輕撫過她的長發,「很多時候不是別人把你當超人,而是你自己!所以,這樣的你,每次都教我又愛又恨,又心疼得打緊。改變不了你,所以往後只能靠自己再用心一點發現你心里藏匿的那點小心思。」

「對不起……」

向南哽咽著同他道歉。

「我們之間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每次听到這三個字,心里特別不好受!我們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對方的事,至于孩子……」

景孟弦撫了撫向南平坦的小月復,那一刻,能清楚的感覺到向南小月復微微顫動了一下。

而他,心弦也跟著一陣緊縮。

那里,還有點疼!

「就算要說對不起,真的,也輪不上你!!沒有照顧好孩子,或許我們都有過,但是,最大的過失一定是我這個做爸爸的,連最基本的安全都無法保證給它……」

景孟弦漆黑的眼底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向南還是忍不住濕了眼眶,她哽咽的道,「其實我們誰都沒想過事情到最後竟然會變成這樣,我更沒想過有一天若水會成為殺死我孩子的儈子手……我真的好氣她,可是我能怎麼辦?我不能恨她,她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我不能在失去一份親情的時候,又再失去另外一份親情!所以我也只能一個偷偷躲起來難過……」

向南到底沒能控制住情緒,埋在景孟弦胸膛里,低聲嗚咽起來。

景孟弦將她緊緊摟入懷里,大掌撈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緊貼自己的心髒位置,試圖讓她安心些分。

「向南,今晚我沒辦法帶你去酒店,改天吧!現在我們必須先回家。」

待向南情緒稍微轉好了些,景孟弦這才啟動車身。

向南眨眨眼,「回家?回哪個家?」

「你家。」

向南眼潭閃爍了一下,搖搖頭,「我不想回去!」

她的眼眶還有些浸濕,「我不回去,我現在不想見到她……」

「南南,听我說,逃避永遠都不是辦法,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或許我們可以開誠布公的同秦姨和若水好好談談!另外,秦姨一直很擔心你,今天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而且一直在電/話里叮囑我,讓我找到你第一時間帶你回去,她還說想跟我們好好談談。」

景孟弦歪頭看著向南,「難得秦姨松了口,說不定這次討論過後會有結果?」

見向南還在猶豫,景孟弦也不急,「當然,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的話,我就帶你回我自己家了!酒店那地方你是別想了,你現在病得這麼厲害,必須得馬上幫你退燒才行。」

「嗯。」

向南輕輕應了一聲,雙眸眨了眨似有些倦意,「我暫時不想回去,你領我回家吧!有點累了,要真談什麼,也不急在今天這一晚上了。」

「好。」

景孟弦點頭,「那我先給秦姨報個平安。」

「嗯。」

景孟弦飛快的秦蘭打了電/話,他用的是車載電/話,為了方便向南同母親通話。

電/話里向南覺得母親對景孟弦的態度似乎較于從前好了許多,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麼樣,總之也沒催著讓她回家。

掛了電/話,向南倒著實松了口氣。

卻忽而,景孟弦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起初以為是秦蘭可能還有沒說完的話就再撥了過來,可一看來電顯示時,向南微微愣了半秒。

來電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母親,溫純煙。

對于這號人物,向南從來都是避而遠之的。

她似慌了慌,便急忙別開了眼去看窗外。

景孟弦精確的捕捉到了向南眼底的那份慌亂和懼意,他笑了笑,有些無奈,而後關了車載電/話,帶上藍牙耳機後,方才接起了母親的來電。

「媽。」

「怎麼了?」

過了一會,那頭似說了些什麼,景孟弦好看的劍眉微微籠起來,「媽,你先別急,爸到底怎麼了?你慢點說。」

向南一听他的話,就忍不住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景孟弦,就見他听著電/話里的話,神色越來越沉重。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景孟弦掛了電/話。

