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 四年後——我離婚了,你會開心嗎?

作者 ︰ 鄰小鏡

景孟弦才一從病房里走出廳來,就見小向陽背著個偌大的書包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見自己的父親,他忙乖乖的喊了一聲,「老爸。」

「你背上背的什麼?」

景孟弦狐疑的覷向他的身後,邁步走近他,順手從他的小身板後將包給提了過來,掂了掂,蹙眉,「什麼東西,這麼重?」

小家伙眨眨漆黑的大眼眸,如實交代,「向南的電腦。櫟」

景孟弦臉色微微沉了些分,「她現在還不適宜面對電腦,我跟她談談。」

景孟弦提著書包就進了病房去,小家伙屁顛屁顛的跟上。

「向南——涪」

小家伙一在向南的床邊坐下來,模了模她還包著紗布的額頭,心疼的問道,「今天還疼嗎?」

「一點點……」

小向陽小嘴兒嘟起,往向南的傷口處吹了吹,而後,眨著干淨的眼眸兒,認真的問她,「還疼嗎?」

「不疼了!」

向南心滿意足,一把就將寶貝兒子揉進了懷里來,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我的電腦呢?」

向陽悶在老媽的懷里,回答她,「被老爸沒收了。」

「……」

向南放開了懷里的陽陽,抬頭看床邊的景孟弦。

「你現在不適宜面對屏幕,久看會頭暈,必須得好好休息。」

景孟弦的語氣,明顯不容置喙。

「可是,我……」

她還有好些圖紙沒做完呢!

「我是醫生,這是命令!」

看著一臉正色的他,向南就覺得,帥呆了!!

即使是蠻不講理的沒收了她的書和寶貝電腦,可是……他身上這股醫生範兒,卻莫名的讓向南心情逐漸轉好。

見向南不再同他辯駁,景孟弦便轉身出了病房去。

「陽陽,你長大了也做醫生吧!」

向南真的覺得醫生這個職業,特別棒!

她說著替自己兒子攏了攏裹著他小身板的紳士馬甲。

簡直不敢想象,這小東西以後長大了要跟他老爸一樣穿上白大褂會帥成什麼地步!

嘖嘖,絕對會是個妖孽級別的帥哥吧!!

兒子不跟不理會向南的自行肖想,抓下她的手兒,一本正經的問她,「老媽,你什麼時候才能把老爸搞定啊?」

向南听了這話,微微愣了半秒,而後,抱胸,不滿的瞪著自己的兒子,「怎麼就非讓我去搞定他呢?你怎麼不勸他來向我主動出擊呢?」

小家伙一臉朽木不可雕的模樣,直搖頭,「向南,你連基本形勢都沒弄清楚!現在擺明了就是我老爸根本從來沒想過要跟你在一起嘛!」

「……」

向南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當真被兒子這話給堵住了,她不滿的哼哼鼻,瞪著他,「尹向陽,你現在有了老爸就不想當你老媽我的貼心小棉襖了,是吧?」

「向南……」

小家伙一听這話,連忙拉住向南的手,開始賣萌討好,「我剛剛說的只是表象嘛!我是男人,我最了解男人的心思!我爸別看他表面上一副不想跟你在一起的樣子,可是他心里明明就喜歡著你的……」

這小東西也未免太能見風使舵了吧?

「你也覺得他其實是喜歡我的?」

向南覺得自己應該是中邪了,居然能夠同七歲大的兒子討論起自己與他老爸的愛情來?

敢問屁大的小孩,又懂什麼是愛情呢?!

