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 尾聲——驕陽似璟(68)︰這封信讓我們錯過了多少?【求月票】

作者 ︰ 鄰小鏡

「一路順風??勿念???」

景向陽驚愕于她嘴里的信件內容。

終于,景向陽察覺到似乎有某一個至關重要的節點出了問題,「雲小三,你收到的信件里,內容到底是什麼??羆」

「你連你自己寫過的信,你都忘了嗎?翻」

雲璟從他的禁錮中掙扎出來,走到桌前,打開抽屜,從里面取了一張白色的信紙出來。

這就是那張被自己封存已久的信件。

之前,雲璟落在了美國,沒拿。

前些日子重回美國去學習,又見到了這封信,也不知怎麼的,心血來潮就把信又給收進了自己包里,帶了回來。

雲璟把信遞給他,「既然忘了,你再好好看看吧!」

景向陽狐疑的接過雲璟手里的信件。

單看自己手中這張白紙,景向陽就已經非常確定了,這根本就不是自己寫給雲璟的那封長信。

他當時用的是專用信紙,而不是這樣一張打印紙張。

景向陽費解的攤開白紙,在見面上面的字跡時,鄂住。

這封信,粗一看,確實像是自己的筆記。

可再過細一看,才發現,這根本就是模仿的他的筆跡!

而信件的內容,從他起初的那一大段的深情愜意,更改成了,簡簡單單的兩句話……

——一路順風,勿念!!

冰冷,且不帶半分情感。

落筆︰景向陽!!

信件,在景向陽的大手中揉成了皺巴巴的紙團。

他峻峭的面龐,此刻如同布上了一層寒霜,冰冷到了極點。

凌厲的輪廓線條,深刻如刀。

漆黑的眸仁里,閃爍著復雜的情緒,諱莫如深,盯著雲璟看。

神情,卻是雲璟完全看不透,猜不明的。

景向陽喘了口氣,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捏著信紙的手,收緊了力道。

問雲璟,「當年信是從哪里收到的?」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少了剛剛那些戾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讓雲璟心軟的滄涼。

「信是信箱里拿的,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屬于自己信箱,鑰匙都是自己保管的。」

雲璟斂眉,狐疑的看著他,「信有問題嗎?」

景向陽深意的看她一眼,又看一眼自己手里的那封信。

心里,五味雜陳,什麼味道都有……

酸楚,和苦澀,更濃!

嗆在他的喉管里,讓他連開口說話,都顯得有些艱難。

「景向陽?」

雲璟看著他腥紅的雙眼,擔心的輕喚了他一聲。

景向陽深呼吸了口氣,胸口悶悶的,疼得打緊。

忽而,一探手臂,一把將跟前的她,抱進了自己懷里來。

猿臂圈緊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真切的感受著她的存在。

「雲小三……」

他的聲音,很是沙啞。

喉管就像被人用刀子割破了一般,讓人听著都不由一陣心揪。

大手,一下又一下輕緩的撫著她柔順的發絲。

「你說這兩年,我們到底都錯過了些什麼……」

他不是問她,而是一種……由心的感嘆。

那種晦澀,莫名讓雲璟听著,就不由濕了眼眶。

她在他懷里輕輕掙扎了一下,「是不是我收到的信有問題?」

景向陽深沉的視線落定在她精巧的面龐上。

兩年過去,她還是那麼年輕,漂亮,單純。

那雙靈動的水眸,一如小時候一般,讓人單單只是看著,就一陣心動。

而他呢?

過了而立之年,殘了,也病了。

美好的她,就不該隨著他墮入這痛苦的深淵中的。

兩年前,一場陰差陽錯的誤會,讓她避開了這潭痛苦深淵,而兩年後,眼見著她就要踏進那張幸福大門了,他又何苦再來拉她一同下到這苦水中來呢?

「是不是我收到的信件有問題??」

雲璟又急急忙忙的重復問了一句。

抬頭看他,眼底寫滿著一種期盼……

景向陽胸口一痛,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地敲擊了一下。

那個‘是’字,他幾乎都快要月兌口而出了。

最終……

他搖頭,「不是。」

聲線粗嘎,有些難听,「信件沒有問題。」

雲璟的心,一疼。

眼淚差點就從眼眶中滑落了出來。

景向陽,你知不知道,其實只要你說有問題,我就願意相信!!