「怎麼了?」

向南見他臉色不太好,忍不住關心他,問了一句。

「家里出了些事。」

景孟弦的神情依舊有些凝重,卻只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

向南心想,他家里的事,他大概不太願意說吧,也就沒再深入的問下去。

哪知景孟弦又道,「是我爸,被人栽贓,舉報貪贓枉法,入了獄。」

「啊?」

向南一愣,沒料到事情竟然這般嚴重。

她忙坐起了身來,「不會吧?那……現在怎麼辦?」

景孟弦搖搖頭,劍眉就一直沒舒展開過,「這時候頂頭剛換幫子,而且又重打貪贓枉法的,就算再多的資金,怕是也沒辦法輕易出來,畢竟這種時候,誰也不敢為了這點錢把自己的官途搭進去!」

向南啞口,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來安撫他。

「行了,我爸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先睡一覺吧,到了我叫你醒來。」

他拍了拍向南的腦袋,安撫她趕緊休息。

向南睡了,閉上眼卻怎麼都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自己和他的事情,全都是些不順的煩心事攪著向南,到最後到底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向南是被後背上一陣陣沁涼的感覺驚醒的。

棉球一點點順著她的後背劃過,而後是她的手心,酒精的味道滲在空氣里,還有些嗆鼻。

向南這才意識到,自己是luo著睡的,而身後那個正在給自己擦酒精降溫的人,除了景醫生,又還能有誰呢?向南羞澀的將被子捏緊一點,埋在自己的胸口前,盡可能的不讓自己曝光得太多。

「醒了?」

景孟弦沉著的聲音從向南的身後暖暖的響起。

「嗯。」

向南應了一句,沒有回頭去看他,只問道,「我高燒很厲害嗎?」

「嗯,遲遲退不下。」

向南看一眼床頭上的時間,時鐘都已經指向凌晨兩點了。

「你還不睡?」

向南回轉身看他。

就見他穿著一套淺色的v領睡袍,胸前露出健碩的肌理線,極為性/感。

似乎剛洗過頭發的緣故,發絲清清爽爽的,很干淨的洗發水味道。

向南看著這樣的他,稍稍有半分的痴迷。

景孟弦掀開被子躺了下來,伸手,將赤luo的她攬入懷里來,卻沒對她有半分的不規矩,「好好睡一覺,明天上午送你回家。」

「你不回s市嗎?」

向南錯愕的看著他。

「回。」

景孟弦順了順她的發絲,「明天回不去,下午有一台很重要的手術。最遲也要等後天吧!」

「好。」

向南將頭歪進了他的懷里。

「我回去之後,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每天多給我打幾個電/話,隨時向我匯報一下你的狀況!說實話,我就這麼走了,對你不是特別放心,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過去,但你要工作,還得照顧家人,我就不勉強你了。」

向南微微一笑,「我是大人了,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

「希望如此。我會盡快趕回來的,另外,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想找機會給我媽提提。」

提起溫純煙,向南心一凜。

她還是有些害怕,「再過一段時間吧,等所有的事情都平順了再提也不遲。」

向南將頭埋進他的懷里更深一些。

她真的有些累了,不想再去經歷另一番狂風暴雨了……

向南想,他們之間,真的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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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景孟弦載著向南回家。

秦蘭留了景孟弦在家里吃飯。

家里最高興的人,莫過于小陽陽了,第一次見爸爸出現在自己家里,特別興奮,一整個上午就粘著景孟弦讓他抱抱。

尹若水一整個上午的時間都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直到吃飯的時候,秦蘭去叫她,她才慢吞吞的從房間里推著輪椅出來。

出來見著了向南和景孟弦也不同他們打招呼,眸光閃了閃便飛快的挪開了去。

向南一見若水就想到了自己孩子流產的事兒,心里稍有不舒服,但她只能讓自己盡快釋然。

餐桌上,秦蘭一直不停地給景孟弦夾菜。

「阿姨,別夾了,我夠了,您自己吃吧!」

見秦蘭熱情得完全沒有要停的架勢,景孟弦這才禮貌的出口制止她。

听聞景孟弦這麼一說,秦蘭這才停了手,她嘆了口氣,看著景孟弦有些歉意,「孟弦,以前是秦姨做得不夠好,你也別介意……」

尹若水一听這話,似乎就不高興了。

她抬起眸子,掃了一眼秦蘭,隔半響才又垂了頭去繼續吃飯。

向南有些意外的看著母親。

「你們倆是不是打算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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