陽陽確實不懂什麼是愛情,他只懂什麼叫親情。

他懂什麼叫母愛,卻對父愛不甚明白。

後來,向南把陽陽的這些話,反反復復的思忖了一整夜。

主動出擊……

她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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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的電腦終于奪回來了。

她坐在床頭,把電腦擱在床桌上,認真的勾畫著酒店圖紙。

由于太認真的緣故,以至于景孟弦推門走進來,她都沒有發覺。

直到耳畔間響起他低沉的問話聲,「為什麼如此鐘情我們公司的案子?」

向南回神過來,想要擋住屏幕的,但知道已經來不及了,她也就放棄了掩飾。

「一旦開始了,就不想輕易放棄!」

景孟弦在她的身後側方坐了下來,手繞過她的肩頭,握住電腦旁邊的小鼠標,在圖紙上滑了滑,忽而,偏頭問她,「就是為了跟我賭一口氣?」

他的氣息,拂在向南的臉頰上,濕濕熱熱的感覺,很是撓心。

目光輕淺的落在向南的水眸里,仿佛還噙著淡淡的笑意。

那笑,直達心底,暖人心窩。

向南眯眯眼,似思忖了一會,才道,「設計師對自己的每一個作品都是有感情的,當你毫無理由的把我趕出公司的時候,我真是氣急了,可是,這個案子卻有它獨特的魅力,拋開跟你賭氣的成分來說,其實我也舍不得它!但,有一點我也得承認,得到你的認可後,我心里確實有爽到!事實證明,你當時把我趕走,不過只是出于私人原因而已!所以,景總,你到底不是個好老板!」

對于向南的總結,景孟弦似不以為意。

含笑的眸光落在她溶著陽光的秀臉上,深沉了些分。

「回來吧!」

他輕啟薄唇。

向南鄂住,眨眼,不解的看著他。

「回來。」

景孟弦重復,末了,又真誠的補了一句,「公司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向南小嘴微微張開,難掩她心里頭的那份驚訝。

半響,回神過來,小嘴緊抿著,困惑的眨眨眼,偏開頭去,想了想,又看向身旁正靜等她答案的男人,「我能問問你,當時為什麼要執意把我開除嗎?」

「公事私辦。」

景孟弦坦然,「我希望你能和路易斯回法國。」

向南秀眉深蹙,「所以你就可以剝奪我的工作嗎?」

「抱歉。」

景孟弦真誠的向向南道歉。

「我會回公司的!」

向南有些生氣了,把電腦屏幕「啪——」的一聲蓋上,「因為那個位置,本來就屬于我!!」

景孟弦知道向南生氣了,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哄她。

卻听得向南道,「我想我可能要重新考慮一下,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是不是真的還有留在國內的必要。」

景孟弦深眸一緊,「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能和路易斯回法國去嗎?」

向南側頭,與他對峙。

景孟弦深沉的黑眸緊凝她,「那是從前。」

向南心一跳,「那現在呢?」

「叮呤叮呤——」

忽而,兜里的手機鈴音極不適時的響了起來,將兩人充滿試探性的對話無情的打斷開來。

「我先接個電/話。」

在向南滿含期待的目光中,景孟弦拿起手機,走至窗邊听電/話去了。

向南望著那道隱在陽光里的綽綽身影,郁結的抓了抓自己蓬松的頭發。

電/話,電/話!!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在這時候來!!

電/話是景孟弦的專屬律師打來的。

「安律師,什麼事?」

景孟弦電/話里的聲音,沉穩,耐听。

「景總,曲小姐不願意簽字,抱歉!」

「是嗎?」

涼淡的語氣,倒听不出什麼多余的情緒來。

雖是反問句,卻似乎也沒有多少詫然,仿佛這個結果早在他意料之中。

「是的!而且,曲小姐的情緒極為不穩定,您看……」

「安律師!」

景孟弦低頭,看了一眼踩在自己腳下的影子。

末了,又抬起頭,凝向窗外,神色淡然,「曲氏的避稅情況查得怎麼樣了?」

「結果已經出來了。正如景總您預料的……一樣!」

「很好!」

景孟弦淡淡的彎了彎嘴角,「明天把那份資料給曲氏寄過去!告訴他們,只要結果令我滿意,一切都會相安無事,如果不滿意,法庭上見,我景孟弦說到做到!」

「是!!」

電/話掛斷。

漆黑的深眸里,冷凝的光芒聚集,卻在轉身見到床上向南的那一刻,不自覺的緩和了下來。

向南也正瞠目看著他。

「你要離婚?」

「有什麼問題嗎?」

他邁開長腿朝向南走了過去。

「可是,曲語悉不是懷了你的孩子嗎?」

「我的孩子??」

景孟弦譏誚的扯了扯嘴角,「她曲語悉這輩子都不配擁有我景孟弦的孩子!」

所以說……

那孩子,不是他的?