哪怕,我能認出你的字跡……

景向陽再次圈緊她。

揉在自己懷里,感受著屬于她的味道,和那片讓他心悸的溫暖……

眼眶有些發燙,喉嚨干澀,就听得他說,「雲小三,你我之間……緣太深,但份太薄……」

沒有人知道,他景向陽是揣著一顆怎樣凜痛的心,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的。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以作安撫,「我先走了,早些休息,晚安。」

說完,放開了她。

深重的看她一眼,轉身,往外走。

雲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淚早已不自覺的沾濕了眼眶。

「景向陽……」

「如若情深,何怪緣淺……」

雲璟低聲,哽咽的呢喃著,音落,眼淚滑落……

——————————————最新章節見《紅袖添香》——————————————

雲璟是第一次走進這棟別墅里來。

這是景向陽送給她的陪嫁禮物。

她本沒想過要來這的,只是今兒突然路過,想起來了,就鬼使神差的進來了。

旋開玄關門,走進去,再見到里面熟悉的場景時,微微鄂住。

雲璟意外,里面的布置,竟跟兩年前他們住過的那套**公寓的裝設,如出一轍。

那一刻,雲璟幾乎有一種錯覺,仿佛一瞬間,她又回到了從前。

回到了那個固執而單純的年代……

那時候的她,像個小尾巴一般,天天黏在他的身邊,怎麼甩都甩不掉。

恍惚間,她又見到了自己纏在他的身上,鬧著要他給自己煮面,還吵著要做他的妻子……

其實,那時候的她,還不太懂男女之間的情事。

唯一懂得的,或許就是,她喜歡他,喜歡粘著他,喜歡窩在他身邊……

唯一想要的,就是,一粘,就是一輩子!一窩,就是一生!

過往的從前,如電影般,清晰的在腦海中放映而過……

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球。

雲璟順著樓梯往樓上走。

路過他的房間,旋了旋門把手,想要進去,卻莫名的居然有些緊張……

握著門把的手,微微緊了緊。

推開門,再見到里面空落落的一切時,心,還是不期然的一陣落空。

其實,她一早就知道里面不會有任何他生活過的痕跡,可是,她還在期盼,還在奢望……

從正臥里走出來,她又到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本以為會像剛剛那間空蕩蕩的房間一樣,然而,推開門,見到的卻是……曾經生活過得,每一道痕跡。

雲璟震驚的站在門口,不敢輕易踏足

進去。

淚水,徹底模糊了眼球,幾乎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琉璃梳妝台上,陳設著她從前的生活用品。

水床上,依舊是她兩年前用過的那套碎花床單,整潔的鋪設在那里,竟沒有丁點泛黃的痕跡。

雲璟緩步走了進來,一時間,就像走在了時間穿梭機中……

書桌里,那些久遠的照片都還在。

衣櫃里,整整齊齊的疊放著她兩年前的舊衣裳。

即使放了兩年,衣衫卻以及沒有任何泛黃的痕跡,亦沒有潮濕發霉,有的,只是那種淡淡的草香味……

一如他身上那淺淡而教人迷失心神的味道,那般好聞!

雲璟拿起一件,放在手里,小心翼翼的輕撫了撫,又拿到鼻尖嗅了嗅……

那里,仿佛都是他的味道!

一瞬間,將她空落落的心,填充得滿滿的。

雲璟飛快的月兌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隨意挑了一套櫃子里的衣衫給自己穿上。

將疲憊的自己,癱在大床上,閉上眼,聞著身上那獨屬于他的香草味,緩緩地進入了睡眠中去。

有他的味道陪伴,就像被他擁在了那安心的懷里……

讓她睡得格外深沉。

似乎,從發生上次流產意外之後,雲璟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天好覺了,今兒難得的能睡得如此踏實。

這感覺,真好。

「叮呤叮呤——」

「叮呤叮呤叮呤——」

雲璟是被一陣急切的手機鈴聲給鬧醒來的。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隨手胡亂的去模旁邊的手機。

隔了好半晌,才將電話接起。

「喂——」

慵懶的聲線,透著明顯的惺忪。

「小璟。」

電話是陳楚默打來的,「你在睡覺?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雲璟揉了揉眼楮,這才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居然已經是晚上十點時分了,自己一睡就睡了四個多小時。

雲璟忙坐起身來,「你找我有事嗎?」

「後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你沒忘吧?」

陳楚默似故意打趣她。

雲璟笑笑,抓了抓自己腦袋上那頭亂蓬蓬的長發,「怎麼會忘呢!」

「小璟,下午我在你家翻了一下你的同學錄,邀了你班上幾個與你要好的同學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等等……」

陳楚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雲璟給截斷。

「楚默,為什麼要邀我的同學呢?」

而且,還是擅自做主。

似乎察覺到了雲璟的不開心,陳楚默忙解釋,「我看你出席的朋友鮮少,所以才擅作主張的。我以為你會很想見到她們才是,畢竟結婚這種大事就需要同學朋友一起見證才比較熱鬧,不是嗎?」

「等等,等等……」

雲璟頓覺有些頭疼,「楚默,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倆說好,這場婚禮只是一場戲的,你忘了嗎?」

陳楚默笑了起來,「我沒忘,我知道這只是一場戲,我只是想著,借由著這個機會讓你好好跟你朋友們聚一聚,就這麼簡單而已,你別想太多了。」

其實,陳楚默自是有他自己的私心的。

他是巴不得雲璟所有的親戚朋友統統出面來見證他們這場‘婚禮’。

見證的人越多,婚禮就越真實……

他自私的想要用流言蜚語和所謂的名聲,將她捆在自己身邊。

雖然手段顯得有些卑劣,但他也只是因為,想要爭取,不想失去!