向南瞠目結舌。

咽了口口水,看他一眼,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她也給你帶綠帽子了?」

「尹向南,我以為這句話,你可以換一種方式來說。」

景孟弦抱著胸,一臉不快的睨著她,「或許你可以說是她耐不住空虛寂寞了,不得以才找了其他男人。」

「耐不住空虛寂寞?」

向南伸長腦袋,湊近他,「就你的本事,還會讓她空虛寂寞?」

向南的話一落,卻不想景孟弦一個傾身就朝她壓了過來,將她圈在了床上和他的胸膛之間,動彈不得。

「我可以當這是一句贊美的話吧?」

「虧損你的話,听不懂啊?」

怎麼回事呢?

听聞他要離婚,向南覺得自己心里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開心過。

她真的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個壞女人!

可是,這個家庭,是她破壞的嗎?

他景孟弦從沒把曲語悉當過妻子,而她曲語悉也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所以,哪怕她不在,這樁婚姻其實也遲早有一天會破碎吧?

向南不知,其實,他們的這些年,根本稱不上婚姻!!

「听不懂。」

景孟弦嘴角的那抹笑,不自覺的漾開。

手指撥弄著她額前的碎發,忽而,沒來由的就問了一句,「開心嗎?」

「啊?」

向南心里‘咯 ’了一下,眼神恍惚,小手兒推了推他,「這……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有什麼好開心不開心的呢?」

景孟弦希望听到她說‘開心’二字。

但他很快又明白了她的心思。

她把自己想成了這樁婚姻的破壞者。

「對!就算結束這段婚姻,也跟你沒關系。」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向南的額面。

說這話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她心底背負著不該有的罪名,卻不想,說者無意,聞著卻有心。

向南心一沉,落寞的情緒在心池里飛快的漾開。

所以,哪怕離婚了,也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哪怕離婚了,自己跟他也不會有在一起的機會,是吧?

所以,她有什麼好開心的呢?有什麼是值得她和顏悅色的呢?

忽而,病房的門被敲響。

景孟弦忙從向南的身上起了身來。

是來查房的醫生和護士們。

向南沒什麼心情,一一回答了醫生詢問的問題,寒暄了幾句後,便兀自翻個身睡了。

想到陽陽那些讓自己主動出擊的話,她忽而又沒了信心。

自己和景孟弦現在到底算什麼關系?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的,讓她特別沒有安全感,撓心撓肺的,難受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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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的,自然不止向南一個。

紫杉也算作其中一員。

自那晚自己被困山上,後雲墨忽而出現,得以獲救之後,自己的心里明顯已經對這個男人有所改觀。

但越是如此,她就越發害怕見到他。

因為她會緊張,會慌亂,甚至于會不知該如此自處。

那種連自己情緒都無法掌控的感覺,讓她有些恐慌,有些抗拒。

然那天晚上他救過自己後,紫杉還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機會同他道謝。

早上,鬼使神差的就做了兩份起司早餐。

到底最後,她還是拎了一份早餐到了雲墨的辦公室門口。

正當她糾結著到底要不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辦公室的門竟是虛掩著的。

有一道細小的門縫,能透過去隱約見到里面的情況。

然,再見到里面那一雙人兒的時候,有那麼一秒的,紫杉在心里告訴自己,許是真的只是自己看錯了……

里面,一位身段妖嬈的女孩兒,裹著一條高貴性/感的紅色包身連衣裙,埋在雲墨的懷里,軟著嗓音同他撒嬌,「雲墨哥,你這兩年有沒有想我?我可是一回國,還沒回家,連行李都沒放就第一個過來找你了……」

「哥都快把你想瘋了!!」

雲墨將女孩兒從上至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伸手,捏了捏她精致的鼻頭,「兩年不見,越來越像只小妖精了!」

紅裙子女孩似乎特別開心這樣子的稱贊,臉蛋往他肩膀上蹭了蹭,「那你什麼時候娶人家?」「那就看你這只小妖精什麼時候想嫁給爺了!」

「……」

紫杉站在門外,深呼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

最後,轉身,往電梯間走去。

腳下的步子,如同灌了鉛一般,有些沉重。

然,再沉重卻也重不過她此時此刻的心……

站在電梯門外,望著電梯門上倒影著的自己那雙紅通通的眼眸。

她居然,差一點,又哭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一抹熟悉的貴婦身影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杉兒?」

居然是雲墨的母親柳雲裳。

紫杉愣了愣,有些窘迫,忙禮貌的喊了一聲,「阿姨。」

「杉兒,你這怎麼啦?眼楮紅紅的,誰欺負你了?」

柳雲裳忙關切的詢問紫杉。

「沒!沒有啊,只是不小心被灰迷了眼。」

紫杉不會撒謊,所以,撒起謊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杉兒,中午一起吃個飯吧,給你介紹個朋友。」

紫杉一听這話,心里登時就慌了。

是要給她介紹剛剛辦公室里的那個女孩子嗎?

「阿姨,我……中午約了朋友一起吃飯,不好意思。」

紫杉忙拒絕,提著早餐的手還隱約有些顫抖,「那個,我來沒來得及打卡,阿姨,您先忙,我先下樓打個卡,再見。」

她說著,逃逸般的進了電梯去,按了自己辦公室所在樓層,在柳雲裳不明就里的視線中匆匆逃離。

電梯門一闔上,紫杉整個人就有種虛月兌的感覺。

嬌身無力的倚靠在牆壁上,目光怔然的盯著不斷變動的樓層,漸漸的,那刺目的紅色數字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

柳雲裳拎著包進了兒子辦公室。

「姨媽!!」

紅裙子女孩興奮得一把撲進了柳雲裳懷里,「哎呀,可想死我了!我最親愛的姨媽……」

紅裙子女孩名叫柳汐妍,剛從國外留學歸來,是柳雲裳哥哥的獨生女,但柳雲裳的哥哥和嫂子當年因一起車禍雙雙身亡,留下才五歲大的遺孀被雲家收養,所以,她雖是雲墨的表妹,但也更算得上親妹妹,倆人打小關系特別好,柳汐妍從小就愛扯著哥哥要做她的小新娘,這不,直到長這麼大了,倆個人還在繼續開這種小玩笑。

「你要真想我,就會第一時間回家!哪還需得我自己來請了?」

柳雲裳假裝不快,「在你心里,你哥永遠排第一,我和你姨丈頂多老二!」

「亂說!姨媽你絕對第一,沒得跑。」

柳雲裳終于漾開了笑,「算你這小妮子還會說話。」

雲墨也勾著嘴笑了。

「啊,對了……」

柳雲裳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麼,這才拉開柳汐妍,看向自己的兒子,「你剛剛是不是又欺負人家杉兒了?」

「杉兒?」柳汐妍眨著一雙漂亮的媚眼,探了個腦袋出來,狐疑的問道,「就是我哥日思夜想,卻怎麼都把不到手的小嫂子嗎?」

「閉嘴。」雲墨大手扣上她的臉蛋兒,將她的腦袋了壓下去,「這世上有你哥把不到的女人嗎?」

轉而又看向自己的母親,「媽,我這大清早的都沒見過你媳婦兒呢,怎麼了?」

「她沒來找過你嗎?我剛剛在電梯間里遇到她了呀!而且見她眼眶通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你又欺負了她呢!」