而顯然,他陳楚默是不了解她雲璟的個性的。

她雲璟是什麼樣的人?

是一個從不顧任何人的看法和意見,只管自己好好活好好過的女孩。

流言蜚語算什麼?名聲又是什麼?

她,統統不在意!!

而且是,從來就沒有在意過!!

「我讀書的時候,就一個朋友!但是他肯定沒時間來參加。」

雲璟說的自然是那位進了部隊的花花大少陸離野。

「其他人都不是我朋友。」

這時候,雲璟還是想到了她的同桌,秦瀝瀝。

從去美國之後,就再也沒同她見過面了!

那個女人,對于自己和她的友情,雲璟說不出什麼感覺來,總之,怪怪的!

就像她那個人,陰陽怪氣的,讓她特別不自在。

「可是這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再收回來,好像有些失了禮節。」

陳楚默有些難為。

雲璟一想,似乎也是。

「算了……」

雲璟無謂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擺,「反正給她們發了邀請函,她們也不定會來!這麼多年了,我跟她們就沒聯系過。」

「嗯,那好的!下次有問題我一定先同你商量。」

「好……」

「你現在在哪呢?剛剛我打電話給杉姨,杉姨說你不在家來著?」

陳楚默似隨口問了一句。

雲璟又攤回了床上,睡好,「我在我的新家里窩著。」

她環顧一眼四周……

薄薄的月光透過玻璃窗隱射過來,照在她熟悉的家具上,她的心,稍稍有些恍然,「楚默哥,先不聊了,我再睡會……」

「好!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

雲璟掛了電話,直接將手機關機,隨手抱過一旁的抱枕,便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景向陽。

他坐在自己的身邊,讓她的頭,倚在他的懷里靠著。

而他那雙因常年握手術刀而起繭的大手,一下又一下,輕輕的,緩緩地,拂過她的長發……

雲璟甚至理不清,他的動作里,是愛情,還是親情……

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面頰,游離過她白女敕的肩頭,最後,輕輕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

一下,又一下,輕輕的,似貪念的撫模著。

今天,景向陽去血液科做了復檢。

回來時,卻鬼使神差的將車開到了這棟別墅來。

而更是意外的……

一推門,就見到了睡在床上的雲璟。

看著她嬌憨的睡顏,有那麼一刻,景向陽幾乎要誤以為她是沉睡千年的睡美人……

情不自禁的,一低頭,就攫住了她粉女敕的櫻唇。

仿佛間,她的唇瓣,還帶著一種淡淡的女乃香味,縈繞在他的鼻息間,誘/人至極。

他不是她的王子,所以,沒有吻醒床上的睡美人。

喘了口氣,不舍得從她的唇間挪開來……

近距離看著她美麗動人的睡顏,心里卻是一陣悵然若失。

明明就在眼前,卻觸手不及。

血液科醫生的話,還猶在耳畔間響著。

「現在你這種情況已經屬于高危了,白細胞超高,且還是混合型的,如果可以,最好盡快安排骨髓移植手術……」

這種情況,景向陽其實一早就預見了,只是,再听醫生這麼說出來,心里難免還有些無從接受。

「醫生,如果是藥物化療的話,對以後生孩子是不是還有一定的影響?」

「那是肯定。」

醫生點點頭,「不過你還年輕,病好之後,再等個六七年,對孩子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六七年……」

且不說他的病能不能好,就光六七年,他真的還能等得起嗎?

如今他已過而立之年,再過六七年,就三十七八歲了,到那時還能不能生出孩子或許都成了問題。

事已至此,他更加沒有權利再鎖住懷里的女孩了!

她還年輕,她該有明朗的生活,而不是陪著自己活在這無邊無際的病痛里,每天患得患失……

景向陽從房間里退出來的時候,雲璟還在沉睡著。

他的出現和離開,睡夢中的雲璟,分毫未覺。

她只覺得,自己這個夢……

太真實!

以至于,清晨醒來,一睜眼,看著空蕩蕩的床邊,心里一下子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悵然若失。明兒最大的轉機啊!速速把月票交上來!!!搶票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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