柳雲裳有些看不明白了。

「哭過?」

雲墨一听這話就皺起了眉頭,「媽,你們倆先坐會,我下去一趟……」

雲墨說著,就著急的奔出了辦公室去。

柳汐妍看著自己哥哥匆忙離去的背影,幾乎還有些不敢相信,將腦袋黏在自己姨媽身上,咧咧嘴,驚詫的感嘆,「姨媽,我哥這回真認真了?」

「可不是……」

「哇!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行,有時間我必須得會會我未來嫂子。」

「你可千萬別跟著瞎摻合啊,要你嫂子跑了,你哥定饒不了你。」

………………………………

紫杉失魂落魄的走進神外科的辦公室來。

許是臉色太差的緣故,林易辰一眼便看了出來。

他忙關心的走上前來,「紫杉,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沒,沒有。」

紫杉搖搖頭,回神過來,將手中已然冷卻的早餐扔進了身邊的垃圾桶里去。

心,也仿佛一瞬間,變得空落落的。

紫杉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林易辰也拉了條椅子在她的對面坐下,「能不能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嗯?」

紫杉無力的抬了抬眼皮。

「為什麼哭了?」

「我哭了嗎?」

紫杉說著模了一下臉頰,沒有眼淚。

「我沒哭。」

「可你眼眶里全是淚。」

林易辰有些心疼。

紫杉是執拗的不肯落淚而已,她的心,早就開始哭泣了。

「還是因為雲主任嗎?」

提起雲墨,紫杉臉色微變,水眸閃爍了一下,眼底的霧氣越來越重。

「易辰,別跟我提他……」

現在她根本不想听到關于那個男人的一切!

剛剛在辦公室外听到的那些話,足以讓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個十足的大傻瓜了!

「你愛他?」

林易辰的眼里,有些悲戚。

伸手,去替紫杉擦眼淚。

「我不愛他!」

紫杉坐直身子,極力反駁。

反駁他,也反駁自己的內心。

眼淚,再也沒能忍住,肆意的從眼眶中涌了出來。

「像雲墨那樣的公子,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愛上他的!!」

紫杉幾乎是大聲吼著同林易辰說著的。

她吼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她生氣,生氣自己明明不該愛那個男人,卻在听得他給予別人婚約的時候,她的心竟是那般疼,她滿腦子里想著的都是那個流氓一樣的男人,不肯撒手的抱著她,不停地在她耳邊呢喃,喚她‘媳婦兒’,一次又一次的哄她嫁給他……

可結果……

原來,這些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都只是玩笑而已!

是那種根本不經過心髒的玩笑話!!可她楊紫杉,听著听著,居然就在不自覺間,當真了!!

「紫杉……」

林易辰拉了拉紫杉的手,視線卻一直落在紫杉身後的門口處,用手指了指,訥訥道,「雲主任來了……」

紫杉心里‘咯 ’一下……

目光微閃,飛快的抹掉了臉頰上的淚痕。

「你剛剛說的那句話,他也听到了……」

林易辰壓低聲音同她道。

紫杉扯了扯唇,牽強一笑,不語,回頭看雲墨。

就見他倚在辦公室的玻璃門上,目光深沉,清淡,注視著她。

銳利的視線,充滿著壓迫,讓紫杉有種芒刺在背的不適感。

迎上他的眸光,紫杉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卻見他忽而轉身,離開……

沒帶分毫留念!

望著他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盡頭,紫杉只覺心口一疼,那兒仿佛就被撕開了一個口一般,痛得她連呼吸都一促一促的……

「紫杉……」

林易辰看著這樣子的她有些心疼。

「如果你真的在乎他的話,就去追……」

「別說了……」

林易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紫杉無力的打斷開來。

她吸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微笑,打起精神來,「我先去換衣服了,待會見。」

「待會見……」

中午——

紫杉沒有約朋友,一個人坐在食堂里吃飯。

雲墨不在。

也是,女朋友來了,媽媽也來了,他怎麼還會出現在食堂里呢?

「哇,你們見到雲主任的女朋友沒?超漂亮,身材也超好……」

旁桌小護士們的議論聲入了紫杉的耳,讓她吃飯的動作微僵了半秒。

「可不是嘛,今兒上午她就在雲主任辦公室里呆了一個上午沒出來呢!也不知道倆人在里面都干了些什麼呢!」

「哎呀,你好邪惡哦……」

小護士們的議論聲,聲聲入耳。

紫杉忽而覺得胃有些脹,連心髒那個位置似乎也脹痛得厲害。

她已經沒心思再繼續吃飯了,端著飯盆去了盥洗盆前。

下午——

雲墨親自領著一干醫生護士們到向南的病房里來查房的時候,向南就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

一干醫生里,也包括紫杉。

但期間,兩個人居然沒有一丁點的互動,哪怕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沒有!

怪,太奇怪了!

以向南對雲墨的了解,只要有紫杉在的地方,他的視線就在,但今兒,顯然兩個人都各懷心事,統統不在狀態。

查完房,走前,雲墨同景孟弦道,「老二,下午開完了會議,手術就定在了兩天之後,怎麼樣?」

「嗯。」

景孟弦沉吟一聲。

「嫂子,我先忙,你好好休息。」

他同向南招呼了一聲,便領著一干醫生出了病房去。

紫杉只說忙完再回來找向南,就跟著他們查房去了。

「他們小倆口好像又鬧矛盾了。」

向南探著腦袋去看他們離開的身影,同景孟弦道。

景孟弦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听得向南的話,沉吟了一聲,算作應答,也就沒有接話了。

見景孟弦對這個話題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向南有些悻悻然。

也對,男人沒幾個對別人的情事八卦感興趣的。

「我想上廁所了。」

向南忽而道。

景孟弦從報紙里抬起頭來,看她。

「快點,我憋不住了。」

其實剛剛醫生在查房的時候,她就想尿尿了,但因為那麼多男人在,她不太好意思,現在走了,她就越發覺得自己憋不住了。

「快點,快點——」

見景孟弦慢吞吞的,她又催促了一句。

景孟弦打橫將向南抱起,就往洗手間走,見向南當真一臉逼急的模樣,他好看的劍眉攏了起來,「你可別尿身上!」

「那你快點,我真要憋不住了……」

向南努力的將雙腿夾緊。

雖然這種姿勢,一點都不美,這種話,自然也浪漫不到哪里去。

尤其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談論這種話題,簡直有損她的美好形象,但人真的有三急,而且她當真已經急到不行了!

「你可真不像個女人。」

景孟弦還不忘虧她。

「呵,我跟全天下女人一樣,是蹲馬桶的。」

向南極力反駁。

景孟弦將她抱至馬桶上坐好,向南轟他,「你快出去!」

景孟弦才一轉身,向南就迫不及待的月兌褲子。

著急著放水的她,以為他轉身就走了,卻不料……

「雲墨說你……」

後續的話,還未來的及說完,景孟弦就被回頭見到的這一幕,鄂住。

而向南呢……

單腳用力支撐著身體,雙腿曲著,身形微彎,而褲頭已經被她下拉至了及雙膝的位置……

景孟弦的視線,情不自禁的下移至向南白皙的雙腿處……

以及……

雙腿/之間,某個充滿著……

禁忌的地方!!

眸光,一瞬不瞬,且,越發灼熱!!

而狼狽的向南,一張臉燒得通紅,登時僵在馬桶前,完全不知所措。

回了神過來,才猛然間明白發生了什麼。

「景孟弦————」

向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褲頭拉起來,羞得就恨不能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紅著臉,咬牙沖他吼,「出去!!」

景孟弦卻依舊一臉坦然,收回視線,「雲墨說你情況恢復得不錯,再過幾日就可以嘗試自己走路試試了。」

「……」

在向南發飆之前,景孟弦大跨步的邁出了洗手間去。

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滿腦子里居然想的都是剛剛那副滑稽的畫面。

想到向南那張扭曲的小臉,他忍不住嗤笑出聲來。

當然,更多的是……

小月復,微微發緊的感覺。

讓他,無從忽視!

親愛的們有月票的記得給鏡子灑灑月票哇!當然,能留到月底最後三天的就最好是給鏡子留到月底哇,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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